長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剛來的,聽到旁人議論,才知道這些。”
“要不然,你找其他的人問問吧!”
杜冉作揖道:“好,前輩,打擾了!”
長者一笑,擺手道:“無妨!”
轉身走向趙琳,杜冉說:“九師姐,他們是神獸宮的人,正在尋找殺人兇手,聽說那個兇手殺死了神獸宮兩名弟子,正在畏罪潛逃。”
趙琳冷傲道:“知道了!”快步走到郝大元的身邊,把這個訊息告訴郝大元。
郝大元一怔,搖了搖頭,說道:“出門就是江湖,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快意恩仇的事。”
……
這時,一個神獸宮的長老走來,看到郝大元,連忙作揖道:
“這不是黃雲庵的郝大元師兄嗎,今天是吹什麼風,把您這樣的貴客給吹來了?”
郝大元等七人一怔,扭頭看去,只見那個神獸宮的長老非常威武,帶著一大批弟子,包圍了他們七人。
穆馨低聲道:“大家小心,這些人來者不善!”
郝大元點頭,叮囑道:“小心神獸宮的幻影神針!”
這位長老是神獸宮的四大天師之一,南天師鹿揚。
他今年五十四歲,發須斑白,束髮而冠,一身黑白相間的神獸圖紋服飾,身高一米九三,比常人高出兩三個頭,且身材魁梧,精氣神俱佳,令人望而生畏。
南天師鹿揚,在神獸宮資格極老,在位四十多年,歷經三任神獸宮的宮主,座下弟子無數,聲名顯赫,且武功超凡,實力深不可測。
郝大元站起,露出笑容,走到鹿揚的面前,作揖道:
“原來是神獸宮的南天師鹿揚老弟,真是幸會幸會,不知你帶著這麼多弟子,意欲何為呀?”
鹿揚眉頭一揚,作揖道:“千里之外的黃雲庵郝大元師兄都能來到這裡,我這個小老弟,又怎敢偷閒呢?”
“這不,我帶著座下弟子遊歷一番,巡視一下我們神獸宮的各個據點,看他們的工事是否完成。”
郝大元說:“既然老弟有公務在身,老哥我便不再打擾,請!”
鹿揚一笑,作揖道:“請!”
剛走兩步,鹿揚一怔,想到什麼,回頭看向身後的青年弟子,高聲道:“你去,把我那個紫色的寶箱帶過來,我要送給郝大元師兄。”
郝大元一怔,擺手道:“哪裡哪裡,鹿老弟,你不要這麼客氣!”
那名青年弟子扛了一個成年公牛大小的青銅箱子過來,放到郝大元的面前。
黃雲庵郝大元等七人的臉色刷地一變,感覺神獸宮他們的做法,好像並非好意。
鹿揚一手抓住箱蓋,運足力道,將這口大寶箱的蓋子開啟。
只見裡面躺著一隻玄武靈獸,被一張硃紅的法網包裹,那玄武靈獸渾身都散發出青黃色的靈光,一股強大的靈力更是外洩,令寶箱外面的人,都感到精神抖擻,格外舒暢。
“郝師兄,這樣的禮物,您不會拒絕吧!”
“難得你能不遠千里,來到我神獸宮地界,我雖然公務在身,不能請你去宮中做客,可也不會讓郝師兄白來一趟。”
郝大元的臉色時喜時憂,看著寶箱裡的玄武靈獸,不知道該不該接。
玄武靈獸是武林至寶,天下武者,無人不想得到,只是它靈力非常,攻擊力極大,不是頂尖武者,無法捕獲。
數十年來,江湖只有傳聞,卻鮮少有人能夠目睹它的真容。
身為神獸宮四大天師的南天師,鹿揚的地位本就在江湖上近乎宗主之列,與郝大元在黃雲庵的地位相同。
偶然相遇,鹿揚就贈送這樣罕見的大禮,可謂是闊綽至極。
想來,這天下間,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這麼豪放,會把玄武靈獸當作禮物,送給郝大元了。
如此看來,這位南天師鹿揚,當真是看重郝大元,才捨得押上這麼大的賭注。
不過,人心叵測,江湖險惡。
黃雲庵與神獸宮相隔不止千里,更確切地說,應該是相隔兩千裡有餘。
神獸宮南天師鹿揚,如果真的要結交好友,組建自己的鐵血聯盟,他當真不需要考慮黃雲庵,因為兩大派實在沒有交集。
就算有什麼大事發生,相互也難以馳援,就算馳援,也很容易中了敵人的埋伏,可謂有害無益。
郝大元看不出南天師鹿揚這一手的目的,感覺這個大寶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頓時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如果接受,郝大元交了一個好兄弟,得到一個武林至寶,可以帶回去,讓黃雲庵上下獲益,增進內功的修煉。
但同時,郝大元也欠下了一個極大的人情,為此,黃雲庵日後,可能要傾盡上萬精英,為這個南天師鹿揚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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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個寶箱極大,且非常沉重,郝大元七人就算僱人,也很不方便攜帶。
而且,這次郝大元有重任在身,就是要請九炎真君,去對付楊豐,如果楊豐不死,他們黃雲庵顏面無存,無法立足於武林。
思量再三,郝大元微微一笑,作揖道:“鹿揚老弟,你真是太看得起哥哥了。”
“只是這麼重的禮,老哥實在不好接受,況且我們黃雲庵遠在千里之外,也無法把它運走。”
“我看,這個玄武靈獸,老弟還是收回去吧!”
聽到這話,南天師鹿揚一笑,轉身喝道:“把車上的東西卸了,讓郝大元師兄運寶!”
這是要把馬車也送給郝大元吧,黃雲庵七人一怔。
身後弟子應道:“是!”
紛紛跑去後面的一輛雙馬大車,把車上的東西一個個地搬下來。
看到這個陣勢,郝大元抓住鹿揚的手,拉到那輛大馬車前,對在場所有的神獸宮弟子說:
“大家住手!”
眾弟子一怔,看向郝大元。
郝大元一臉笑容,看向鹿揚,拉著他的手,高興地說:
“鹿老弟,你的心意,我郝大元明白,當真是讓我郝大元內心感動!”
“不過這件禮物是武林至寶,相對於黃雲庵,它對神獸宮更加有益,我不能奪人所愛。”
“不過,我郝大元在這裡當著大家的面說,以後只要老弟說一句話,你們神獸宮說一句話,我郝大元,一定鼎力相助,絕不食言!”
那些搬東西的神獸宮弟子都是一怔,看向南天師鹿揚,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鹿揚一笑,說道:“好!”
“那這個寶箱,就暫時交給我保管,郝大元師兄什麼時候要取,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一定及時奉還!”
郝大元搖頭道:“不敢不敢!”
兩人寒暄一會兒,南天師鹿揚率眾離去。
……
望著神獸宮的人離開,郝大元等七人才舒了一口氣。
趙琳低聲問:“師傅,您真的相信那個鹿前輩,會把玄武靈獸送給您嗎?”
郝大元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趙
琳說:“我看不會!”
郝大元一驚,說道:“你說說看!”
趙琳說:“師傅您想!”
“玄武靈獸是武林至寶,哪個門派都想要,甚至為了得到它,相互仇殺,那是常事。”
“而這個鹿前輩一見到您,就慷慨地送出這樣的禮物,我看……”
“他是知道您不會收,才故意這麼做!”
李林問:“九師妹,既然你這麼說,我想請教,鹿前輩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趙琳一笑,揣測道:“這個玄武靈獸,會不會是他從別人的手裡搶來的?”
“他們把這個玄武靈獸嘴上說要送給師傅,可實際上,他們是想借師傅的名義,拒絕那些索要的人。”
“如果那些人強取,他們不但得罪了神獸宮,同時也得罪了我們黃雲庵。”
“鹿前輩這麼做,可謂大有好處!”
李林說:“神獸宮本來就是信仰靈獸的名門大派,他們對靈獸的尊崇和保護,遠勝於天下任何一個名門大派,這樣的神獸宮,還需要搶別人的靈獸嗎?”
趙琳說:“那可不一定!”
“玄武靈獸生性狡猾,而且靈力充沛,自身就有很神秘的功法,並非一般的靈獸。”
“我曾經聽聞,有三個宗主聯合起來,都沒有抓到一隻玄武靈獸。”
“如此看來,即使神獸宮,要捕獲玄武靈獸,也非易事。”
郝大元沉思,沒有作聲,靜聽弟子們的辯論。
李林笑道:“神獸宮又不是一天立派,它早已聳立上百年,就算玄武靈獸罕見,對於他們來說,十幾只、二十只,還是有的。”
“他們把那些玄武靈獸關在籠子裡,每天吸取它們的靈力,可不如送給黃雲庵一隻。”
“因為培養上萬弟子,是很難的事,而用一隻玄武靈獸,就能拉攏我們黃雲庵,獲得我們黃雲庵上萬弟子的好感,這筆交易,是划得來的。”
“我看這位鹿前輩,是心懷善意,真心結交我們師傅。”
趙琳說:“黃雲庵和神獸宮相距千里,首尾難顧,他們神獸宮不需要做這樣的無用之舉,這其中定有蹊蹺。”
“我看這個鹿前輩,閱歷豐富,他不會這麼單純。”
“說不定,我們師傅,已經中了他的暗算……”
“搞不好,現在就有人在盯著我們!”
這話一出,郝大元身邊的六名弟子心下一怔,立刻掃視周邊,觀察有沒有可疑的人。
李林一笑,說道:“不可能,我們師傅已經當眾拒絕了鹿前輩的好意,什麼都沒有收下,他還能怎麼陷害我們?”
趙琳說:“我不知道,可我相信,那個鹿前輩,是不會這麼率性而為的。”
“我覺得他老謀深算,一定是有所裨益,才突然這麼做!”
郝大元點頭道:“南天師鹿揚,嘿嘿,果然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
“沒想到我剛剛到,他就給我來了這麼一下。”
“雖然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我也不會摻和他們的渾水。”
“我們走,離開這個地方,我看他還能怎麼樣!”
聽到這話,趙琳一笑,一臉得意。
李林臉色微紅,心中不服。
趙琳、李林、穆馨等六名弟子,跟在郝大元的身後,縱身上馬。
郝大元說:“我們去北邊,繞開這座天橋,從北橋進城!”
這六名弟子齊聲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