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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光鮮公子成爛泥

郝大元第七子郝靖,莫名失去雙臂一腿。

看到自己的斷肢被呂神醫安裝到他父親郝大元的身上,一瞬間,郝靖什麼都明白了,自己作為一個配件,一個棄子,已經喪失了一切。

當前,沒有人再會關切郝靖,他這個紈絝公子,原本就招人嫉,惹人厭,現在成了一個廢人,無數人心裡幸災樂禍。

幾個黃雲庵的弟子幫郝靖的傷口塗上一層呂神醫的麻藥,再止血包紮。

郝靖立刻感到疼痛消失,被他們抬到一張床上。

郝大元的身體在呂諱神醫的高明醫術下,肢體與身體接合,幾乎痊癒。

一片歡呼和喝彩聲,那些弟子們簇擁著郝大元,跟隨著他,離開郝靖的營帳。

霎時間,郝靖的營帳寂靜無聲,只有地面上一片血泊。

那麼多師兄弟,沒有一個留下來照顧郝靖,他們簇擁郝大元的時候,似乎全部都忘記了受傷的人是郝靖,最需要人照顧的是郝靖。

看到父親和那些師兄弟離開,郝靖孤獨地叫喊李芷,他的貼身侍衛,可是半晌,也沒有回應他。

不多時,一個人影進入這個營帳。

是沈萬來看這兒的情況。

看到躺在床上的郝靖那麼悲慘,沈萬發出嘖嘖之聲,表示不可思議。

聽出是沈萬的聲音,郝靖苦笑,問道:“是沈師弟嗎?”

沈萬沒有吭聲,有點不想回應郝靖。

郝靖心裡一凜,自嘲式地說道:“沒想到……我這個郝師兄,竟然成了這樣!”

“看來今天是我不幸的日子,我以後,都不能和你在一起喝酒了。”

沈萬一臉冷漠,在門口左右張望,看到這裡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才用一種事不關己的語氣說:“沒關係……”

“喝酒的人多的是!”

“你不能和我喝,自然還有別人!”

“這個世上只缺美酒,不缺喝酒的人。”

郝靖聽得出來,沈萬的態度已經變了,其實他的心裡很清楚,自己落到這步田地,已經沒有朋友,更沒有親人。

不要說沈萬這個攀炎附勢的小人,就是他的六個哥哥,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心裡也會幸災樂禍,感到舒了一口氣,畢竟他們少了一個競爭者。

內心的痛苦已經勝過傷口的疼痛,因為傷口上已經塗了呂神醫的麻藥,幾天之內,不會有明顯的疼痛。

不過幾天之後,郝靖能不能忍受那失去肢體的疼痛,就不知道了。

“沈師弟,我一個人躺在這裡不能動,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和我說一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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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靖覺得孤獨,內心感到無助,用一種懇求的語氣說。

沈萬想也沒想,拒絕道:

“抱歉……郝公子,我沈萬是一個為生活奔波的人,沒有你的出身和福氣,從小衣食無憂,我現在失去你這樣的靠山,還不知道去投靠誰呢?”

聽到這話,郝靖沒有出聲,內心感到失落。

往裡瞧了一眼,沈萬嘆息道:

“我現在想,如果我去找你的那六位哥哥,不知他們能不能接受我?”

“畢竟我以前與你走得那麼近,現在你又變成這樣?”

這話像一根刺,扎到郝靖的心裡,他感到難受。

儘管郝靖知道沈萬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恭敬自己,可他也沒有想到沈萬會這麼沒有顧忌,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這種漠視和輕蔑,簡直是一種侮辱,把郝靖當成一個實實在在的廢物,如果沈萬尚有一絲顧忌,他也不會說這樣背叛的話。

不過現在,郝靖還需要沈萬,畢竟他的身邊,能夠說得上話的,沒有幾個人。

如果郝靖選擇與沈萬翻臉,他到時去求那些師弟時,他們只會更加不理睬郝靖。

畢竟一條流浪狗,現在都比郝靖強,他現在已經一落千丈,如同爛泥。

清楚這一點,郝靖選擇忍,假裝不在意地說:

“我可以給你一個信物,你帶著它去見我四哥,我四哥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他只要看到我的信物,就會好好待你的。”

沈萬露出譏笑的表情,輕狂地說:

“哼!郝公子,我看算了吧!”

“你現在已經變成廢人,你的東西還有什麼用?”

“你讓我拿著你的信物去見人,不是讓我成為別人的笑柄嗎,還談什麼依靠?”

“我看這樣吧……你我的交情到此為止,以後我也不找你,你也

別去找我,我們兩個分道揚鑣,各走各路!”

郝靖沒有回應,只是胸中有口悶氣,一時出不來。

沈萬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營帳,。

……

好一會兒,貼身侍衛李芷來了。

面無表情,李芷躡步到郝靖的床邊一看,見郝靖沒有睜眼,似乎睡著了。

郝靖低聲問:“是李芷嗎?”

“是我,公子!”

李芷回答。

“你怎麼不叫我郝師兄了,叫我公子幹什麼?”

郝靖詫異地問。

“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叫,沒有其他的意思。”李芷慌忙解釋道,看著郝靖,又低聲說道:

“郝師兄,我可能不會再留在你的身邊了。”

郝靖驚訝地問:“為什麼,是老頭子要把你調走?”

“不,郝師兄,是我自己想走!”李芷為難地說,“我感到這個黃雲庵太可怕了,為了自己,師傅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殘害。”

“我覺得這裡的人,這裡的事,令我窒息。”

“如果我再每天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會發瘋的。”

“請你原諒我!”

雙眼緊閉,郝靖吞嚥幾下口水,神情哀傷,低聲道:“好,你離開好,這個地方是很可怕。”

“連我這個郝府的七公子都變成這樣,這裡還有什麼事情不會發生?”

“聰明的人就趕快走,遲了……就晚啦!”

心下一驚,李芷沒有想到平時高傲的郝靖,聽到他要走,竟然沒有責罵,反而說出這麼體貼人的話,當真反常。

當然,這或許與他剛剛蒙受大難有關,他感受到人間的疾苦,內心有所頓悟。

“謝謝郝師兄,我走了!”李芷告別道。

點了點頭,郝靖始終沒有睜開眼,只是臉上流露出一些不捨,一些悲傷之意。

心中不忍,李芷又問道:“郝師兄,臨別之時,你還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如果你要我幫什麼忙,你只管開口,我一定去辦。”

“還有……我這一走,可能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你要保重!”

聽到這裡,郝靖胸口起伏,可是臉上的表情很淡定,想了一會兒,說道:“李芷,你在我身邊有多少年了?”

“七八年……郝師兄,你怎麼問這個?”李芷有點吃驚地問。

“七八年,你也算是我半個家人了?”

“你這一走,盤纏夠嗎?”

李芷不好意思地說:“我現在只求離開這裡,哪裡還在乎錢,就算不多,我走路也要離開這裡。”

“這個地方太恐怖了,我一定要活著離開。”

“好!”郝靖說道,露出一個微笑,“你走得好,走得及時,我支援你!”

“我的衣服裡還有一些銀票,你要多少就拿多少,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李芷搖了搖頭,傷感地說:“我不能拿,我無功不受?。”

“更何況,你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估計以後也很難從郝府拿錢,你會很艱難的。”

“郝師兄,你現在如同在谷底,一定要珍惜眼前的事物呀!”

郝靖點頭,又問道:“李芷,你是不是話裡有話,有什麼事沒有明說?”

臉色一變,李芷低了一下頭,用一種擔憂的語氣說:

“我是有點擔心!”

“有句話悶在心裡,不知當說不當說?”

搖了搖頭,郝靖說:“你說吧,我現在已經成這樣了,你還怕我生氣嗎?”

掃視左右,李芷見沒有旁人,湊上前,低聲道:

“郝師兄,你一定要當心呀,要多留個心眼兒,人心叵測……”

“我感覺……這件事……還沒有完!”

心下一驚,郝靖輕聲問:“怎麼,你是不是又聽到什麼了?”

湊到郝靖的耳邊,李芷悄悄地說:

“我聽到有人給師傅建議,讓呂神醫把他的眼睛治好!”

“這言下之意,是慫恿師傅剜去你的雙眼呀!”

“什麼,不會吧!”郝靖大驚,訝然道,“我已經變成這樣,他還能下得了手,我畢竟是他的親兒子!”

“他如果真的那麼對我,難道他就不怕天下人的唾罵嗎?”

李芷說:“我也這麼想,覺得師傅不會贊成,甚至他會大聲斥責那個人。”

“沒錯!”郝靖同意道,一臉淡定。

李芷繼續說:“可是出乎意料,師傅聽了那個人的話,沒有吭聲!”

郝靖驚訝地問:“沒有吭聲?”

“是的,他停下腳步,一個人在原地思考了很久,”李芷說,“然後又讓那個人說了很多這一類的話。”

“這說明,師傅已經有了這個心思……”

“他已經揹負上了罵名,取了你的雙臂一腿,那麼他再多做一點,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都是讓人罵,他還要顧忌什麼呢?”

聽到這裡,郝靖內心不寧,神色複雜,一時沒有說話。

李芷繼續說:“如果師傅動了心思,他極有可能繼續取你的東西。”

“先取你的一雙眼睛,後取你的一個鼻子,下一次又取你一條舌頭……”

“總之,你會生不如死!”

郝靖強顏歡笑,搖了搖頭,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

“不會……我父親絕對不會!”

“他即使對待敵人,也不會這麼殘忍,更何況是對我!”

站起身子,李芷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向郝靖,低聲道:“既然這樣,我就不說了,或許是我杞人憂天……”

“郝師兄,你多多保重,我走了!”

郝靖一怔,口裡喊道:

“李芷,銀票……!”

“你從我的衣服裡取些銀票,你快回來……”

沒有回頭,李芷迅速走出營帳,一聲不吭,靜悄悄地走了。

……

眼下,這個營帳裡又只剩下郝靖一個人。

帳外有一些師弟們走過,不一會兒,又有一些女弟子走過。

郝靖覺得能夠聽到人的腳步聲,心裡都很安寧。

因為現在不會有人去看他,他已經成了一個笑柄,一個十足的廢人。

那些過路人的腳步聲,反而能幫他消除一些孤獨感。

……

不多時,郝靖的營帳外。

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說話聲,兩個男子在低聲交談。

“你聽說了嗎,師傅今天把他兒子的雙臂一腿給砍了,還讓神醫設法,把他兒子的斷肢,接到他的身上!”

“是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是一個師兄告訴我的,他當時就在現場,還抓著郝靖的身子,讓九師姐趙琳砍!”

“這麼心狠手辣呀……真是沒想到,師傅竟然下得了手,連自己的親兒子也不放過!”

“是呀,我還聽說,有人在勸師傅治好他的眼睛,師傅正在猶豫,這不是明擺著,在慫恿師傅去挖郝師兄的眼珠嗎?”

“還有這種事,真是落井下石呀,可怕!”

“郝師兄現在在哪兒,他失去了雙臂一腿,人還活著嗎?”

“不知道……或許他回家了吧,畢竟受了那麼重的傷,他留在這裡就是死!”

“哎……師傅真是狠毒,自己失去雙臂一腿,竟然拿兒子的雙臂一腿來換,真是聳人聽聞!”

這個時候,九師姐趙琳突然出現,厲聲說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知不知道這裡是郝師兄的營帳,你們要是在這裡亂說話,小心讓郝師兄聽到了,要了你們的腦袋!”

兩人大怔,驚訝地問:“這個營帳是郝師兄的,我們不知道!”

趙琳一臉神氣地說道:“現在知道了嗎,還不走?”

“是,九師姐,我們馬上走!”兩個轉身奔跑。

眼珠轉動,趙琳神情一變,又高聲叫喚道:

“你們回來!”

那兩個師弟一臉困惑,走到趙琳的面前,問道:“九師姐,還有什麼事呀?”

趙琳一笑,溫和地說:“這會兒我正找不到人,既然你們兩個輕閒,就讓你們跑一趟吧!”

兩人問:“去幹什麼?”

趙琳笑道:“抬你們的郝師兄回家,擔架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兩人一驚,暗道倒黴。

看到這兩個師弟一臉苦狀,趙琳得意地離開。

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兩人心裡清楚,剛剛的交談,郝師兄多半是聽到了。

現在九師姐讓他們兩個去抬郝靖,他們可怎麼面對呀!

看著那個擔架,他們只得硬著頭皮提著它,往郝靖的營帳裡走。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郝靖正一臉怒容,用一種懾人的眼光盯著他們倆。

這兩人頓時一驚,不敢抬頭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