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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大唐第一樓主(大章)

“當然會去!”

李奇打了包票。

其他人嘛,或許還會出現意外,但是魚玄機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且蘇小小也絕對不敢推辭。

榜首和榜眼都去了,其他人能不去嗎?

接下來兩天,李奇也捎帶著手籌備阿瑪尼開業的事情,順便把唐社的構想設計得更完善。

不過最關鍵的,還得是人才。

這一天,李奇帶著童方,來到李世民設立的文學館溜達。

他想在這物色物色幾個人。

先把唐社的架子搭起來。

文學館的人見著李奇,有一多半並不認識,只以為是又來投效的才子。

大家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自從李世民登基為帝後,似乎把文學館這檔子事情給忘記了。

不過,大夥兒依然沒人離去。

李世民尚為秦王時,大家便候在此等待發掘。現在李世民都是皇帝了,大家更不願意走了。

說不定哪天就被擢升到翰林院。

但是,也有心高氣傲之輩,對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日子實在是過膩了!

“走!今天就走!”

“陛下公務繁忙,早就把咱們給忘記了。與其在此蹉跎歲月,不如去外面快意人生!”

有個年約二十出頭的青年才子,此刻就在高聲吆喝。

他的對面,站著一位三十多的漢子。

此刻勸解道:

“子安,稍安勿躁。”

“陛下總會有空,想起咱們的,想當初,許敬宗和虞世南他們,不也是從這走出去的嗎?”

那個叫子安的年輕人搖著頭,堅決道:

“衝遠,你能等,我可不等了。”

“大好時光,放在文學館裡虛度,實在是浪費!浪費啊!”

李奇就站在人群中,細細琢磨。

這兩人應該喊的都是表字,具體對應到歷史上的人物,是誰呢?

你倆就不能喊一下大名嗎?

李奇雖然上學時也背詩,但是對詩作者的表字,卻實在記得不多。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薛禮薛仁貴那樣,好記。

不僅好記,還有電視劇幫助你記。

那個叫衝遠的人嘆了口氣:

“子安,你才氣逼人,只要再堅持堅持,定有出頭之日。”

子安看著文學館的大門:

“出頭之日,又何須堅持堅持,走出這道大門,就是出頭之日!”

“王勃,慎言!”

這個時候,有另外一人突然喝到。

李奇登時眼前一亮。

王勃?

初唐四傑之一的那個王勃,寫出“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那個王勃?

居然是他?

這幸好誰遇上哥們了,不然,年紀輕輕就天妒英才,實在是可惜啊!

王勃剛剛這話,有隱射老李的嫌疑。

把文學館當成監牢了。

若是被有心人揭發告了上去,只怕就要吃罪。

王勃卻彷彿渾然不在乎。

他本就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性子激烈,才氣橫湧!

只見王勃笑了笑,道:

“衝遠,我走了!”

“各位兄弟,我走了。在此能夠結識你們,也不枉為王勃到此一遊!”

說話間,王勃就要邁門而出。

李奇終於上場:

“子安兄弟,稍等一下!”

眾人紛紛側目。

這人是誰?

身邊居然還跟著個保鏢?

看上去不太像咱們文學館裡的人啊。

王勃轉過身,有些訝異道:

“閣下是?”

李奇笑了笑,自報家門:

“本王李奇,今日突然興起,冒昧造訪文學館。剛巧遇著子安兄了!”

李奇?

賢王殿下?當今陛下二皇子?

王勃即便放肆,這一刻也不由得拘謹起來,連忙抱拳執禮:

“草民王勃,見過賢王殿下!”

剛剛李奇叫他子安兄,可把王勃嚇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來了。

那個叫衝遠的,只以為李奇是因為王勃剛才的冒犯之語,要懲戒王勃,此刻不得不出來求情道:

“殿下,草民孔穎達,見過殿下。”

“子安剛剛所言,乃無心之語。他平日裡對陛下推崇備至,絕不會輕犯天顏!”

李奇盯著孔穎達,心裡樂了。

孔穎達啊!

那可是老李的十八學士之一!

沒想到,居然被自己截胡了!

李奇笑眯眯的看著孔穎達,道:

“你,叫孔穎達?”

孔穎達被李奇看得發毛,心中暗道:沒有聽聞賢王殿下有什麼特殊癖好啊?不應該吧?

他只好硬著頭皮點頭認下。

這下好了,一箭雙鵰。

李奇本來不過是來文學館碰碰運氣,沒想到遇上這麼兩位,可真是撿到寶了。

王勃才氣逼人,有他來寫文章,再適合不過。

孔穎達老練穩重,主持唐社的工作再合適不過。

想到這兒,李奇很開心的道:

“什麼有心之語無心之語,本王都不在乎。人嘛,有點才氣,自然就要有點脾氣。”

“這樣吧,本王這裡有個活,不知你二人可願意試試?”

王勃看了看孔穎達。

那眼神分明在問:衝遠啊,這位賢王殿下在長安城名聲極大,可以說是一眾皇子中,最出挑最一位。

只是年紀這麼小,能有什麼活給咱?

孔穎達回敬眼神:

子安,你這問題,哥哥我也無解啊。

賢王殿下名滿長安,心懷天下,是真真切切的長安大善人,或許可以跟著這位殿下。

李奇見二人遲遲不回答,只好再問:

“你倆看啥呢?”

“大眼瞪小眼的,怎麼,怕跟著本王無用武之地?”

王勃把心一狠,作揖道:

“屬下願聽候賢王殿下差遣!”

“屬下亦願往!”

孔穎達也不甘示弱。

雖然李奇不是太子,未來命運尚且不清,不過目前來看,這位殿下是個能折騰的主。

無論是經商,還是奏對,都頗有成就。

聽說,就連朝中的一干御史,也不敢彈劾李奇,生怕被李奇罵個狗血淋頭。

這樣的殿下,似乎也值得期待一下。

李奇笑著拉起王勃和孔穎達的手,道:

“好!好!”

“今日就在王府為二位設宴,咱們杯酒論詩,品評天下大勢!”

杯酒論詩,品評天下大勢。

光是這句話,就讓人豪氣頓生!

王勃心中熱血翻湧,沒跟錯人啊!就憑殿下這兩句話,就足以值得自己效力。

李奇招了招手,道:

“方方,讓大唐酒莊送兩壇唐臺到王府,今日本王高興,當浮一大白!”

把王勃和孔穎達領回王府後。

李奇便興沖沖的從書房拿出唐社的架構,他興奮的看著兩人,問道:

“子安,衝遠,二位是想進入朝堂混個官職,還是想做出一番事業,青史留名?”

王勃、孔穎達面面相覷。

對面這位殿下,畢竟才十五歲,開口就是青史留名的大事,莫非是想謀取東宮之位,問鼎天下?

想到這兒,兩人不禁有些緊張。

還是不夠謹慎啊!

怎麼就跟著殿下回來了呢?

孔穎達老練,回答道:

“殿下,入朝為官要怎樣,青史留名又該怎樣呢?”

這話就相當於說:

殿下,你好好把話說清楚,別嚇我們了。

李奇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他淡淡的道:

“若是想入朝為官,以二位的才華,我可以向父皇舉薦,至於是幾品崗位,我就不敢保證了。”

“若是想成就一番事業,嘿嘿,那就是這個了!”

說著,李奇揚了揚手中的紙。

他把紙張擺在二人面前,開始從大唐的精神文明建設、談到國家軟文化實力,從百姓的資訊獲取、談到朝廷政策的傳播,從抨擊時事針砭時弊談到獻言建策,洋洋灑灑,說了足足兩柱香的時間。

王勃沉默了。

他得消化一下,這個叫報紙的玩意,有如此諸多神奇的功效?

孔穎達也面露疑惑。

不是造反就好。

只是這個唐社是怎麼回事,竟能產生如此深遠的影響?

二人都不說話。

李奇也沒有繼續慫恿,他相信,以這二人的才智,如果不能理解這個事情,那麼未來做起來就會很吃力。

當然,報紙這種超越時代侷限的媒介,提前就拿出來了,的確也考驗二人的格局。

良久過後。

王勃抬起頭,看了一眼孔穎達。

他似乎想清楚了,為什麼李奇把這個說成是青史留名的事業。

這個報紙,是前所未有的開創性之舉!

“殿下,子安才疏學淺,直到此刻方才想明白,殿下的宏圖構想。”

“與殿下比起來,屬下這點微末才華,實在是不值一提。屬下願為唐社馬前卒,但憑殿下吩咐!”

這就是表態了。

孔穎達也站了起來,朝著李奇劇了一躬。

“殿下此舉,無異於驚雷。”

“若是大唐全境發行,影響何止當代?”

“屬下甘願在唐社做一打雜,只盼見證這段歷史的誕生!”

李奇臉上浮現效益。

他拍拍手,喊道:

“來人,拿酒來!”

讓孔穎達任唐社社長、王勃任主筆,第一期創刊號,就寫貞觀大治。

包括修改武德律、精簡中央機構,包括建言重啟科舉、為朝廷選拔人才,包括憧憬未來,暢寫貞觀盛世。

這是李奇的構想。

這些內容,並不涉及朝廷機密,但卻能讓百姓們看到,一個勵精圖治的朝廷班子,正在形成。

日子,終將越過越好。

李奇心情很好,不勝酒力,沒多久便醉倒在桌上。

只留下王勃和孔穎達還在碰杯。

“衝遠,有時候我就在想,人生的際遇,真是一件太過神奇的事事情。”

“早上我還想離開文學館,晚上就已經在殿下的王府中與你喝酒。”

孔穎達也感慨頗深。

他晃著酒杯,道:

“久聞殿下賢名,今日得見,果不其然。殿下的奇思妙想,甚至遠超我等的想象。”

“子安,這次你發達了。”

“跟著殿下做事,既能一展你所長,又是這種開創性的壯舉。後人提起報紙,你可算得上祖師爺!”

王勃臉色微紅,也不知是喝酒的原因,還是被孔穎達吹捧得不好意思,他笑道:

“衝遠何須說我,你不也一樣?”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西廂房內。

李麗質和武則天兩人,鬱悶的坐在一起。

李奇居然從外面找人回來喝酒?

這是典型的紈絝子弟作風、這種酒肉朋友,絕對要不得!

李麗質有些生氣:

“這個二哥真是,墮落了。以前的二哥可不是這樣的,他就算喝酒,也只喝一些果子酒。”

“殿下以前是怎樣的?”

武則天虛心請教。

李麗質道:

“二哥以前可好了,他會寫詩,詩才放眼整個長安,也無人能及。”

“父皇讓他去戶部掛職,他立馬就讓國庫充盈,朝廷不再沒錢用。他還貢獻了新的印刷方法,據說可以省很多人力和錢。”

“還有好多,有一些我是聽大哥聊起的。有些則是父皇和母后說話,被我聽到的。”

武則天眼中閃著小星星。

這位殿下竟然如此多才?

她本以為,李奇不過是仗著關係,在外面做點生意而已。

可是,在李麗質的口中,什麼唐臺微醺、什麼火鍋,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

這些東西,絕對不是靠關係那麼簡單。

看樣子,自己對殿下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翌日。

李奇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昨晚喝到斷片,這還是他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喝成這樣。

“來人啊!”

“殿下,奴婢在!”

思春和思秋連忙從門外趕了進來,見李奇睡眼惺忪,兩人趕緊道:

“殿下醒來了?”

“我去打水給殿下洗把臉。”

“我去通知秋姨,準備早膳。殿下昨日喝了太多酒,今日的早膳就準備些清淡點的吧!”

兩人說完,不等李奇同意,便直接退了出來。

李奇傻傻的看著這一幕。

他不太關心早上吃什麼,他只關心那兩個人還在不在?

不要喝頓酒後,王勃和孔穎達就走了吧?

“誒,回來!回來!”

“殿下!”

思春和思秋去而復返。

李奇終於開口問道:

“那個,昨日我請回來的兩位客人可還在?”

說起這個,思春和思秋似乎頗有怨氣。

不過,她倆是侍女,卻不敢過多表露,只是如實回答道:

“殿下,那二位先生昨日飲醉,至今未醒。”

未醒?

那就是人還在,還在就好。

李奇嘴角流出一絲笑意,揮了揮手,道:

“行了,你們去吧。”

“對了,吩咐秋姨早膳多準備一些。”

李奇打了個哈欠,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這唐臺的後勁還是太足了一些,自己記得,只喝了四杯還是五杯,便已經罪得不省人事了。看樣子,下次在喝酒,還是得換微醺。

醉酒誤事啊!

今日還得去趟平康坊,讓魚玄機把才藝大選的前十名,吆喝起來。

一起前往阿馬尼成衣店的開業典禮。

既然是模特,當然就要提前做些準備,總不能到時候光著身子去吧?

鄭大志那邊的籌備工作,已經準備得十分妥當。

阿馬尼成衣店,位置選在西市,那兒靠著平康坊,往來也方便。

他找大師算了日子。

本月二十四,即是開張的絕佳日子。

今天是二十二,也就是說,還有一天的時間,就要開業了。

鄭大志有些患得患失。

這一炮,要是打響了,那麼他在許家的地位,可以算是徹底站穩了。要是沒打響……沒打響好像許家家主對待自己的態度也不太一樣了。

不像是之前那麼冷漠。

許玉成以往見到自己,總是一副鄙夷的目光。

但是自從知道自己要和李公子合夥開店的事情後,許玉成居然會隔三差五派人來問問自己缺啥。

這事倒也奇了!

難道老爺子也算準了,這個成衣店的生意會爆火?

“阿雄,後天開業,咱們得去通知一下李公子吧?”

身為鄭大志的助手兼私人助理,阿雄點點頭。

“得去。”

鄭大志卻似乎想到什麼,“也不對啊,阿雄。我們好像並不知道李公子住在哪裡?”

阿雄想了想:

“姑爺,咱們上一次見李公子,是在平康坊。”

“要不去平康坊找找?”

鄭大志敲了敲阿雄的頭:

“你胡說什麼呢?”

“李公子雖然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是風流不是下流,又怎會整日都流連於青樓?”

阿雄連忙認錯。

事實上,兩人對李奇的身份一無所知。

鄭大志仔細回憶和李奇的見面、相識的過程,他突然靈光一閃,道:

“我知道了!”

“去李記火鍋店,李記火鍋的掌櫃必然認識李公子!”

想當初,李奇在才藝大選的現場,親自指點江山。

還說李記火鍋,天下第一鍋這個廣告很醒目。

這樣推算下來,李公子肯定是認識這個李記火鍋的,必然不會錯了。

想到這兒,鄭大志帶著阿雄,便直奔李記火鍋店。

李奇在火鍋店嗎?

必然不在。

他此刻正在春風樓,和魚玄機交代站臺走秀的事宜。

魚玄機自然是滿口答應。

她心中也是暗暗震驚:

殿下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怎麼以往別的商賈新開店面,卻是從未聽聞還有這種搞法。

從春風樓出來後,李奇便直奔國子監。

童方很不解:

“殿下,今日進學的時間已過,現在去國子監,只怕夫子會算殿下遲到。”

李奇卻無所謂:

“遲到而已,沒關係。”

“我是去發動群眾的,又不是去聽課的。”

發動群眾?

童方疑惑的咀嚼著四個字,眼中露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成衣店開業,光有模特走秀,頂多算是完成了一半工作。

最重要的一半,是得有客戶來圍觀。

什麼人會是成衣店的第一批客戶?

當然不是路過的吃瓜群眾,而是長安城權貴圈子的那些夫人小姐。

只要她們都過來捧場了,那麼開業當天,阿馬尼就要賣爆。

憑許氏布行或者鄭大志的人脈關系,肯定是搞不動這一檔子事了,必須得自己出馬。

有時候李奇想想:

“哥們這跑前跑後,才佔一半分子,是不是太虧了些?”

走到半道,兩人便看見鄭永著急忙活的往賢王府方向趕去。

李奇皺了皺眉。

火鍋店出事情了?

“方方,去把阿永喊回來!”

童方一個箭步,飆射而出。

一手就搭住了鄭永。

鄭永回過頭,喜道:

“童侍衛!殿下呢?”

李奇慢悠悠的從後邊走了出來,道:

“阿永,你這急匆匆的,要去幹嘛?”

鄭永忙道:

“屬下參見殿下。殿下,剛剛有一位鄭公子,說要見殿下。屬下想了想,不敢擅自做決定,只問他有什麼事情。他說,成衣店定於本月二十四開業,就這麼一句話帶給殿下。”

本月二十四?

李奇琢磨了一下,點點頭,然後道:

“行了,我知道了。”

二十四,也就是後天。

時間很緊迫。

李奇想了想,對童方道:

“方方,你去一趟春風閣,告訴玄機姑娘,時間定在本月二十四。”

“我自己去國子監就行了。”

童方看了看街上的行人。

這一次,不會又有不開眼的刺客要刺殺我家殿下吧?

不會這麼倒黴吧?

不會光挑我老童不在的時候吧?

這也太缺德了。

李奇見童方用一副鬼見愁一樣的眼神,盯著街上每一個行人。

他不由得上去就是一個板栗:

“你看戲呢?”

“快去春風樓!”

這話聲音很大,一時間,前後的路人都紛紛側目。

霸氣側漏啊!

去春風樓,都能如此明目張膽光天化日之下宣告了?

李奇轉過身,自己往國子監走去。

算下日子,估摸著波斯的商旅團,應該也快到長安了。趁著這支商旅團到來之前,把店給開了,倒也算明智之舉。

否則,到時候展銷會一搞,熱點肯定都跑去波斯那邊了。

畢竟異域風情,總歸是要吸引人一些的。

國子監。

今日程處默沒在,想必是千牛衛有任務在身,請了假。

李奇偷摸摸的貓著身子,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只不過,他的身體卻是朝著外面的方向,一步一步往後走。

夫子聽到動靜,抬頭一看,道:

“尚未下課,不許出課堂!”

李奇只好轉過身,裝作灰溜溜的樣子,坐回到位置上去。

這一幕,把長孫衝和房遺愛等人都看得驚呆了。

高手啊!

媽的,又學到了一招。

這一招殿下怎麼之前沒教我們?

否則,我們遲個大到,也能安然無恙的走進課堂,豈不妙哉。

李奇朝著兩人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就好像在說:怎麼樣,哥們這操作還算溜吧?

散學後,眾人就圍了上來,紛紛討教:

“殿下,這一招是以退為進麼?”

“殿下,遲到或者逃課,需要注意哪些細節?”

“請教殿下,如果夫子當時讓殿下出去,殿下該如何隨機應變?”

“殿下,你是如何算定夫子會讓你回位置上去的?”

好傢伙,合著整個課堂,就沒一個愛學上進的。

怎麼全都對這種撈偏門的問題感興趣?

李奇故作高深:

“這些問題,以後有時間了,我再給各位專門開一堂課。”

“今天有個正事,要麻煩一下大家。”

眾人一聽就有正事,全都靜心傾聽。

除了長孫衝和房遺愛有些不好的預感:殿下的正事,總能讓我們內心受傷。

李奇看了眾人一眼,見李承乾和李泰也湊了腦袋過來。

他想了想,宮裡的妃子們出宮應該不容易。

大哥和小弟聽了也白聽。

於是道:

“大哥,青雀,你倆就別湊熱鬧了。玩去吧!”

李泰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哼。二哥肯定是有好玩的事情,我不管,我就要聽。”

李承乾指了指李泰,然後道:

“二弟你看,青雀不懂事。我在這兒看著他,免得一會搗亂。”

得,你倆這顆八卦的心啊!

李奇頓了頓,對眾人道:

“是這樣的,後天,也就是本月二十四。西市有家成衣店開業,希望大家能夠回家說說,吆喝一下你們的姊妹、母親,前來捧場。”

說完,全場靜悄悄的。

就這?

這算什麼正事?

一點都不好玩。

李奇能夠明顯感覺到,眾人臉上的失落。

這種感覺就好像“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的落寞,簡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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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衝見眾人沉默,只好硬著頭皮捧場道:

“殿下放心,回家第一件事我就說。”

果然還是自家表兄弟給力啊!

李奇輕咳了兩聲,繼續道:

“這家成衣店,本王在裡面也有些分子。”

“而且,款式由本王親自設計,保證是全長安頭一份。老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本王設計的成衣,保證讓你走在街上回頭率槓槓的。”

這倒是稀奇了。

賢王殿下居然還會做衣服?

唉,不務正業啊!

李承乾卻是暗暗憂愁:

二弟如此不著調,去逛個青樓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做起了衣裳?

父皇要是知道了,只怕得大發雷霆。

只聽李奇繼續道:

“屆時,才藝大選的前十名選手也會親臨現場。”

“並親自穿上本王設計的成衣,在T臺走秀,驚豔整個長安。”

嘶!

雖然沒人知道T臺走秀是個啥,但是前十名的女子都會前往,那場面想必就冷清不了。

這一下,眾人都拍著胸脯保證道:

“殿下放心,些許小事而已。”

“就算是綁,我也要把我姐姐綁去現場。”

“不錯,殿下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更何況,這還是殿下親自設計的成衣,簡直是一衣難求!”

聽到全長安的花魁都會出場,這些人都不淡定了。

無論如何,也要找個由頭,親自前來捧場才行。

至於李奇設計的成衣是個什麼鬼,沒人關心,也沒人在乎。

反正自己又不買。

李奇眯眯的笑著。

他就知道,要讓這些人辦事,不花錢,那就得花姑娘。

時間很快就來到二十四號。

李奇帶著李麗質、武則天、童方三人前往西市阿馬尼成衣店,店鋪門口,橫亙著一方長長的臺子,像是比武招親一般。

臺子的兩邊,分別排列著座位。

只有被預約的人,才有資格坐在位置上,等待開業儀式的開始。

其餘人,都被許家的人攔在外邊。

鄭大志老遠就看到李奇,飛快的迎了過來:

“李公子,你看,現場怎麼樣?”

李奇鼓勵了一句:

“挺好的。注意維持秩序!”

“對了,一會開業致辭,你順便宣佈一下,今日購買成衣,一律九折。優惠僅限今日,等到明天開始,阿馬尼成衣店就不會有折扣了。”

“至於預存會員的事情,你按照我們之前說的來就是。”

鄭大志既興奮又緊張。

俺老鄭今日也能風光一把了!

放在兩個月前,誰能想到,會有今天啊!

鄭大志道:

“李公子放心,我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絕對不會出現差錯。”

“那就好!”

李奇擺擺手,便帶著李麗質和武則天坐在了左側的位置上。

他指了指前面的臺子,對兩人道:

“麗質,武姑娘,一會呢,這個臺子上,就會展示那些成衣。你們可以看看挑挑,有喜歡的,一會進去拿就是。”

“嘿嘿,多謝二哥!”

李麗質自然不會和李奇客氣。

武則天沒有說話,只是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她們倆知道,這個成衣店,李奇也有份子。

這就更讓武則天感到疑惑了:

堂堂二皇子賢王殿下,居然和別人合夥做衣裳生意?

這聽上去也太匪夷所思了。

沒過多久,便看到一排女子,鶯鶯燕燕的走了過來。

所有路人都停下了腳步,自動讓出一條道來,讓這些女子透過。

她們風姿招展,各有千秋。

一眼看過去,每一種美都特點鮮明,不帶重樣的。

這就是古代的好處啊!

這個時候還沒有整容生意,你生得如何,大機率就是如何。

長孫衝和房遺愛兩人擠在人群中,嘖嘖稱奇:

“要說搞大陣仗,殿下說第二,估計滿長安沒有人敢說第一。”

房遺愛也頗有感觸道:

“長孫,你這話可算是說對了。”

“我有時候就很好奇,你說,殿下和玄機姑娘關係匪淺,可以理解,是吧?畢竟殿下夸人頗有一手,但是,殿下怎麼和蘇小小看上去也關係莫逆的樣子呢?”

長孫衝搖搖頭:

“這事啊,不能往深處想。”

“殿下的手段,又豈是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能夠想象的?”

眼見得十位姑娘走了過來,又進了阿馬尼成衣店。

房遺愛不由得道:

“要說平康坊算什麼,春風樓算什麼,咱們殿下才是大唐的第一樓主啊!你看看這陣勢,群花爭豔,殿下卻是那萬花叢中一抹綠,出淤泥而不染啊!”

長孫衝看了房遺愛一眼:

這都啥跟啥?

沒多久,吉時已到。

鄭大志終於在萬眾矚目之下,登上的長安第一個T臺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