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去!”
李奇打了包票。
其他人嘛,或許還會出現意外,但是魚玄機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且蘇小小也絕對不敢推辭。
榜首和榜眼都去了,其他人能不去嗎?
接下來兩天,李奇也捎帶著手籌備阿瑪尼開業的事情,順便把唐社的構想設計得更完善。
不過最關鍵的,還得是人才。
這一天,李奇帶著童方,來到李世民設立的文學館溜達。
他想在這物色物色幾個人。
先把唐社的架子搭起來。
文學館的人見著李奇,有一多半並不認識,只以為是又來投效的才子。
大家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自從李世民登基為帝後,似乎把文學館這檔子事情給忘記了。
不過,大夥兒依然沒人離去。
李世民尚為秦王時,大家便候在此等待發掘。現在李世民都是皇帝了,大家更不願意走了。
說不定哪天就被擢升到翰林院。
但是,也有心高氣傲之輩,對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日子實在是過膩了!
“走!今天就走!”
“陛下公務繁忙,早就把咱們給忘記了。與其在此蹉跎歲月,不如去外面快意人生!”
有個年約二十出頭的青年才子,此刻就在高聲吆喝。
他的對面,站著一位三十多的漢子。
此刻勸解道:
“子安,稍安勿躁。”
“陛下總會有空,想起咱們的,想當初,許敬宗和虞世南他們,不也是從這走出去的嗎?”
那個叫子安的年輕人搖著頭,堅決道:
“衝遠,你能等,我可不等了。”
“大好時光,放在文學館裡虛度,實在是浪費!浪費啊!”
李奇就站在人群中,細細琢磨。
這兩人應該喊的都是表字,具體對應到歷史上的人物,是誰呢?
你倆就不能喊一下大名嗎?
李奇雖然上學時也背詩,但是對詩作者的表字,卻實在記得不多。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薛禮薛仁貴那樣,好記。
不僅好記,還有電視劇幫助你記。
那個叫衝遠的人嘆了口氣:
“子安,你才氣逼人,只要再堅持堅持,定有出頭之日。”
子安看著文學館的大門:
“出頭之日,又何須堅持堅持,走出這道大門,就是出頭之日!”
“王勃,慎言!”
這個時候,有另外一人突然喝到。
李奇登時眼前一亮。
王勃?
初唐四傑之一的那個王勃,寫出“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那個王勃?
居然是他?
這幸好誰遇上哥們了,不然,年紀輕輕就天妒英才,實在是可惜啊!
王勃剛剛這話,有隱射老李的嫌疑。
把文學館當成監牢了。
若是被有心人揭發告了上去,只怕就要吃罪。
王勃卻彷彿渾然不在乎。
他本就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性子激烈,才氣橫湧!
只見王勃笑了笑,道:
“衝遠,我走了!”
“各位兄弟,我走了。在此能夠結識你們,也不枉為王勃到此一遊!”
說話間,王勃就要邁門而出。
李奇終於上場:
“子安兄弟,稍等一下!”
眾人紛紛側目。
這人是誰?
身邊居然還跟著個保鏢?
看上去不太像咱們文學館裡的人啊。
王勃轉過身,有些訝異道:
“閣下是?”
李奇笑了笑,自報家門:
“本王李奇,今日突然興起,冒昧造訪文學館。剛巧遇著子安兄了!”
李奇?
賢王殿下?當今陛下二皇子?
王勃即便放肆,這一刻也不由得拘謹起來,連忙抱拳執禮:
“草民王勃,見過賢王殿下!”
剛剛李奇叫他子安兄,可把王勃嚇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來了。
那個叫衝遠的,只以為李奇是因為王勃剛才的冒犯之語,要懲戒王勃,此刻不得不出來求情道:
“殿下,草民孔穎達,見過殿下。”
“子安剛剛所言,乃無心之語。他平日裡對陛下推崇備至,絕不會輕犯天顏!”
李奇盯著孔穎達,心裡樂了。
孔穎達啊!
那可是老李的十八學士之一!
沒想到,居然被自己截胡了!
李奇笑眯眯的看著孔穎達,道:
“你,叫孔穎達?”
孔穎達被李奇看得發毛,心中暗道:沒有聽聞賢王殿下有什麼特殊癖好啊?不應該吧?
他只好硬著頭皮點頭認下。
這下好了,一箭雙鵰。
李奇本來不過是來文學館碰碰運氣,沒想到遇上這麼兩位,可真是撿到寶了。
王勃才氣逼人,有他來寫文章,再適合不過。
孔穎達老練穩重,主持唐社的工作再合適不過。
想到這兒,李奇很開心的道:
“什麼有心之語無心之語,本王都不在乎。人嘛,有點才氣,自然就要有點脾氣。”
“這樣吧,本王這裡有個活,不知你二人可願意試試?”
王勃看了看孔穎達。
那眼神分明在問:衝遠啊,這位賢王殿下在長安城名聲極大,可以說是一眾皇子中,最出挑最一位。
只是年紀這麼小,能有什麼活給咱?
孔穎達回敬眼神:
子安,你這問題,哥哥我也無解啊。
賢王殿下名滿長安,心懷天下,是真真切切的長安大善人,或許可以跟著這位殿下。
李奇見二人遲遲不回答,只好再問:
“你倆看啥呢?”
“大眼瞪小眼的,怎麼,怕跟著本王無用武之地?”
王勃把心一狠,作揖道:
“屬下願聽候賢王殿下差遣!”
“屬下亦願往!”
孔穎達也不甘示弱。
雖然李奇不是太子,未來命運尚且不清,不過目前來看,這位殿下是個能折騰的主。
無論是經商,還是奏對,都頗有成就。
聽說,就連朝中的一干御史,也不敢彈劾李奇,生怕被李奇罵個狗血淋頭。
這樣的殿下,似乎也值得期待一下。
李奇笑著拉起王勃和孔穎達的手,道:
“好!好!”
“今日就在王府為二位設宴,咱們杯酒論詩,品評天下大勢!”
杯酒論詩,品評天下大勢。
光是這句話,就讓人豪氣頓生!
王勃心中熱血翻湧,沒跟錯人啊!就憑殿下這兩句話,就足以值得自己效力。
李奇招了招手,道:
“方方,讓大唐酒莊送兩壇唐臺到王府,今日本王高興,當浮一大白!”
把王勃和孔穎達領回王府後。
李奇便興沖沖的從書房拿出唐社的架構,他興奮的看著兩人,問道:
“子安,衝遠,二位是想進入朝堂混個官職,還是想做出一番事業,青史留名?”
王勃、孔穎達面面相覷。
對面這位殿下,畢竟才十五歲,開口就是青史留名的大事,莫非是想謀取東宮之位,問鼎天下?
想到這兒,兩人不禁有些緊張。
還是不夠謹慎啊!
怎麼就跟著殿下回來了呢?
孔穎達老練,回答道:
“殿下,入朝為官要怎樣,青史留名又該怎樣呢?”
這話就相當於說:
殿下,你好好把話說清楚,別嚇我們了。
李奇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他淡淡的道:
“若是想入朝為官,以二位的才華,我可以向父皇舉薦,至於是幾品崗位,我就不敢保證了。”
“若是想成就一番事業,嘿嘿,那就是這個了!”
說著,李奇揚了揚手中的紙。
他把紙張擺在二人面前,開始從大唐的精神文明建設、談到國家軟文化實力,從百姓的資訊獲取、談到朝廷政策的傳播,從抨擊時事針砭時弊談到獻言建策,洋洋灑灑,說了足足兩柱香的時間。
王勃沉默了。
他得消化一下,這個叫報紙的玩意,有如此諸多神奇的功效?
孔穎達也面露疑惑。
不是造反就好。
只是這個唐社是怎麼回事,竟能產生如此深遠的影響?
二人都不說話。
李奇也沒有繼續慫恿,他相信,以這二人的才智,如果不能理解這個事情,那麼未來做起來就會很吃力。
當然,報紙這種超越時代侷限的媒介,提前就拿出來了,的確也考驗二人的格局。
良久過後。
王勃抬起頭,看了一眼孔穎達。
他似乎想清楚了,為什麼李奇把這個說成是青史留名的事業。
這個報紙,是前所未有的開創性之舉!
“殿下,子安才疏學淺,直到此刻方才想明白,殿下的宏圖構想。”
“與殿下比起來,屬下這點微末才華,實在是不值一提。屬下願為唐社馬前卒,但憑殿下吩咐!”
這就是表態了。
孔穎達也站了起來,朝著李奇劇了一躬。
“殿下此舉,無異於驚雷。”
“若是大唐全境發行,影響何止當代?”
“屬下甘願在唐社做一打雜,只盼見證這段歷史的誕生!”
李奇臉上浮現效益。
他拍拍手,喊道:
“來人,拿酒來!”
讓孔穎達任唐社社長、王勃任主筆,第一期創刊號,就寫貞觀大治。
包括修改武德律、精簡中央機構,包括建言重啟科舉、為朝廷選拔人才,包括憧憬未來,暢寫貞觀盛世。
這是李奇的構想。
這些內容,並不涉及朝廷機密,但卻能讓百姓們看到,一個勵精圖治的朝廷班子,正在形成。
日子,終將越過越好。
李奇心情很好,不勝酒力,沒多久便醉倒在桌上。
只留下王勃和孔穎達還在碰杯。
“衝遠,有時候我就在想,人生的際遇,真是一件太過神奇的事事情。”
“早上我還想離開文學館,晚上就已經在殿下的王府中與你喝酒。”
孔穎達也感慨頗深。
他晃著酒杯,道:
“久聞殿下賢名,今日得見,果不其然。殿下的奇思妙想,甚至遠超我等的想象。”
“子安,這次你發達了。”
“跟著殿下做事,既能一展你所長,又是這種開創性的壯舉。後人提起報紙,你可算得上祖師爺!”
王勃臉色微紅,也不知是喝酒的原因,還是被孔穎達吹捧得不好意思,他笑道:
“衝遠何須說我,你不也一樣?”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西廂房內。
李麗質和武則天兩人,鬱悶的坐在一起。
李奇居然從外面找人回來喝酒?
這是典型的紈絝子弟作風、這種酒肉朋友,絕對要不得!
李麗質有些生氣:
“這個二哥真是,墮落了。以前的二哥可不是這樣的,他就算喝酒,也只喝一些果子酒。”
“殿下以前是怎樣的?”
武則天虛心請教。
李麗質道:
“二哥以前可好了,他會寫詩,詩才放眼整個長安,也無人能及。”
“父皇讓他去戶部掛職,他立馬就讓國庫充盈,朝廷不再沒錢用。他還貢獻了新的印刷方法,據說可以省很多人力和錢。”
“還有好多,有一些我是聽大哥聊起的。有些則是父皇和母后說話,被我聽到的。”
武則天眼中閃著小星星。
這位殿下竟然如此多才?
她本以為,李奇不過是仗著關係,在外面做點生意而已。
可是,在李麗質的口中,什麼唐臺微醺、什麼火鍋,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
這些東西,絕對不是靠關係那麼簡單。
看樣子,自己對殿下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翌日。
李奇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昨晚喝到斷片,這還是他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喝成這樣。
“來人啊!”
“殿下,奴婢在!”
思春和思秋連忙從門外趕了進來,見李奇睡眼惺忪,兩人趕緊道:
“殿下醒來了?”
“我去打水給殿下洗把臉。”
“我去通知秋姨,準備早膳。殿下昨日喝了太多酒,今日的早膳就準備些清淡點的吧!”
兩人說完,不等李奇同意,便直接退了出來。
李奇傻傻的看著這一幕。
他不太關心早上吃什麼,他只關心那兩個人還在不在?
不要喝頓酒後,王勃和孔穎達就走了吧?
“誒,回來!回來!”
“殿下!”
思春和思秋去而復返。
李奇終於開口問道:
“那個,昨日我請回來的兩位客人可還在?”
說起這個,思春和思秋似乎頗有怨氣。
不過,她倆是侍女,卻不敢過多表露,只是如實回答道:
“殿下,那二位先生昨日飲醉,至今未醒。”
未醒?
那就是人還在,還在就好。
李奇嘴角流出一絲笑意,揮了揮手,道:
“行了,你們去吧。”
“對了,吩咐秋姨早膳多準備一些。”
李奇打了個哈欠,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這唐臺的後勁還是太足了一些,自己記得,只喝了四杯還是五杯,便已經罪得不省人事了。看樣子,下次在喝酒,還是得換微醺。
醉酒誤事啊!
今日還得去趟平康坊,讓魚玄機把才藝大選的前十名,吆喝起來。
一起前往阿馬尼成衣店的開業典禮。
既然是模特,當然就要提前做些準備,總不能到時候光著身子去吧?
鄭大志那邊的籌備工作,已經準備得十分妥當。
阿馬尼成衣店,位置選在西市,那兒靠著平康坊,往來也方便。
他找大師算了日子。
本月二十四,即是開張的絕佳日子。
今天是二十二,也就是說,還有一天的時間,就要開業了。
鄭大志有些患得患失。
這一炮,要是打響了,那麼他在許家的地位,可以算是徹底站穩了。要是沒打響……沒打響好像許家家主對待自己的態度也不太一樣了。
不像是之前那麼冷漠。
許玉成以往見到自己,總是一副鄙夷的目光。
但是自從知道自己要和李公子合夥開店的事情後,許玉成居然會隔三差五派人來問問自己缺啥。
這事倒也奇了!
難道老爺子也算準了,這個成衣店的生意會爆火?
“阿雄,後天開業,咱們得去通知一下李公子吧?”
身為鄭大志的助手兼私人助理,阿雄點點頭。
“得去。”
鄭大志卻似乎想到什麼,“也不對啊,阿雄。我們好像並不知道李公子住在哪裡?”
阿雄想了想:
“姑爺,咱們上一次見李公子,是在平康坊。”
“要不去平康坊找找?”
鄭大志敲了敲阿雄的頭:
“你胡說什麼呢?”
“李公子雖然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是風流不是下流,又怎會整日都流連於青樓?”
阿雄連忙認錯。
事實上,兩人對李奇的身份一無所知。
鄭大志仔細回憶和李奇的見面、相識的過程,他突然靈光一閃,道:
“我知道了!”
“去李記火鍋店,李記火鍋的掌櫃必然認識李公子!”
想當初,李奇在才藝大選的現場,親自指點江山。
還說李記火鍋,天下第一鍋這個廣告很醒目。
這樣推算下來,李公子肯定是認識這個李記火鍋的,必然不會錯了。
想到這兒,鄭大志帶著阿雄,便直奔李記火鍋店。
李奇在火鍋店嗎?
必然不在。
他此刻正在春風樓,和魚玄機交代站臺走秀的事宜。
魚玄機自然是滿口答應。
她心中也是暗暗震驚:
殿下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怎麼以往別的商賈新開店面,卻是從未聽聞還有這種搞法。
從春風樓出來後,李奇便直奔國子監。
童方很不解:
“殿下,今日進學的時間已過,現在去國子監,只怕夫子會算殿下遲到。”
李奇卻無所謂:
“遲到而已,沒關係。”
“我是去發動群眾的,又不是去聽課的。”
發動群眾?
童方疑惑的咀嚼著四個字,眼中露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成衣店開業,光有模特走秀,頂多算是完成了一半工作。
最重要的一半,是得有客戶來圍觀。
什麼人會是成衣店的第一批客戶?
當然不是路過的吃瓜群眾,而是長安城權貴圈子的那些夫人小姐。
只要她們都過來捧場了,那麼開業當天,阿馬尼就要賣爆。
憑許氏布行或者鄭大志的人脈關系,肯定是搞不動這一檔子事了,必須得自己出馬。
有時候李奇想想:
“哥們這跑前跑後,才佔一半分子,是不是太虧了些?”
走到半道,兩人便看見鄭永著急忙活的往賢王府方向趕去。
李奇皺了皺眉。
火鍋店出事情了?
“方方,去把阿永喊回來!”
童方一個箭步,飆射而出。
一手就搭住了鄭永。
鄭永回過頭,喜道:
“童侍衛!殿下呢?”
李奇慢悠悠的從後邊走了出來,道:
“阿永,你這急匆匆的,要去幹嘛?”
鄭永忙道:
“屬下參見殿下。殿下,剛剛有一位鄭公子,說要見殿下。屬下想了想,不敢擅自做決定,只問他有什麼事情。他說,成衣店定於本月二十四開業,就這麼一句話帶給殿下。”
本月二十四?
李奇琢磨了一下,點點頭,然後道:
“行了,我知道了。”
二十四,也就是後天。
時間很緊迫。
李奇想了想,對童方道:
“方方,你去一趟春風閣,告訴玄機姑娘,時間定在本月二十四。”
“我自己去國子監就行了。”
童方看了看街上的行人。
這一次,不會又有不開眼的刺客要刺殺我家殿下吧?
不會這麼倒黴吧?
不會光挑我老童不在的時候吧?
這也太缺德了。
李奇見童方用一副鬼見愁一樣的眼神,盯著街上每一個行人。
他不由得上去就是一個板栗:
“你看戲呢?”
“快去春風樓!”
這話聲音很大,一時間,前後的路人都紛紛側目。
霸氣側漏啊!
去春風樓,都能如此明目張膽光天化日之下宣告了?
李奇轉過身,自己往國子監走去。
算下日子,估摸著波斯的商旅團,應該也快到長安了。趁著這支商旅團到來之前,把店給開了,倒也算明智之舉。
否則,到時候展銷會一搞,熱點肯定都跑去波斯那邊了。
畢竟異域風情,總歸是要吸引人一些的。
國子監。
今日程處默沒在,想必是千牛衛有任務在身,請了假。
李奇偷摸摸的貓著身子,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只不過,他的身體卻是朝著外面的方向,一步一步往後走。
夫子聽到動靜,抬頭一看,道:
“尚未下課,不許出課堂!”
李奇只好轉過身,裝作灰溜溜的樣子,坐回到位置上去。
這一幕,把長孫衝和房遺愛等人都看得驚呆了。
高手啊!
媽的,又學到了一招。
這一招殿下怎麼之前沒教我們?
否則,我們遲個大到,也能安然無恙的走進課堂,豈不妙哉。
李奇朝著兩人使了個眼色:
那意思就好像在說:怎麼樣,哥們這操作還算溜吧?
散學後,眾人就圍了上來,紛紛討教:
“殿下,這一招是以退為進麼?”
“殿下,遲到或者逃課,需要注意哪些細節?”
“請教殿下,如果夫子當時讓殿下出去,殿下該如何隨機應變?”
“殿下,你是如何算定夫子會讓你回位置上去的?”
好傢伙,合著整個課堂,就沒一個愛學上進的。
怎麼全都對這種撈偏門的問題感興趣?
李奇故作高深:
“這些問題,以後有時間了,我再給各位專門開一堂課。”
“今天有個正事,要麻煩一下大家。”
眾人一聽就有正事,全都靜心傾聽。
除了長孫衝和房遺愛有些不好的預感:殿下的正事,總能讓我們內心受傷。
李奇看了眾人一眼,見李承乾和李泰也湊了腦袋過來。
他想了想,宮裡的妃子們出宮應該不容易。
大哥和小弟聽了也白聽。
於是道:
“大哥,青雀,你倆就別湊熱鬧了。玩去吧!”
李泰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哼。二哥肯定是有好玩的事情,我不管,我就要聽。”
李承乾指了指李泰,然後道:
“二弟你看,青雀不懂事。我在這兒看著他,免得一會搗亂。”
得,你倆這顆八卦的心啊!
李奇頓了頓,對眾人道:
“是這樣的,後天,也就是本月二十四。西市有家成衣店開業,希望大家能夠回家說說,吆喝一下你們的姊妹、母親,前來捧場。”
說完,全場靜悄悄的。
就這?
這算什麼正事?
一點都不好玩。
李奇能夠明顯感覺到,眾人臉上的失落。
這種感覺就好像“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的落寞,簡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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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衝見眾人沉默,只好硬著頭皮捧場道:
“殿下放心,回家第一件事我就說。”
果然還是自家表兄弟給力啊!
李奇輕咳了兩聲,繼續道:
“這家成衣店,本王在裡面也有些分子。”
“而且,款式由本王親自設計,保證是全長安頭一份。老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本王設計的成衣,保證讓你走在街上回頭率槓槓的。”
這倒是稀奇了。
賢王殿下居然還會做衣服?
唉,不務正業啊!
李承乾卻是暗暗憂愁:
二弟如此不著調,去逛個青樓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做起了衣裳?
父皇要是知道了,只怕得大發雷霆。
只聽李奇繼續道:
“屆時,才藝大選的前十名選手也會親臨現場。”
“並親自穿上本王設計的成衣,在T臺走秀,驚豔整個長安。”
嘶!
雖然沒人知道T臺走秀是個啥,但是前十名的女子都會前往,那場面想必就冷清不了。
這一下,眾人都拍著胸脯保證道:
“殿下放心,些許小事而已。”
“就算是綁,我也要把我姐姐綁去現場。”
“不錯,殿下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更何況,這還是殿下親自設計的成衣,簡直是一衣難求!”
聽到全長安的花魁都會出場,這些人都不淡定了。
無論如何,也要找個由頭,親自前來捧場才行。
至於李奇設計的成衣是個什麼鬼,沒人關心,也沒人在乎。
反正自己又不買。
李奇眯眯的笑著。
他就知道,要讓這些人辦事,不花錢,那就得花姑娘。
時間很快就來到二十四號。
李奇帶著李麗質、武則天、童方三人前往西市阿馬尼成衣店,店鋪門口,橫亙著一方長長的臺子,像是比武招親一般。
臺子的兩邊,分別排列著座位。
只有被預約的人,才有資格坐在位置上,等待開業儀式的開始。
其餘人,都被許家的人攔在外邊。
鄭大志老遠就看到李奇,飛快的迎了過來:
“李公子,你看,現場怎麼樣?”
李奇鼓勵了一句:
“挺好的。注意維持秩序!”
“對了,一會開業致辭,你順便宣佈一下,今日購買成衣,一律九折。優惠僅限今日,等到明天開始,阿馬尼成衣店就不會有折扣了。”
“至於預存會員的事情,你按照我們之前說的來就是。”
鄭大志既興奮又緊張。
俺老鄭今日也能風光一把了!
放在兩個月前,誰能想到,會有今天啊!
鄭大志道:
“李公子放心,我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絕對不會出現差錯。”
“那就好!”
李奇擺擺手,便帶著李麗質和武則天坐在了左側的位置上。
他指了指前面的臺子,對兩人道:
“麗質,武姑娘,一會呢,這個臺子上,就會展示那些成衣。你們可以看看挑挑,有喜歡的,一會進去拿就是。”
“嘿嘿,多謝二哥!”
李麗質自然不會和李奇客氣。
武則天沒有說話,只是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她們倆知道,這個成衣店,李奇也有份子。
這就更讓武則天感到疑惑了:
堂堂二皇子賢王殿下,居然和別人合夥做衣裳生意?
這聽上去也太匪夷所思了。
沒過多久,便看到一排女子,鶯鶯燕燕的走了過來。
所有路人都停下了腳步,自動讓出一條道來,讓這些女子透過。
她們風姿招展,各有千秋。
一眼看過去,每一種美都特點鮮明,不帶重樣的。
這就是古代的好處啊!
這個時候還沒有整容生意,你生得如何,大機率就是如何。
長孫衝和房遺愛兩人擠在人群中,嘖嘖稱奇:
“要說搞大陣仗,殿下說第二,估計滿長安沒有人敢說第一。”
房遺愛也頗有感觸道:
“長孫,你這話可算是說對了。”
“我有時候就很好奇,你說,殿下和玄機姑娘關係匪淺,可以理解,是吧?畢竟殿下夸人頗有一手,但是,殿下怎麼和蘇小小看上去也關係莫逆的樣子呢?”
長孫衝搖搖頭:
“這事啊,不能往深處想。”
“殿下的手段,又豈是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能夠想象的?”
眼見得十位姑娘走了過來,又進了阿馬尼成衣店。
房遺愛不由得道:
“要說平康坊算什麼,春風樓算什麼,咱們殿下才是大唐的第一樓主啊!你看看這陣勢,群花爭豔,殿下卻是那萬花叢中一抹綠,出淤泥而不染啊!”
長孫衝看了房遺愛一眼:
這都啥跟啥?
沒多久,吉時已到。
鄭大志終於在萬眾矚目之下,登上的長安第一個T臺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