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
說起好玩的,程處默立馬想起一個事。
他埋著頭,正要傳播小道消息。
猛然間,便見到夫子的戒尺重重落下,敲在課桌上。
程處默立馬就不出聲了。
只聽夫子道:
“你是有了下聯了?”
程處默愕然。
這誰對得出來?
又不是“鵝是我的鳥”這種簡單對子,金木水火土,自成一局,難對,難對啊!
見程處默不吭聲,夫子這才道:
“賢王殿下,這個上聯奇詭之極,老夫的確對不出來。”
李奇擺擺手:
“夫子無需自責。”
“這個對子,是我從一本古籍上看來的,也沒有下聯。堪稱千古絕對,咱們對不出來,也屬正常。”
“要知道,歷朝歷代的才子們,全都敗在這個對子之下!”
夫子瞭然。
心中的感受好一點了。
如此說來,不算丟人。
不過,其他人看向李奇的眼神就心思各異了。
這是什麼古籍?
賢王殿下果然博覽群書啊!
莫非是皇室珍藏的孤本?
下課後,李承乾果然第一個找了過來,向李奇借書:
“二弟,你說的那本古籍,不知是哪一本?可否借大哥一閱?”
李奇遺憾的嘆了口氣。
搖搖頭:“晚了。這本古籍前兩年就不見了,我只記得,書皮破舊,書名已經不可辨認。”
得,你這記得和不記得是一個意思。
書不見了。
書名不記得。
那不是死無對證的懸案了嗎?
不過,這等千古絕對,李承乾絕不相信是李奇自己想出來的,那就說明,那本古籍是真的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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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二弟,你再想想。”
“除了書名,那本書裡還記載著什麼內容,我回頭去找一找!”
李奇摸了摸鼻子。
“真不記得了!”
“你知道我的,我的記性一向不好。若是真記得,又豈會瞞你?”
這倒是!
二弟向來坦誠,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李承乾滿是失落的點點頭:
“那就罷了!”
等夫子一走,李奇便吆喝過程處默來。
長孫衝和房遺愛也湊在一起。
李奇看了看,問道:
“默默,你剛剛欲言又止的,是什麼事情?”
程處默左右看了看。
然後壓低聲音道:
“殿下,過幾日,長安城裡有個清明花會,有熱鬧可瞧,殿下,到時候咱一起啊……”
李奇見程處默擠眉弄眼的樣子,心中暗道:默默啊,你這幅模樣,你爹知道嗎?
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事!
李奇眯著眼睛問道:
“什麼清明花會?”
長孫衝和房遺愛都一臉震驚的看著李奇:不是吧?這都不知道?
李奇反向看回去:
不是吧?你們都知道?
程處默見狀,只好再壓低一些聲音,道:
“平康坊每逢清明時節,便會舉辦賞花會。到時候,天南海北的奇花都會出現在長安,蔚為壯觀!”
李奇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如此!
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李奇還是暗搓搓的問了一句:
“默默,你說的花,她是那種正經的花嗎?”
啊這……
殿下你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啊。
程處默看了一眼長孫衝。
意思很明顯,這個問題,你長孫衝來回答比較好。
畢竟,殿下是你的表弟。
長孫衝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只好硬著頭皮道:
“殿下,花都是好花。”
“當然了,那幾座樓裡的花魁姑娘們,到時候也會出來獻藝……”
李奇一臉嫌棄的看著長孫衝:
“衝哥,你這樣舅舅他老人家知道嗎?”
“噓!”
長孫衝大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道:“殿下,這事可萬萬不能和家父講起,否則,他準能打斷我的腿。”
李奇:“哪條腿?”
長孫衝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接話道:
“兩條腿都有可能!”
李奇又轉過頭,看向程處默和房遺愛。
只見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我們也一樣!”
唉。
李奇長長的嘆了口氣:“你們啊,書不好好讀,整天惦記著這種事,我真是為大唐的明天而擔憂啊!”
這話一出,長孫衝他們明顯有些慚愧。
程處默有些不捨的道:
“殿下,那你就不去了?”
李奇突然話鋒一轉,一臉嚴肅的道:
“去!”
“我當然要去了!我要帶著批判的眼光,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花會,為什麼把你們三個的魂都勾走了!”
額……
長孫衝忍不住對李奇暗暗豎起大拇指。
瞧瞧,還是殿下覺悟高啊!
雖然都是去看花會,但是很顯然,殿下的格局和高度就完全不一樣。
程處默憨憨的笑道:
“殿下,那到時候見。”
長孫衝的興致也不錯,他低了低頭,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道:
“我這兒,還有個內部消息。”
“啥訊息?”
四個人圍成一團,剛好佔據四個方位。
李奇一把攬過程處默和房遺愛:
“衝哥,什麼訊息?靠不靠譜?誰傳出的訊息?”
長孫衝賊賊的道:
“據說,花會當天,一代才女魚玄機也會露面。那可是文名滿長安的超級花魁!”
“怎麼樣?勁爆吧?”
李奇臉色一僵。
魚玄機?魚幼薇?
這個人不應該是晚唐時才登場的嗎?
雖然正史之中,魚玄機沒有名字。
不過,在眾多野史和其他筆記中,魚玄機的名字,那叫一個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現在,居然提前出場了?
李奇心中隱隱一動:
歷史終究還是發生了一些偏差,儘管時代大勢沒有改變,車輪依舊滾滾向前,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很多歷史細節,發生了改變。
這究竟,是好是壞?
三人見李奇沉悶著臉,不由得道:
“殿下,你莫非連魚玄機的文名也沒聽過?”
“不應該啊!殿下你詩才也還可以,按理說,應該早就聽過才是吧?”
李奇擠了擠笑容,然後道:
“當然聽過!”
“默默,這個什麼花會,什麼時候開始?”
程處默:“三天後,平康坊。”
那個地方比較敏感。
雖然風流才子,留宿青樓,自古便是佳話。
但李奇他們,顯然不符合“風流才子”這個身份,所以,為了不被打斷腿,只能偷偷摸摸去。
房遺愛一直沒說話,此刻終於問出了那個關鍵問題:
“可是我們怎麼騙過夫子,從國子監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