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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登州幫

“哥哥,有兄弟來投!”

吳用一句話,就讓曹巖下意識的朝他身後看去。

八個人,齊刷刷的站在那裡,曹巖只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解珍,解寶,孫立,孫新,顧大嫂,鄒淵,鄒潤,樂和……一共八個人,是梁山上有名的登州幫。

而這裡面的核心人物,毫無疑問就是顧大嫂。顧大嫂此人頗有武藝,人稱母大蟲。他與丈夫孫新居住在登州東門外十里牌,家中不但開著酒店,還殺牛放賭。孫新是駐防軍官子弟,哥哥孫立官拜兵馬提轄。顧大嫂的表弟解珍、解寶因獵虎遭到地主毛太公陷害,被其勾結官府打入死牢。小牢子樂和是孫立的妻弟,與解珍兄弟有姻親,有意搭救二人,遂暗中將此事告知顧大嫂。顧大嫂忙與孫新商討對策。孫新糾合登雲山好漢鄒淵、鄒潤叔侄,商議劫牢救人,並打算逼孫立一同參與。他們決定在事成後投奔梁山入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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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嫂謊稱病重,將孫立夫婦騙到家中,而後將實情告知孫立,對他曉以利害,甚至拔刀威脅。孫立只得同意一同劫牢。次日,顧大嫂身藏貼肉尖刀,扮做送飯婦人,進入獄中,與孫立裡外夾攻,劫了死囚牢,將解珍兄弟救出。孫立讓顧大嫂夫婦與樂和護送妻子樂大娘子先行,自己與解珍兄弟、鄒淵叔侄去殺死毛太公滿門,然後星夜投奔梁山。

原著中顧大嫂八人到達梁山後,得知宋江正率軍攻打祝家莊,卻兩戰不能破莊。孫立與祝家莊教師欒廷玉師出同門,便獻破莊之策,作為進身之階。他帶著孫新等人,以調防鄆州的名義進入祝家莊作臥底,最終與梁山兵馬裡應外合,攻破了祝家莊。期間,顧大嫂作為女眷,一直在後院保護樂大娘子,並在破莊時殺盡莊中婦人。而後,八人才算是正式加入梁山。

曹巖看著顧大嫂,心裡想起了原著中對她的描述,“眉粗眼大,胖麵肥腰。插一頭異樣釵環,露兩臂時興釧鐲。紅裙六幅,渾如五月榴花;翠領數層,染就三春楊柳。有時怒起,提井欄打老公頭;忽地心焦,拿石碓敲翻莊客腿,生來不會拈針線,正是山中母大蟲”,確實是一位肥美人。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把,孫立孫新都是“軍官子孫”,屬於官宦世家,孫新軍班才俊子,眉目有神威,屬於有地位的人,哥哥又是提轄,怎麼想也不可能娶一個醜八怪的老婆。所以顧大嫂其實一點都不醜,相反,她其實長得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顧大嫂開著一家很大很氣派的酒店,如果她自己像個凶神惡魔似的往那一站,誰還敢去吃飯飲酒。當然了,這顧大嫂也不是一個小鳥依人那類,但可以肯定也不是那種脾氣火爆的徹頭徹尾的潑辣娘們,最貼譜的就是生得比較富態豐滿,肥得標緻,肌膚滑澤如脂,腰肢健美如柳,豪爽中夾雜潑辣,嬌悍中帶有機智,是一個硬則硬,溫柔則柔透心的主兒,頗有一套“制夫”之道,讓孫新產生畏懼又愛戀之心,是一家之主。

原著中從解珍也曾說過:孫新的武藝不如顧大嫂,無論是經商還是管家,這孫新甘敗下風,不服不行,誰讓他娶了母大蟲,能力才是硬道理。

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梁山三大女漢子,在原著中可就只有顧大嫂一人得了善終。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她聰明,看看她在原著中中前期的表現,算是相當的搶眼了。以女人的身份,帶領一大幫男人殺出登州,還帶著他們上山,甚至把自己的丈夫的哥哥都用刀逼著上山,這是一個普通女人該有的行為?從這裡不難看出,顧大嫂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但再看看後期……征討方臘期間的他們,就跟消失了一樣,比如孫立,百回本孫立出現了135次,征討方臘期間雖然打死過張威,生擒過雷炯,可出現的次數只有十幾次,並且大多數是兵力部署時提到他。

征討方臘有十回,也是重點,作為排名第39位的梁山泊主力武將之一的孫立就出現這麼幾次,說不過去。而孫新、顧大嫂,也只是做一些打探訊息的工作。他們三位有武藝,有頭腦,可貢獻不大。為什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出工不出力,他們都很聰明,已經看明白梁山不行了,連續的征戰,梁山成了朝廷最鋒利的刀,兄弟們死的死殘的殘,這時候還敢衝上去的,不是破罐子破摔,就是腦子不清醒被人完全耍了的主,顧大嫂何等人物,她在看到情況不對後,立刻後撤,這才保住了自己和親屬的性命。

其實站在梁山的角度看,顧大嫂這麼做,完全是該殺!

但其實仔細想想,人家也沒什麼錯,如果說梁山是一個企業,那這些好漢就是企業的高管,大家再企業大功,求飯碗,自然是是為企業出謀劃策排憂解難,但明眼看著企業馬上就要落入深淵,沒狠狠推上一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所以曹巖從來不覺得這麼做的英雄好漢有什麼不對,要怪,就只能怪宋江死活要招安。招安之後就只能聽話,而聽話的結果……那就之能是死的死殘的殘,這又有什麼不對嗎?

所以顧大嫂他們這麼做沒問題。

只要梁山不變質,相信他們就不會變質,而且就算梁山變質了,他們不也沒真的背叛梁山麼?只衝這一點,曹巖都心甘情願讓他們上山。

而除了顧大嫂,其他人也相當不錯。

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正兒八經的登州獵戶,獵虎的水平在當地是響噹噹的,兄弟二人都使渾鐵點鋼叉,穿山越嶺,上山擒虎,獵手的事情無所不能。這可是真真的高價值人才,是梁山非常稀缺的山地作戰人才。

曹巖其實以前看過一些帖子,裡面對於謝珍謝寶這對兄弟的人品作出了批評。這種批評,主要是說他們是叛徒,背叛了自己的而親人。

而具體表現呢,就是梁山泊大聚義排名,助宋江裡應外合攻下祝家莊的登州派成員排名中,解家兄弟最高,排進天罡三十六,位列34、35位。為宋江立下大功的登州派領頭人病尉遲孫立,只排在了第39位,小尉遲孫新和母大蟲顧大嫂更是排名低,分別排在第100、101位。解家兄弟,毫無疑問的成為了宋江的心腹。

原著中,這對兄弟曾說過這麼一句話,“我弟兄兩個,自登州越獄上梁山泊,託哥哥福廕,做了許多年好漢,又受了國家誥命,穿了錦襖子。今日為朝廷,便粉骨碎身,報答仁兄,也不為多……”。

解家兄弟所言不無道理,但他們卻忽視了給他們第二次生命的姐姐。沒有命,就不可能有他們託宋江哥哥福廕,做了許多年好漢,又受了國家誥命。這就是網上網友們所說的,他們二人的背叛。並不是說為國盡忠而死是背叛,而是他們沒有與姐姐站在一起。

登州派全員上梁山之後,與宋江的關係並不緊密,因而導致他們沒能藉助打祝家莊之功謀取到更高的排名。畢竟他們人不少,宋江這人心眼又多,肯定是要防著的。他連晁蓋都能害死,還能不放登州派?反倒是解家兄弟與宋江走的越來越近,這才是他們的背叛,不與親人近,反倒與一個不計他們的親人立下大功的宋江走的近。假如解家兄弟與孫立、孫新、顧大嫂等人走的近,他們一定會被分到盧俊義所率領的攻打昱嶺關的隊伍中,生死都有可能,但起碼沒有背叛自己的姐姐。

解家兄弟的背叛,不像某些叛徒,他們只是在選擇上背叛了姐姐那一方。巧合的是,恰恰是他姐姐顧大嫂的那一方陣亡的好漢最少,登州派八位好漢孫立、孫新、顧大嫂、樂和、解珍、解寶、鄒淵、鄒潤,只死了三位。可憐解珍做了半世好漢,最後百十丈高崖上摔下來,死於非命……解寶見哥哥摔了下去,急忙走下嶺時,上頭早滾下大小石塊,以及短弩弓箭,最後解寶步上了哥哥的後塵,一起戰死。

不過話雖這麼說,曹巖卻認為解氏兄弟位列天罡不是能力問題,而是特長問題。當然他們的“背叛”是真實存在的,但這絕不是他們身居高位的唯一理由。

原著中全書的高潮在哪裡?十個人裡有九個人認為是石碣碑排座次。關於水滸排座次的問題,從史實論、政治論、陰謀論等,都能討論一番,但曹巖卻有自己的看法。

能力強、有關係的靠前,能力弱、沒關係的靠後,這是基本規則,讓人大跌眼鏡的卻是36員正將中出現瞭解珍和解寶這對兒兄弟的名字。這對兒兄弟馬上功夫基本沒有,步下功夫又排不進前五。論關係,所屬登州系的解氏兄弟,登州系的老大孫立孫提轄都在地煞之列,這對兄弟何以成為天罡正將?

這裡面,其實還有另一層原因要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