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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暴走的瑪裡苟斯

老瑪是真的瘋了。

當然這個“瘋”不是說他變成瘋子了,嗯,也不準確,現在的老瑪和瘋子也差不了太多了,整天躲在魔樞裡神神叨叨的,也不管外面的事情。不過此時此刻的話,這個瘋指的不是這一點,而是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這一瞬間,老瑪無比的清醒,比一萬年前還要清醒,他現在的瘋,是徹底瘋狂的瘋,是徹底瘋魔的瘋。

如果不是格倫斯問出那個問題,他可能還意識不到這之中的關係。

可當格倫斯問出來那個問題,並且將諾茲多姆問得啞口無言的時候,瑪裡苟斯就瘋了。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族人……諾茲多姆!你給我把他們都還回來!!!”

瑪裡苟斯一出現,天地之間的魔力就開始暴走。果然不愧是魔法龍王,直接掌控了艾澤拉斯魔網的人物,別的不說,光是此時此刻天地之間的異動,就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怖。別的不說,就這些暴走的魔力,就足以將一整支軍團瞬間滅亡。諾茲多姆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有心解釋吧,但現在瑪裡苟斯這個狀態,讓他如何解釋?

他只能使用時空的力量,一個個金色的圓圈出現在空氣之中,將轟炸而來的魔法炸彈盡皆擋在外面。

但諾茲多姆也知道,自己擋不了太久的,不是說實力不如瑪裡苟斯,而是雙方的能力特點不同。瑪裡苟斯的魔力很強,而足夠強大的魔法師,總是能影響到很多很多的東西,其中甚至包括時間。當然不能像撕裂空間那麼簡單的操控,但破壞一下諾茲多姆的防禦還是不成問題的。而且最大的問題不在這裡,最大的問題是……現在的瑪裡苟斯是瘋狂的啊!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正常人和瘋子大家,誰能贏?只要腦子不出問題的人都能回答,贏的那個肯定是瘋子。

艾澤拉斯沒有殘疾人保護法,或者精神病人殺人可以減輕罪名等等說法,但是很明顯的一點,瑪裡苟斯動手毫無顧忌,他諾茲多姆可以嗎?如果他真的可以這麼做,那他是可以不太在意瑪裡苟斯的攻擊,可問題是他不能這麼做呀,他不能因為瑪裡苟斯對他動手就反過頭以同樣狠辣的手段還擊吧。

而且還是那句話,瑪裡苟斯現在是瘋狂的,他自己的腦子都不太清醒,諾茲多姆怎麼能去和一個精神病龍糾纏呢?

“瑪裡苟斯,冷靜一點!”

伊瑟拉也飛了過來,

天空中,金色的圓圈周圍出現了淡綠色的光芒,防禦力大增。

然而瑪裡苟斯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瘋狂。

“伊瑟拉!你也要幫助他!辛達苟薩和你關係不錯,你居然……居然做事她被殺,現在你還要阻止我報仇!”

瑪裡苟斯的眼睛都紅了。

辛達苟薩是他的伴侶,是他的最愛。

說起來,藍龍一族真的很可憐,瑪裡苟斯也真的很可憐,辛達苟薩也真的很可憐。

在永恆之井的上空,耐薩里奧公然背叛了曾經的朋友。瑪裡苟斯與他深愛的配偶辛達苟薩,帶領他們的藍龍族人一起包圍了大地守護者。他們向耐薩里奧發起攻擊。然而耐薩里奧使用巨龍之魂的一擊,殺死了幾乎所有的藍龍。

辛達苟薩被擊飛,直到極北之地。那時候已經幾乎瀕死,完全無法繼續飛行的她,一頭栽在寒冰皇冠的凍土上。她雙目已瞎,瀕臨死亡,絕望地向龍骨荒野的方向掙扎那是龍族安息的地方,可惜她回不去了。她聚集起剩下的全部力量,呼喚瑪裡苟斯幫助她,作為巨龍,就算是死,也要回到龍墓,回到龍骨荒野,然而得到的回應卻只有凜冽寒風的呼嘯……

距離實在太遠,她絕望而痛苦地意識到自己已不可能到達龍骨荒野安眠了。

她的理智與她的生命一起慢慢消逝……在臨死前的瘋狂中,她的心中只剩下了恨:對軍團的恨,對耐薩里奧的恨,甚至……對瑪裡苟斯的恨。但最多的,是對整個凡人的世界的恨……

瑪裡苟斯正是明白這一切,加上藍龍一族的悽慘結局,所以才陷入了瘋狂。

但在這之前,他也恨過很多人,其中尤其是耐薩里奧,他無時無刻不想親手殺死耐薩里奧。然而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單打獨鬥他不是耐薩里奧的對手,他甚至不知道現在的耐薩里奧在什麼地方……所以他只能守在冰冷的諾森德,自己舔舐傷口。然而現在他才突然醒悟是啊,諾茲多姆不是能看到時間線嗎?

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耐薩里奧的陰謀,從一開始就知道藍龍一族的悲劇,從一開始就知道辛達苟薩會被殺死……作為時間守護者,他反而沒理由不知道這些。

那麼,既然他什麼都知道,他卻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瑪裡苟斯的內心出離的憤怒了。

他不怕死,也不是說自家的孩子就絕對不能戰死,就算妻子戰死,他也不是不能忍,之前他不是一直在忍嗎?就算已經陷入了瘋狂,他也從未想過報復凡人或者其他巨龍什麼的。可現在,他想要報復,因為如果這一切真的是諾茲多姆早就的,因為如果諾茲多姆早就知道卻什麼都沒說……那他就是殺死自己妻子和族人的兇手!是僅次於耐薩里奧的兇手!

瑪裡苟斯絕對不能原諒對方!

“瑪裡苟斯,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承認我能看到時間線上的一切,但有些事情我就算看到了也不能改變,因為我一旦出手改變歷史的程序,很有可能會對艾澤拉斯的未來造成完全無法預測的改變,我們的職責是守護艾澤拉斯,如果出現連我們都無法掌握的情況,艾澤拉斯就危險了……”

諾茲多姆大聲的解釋道。

“也就是說,辛達苟薩該死?”

瑪裡苟斯現在能聽進去嗎?諾茲多姆已經試驗過了。

“不,辛達苟薩不該死,事實上,瑪裡苟斯,我也並非全知全能,就算我能看到艾澤拉斯的時間線,但如果某個存在的力量太過於強大的話,也是可以遮蔽我的感知的。我不騙你,原本我看到的時間線並不是現在這樣的,無數的時間線,無數種可能裡都沒有這樣的可能,是耐薩里奧遮蔽了我的感知,他欺騙了我。我很抱歉,真的,兄弟,我很抱歉,但是我沒辦法,我沒有看到他的野心和背叛,等我注意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時間線也已經改變了,但我必須要承認,我並沒有事先就看到這樣的未來,這一切,都是那件事情發生以後我才看到的。”

諾茲多姆快速解釋。

不快速不行,眼瞅著瑪裡苟斯的身體都開始崩壞了,魔法的力量幾乎要將他那強壯的身體撕碎,可見此時的瑪裡苟斯,已經拿出了全部的力量。這種情況下,諾茲多姆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阻止他,否則這樣恐怖的魔力爆發開來的話,這片大陸都保不住。

好在有一點,那就是現在的瑪裡苟斯,雖然瘋狂,但頭腦確實是罕見的清醒。

他看著諾茲多姆,看著諾茲多姆堅定的眼神,看著諾茲多姆毫不後退的身影。

他知道,對方沒撒謊。

他們畢竟是相處超過一萬年的兄弟姐妹,自己這個兄弟是什麼脾性他還是很清楚的,之前藉口發作,但等自己稍微冷靜點之後,他也明白,對方沒理由欺騙自己。

“我的妻子還有孩子……”

“但是你還有卡雷,你忘記了嗎?”

“卡雷……”

瑪裡苟斯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是啊,卡雷苟斯、瑪蒂苟斯還有小亞雷,他們不是都還活著嗎?除了小亞雷現在身處安其拉神廟無法脫身,卡雷苟斯和瑪蒂苟斯不還陪著你嗎?對於辛達苟薩的遭遇,我們都很心痛,你是知道的,你也是明白的,我們從來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但他已經發生了。瑪裡苟斯,我知道你或許很恨我,甚至恨我們所有人……但是,你還有孩子活著,他們需要你啊,難道你不應該將守護巨龍的知識傳授給他們嗎?”

諾茲多姆趁熱打鐵。

他口中的卡雷苟斯和瑪蒂苟斯,包括那個被關在安其拉神廟的亞雷戈斯,他們都是瑪裡苟斯的子嗣。

只不過下場各不相同。

其中瑪蒂苟斯是最慘的,她作為藍龍軍團的一員,同時作為藍龍卡雷苟斯的好友和兄妹,瑪蒂苟薩義無反顧的加入了對抗基爾加丹邪惡計劃的大軍中,在卡雷苟斯因勢單力薄最終被控制之後,它深入太陽之井腹地欲尋找卡雷苟斯的下落,並最終與深淵領主布魯塔盧斯決一死戰。然而可惜的是,當聯盟與部落的勇士們趕到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因一時的大意被無情的殺死。所以當太陽之井最終被淨化,也請不要忘了這位奉獻出生命的高貴藍龍!

至於說亞雷戈斯,這就關係到另一場戰爭了。

一千多年之前,位於希利蘇斯的其拉蟲人帝國在上古之神克蘇恩的支援下飛速擴張,威脅到了整個卡利姆多大陸。暗夜精靈族大德魯伊範達爾鹿盔的獨子瓦雷斯坦率軍抵抗其拉蟲人,卻死於蟲人將領拉賈克斯之手。暗夜精靈族獨木難支,向守護巨龍請求幫助。瘋狂的其拉蟲人對青銅龍族聖地時光之穴的攻擊使得青銅龍之子阿納克洛斯率領青銅龍族加入戰爭。然而無窮無盡的蟲人大軍讓阿納克洛斯不得不尋求其他龍族的支援,紅龍之子凱雷斯特拉茲,綠龍之女夢境之龍麥琳瑟拉,以及藍龍之子亞雷戈斯相應了他的召喚,率領本部龍族加入了戰鬥。

在巨龍和凡人種族的共同努力下,其拉蟲族被逼回了他們湧出的地方上古城市安其拉。但是似乎無窮盡的蟲海使得守護龍族和暗夜精靈不得不決定將安其拉封印。亞雷戈斯,凱雷斯特拉茲和麥琳瑟拉率領一部分的紅龍、綠龍和藍龍衝入安其拉之內,用他們的生命給阿納克洛斯爭取了足夠的時間來完成封印。最終阿納克洛斯將蟲族封印在安琪拉城內,並將自己的前肢轉化成了開啟封印的物品流沙節杖。

這場戰爭史稱流沙之戰。

雖然很多人都認為那些巨龍已經戰死了,但諾茲多姆很清楚,亞雷戈斯還活著,不僅僅是他,另外兩個當時的巨龍首領,凱雷斯特拉茲和麥琳瑟拉卻都還活著。

至於說卡雷苟斯,名氣就更大了。

他是當年被保護下來的藍龍蛋裡出生的藍龍,是瑪裡苟斯的孩子。現在業已成年,乍一看,或許感覺卡雷苟斯沒什麼了不得的。但無論是諾茲多姆還是格倫斯都知道,在未來,卡雷苟斯會成為藍龍軍團的領袖,肯瑞託六人議會的一員,作為少數在死亡之翼的毀滅中倖存下來的龍蛋中誕生的新一代巨龍,他強大而睿智,並且很快能夠獨當一面。在太陽之井被阿爾薩斯王子炸燬以後,心憂太陽之井能量下落的瑪裡苟斯派遣卡雷苟斯來到奎爾薩拉斯,任務是調查不久前被天災毀滅的太陽之井的殘餘能量。

在原時空瑪裡苟斯死亡之後,卡雷苟斯更是繼任織法者,成為新的藍龍之王,新的守護巨龍。

所以當諾茲多姆說出這幾個名字的餓時候,瑪裡苟斯終於恢復了冷靜。

“現在,我們準備去救援阿萊克絲塔薩,瑪裡苟斯,或許你不願意去,沒事的,我們不會怪你。而且我一定要讓你知道的是,這一次,我們不僅僅是幫助人類擊敗獸人入侵者,同時也是要消滅那些妄圖控制巨龍的混賬。你還不知道吧,那個控制了阿萊克絲塔薩的獸人,手裡拿著的就是惡魔之魂……”

“你說什麼!”

瑪裡苟斯的身上又一次湧起魔力的波動。

“沒錯,就是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又出現了,這一次,阿萊克絲塔薩被控制,瑪裡苟斯,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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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茲多姆悄悄的抹了把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