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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拿我當槍使?掃平!

二番隊,應該是屍魂界常態下最強的情報機構了。

曹巖進入二番隊之後,直接到了大前田手下工作,成了他的副手,負責廷內巡邏的任務。

這對於普通死神來說,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畢竟很多死神入隊幾十年了,還在做最普通的隊士。就是那種大頭兵,隨便來個人就能指使的那種。

不是說這樣的工作不好,但既然分出了三六九等,那肯定誰都願意自己成為大腦,而不是成為腳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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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曹巖剛剛入隊,還沒當腳丫子呢,就直接爬到胸口上了,擱誰誰能不羨慕啊,很多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於是乎,在曹巖入隊之後的半個月內,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不是熟悉廷內巡邏的任務,也不是跟著大前田熟悉隊部,而是接受來自二番隊隊員的,近乎無休止的挑戰。

挑戰密集到什麼程度了呢?

最過分的那幾天,他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前腳剛剛擊敗挑戰者,後腳就有人繼續發起挑戰。這種挑戰,作為上位者的他還不能不接受,不接受的話,就難以服眾。當然了,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傻到冒著得罪上司的風險去不停挑戰,真讓上司記恨上,扭過頭來就是穿不完的小鞋,保證讓人爽到死。曹巖的情況算是比較特殊的,因為他剛剛入隊,完全沒有自己的勢力,除了隊長對他非常欣賞以外,甚至是副隊長都對他有些許的不滿。而且他太年輕了,年輕到讓人有些難以接受的程度,所以就算下面的人有些過分,隊內的中高層居然都沒人替他說一句話。

其實這事兒……真的不怪曹巖啊。

他就是有實力,碎蜂也就是要扶持他,要怪,也只能怪他太惹眼了,碎蜂似乎是出於某些想要測試他的目的,居然也沒有出面阻止,就這麼放任下面的人胡搞亂搞。

曹巖心中有沒有不滿的情緒?當然是有的,但是他並沒有寫在臉上,或者說,這種程度的挑戰,他是真的不放在眼裡,車輪戰也好,大亂戰也罷,就算一個月不眠不休,他也能堅持住。他現在倒是想要看看,二番隊的這些隊士能堅持多久。反正自己只需要不斷勝利即可,等再無人挑戰的時候,就是自己真正在二番隊站住腳的時候。這些人主動上來給自己揚名,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所以雖然心裡不滿,但他也沒說什麼。而且作為回報,他下手也比一般情況要重不少,起碼敢於挑戰的人,就要做好折胳膊折腿的準備。直接砍斷什麼的,倒也不是不能恢復,但那樣就有些過頭了。

打折是最好的選擇,既能表明自己的實力,又能給挑戰他的人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

也因此,在曹巖開始接受挑戰之後的半個月時間裡,四番隊那邊接收的傷員數量就大幅度提升,幾乎天天都有大批的二番隊隊員因為各種各樣的傷口被送到四番隊。

要麼是胳膊折了,要麼是腿折了,要麼是手腕折了,要麼乾脆就是腰折了,全都骨折,看得四番隊的人嘖嘖稱奇。

有好事者問了幾句,然後曹巖的大名就徹底響徹十三隊。

……

“聽說了嗎?二番隊的那個新人。”

“怎麼了?”

“你不知道嗎?這麼大的事情!”

“我聽說了一些,但不太清楚……”

“這個新人有些狂過頭了,剛入隊,就把超過兩百名老隊員送進了四番隊,四番隊的病床都差點不夠用。”

“不是吧,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

“這也太狂妄了,碎蜂隊長不管的嗎?”

“你聽他呢,”第三個人湊了過來,“我可是專門去打聽了,據說是二番隊的那些老隊員不滿新人一來就當副隊長的副手,於是車輪戰挑戰,連休息睡覺喝水的時間都不給人家,結果沒想到對方的實力這麼強,幾百人啊,一個個上去,然後一個個又被送下來,現在二番隊的人都不敢當面提起那個新人的名字了,他們都被打怕了!”

“原來,原來是這樣啊……”

“那也,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過什麼啊,命令是碎蜂隊長下達的,不滿意就去找隊長說啊,朝新人發什麼火。現在新人厲害了,直接反打回來,也是那些傢伙活該。不過說真的,這個新人是真的厲害,據說在真央靈術院的時候,一年就修完了所有的學業,很多人都說這個新人的天賦比日番谷隊長還要優秀,現在大家最期待的,其實是這個新人的始解。大家都好奇新人的刀是什麼刀,是不是也和日番谷隊長一樣,擁有最古老的斬魄刀之一。”

“我看不太可能,一年畢業太誇張了,要是這麼快就能始解,那咱們這麼多年的努力算什麼?”

“算白費唄,你和真正的天才比,那是找錯人了,人家一年比得上你十年,這太正常了,要我說啊,咱們還是看看二番隊那些傢伙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吧。這一次丟了這麼大的面子,這些傢伙估計能安分一段時間了吧。”

“說的也是啊,嘿嘿,這些混蛋,終於被人收拾了,還是被他們自己人,想想都覺得過癮!”

“沒錯沒錯!”

類似這樣,不完全相同,但內容差不多的討論,在靜靈廷各處都有出現。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靜靈廷也不能例外。

隊長層面,尚且還能保持和平,但下面的人,其實多有衝突。尤其二番隊這樣的,就像是古代華夏的錦衣衛,雖說和其他官員都是一個體系內的,但相互之間的衝突也是相當嚴重。二番隊其中一項任務,就是揪其他番隊的小辮子,一次兩次還無所謂,久而久之,大家沒有直接大打出手已經算是隊長們管理到位了。現在總算有機會看二番隊的笑話,其他番隊完全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指望他們插手就更加不可能了。

至於說二番隊本身,說實話,現在也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隊長還好,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擺明了不插手的態度,下面的人丟臉是下面的人丟臉,她這個隊長臉上不好看?呵呵,那不就有理由操練那群混蛋了嗎?實力不夠就是訓練不夠,訓練不夠就加練……合情合理,讓人信服。

至於說隊內和諧什麼的,說實話吧,碎蜂完全不在乎這個。能者上庸者下,她就是這麼現實的一個人,自從四楓院夜一離開之後,她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大前田憑什麼能當副隊長?真以為是舔功了得嗎?當然他的舔功確實是不凡,但碎蜂可不是那種隨便幾個馬屁拍舒服就能為所欲為的人。她要的,是能幹事兒的人,不是溜鬚拍馬的廢物。曹巖能把大前田逼得不得不動用始解,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最起碼在當下的二番隊內,是三席到四席的標準。如果不是因為他剛剛入隊,而且年齡偏小,碎蜂都可能讓他獨當一面,而不是當大前田的副手了。

現在做出這個安排,結果卻遭到了下面的人反對……換個角度想,隊長的命令下面人都可以隨便質疑,難道不應該好好教訓一頓嗎?

反正在局勢徹底失控之前,碎蜂是不會插手的。

那麼,局勢會徹底失控嗎?

……

二番隊隊部。

封印隊的隊舍,也就是二番隊內部第四隊的隊舍外,曹巖腰間掛著斬魄刀,一臉淡笑的看著面前的人群。

“放肆!”

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是一個長了滿臉鬍鬚的男人。

“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看在你剛剛入隊不懂規矩的份上,我允許你離開,否則,就算你是隊長親自帶回來的新人,我也會狠狠教訓你一頓,不想吃苦的話,趕快滾開!”

高個男人色厲內荏的看著曹巖,如果他的聲音裡沒有顫音的話,他的氣勢或許還有些威懾力。

就是有些可惜了……

“裡廷隊第三小隊的副隊長,松井悠二,是你們的人吧?”

曹巖沒有動怒,只是面色平靜,用淡漠的語氣問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指使那些人不斷挑戰我,明面上,是對我這個新人的不滿,實際上,是對隊長的不滿。因為四楓院夜一突然離開,蜂家族的碎蜂小姐不得不接過重任,但卻並不能服眾,尤其是以四楓院為首的一幫老臣,對於新的隊長有太多的不滿。只是上面還有總隊長,還有整個十三隊,就算是你們也不敢鬧事兒。這一次是個好機會,隊長看好的新人如果隨隨便便被擊敗的話,就證明碎蜂隊長識人的眼光是有問題的。

大前田副隊長首當其衝,副隊長之位會遭到質疑。直接挑戰隊長是不可能的,實力,地位,皆不允許,但如果能拿下副隊長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更何況,警邏隊那裡有大量諸位的黑歷史,諸位想要藉此機會將這些證據毀掉……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曹巖淡淡的,似乎在說和他完全沒關係的事情。

但對面的這群人,臉色已經劇變。

其實就曹巖所知,四楓院的追隨者們,也分成了很多派系,其中就有一些人是支援蜂家族和碎蜂的,四楓院夕四郎就是此間代表。四楓院家族到了如今,確實是已經大不如前了,雖然還掌握著一些神器級別的器物,但使用難度太高,護廷十三隊和中央四十六室也絕對不允許四楓院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四楓院夜一突然叛逃開始,四楓院實際上就已經退出歷史舞臺了,當代家主夕四郎,並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去爭取什麼。反正就算什麼職務都沒有,他們四楓院一家吃喝穿戴是沒問題的,畢竟是屍魂界的大貴族之一,隱性資產和地位還是有的。

只是有些人,就不能接受這種情況了……既然四楓院主家沒動靜,說不得,他們就要越俎代庖一把了。平日裡沒有什麼機會,對大前田發起的攻擊,不說碎蜂了,大前田家族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商業起家,這麼多年下來,也積累了不少人脈了。平白無故對這麼一個新興家族動手,鹿死誰手還真的不好說。

所以沒有把握的話,這些人是不會動手的。

但是這一次,機會太好了,這麼年輕的隊員,以前不是沒有過。但直接上來就越過普通隊士成為管理層的,就算是當年的日番谷,也是從隊士一步步走上來的啊,只是步伐略快,遠超常人。可再怎麼快,人家有這麼個過程,曹巖如今是連過程都給省了,這麼好的機會,這些人就覺得應該抓住。

只不過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曹巖,真的是那麼容易被人抓住的機會嗎?

看著面前的人群,曹巖沒有心思一個一個去辨認,他緩緩抽出斬魄刀,刀鋒劃過刀鞘,發出一聲悠長的,滋啦的聲音。

“反對隊長也好,反對副隊長也罷,就是反對我,也沒關係。挑戰什麼的,我這輩子看得多了,也接受得多了,你們願意挑戰,別說半個月,就算打十年我也甘之如飴。但是,我不希望別人把我當傻子當槍使,你們有自己的訴求,可以自己去找隊長,或者找總隊長。指望踩著我上位?然後順便把我踩進泥潭裡?我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梁金茹嗎?正好,今天我的心情不太美麗,就用你們來緩解一下壓力吧。

對了,如果你們之中有誰和這件事沒關係的話,也別怪我下手沒輕沒重,要怪,就怪你在不合適的時候,出現在不合適的地方吧!”

話音落地。

曹巖消失。

下一秒,銀光閃爍。

呼喊聲,腳步聲,刀劍撞擊聲,雷鳴爆破聲……

整個二番隊隊部,瞬間就像是進入了風暴正中心一般,各種各樣的聲音層出不窮,各種各樣的光彩跌宕起伏。

幾分鐘後,一切平息,等有好事者靠近封印隊隊舍的時候,才愕然發現,大半個封印隊隊舍都不見了,被各種強力的鬼道夷為平地,那些原本的封印隊隊員們,也是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現場,就像是被一頭巨獸肆虐過一般,看得人心肝脾肺腎都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