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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浦原的對與錯

接下來的日子,夜一經常早出晚歸,動不動就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在雜貨店裡待著,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就連浦原喜助都找不到她。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那也無所謂,夜一本身就不是那種能在一個地方待很久的性子,她出去亂跑才是正常的,整天窩在一個地方不動反倒有些不對勁了。真正讓浦原喜助感覺到不對勁的,是他某次好奇心起來,想要求奧喬更過去看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跟丟了……

要麼是夜一故意甩開他的,要麼是有其他力量在干擾他,不管是什麼,都讓浦原喜助的警惕心立刻提升到了極致。

但是這對他毫無幫助,他總之跟不上夜一的腳步,有時候即便跟上了,也很快會失去對方的蹤跡。直接問呢……他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自從百年前大家一起出逃屍魂界,說實話,當時夜一給與了他們非常巨大的幫助。這個幫助可不是簡單說說的,夜一等於是放棄了一切幫助他們的,他現在如果硬要追問,就有不信任對方的意思了。

可是他還是很信任夜一的啊,也相信夜一肯定不會在百年後的今天再背叛他,那麼,現在這個局面,就讓他非常難受了。

問也不能問,跟又跟不上,而且夜一似乎漸漸的回來的時間越來越少,這讓浦原喜助有些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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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浦原喜助是一個智謀和實力,都稱得上是上上之選的男人,不然也不會被友哈巴赫認定為特記戰力的五人之一了。

他原本是護廷十三隊二番隊第三席,兼隱密機動第三分隊檻理隊分隊長,負責看守被囚禁在蛆蟲的巢穴當中、沒有犯錯而又危險的死神。與四楓院夜一以及流魂街的煙火師志波空鶴是熟交。當浦原與夜一尚未加入護廷十三隊以前,兩人就曾在屍魂界的雙亟頂刑臺下方秘密建造地下訓練場,並不時來到此處與對方互相切磋。據夜一所說,喜助是個“自昔日開始,便相當擅長偷偷作惡”的物件。

從這裡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身法瞬步什麼的是很厲害的,所以幾次追蹤夜一都沒能追蹤上,浦原喜助首先就感覺到了危機。

主線故事開始的110年前,因為十二番隊隊長曳舟桐生被調升到零番隊,所以當時第二番隊隊長兼隱密機動隊隊長四楓院夜一推薦他成為十二番隊隊長,副隊長為猿柿日世裡。於上任後隨即創辦了技術開發局,並從蛆蟲巢穴裡請來了涅繭利當副局長。後來,藍染右介以平子真子等死神為實驗物件,進行虛化實驗。喜助與當時的鬼道眾大鬼道長握菱鐵齋用禁術救回了真子等人,但中央四十六室斷言喜助是實驗策劃人,並打算將真子等人以“處理虛的規格”處死。此時,夜一介入,協助喜助和鐵齋逃走。於是,喜助為自己、鐵齋及真子等人製作了義骸,並將他們一同帶到現世。

自此,真子等人以假面軍勢的姿態存在;喜助和鐵齋則為了研究解除平子等人虛化的方法,留在現世並開辦了浦原商店,作為一行人在現世裡的活動據點。而這件事情亦導致當時身為夜一部下的碎蜂深受打擊,因而認定喜助和假面軍勢是讓夜一離開屍魂界的元兇,從此對喜助等人抱持著極為厭惡的態度。

其實從這裡可以看出來,浦原喜助這個人,也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不然他大可以以隊長的身份向總隊長請求幫助。

中央四十六室對他們的審判,總隊長理論上是不能插手的。但總隊長山本畢竟是屍魂界最古老的死神之一,位高權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實力是最強大的。如果要硬插一手的話,中央四十六室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拒絕。可偏偏,他居然沒有請求總隊長的幫助,而是自己一力承擔了下來……

這就有點意思了。

他明顯就是在防備藍染呢,寧願自己叛逃出來,也要遠離藍染。因為知道崩玉的力量,所以他故意創造出自己帶著崩玉遠遁現世的架勢……實際上,他將崩玉藏了起來,希望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誤導藍染。而且還有一點,他在現世,就可以和假面軍勢建立不錯的關係,裡面可是有著數位隊長副隊長的,而且連鬼道眾的正副鬼道長都在自己身邊,他等於掌握了小半個屍魂界的力量。這一點,是他在屍魂界絕對做不到的事情,得虧浦原喜助本身沒什麼太大的野心,不然光是他,就能成為屍魂界的頭號大敵。

隱居現世的期間,喜助讓鐵齋以店員兼助理的身分留在身邊,還僱用擁有和虛戰鬥的能力的屋雨與花刈甚太,擔任浦原商店的僱員。除了販賣日用品、不時發明死神相關的物件、讓黑崎一護等人使用浦原商店的地下訓練室、協助一行人通往屍魂界與虛圈等其他地點,喜助還經常在劇情中負責指導一護等人的訓練,分析敵方的相關情報,偶爾也會在戰鬥結束後協助一行人療傷。因為其擅長分析事物的明晰思路和精巧的發明,使得一護等人多次於劇情中蒙受其惠,然而也因為喜助遵守靈王意識的立場,致使厭惡並試圖反抗靈王的藍染非常鄙視喜助。

就在朽木露琪亞抵達現世執行任務、將死神力量傳給黑崎一護的當晚,浦原出現在露琪亞的面前,對露琪亞伸出援手,除了特地準備一件特製的義骸給露琪亞使用,負責提供前者衣著和衛浴方面的需求以外,還接受對方的委託,從屍魂界訂購指定品牌的義魂丸。

當露琪亞再度光顧浦原商店時,浦原讓她在店裡挑選義骸專用的接著物件,還準備將露琪亞先前預定的義魂丸親自交給對方,但由於身為僱員的屋雨不慎拿成擺在倉庫裡的不良品,而陰錯陽差的將改造魂魄魂交給露琪亞。後來露琪亞將魂轉交給一護,使他的靈魂能夠脫離身軀,變成代理死神進行戰鬥。在發現交給露琪亞的改造魂魄是誤售的不良品後,浦原不但沒有責備當時拿錯樣品的屋雨,還親自對一護提出將魂回收的要求,但因為露琪亞的勸說而打消念頭。

這裡有一個細節,那就是他交給露琪亞的義骸,是經過改造的。其特點,就是逐漸消磨掉露琪亞體內屬於死神的天賦,讓她的靈魂變成普通的靈魂。

這樣一來,露琪亞體內的崩玉,就能更好的隱藏起來,不被藍染所察覺。

浦原喜助是那種平時很有人情味,但真正到了需要做決斷的時候,總是能非常堅定的下狠心的人物。

廢棄醫院事件中,浦原帶著甚太和釉屋雨來到廢棄醫院,見識觀音寺的節目拍攝現場,還在一護和露琪亞引發騷動的時候,特地對現場工作人員使用記憶消除器而順利脫身。後來石田雨龍為了和一護較量高下,使用誘餌將大量的虛引來空座町時,浦原帶領鐵齋、釉屋雨、甚太趕到現場,協助一護解決被引至空座町的虛群,並將初次使用新力量而昏倒在地的茶渡泰虎與井上織姬帶回浦原商店休養。

事後,浦原告訴茶渡與織姬,他們因為先前和一護接觸過的緣故,以至於原本深藏在靈魂深處的能力被強行拉了出來;而發生在兩人身上的變化,只是交給他們出現在面前的門的“鑰匙”。

這就是在幫助一護培養勢力了,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藍染的意圖藍染的目的就是露琪亞。

浦原喜助在這裡棋差一招,本以為透過自己的方法,能將露琪亞更好的掩蓋起來。可結果呢?這就是藍染需要的,露琪亞因為擅自將死神力量贈與他人,下場不用說,會被直接處死。藍染就是要這個局面,被處死的露琪亞,體內的崩玉就再也無法隱藏,就能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了。直接取崩玉,難免傷到露琪亞的靈魂,所以他乾脆讓露琪亞走上刑場。一旦順利,在不得罪屍魂界和朽木家的情況下,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藍染考慮的程度,顯然比浦原喜助還要深一些。

浦原喜助離開屍魂界,說對也對,說錯也錯。

對的一方面,他叛逃出來,起碼是暫時躲過了藍染的目光,同時也能糾集起假面軍勢來,讓屍魂界即便真的想對他痛下殺手,也難免投鼠忌器。而且如果機會合適,應景的時候,這些力量未必不能用來反攻屍魂界。當然了,那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做出的選擇,原著中他最後還能活靈活現的參與各種屍魂界的事件,說到底,一方面是他有一定的本錢,屍魂界也預設了他的存在,另一方面,也是他在叛逃之後,並沒有對屍魂界做過任何報復性的行為,這一點是尤為重要的。

屍魂界自視正統,不能說所作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吧,但也基本上是從大義出發的。反對屍魂界,就等於是反對大義,浦原喜助在最艱難的時候都沒有做出這樣的行為,這才讓他得到了屍魂界更多的信任。

說了對的,再說錯的。

他離開屍魂界,是對,同時也是錯。

因為整個屍魂界,只有包括他在內的寥寥幾人知道藍染的目的。藍染的實力,其實是超過了浦原喜助等人的,對戰藍染的時候沒有解,只是因為解也毫無意義。他們押寶在了一護的身上,所以各自選擇保留實力。事實上,就算不保留,他們也不是藍染的對手。那麼既然如此,在明知道藍染的計劃,自己又不足以阻止對方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其實還是讓總隊長出面。可偏偏,浦原喜助沒有選擇這個方向。

他當然是有自己的擔心的。

如果像總隊長澄清一切,那麼崩玉的事情自然也就無法隱瞞了。藍染製造了一部分的崩玉,作為反派藍染自然是無所畏懼的。但浦原喜助不一樣,他不願意成為反派,所以他不能讓自己同樣擁有崩玉的事情被總隊長知道。一旦告訴對方了,只會有兩種結果。其一,就是自己的崩玉被毀掉,這個倒也無所謂,但浦原喜助必然會承擔巨大的責任,是那種直接殺頭的罪過,可以說是最嚴酷的刑罰了。

而且他還沒法解釋,因為他確實是製造了崩玉出來。

洗是洗不白的。

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不願意承擔這樣的後果。

而另一種可能,就是屍魂界利用起了崩玉,崩玉這東西,在一個人手裡的時候,殺傷力還有限,無論是浦原喜助還是藍染,就算是相對比較過分的藍染,也沒有選擇製造大範圍的殺傷來滿足自己製造崩玉的想法,也是儘可能選擇小範圍的,不容易引起他人注意的。平子真子那一次,已經是最大規模的一次了。可一旦屍魂界高層妄圖利用崩玉做些什麼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會造成整個屍魂界的動盪,浦原喜助還擔心這一點呢,所以他同樣不可能將崩玉的事情說出去。

結果一來二去的,他只有離開一種選擇。

可他走是走了,能夠限制藍染的人就不存在了。如果他在屍魂界,如果他願意冒險或者承擔風險,他就有可能近距離監視甚至組織藍染,但他選擇了離開。表面上,他的離開似乎能夠讓藍染轉移目標,但他卻不知道,藍染早已經看懂了他的佈局,恰好又失去了知情人的阻攔,這對於藍染來說,不能說是如虎添翼吧,但也是省卻了很多的麻煩。

所以說,浦原喜助的聰明,有時候也不一定全能用在正道上,最起碼他的幾次選擇,就存在不小的錯誤。

就好比現在……

“店長,那個人來了。”

握菱鐵齋突然找到浦原喜助,說明了情況。

浦原喜助帶著疑惑來到小店的前面,看著正在挑挑揀揀的曹巖,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靈壓,旋即有些放鬆,又有些疑惑,疑惑握菱鐵齋為什麼會緊張。

“這位客人,您要買點什麼呢?我這個小店你不要看著小,商品還是很齊全的……”

“是啊,很齊全,浦原喜助店長,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給我看看你製造的義骸嗎?”

曹巖扭過頭來,面帶微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