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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目標是星辰大海

“雖然惹你厭惡了,但我還是要說……”林月對著門外大喊道,“夏洛特,謝謝你的幫助。”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他感恩的心意已經傳達,內心一片舒坦。

“果然有所失,必有所得。重塑賜予我魔法天賦,那我就好好地發掘這份天賦,為日後的冒險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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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夏洛特甩在地上的換洗衣物,林月盤膝而坐,靜心凝神,尋找先前的那份感覺。

“風元素,讓我見識下你的力量吧。”

呼聲過後,只有死寂,死寂到連遍地的碎布都巋然不動!

“失誤,下一次必定成功。”

……

第二天清晨,林月洩氣地推開房門。決定到處走動下,轉換下心情。

彷彿無限延長的走廊,逆旋而上的鐘塔,前所未見的觀賞植物,讓他內心的鬱悶一掃而空,驚歎道:“怪異的建築風格,奇形怪狀的植物,不愧是異世界。可惜沒找到去制高點的路徑,無法觀賞全景。”

“咦,那是玫瑰?這個世界也有!”林月的目光,瞥過右側的玫瑰園,便再也無法移開。

石亭旁邊,是盛開的玫瑰園。筆直的莖上遍佈小刺,深綠色葉子肆意舞動,盛開的花瓣殷紅如血。

“客人,您這樣到處爬行,會讓我很難辦的。畢竟,身為您的貼身女僕,必須時刻照顧您。”

在林月背後,突然出現的夏洛特端著甜點與茶杯走入石亭中,將早點放在石桌上。

“爬行!你還真是……”林月一臉黑線,聞到早點散發出的奇異芬香,點頭道,“謝謝你專門送來的早點,夏洛特。”

“我只是認真完成女王陛下交待的任務而已,您該感謝的是女王陛下。”夏洛特一臉正經回應道。

“艾莉雅?我確實欠她很多,她是我在這世界上的第一個摯友。”林月坦率承認,一把坐在石凳上,向夏洛特邀請道,“你也一起坐下來吃吧!”

“這違背我的原則。”夏洛特搖頭拒絕,低頭望見林月那一對黑眼圈,吐槽道,“我只承認你臉上的巴掌印是我打的,就算你往自己眼睛上揍兩拳,也是毫無意義的。”

“昨夜一宿沒睡而已,謝謝你的關心!”自從懂得辯證看待夏洛特的話語以來,林月愈發覺得,夏洛特除了毒舌以外,是自己見過的最稱職的女僕。

“嗯,真是好吃!不愧是女僕長,手藝真是沒得說!”

甜點入口即化,唇齒留香,簡直讓林月欲罷不能,不由自主地發出讚歎。

“客人您似乎搞錯了什麼!”夏洛特一臉正色道,“貼身女僕的職責,只是保證您這只蟲子不因意外而被踩死。因此我只要確定這些點心的安全即可,沒有必要親自下廚。”

“不過,遵循女王陛下的要求,我還是親自動手給您煮了這壺血龍茶。”

纖細的玉指將倒扣的杯子放正,夏洛特提起散發著熱氣的茶壺,殷紅如血的茶水平穩地倒入杯子中。

“好香啊!”林月一臉陶醉的聞著茶水的氣息,讚美道,“剛才那句話說不定都不足以形容你的廚藝呢!”

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甘甜的回味,讓林月沉醉其中。

“是嗎?”夏洛特聞聲陷入回憶,感嘆道,“上一次聽到類似的話,是多少年前?遙遠得連記憶都模糊不清了。”

“聽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林月聞聲望去,只見一堵風牆圍繞著夏洛特旋轉,他腦海中浮現出某個可能。

一股強烈的腥味從口中迅速蔓延至全身,體內的胃劇烈翻騰,似乎想要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擠出去,噁心的感覺更如潮水般一次次衝擊著他的腦海。

“果然是黑暗料理!”林月強忍住嘔吐的衝動,把已經湧上喉嚨的胃液再次吞了進去。再將剩下的甜點一股腦的全塞進嘴裡,哽咽下去,想要沖淡嘴裡的腥味。

“果然味道還是不行啊!竟然連蟑螂的胃都承受不住。”看到林月的反應,夏洛特一臉失望地感嘆道。

“憑意志力克服原始的嘔吐衝動,你果然還是可以再搶救一下的。”夏洛特點頭稱讚道,“作為對蟲子努力進化的肯定,那我就指點你一下。趁著藥效還在,去感知遊離在空氣中的風元素。”

“藥效?風元素?”聞言,林月恍然大悟道,“這應該是艾莉雅知道我想要學習魔法後,所特定為我準備的!”

“風元素,讓我再一次深入交流吧。”

伴隨著藥效的持續作用,林月的感知愈加靈敏,風元素的形象愈加清晰,他體內的痛感也愈加劇烈。

藥效戛然而止,痛感消散,同時原本快要成型的風元素的形象,也潰散開來。

“差一點,可惡!”林月暗恨一聲,一把抓起茶壺,猛然灌入口中。再一把從衣服撕下一塊,塞入口中,防止自己嘔吐出來。

“竟然這麼拼?”這一幕,重新整理了夏洛特對林月的認知。

痛苦持續增強著,林月感到每一根神經都在遭受著灼燒。同時,他對風元素的感知能力也在成倍增長。

感知中,風元素如同一個個光點般浮現出來,並穩定下來。在這一刻,林月終於完成了對元素的感知。

藥效徹底過去,林月渾身脫力,摘下口中的布條,如鹹魚一般撲在石桌上,喘著粗氣道:“終於,挺過去了!”

“按道理說,血龍茶一杯就足夠。你先前的表現,在蟲子中算能忍痛的了,現在怎麼這麼不堪?”望著半死的林月,夏洛特疑惑地問道。

“疼痛倒沒什麼,可是那味道實在難以忍受!疼痛遭受得多,忍一下就過去。但沒人自討苦吃,和自己的味覺過不去,去訓練自己的味覺承受能力。”

林月緩過氣來,凝視著夏洛特血紅的瞳孔,衷心的笑道:“撇開味道噁心這個主要副作用,這藥還是挺不錯的。謝謝你,夏洛特,也謝謝艾莉雅。”

“你的感謝我會轉達給女王陛下的,不過糾正一下,味道差並不是血龍茶的副作用!”夏洛特一臉認真道,“血龍茶本來就以甘甜而聞名,雖然我已經努力去嘗試做出甜美的味道,但似乎效果並不怎麼好。”

林月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沉默片刻後,尷尬道:“那還是要感謝你,畢竟喝下去的一瞬間還是很美味的。”

“而且,這藥對我學習魔法,提升實力很有幫助。與藥力相比,這點困難算什麼。”

“恕我冒昧問一下,客人您執著提升實力的動機是什麼?名望,權利,還是失去的勇者之名?”夏洛特追問,甚至不經意間點出林月喪失勇者身份這個既成事實。

“都不是!”林月搖頭,眺望著天空,一臉嚴肅道,“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尋找到可靠的夥伴,大家相互扶持,經歷過各種痛苦和磨難,一起開啟機遇與挑戰並存的冒險之旅。”

“我不願意做一朵溫室的花朵,因為那樣的話,就看不到外面世界的精彩。我的目標,是衝向星辰大海,是去探索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曾經,我以為沒有探索異世界的機會。但現在既然讓我抓住了,我就絕不放手!”

“這就是我為提升實力而奮鬥的理由。更強的實力,意味著我可以探索更多的地方,更進一步瞭解這個世界。”

每一句,都是林月的心聲,更是他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