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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重塑的真正作用

為堅持到屬性提升的那刻,林月一直在壓榨自己的身體。可是由於重力的間歇性重置,他始終感受不到自己的提升,只是一味地誤以為自己努力不夠。

於是,林月只能不停地壓榨著自己,直到將自己壓榨到堅持不下去為止。

嚴重的體能透支,直接導致林月意識潰散,進入假死狀態。由於長時間負載執行,身體的自我修復機能嚴重受損,因此,即使是治癒魔法,也只能勉強保證林月不死而已。

這種情況,完全在設計者的考慮範圍外。使用者活活將自己累死,這已經完全超出常人的想象。

在這種背景下,眼前的場景,便出現尷尬的一幕。

林月生命瀕危,勉強在治癒魔法下吊著半口氣。人工智慧由於沒有監測到使用者身上有致命傷,只是一味的用治癒魔法,沒有採取急救措施,也沒有拉響警報,通知外面的人前來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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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巧合因素下,林月只能身不由已地長期處於一種要死不活的狀態。

與此同時,林月潰散開來的意識,再次重聚起來。只不過,這次重聚的地點,並非是自己的身體,而是那個闊別已久的奇異空間。

“怎麼又回到這片該死的空間?”

這處奇異空間,林月前後一共只來過三次。

第一次,漫畫書上的黑洞湧出來的黑墨,將一切吞噬殆盡。當林月的意識再次甦醒時,便是身處這裡;那時,這裡是一片漆黑。

第二次,林月因忍耐不住內心的衝動,強行撫摸艾莉雅的耳朵重傷昏迷時,意識也是回到這;也正是在那次,這片空間才變成現在的模樣。

第三次,也正是如今這次,各種巧合因素下,林月活活將自己累到垂死。

“莫非,我每次瀕臨死亡時,意識便會迴歸到這裡?”理清腦海中的資訊,林月自問道,“這裡,到底是一片什麼樣的空間呢?”

“是我在精神層次上,幻想出來的一片避免所?亦或者是一處真實存在的空間?”

對於這個自己已經數次光臨過的空間,林月可謂是相當的好奇。

在林月離開地球後,抵達的第一站,便是這片空間。在瀕死狀態時,意識也是迴歸到這片空間。

轉頭望向正中心,光芒四射的石碑,依舊懸浮在半空中。其身下,仍然是那個唯妙唯俏的星球模型。除開這兩外,空間內空無一物。

抬頭望向這塊銘刻著自己天賦的石碑,林月試探性地詢問道:“能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嗎?”

話音過後,只有無止盡的沉默。

“果然是我想太多嗎?這裡可並非是那間修煉密室,不會有人工智慧來回答我的問題。”

“我到底是如何回到這裡的?又該如何出去呢?”放棄與這片空間溝通的嘗試後,林月不得不思考這個迫在眉睫的問題。

如何來到這裡,林月是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當他意識清醒時,便已經身處在這片空間內。兩次從這裡出去,全是藉助突兀出現的光柱。

“這樣看來,這裡真的只是一片虛幻的空間,只是心靈的避風港。”根據已有的跡象推理出結果,林月惋惜道,“可惜啊,若是真實的空間,那便憑空多出一個瞬移能力。雖然只有在瀕死時才能移動到固定地點,但是也是極度變態的能力。”

“出現光柱,便說明身體已經回覆,可以離開這裡。我記得,上次出現光柱,是由於我手指點在星球模型上的光點。”

想到這,林月便直接起身,在星球模型上尋找起來。可任他在星球模型上如何搜尋,也找不出任何一個光點。

“身體損傷有這麼嚴重?哎!”

搜尋無果後,林月索性直接放棄。百無聊奈中,他只好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這片空間。

六面皆是晶瑩剔透的牆壁,如同鑽石一般。牆壁所組成的迷你房間內,除開石碑與星球模型外,便空無一物。

透過牆壁望去,只有無數黑雲在翻滾著,完全遮蔽住視野。

“這些黑雲,怎麼感覺比上次所看到的要濃郁些?”盯著牆壁外的黑雲,林月疑惑自問道。

第二次來這片空間時,石碑顯現,空間劇變。那時,他便注意到牆壁外的黑雲。只不過,他無法走出這座房間,牆壁外的一切,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如今,在百無聊奈的等待中,他只好將注意力分散這裡的每一處,去比對這裡的一切,查詢出任何發生過的改變。

等待,仍在孤獨地繼續著。在無休止的等待中,面對著永恆不變的景色,林月察覺不出時間流逝的痕跡。這種沒有時間概念的感覺,令他相當抓狂。

“我一定要給自己找點事做。或許,我應該記錄下這裡的一切,包括房間的長寬高,星球的尺寸……”

打定主意,林月便開始著手測量。沒有工具,身上的頭髮衣服等也無法撕碎,林月只好使用自己的手去進行估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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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等待後,在林月期待的目光中,一個光點在星球模型上逐漸浮現出來。每過一秒,光點的光芒便愈加璀璨一分。

“雖然明知道光點一定會出現的,但這等待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林月由衷的感嘆道,“也是時候與這個避風港來個告別。”

將周圍的景色掃視一遍,留作緬懷後,林月離開的心情,倒是沒最開始時那麼的急迫。

“再見,避風港。”

揮手與這片空間道別,林月的手指輕點在光點上。突兀地,一道光柱直接從光點上爆發出來,瞬間將他淹沒。

在光柱籠罩住全身的剎那,在林月的心裡,浮現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往前踏出一步,意識便能迴歸身體。轉身離開光柱,意識便會留在這片空間中。呆在光柱中保持不動,意識會一直與身體保持著一種奇妙的聯絡。

這直覺,是如此的強烈。心頭一橫,林月將原本已經踏出的右腳,收回原地。

佇立在光柱中,時間每向後拖延一秒,那若有若無的聯絡感覺,便強烈一分。

“咔擦”一聲,突兀地,林月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與身體間,莫名地多出一種聯絡。似乎只要他想,便能透過意識調控自己身體的運轉。

“這是怎麼回事?意識停留在這裡,卻可以操縱身體。”心裡盡是疑問,林月自語道,“而且,這種調控的感覺,並非是在調動肢體,而是更細緻的方面,如同對身體的細節進行調整,重塑身體……”

“重塑身體?”想到這裡,林月突兀地轉頭望向一旁的石碑,盯著石碑上的“重塑”兩字,沉默不語。

“或許,完全複製眾人心目中英雄的天賦,只是重塑的一種另類運用而已。重塑的真正用途,也許真的字如其意,是……”

心裡一橫,林月便嘴裡不停地唸叨著什麼,給自己進行自我催眠。準備好後,他向前邁出一步,完全進入光柱中。

回過神來時,映入眼眠的,正是密室內如同天空般的天花板。

睜開眼後,林月立即開口命令道:“我現在的體質上限是多少?”

“屬性上限:力量1,體質5.6,敏捷1,精神力6。”

“真的可以!”聽到這一串數字,林月簡直喜極而泣。

“果然,在我的意識迴歸身體時,是能根據自己的意願,主動調整身體結構的。”收拾好心情,林月坐起身來,總結道,“至於直觀表現,便是能任意分配基礎三項體質的數值。”

“我當時的意願是最大限度地提升體質,這麼來說,力量1,敏捷1,體質5.6,便是能容忍的最大落差。力量或敏捷若是跌破1點,恐怕身體會出問題。”

“自由地分配基礎三項屬性值,這便是重塑的真正作用嗎?”握起雙手,林月覺得手中握住打碎困境的重錘。先前所遇到的各種難題,此刻全部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