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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柳雪濤心中一陣狂喜。御筆親書,御筆親書啊!

她在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生活了四年多,體會最深刻的一點就是男尊女卑四個字。在這樣的年代裡,一個男人想要出人頭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一個女人想要綻放自己的光彩更是難上加難,稍有不慎便會遭到社會的譴責。就像自己今天再大街上的莽撞行為,善良的人會說她為了父親的尊嚴體面而奮勇反抗,而多數人都會暗地裡笑話她潑辣兇悍有失婦德吧!

一個男人再怎麼愛一個女人,縱然把她寵到天上去也不願意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何況自己還跟那姓龐的混蛋打了一架。柳雪濤正擔心此事被盧峻熙知道了還不知這死小子會怎麼鬧脾氣呢。沒想到這會兒自己倒是先來了個撐腰的。

柳明澈看著依然發愣的妹妹,再次提醒:"謝恩,謝恩,趕快點兒謝主隆恩,接了這皇上的賞賜趕緊家去給盧峻熙摟著高興去吧,哥哥我還有正事兒呢。"

柳雪濤臉上羞得比三春之桃還紅,忙向北三叩九拜行了大禮,口稱:民婦柳雪濤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之後,方緩緩站起身來,從柳明澈的手裡接過了那副字,展開來細細的讀了一遍。心想,嗯,這英宗皇帝的文采還是不錯的,這措辭也十分的巧妙,只是怎麼老覺得這讚美之詞裡以自己的容貌居多,英雄事跡卻沒怎麼提呢?難道這皇帝也是個好色之徒?

柳明澈拍拍妹子的肩膀,說道:"漫漫看,我進去瞧瞧父親去了。"

柳雪濤點點頭,將那張三尺白宣輕輕地卷起來放回竹筒裡,說道:"去吧。好好地勸勸父親,二哥的婚事在即,再煩心的事情也要往後放放,等將來二嫂子進了門就好了。"

柳明澈點點頭,又把泓寧抱起來親了親,送到車上去,叮囑柳雪濤道:"今兒這事兒峻熙若是知道了肯定發火兒。哥哥我原本還擔心怎麼跟他解釋呢,如今有了皇上的這首御賜的長詩,我也不擔心你了。回去吧,這幾天你還有的忙呢。哥哥的婚事還要仰仗你過來調停,哥哥我衙門裡還有些事情忙,西邊如今有些不安定,兵部的事情更是繁雜起來,就算是成親,這會兒也是勉強得空兒。而父親的身體如今也不如以前了,再加上這些爛事兒,索性更是拿起這個忘了那個。你得時常的過來走一走。對了...皇上準了你們回鄉祭祖,你們總要在清明節之前趕回去,時間也很緊張了,需要準備的東西也要提前安排。"

柳雪濤點頭答應著扶著柳明澈的手臂上了馬車,又叮囑他快些進去勸一勸父親,方不捨得離去。

盧峻熙從翰林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候,彼時柳雪濤正站在書房的書案前,端詳著英宗陛下賞賜的那幅字。不得不說,英宗陛下的御筆很是講究,想必他從三兩歲時便開始練字,練了三十來年,也算是小有所成。柳雪濤看他的字裡融入了儒家的堅毅,果敢和進取,也蘊涵了老莊的虛淡,散遠和沉靜閒適,還往往以一種不求豐富變化,在運筆中省去塵世浮華以求空遠真味的意味。

嗯,單看這筆字,英宗陛下也應該是一代明君。自己的丈夫伴在一個明君身邊,柳雪濤的心裡也多少欣慰一點。明君一心想要名垂千古,有一番大的作為,那麼他身邊勢必藏不下庸庸碌碌之輩,而盧峻熙則正好是一個表面上看去鋒芒畢露實際上卻是深藏不露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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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濤同他一起生活了四年都沒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讀懂了他,這個少年的成長經歷太過曲折,他的心思也是叫人捉摸不定的。所以柳雪濤認為,盧峻熙之於現狀定然是不滿足的。而他的雄心壯志在這次科考中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雄鷹總要展翅於蒼穹。柳雪濤認為她自己則必須時刻做好與他一起飛翔的準備。

否則,將勢必被他淘汰掉,成為一個深閨怨婦,獨自在深宅大院裡哀怨傷懷。

盧峻熙進書房時看見柳雪濤站在書案前對著一幅字沉思,便悄悄地走到她身邊,笑問:"這誰的字呀只得我娘子如此駐足沉思細細觀摩?"

柳雪濤轉身輕輕地靠近他的懷裡,微笑道:"自己看看。你如今可是翰林院的侍讀大學士,整日家陪王伴駕的人,對這樣的字應該是極熟悉的吧?"

盧峻熙抬手摟住自己媳婦的腰身之時,目光已經落在那幅字上,只看了一眼他便微微一震,轉頭貼著柳雪濤的耳邊問道:"這是哪兒來的?"

柳雪濤笑道:"自然是皇上賞的。"

盧峻熙忙放開柳雪濤端正了身子細細的品讀了一遍,又扭頭看著身邊嫵媚的小女人,說道:"皇上今兒見到你了?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什麼他會寫這樣的長詩給你?"

她看他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放心,你家娘子我可沒那個本事去面聖。只不過是我跟父親今日從安王府皆修遠回來路過雲華巷的時候,出了點意外,被在九霄閣裡尋歡作樂上的皇上給瞧見了罷了。至於皇上他老人家長得如何,妾身可沒看見一眼。"說著,柳雪濤把街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盧峻熙,絲毫沒有隱瞞也沒有誇大,只是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盧峻熙便已經氣得臉色煞白,一言不發只是抬手抓起一至毛筆用力一捏,便把那筆管捏得碎成兩半。

柳雪濤見狀,忙抓了他的手細細的看,卻只見那捏斷了筆管的手指充血微紅,並沒有傷著,方才放了心,嘆道:"我知道你會很生氣,覺得我有失檢點,不該在大街上撒潑耍橫,跟那些下流痞子一般見識。可是那種情形下若是讓二哥出手教訓他們,少不得要被他們告一個公報私仇的罪名。二哥這幾年一個人在上京為官,只依仗著慶王府這一座靠山,背地裡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那些很恨不得尋個機會把二哥給擠兌下去呢。我怎麼能眼看著他因小失大,白費了這幾年的苦心經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