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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初征張繡

建安二年,正月,曹操出兵征討宛城張繡。

張繡,乃原驃騎將軍張濟的從子。當年長安亂,郭汜與李互攻,張濟勢弱處於夾縫中,便兩不相幫,領軍從關中攻荊州南陽郡,企圖獲得一塊安身之地。

但被荊州牧劉表軍隊大敗,身中箭矢死在城下。而張繡統領殘軍,屈服了劉表,被當成了看門狗扔在宛城,防備當時依然佔據著豫州的袁術。

曹老大將天子接到豫州許昌後,覺得兩方捱得太近了,怕一個不留神就被張繡搞個突襲將天子給搶走了。所以在打跑楊奉後,便對張繡兵鋒所指。

陳恆就在出征的隊伍中,統領著八百兵卒緩緩向前。

至於曹昂,作為主將,每天都要前往中軍點個卯露個臉,聽從曹老大最新安排。比如各軍晚上紮營的位置,和是誰輪值巡夜等。

但有時候陳恆也會偷偷罵曹老大兩句假公濟私。因為曹昂時不時的,總會帶回來一些肉幹什麼的,和他偷偷在夜裡大飽口福。

隨著大軍的腳步離開許昌越遠,陳恆的心中更加憂慮。

不是放心不下家裡懷孕的張婉兒,而是即將發生的歷史。他很迷茫,也很無助。如今被扔出來當一軍副職的他,根本沒有和曹老大謀面的機會。

軍中最重紀律和職責分配。

他假司馬的職責,是當曹昂不在的時候統領軍隊,約束士卒,連軍營都不能離開一步。更別說是想在張繡降而復叛的前夕,給曹老大來一記警告了。

唉,典大個,子修,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們的不死?每天顛簸在馬背上,一步步前往迎接失敗結局的他,無時不刻不在思量著。

一路走著,一路想著,一直到了水,張繡都來投降了,他還是沒有辦法。

是的,正如歷史發展的一樣,曹操率領大軍剛進至水,張繡就聽從賈詡的勸說率全軍投降。嗯,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掛了天子劉協的名義,立志要為漢室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自古以來,來得太容易的東西,都會讓人不懂得珍惜。

曹老大就是這樣的。兵不血刃就得了宛城和張繡的效忠,頓時尾巴就開始翹了,也開始了花樣作死。

二話不說的,就將張濟的遺孀納為妾,緩解緩解行軍打仗的枯燥日子。此舉直接就刺激到了張繡,然後曹老大更作死的事情就來了。

他看上了張繡的部將,勇猛無比的胡車兒。暗地裡重金收買,讓其改投陣營。

不過可惜了。不知道是胡車兒覺得錢財給得少了,還是對張繡太忠心了,直接將事情給張繡報了上去,然後張繡想不反都不行了。

才剛投降過去呢,對方就開始挖牆角了,等過段時間,是不是兵權也給繳了?沒了兵權,自己在曹營裡和插標賣首還有區別嗎?

所以張繡不糾結了,馬上就找賈詡嘀咕嘀咕去了。

陳恆也不再糾結了。

盡人事,聽天命吧。既然沒有辦法阻止事情的發生,那麼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冀望歷史能稍微拐個彎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不僅將營中兵馬劃為兩撥,分上下半夜警惕突發情況。還下令讓兵卒們枕戈待旦,違者斬!

對此,兵卒們都有些意見,四個軍侯還特地勸說過。

但陳恆就是死不鬆口,他也不敢鬆口。好在前些日子相處得不錯,而且夜裡他以身作則親自巡營,總算是將兵卒們的怨氣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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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主要原因是他借了曹老大的虎威。隱晦的給四個軍侯提了一嘴,說因為主將曹昂是初次領軍的關係,曹司空有可能會夜裡來探營,讓兵卒們徹底沒有了脾氣。

連得知這一切的曹昂都信了。因為陳恆之前是曹老大的書佐,所有人都以為他得到了曹老大的暗示呢。

所以呢,等了好幾天沒有動靜的曹昂,忍不住就私下問了一嘴。然後呢,陳恆就有機會讓曹昂去給曹操示警了。

“子修,恆以為張繡必反!”

直接扔出一句讓人目瞪口呆驚世之語,然後又加了個保證,“司馬,屬下願立下軍令狀,以性命擔保!”

聽完前句的曹昂差點沒笑出來,聽完了後句就陷入了沉默。軍中無戲言。陳恆以官職相稱,就說明了他絕非在兒戲。

先是嚴肅的盯著一臉倔強的陳恆看了好一會兒,曹昂才嘆了口氣,“子初,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有話可盡言之。”

“喏!子修,若汝為張繡,如今作何想?”

曹昂聽完就橫了一眼,知道他是說曹操強納了張濟遺孀的事。子尚且不言父過,而陳恆卻當兒子的面說老子,典型的拉仇恨。

若是說這話的是別人,曹昂早就拔劍砍過去了。

“唉,子修,恆並非是對主公不敬,而是就事論事。”

先是一個拱手告罪,陳恆便扔出了見解,“張繡之軍,乃張濟舊部,濟雖死,然恩義仍在。今濟遺孀被納,而張繡若無所作為,也無威信再統領其軍。”

“嗯,子初之言,亦有一定道理...”

曹昂聽完,卻只是摩擦起了下巴,表示一定程度的贊同。頓時,陳恆就急了,差點眼淚沒出來。如果連曹昂都無法說服,那曹老大那邊就沒有可能了。

“還請子修務必信恆這次!”身子一矮,直接就跪了下去,變成了哀求,“算恆求你!”

“子初這是何苦!速起身!”

連忙將陳恆拉起來的曹昂,看著對方殷殷期盼的眼神,便有點吞吞吐吐,一臉的為難。斟酌了半響才開了口。

“嗯,昂自然是信得過子初之言的。只是,那個,昂身為人子,不好輕言家父之私事...”

好嘛,這是怕被曹老大責罵。

不過也對,這個時代講究父為子綱。當兒子的去說老爹你納妾引出不好的後果了,張繡要反了。無論怎麼說,都是個彆扭的事。

說白了,還是不相信陳恆的判斷。

大哥,我這是在救你和典大個命啊!你大爺的卻怕捱罵怕捱揍的,被揍了總比你過幾天就變成了屍體強吧!

陳恆狠狠的跺了下腳,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現在恨不得抽出劍來捅他一下。

罷了!只能撕破臉皮了!

心裡嘆了聲,他退後了幾步,鏘的一聲拔出佩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屬下願以一死,但求司馬傳此言與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