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莫凡徑直向著東城郊外方向走去。
在路上，他買了一個果藍。
嗯，空籃子。
然後，他從系統空間裡面取出一些靈果放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一棟頗具年代感的獨棟小院映入莫凡眼簾。
硃紅色大門前，懸掛著一張用紅綢蓋的巨大的匾額。
匾額上面寫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孫府。
他要來拜訪父親的忘年摯友孫二爺。
以前父親還在的時候，沒事就喜歡跑到孫二爺家下棋喝酒。
有時候喝醉了還要莫凡跑過來撿回去。
只是父親離家出走後，莫凡也很少再過來，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才會來拜訪一下。
當然，正常情況下，他是準備大年初二再來拜訪的。
只是前段時間，莫凡宅家20號靈藥園的時候，接到了孫二爺的電話。
電話裡，孫二爺讓莫凡回家了，第一時間過來找他。
莫凡不知道孫二爺找自己所為何事。
但他猜測，很有可能和自己父親有關。
所以，一抽出空來，他便趕了過來。
沉吟片刻，莫凡走上前去，伸手拉起門上的銅環敲了敲。
銅環上連線著門鈴。
“孫爺爺，您在家嗎？”
敲完門，莫凡安靜等待著。
不一會兒。
大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
一道淡藍色的絲質長裙，面容精緻，身材高挑，氣質微冷的身影映入莫凡眼簾。
莫凡下意識丟了個鑑定術過去。
【孫珊，18歲，先天一重修為，京都武科大學大一學生，有著不俗的修煉天賦。】
嗯，孫珊，孫二爺的孫女，莫凡小時候的玩伴。
二人還是小屁孩的時候，孫珊經常跟著莫凡屁股後面，不管是下河摸魚還是上樹掏鳥蛋，幾乎是寸步不離。
當然，長大了一些後，二人關係逐漸生疏。
上了高中之後，孫珊跟著父母去了省城上學，二人更是漸行漸遠，幾乎沒再聯絡過。
“好久不見。”莫凡笑著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孫珊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微微一笑，禮貌回應了一下。
“孫爺爺在家嗎？”莫凡問道。
“在呢，在院子裡曬太陽，你找他有什麼事？”孫珊看著莫凡道。
“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挺久沒見，過來拜訪一下。”莫凡道。
“這樣啊，那你跟我來。”孫珊笑了笑，將門拉開，領著莫凡往院子裡走。
穿過長廊。
走過兩側種植著松柏的石板路，聽著清泉叮咚，莫凡來到了孫二爺所在的院子裡，看到了躺在藤椅上曬太陽的蒼老身影。
還未走過去，莫凡便悄悄咪咪丟了個鑑定術過去。
他以前一直覺得孫二爺不是普通人。
現在有了鑑定術，終於可以知道真相了。
若孫二爺不是普通人。
那麼自己那離家出走不靠譜的老爹，大機率也不是普通人。
很快，湛藍色虛擬面板一閃。
【孫衛國，128歲，歸元巔峰修為，曾為人族五大鎮守之一，擅長刀法，被譽為刀神。鎮守南方數十年，威懾億萬妖魔，保一方安定。
【二十年前為阻擊入侵妖魔，孫衛國身受重傷，元神之光幾乎消磨殆盡，實力不足巔峰時期百一，只能回到故里，頤養天年。】
看到這個鑑定資訊，莫凡直接怔住，差點石化在原地。
他想過孫二爺可能有些不簡單。
卻沒想到對方不簡單到了如此程度。
這來頭，也太離譜了吧？
歸元巔峰修為，曾經的五大鎮守之一，站在巔峰的生靈！
但是很快，莫凡便又微微嘆息了一聲。
可惜，曾經站在巔峰，守護億萬族人的孫二爺，此刻卻成了落幕英雄，落得一身傷病，只能待在江城這小地方養老等死。
這對於一個曾經幾乎無敵的強者來說，多多少少有些悲涼與無奈。
當然，莫凡也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那不靠譜的老爹和孫二爺關係那麼好，是不是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就在莫凡驚愕之時，孫二爺把藤椅轉過來，一臉笑意地對著莫凡招了招手道：
“小凡，快過來，孫爺爺已經好久沒見到你了。”
莫凡吸了口氣，平復心情，笑了笑，提著果藍走了過去。
“孫爺爺，這個給你，多吃水果對身體好。”
“你這孩子，直接來就行了，還帶東西？你爸可從不往我這帶東西。”孫二爺搖頭笑著道。
莫凡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把水果給珊珊吧，讓她去洗洗，切點過來吃。”孫二爺道。
莫凡點點頭，把果藍遞給孫珊。
孫珊撇撇嘴，有些不情願地接過果藍，轉身向著廚房方向走去。
待孫珊走遠後，莫凡才轉身望向孫二爺道：
“您找我過來，是有我父親的線索了麼？”
聞言，孫二爺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呃？”莫凡一臉疑惑。
最終，孫二爺嘆了口氣道：“老夫依舊沒有探尋到你父親的蹤跡，但是前段時間，他讓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送信？”莫凡疑惑。
孫二爺點點頭，繼續道：“在信裡，他跟老夫敘了舊，並讓老夫把這個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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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孫二爺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薄薄的黑色紙張。
他小心翼翼地捏著黑色紙張邊緣，將其遞給莫凡。
莫凡一臉疑惑，同樣小心翼翼地的接過紙張，捏著其邊緣。
這玩意看上去像一把黑色的大刀，但只有兩指寬，十來釐米長。
令人驚奇的是，原本看著平平無奇的黑色紙張，在莫凡接過來的瞬間，便是唰地迸發出璀璨幽芒。
剎那之間，一股恐怖的威壓憑空出現。
嗡——
一聲嗡響，空氣彷彿被凝固住了，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波紋。
原本的萬里晴空，也在剎那間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剎那過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彷彿剛才那一瞬間，只是幻覺。
“嘶——”孫二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激動得渾身顫抖。
他原本渾濁的雙目，在這一刻變得明亮起來，喃喃自語。
“他竟真邁出了那一步？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四十歲啊，他才四十歲啊——”
另一邊，莫凡呆呆望著手上的黑色紙張，久久沒回過神來。
最終，他吸了一口氣，凝聚精神，丟了一個鑑定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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