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突破後，莫凡繼續煉丹。
他購買了十天份的材料。
之前已經煉了五天。
再煉五天也就差不多了。
等煉完這批丹藥，就差不多可以著手準備闖試煉塔了。
…………
2月25日。
宜躺平，忌奮鬥。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莫凡終於把手上堆積的材料煉全部煉製成了丹藥。
剛好這一天也是約定好上門回收丹藥的日子。
一開始莫凡煉製的丹藥，需要自己拿到丹道堂庫房去進行回收，兌換靈石。
但是見識過莫凡的產量後，丹道堂便專門安排了人過來上門回收，免得莫凡再跑一躺。
沒辦法，莫凡煉丹的速度太快了，一個人頂一個工作室了，簡直離譜。
像莫凡這樣的高產個人煉丹師，丹道堂自然是很看中的。
交接完，莫凡揮手和上門回收的師兄告別。
“這次的丹藥都在這裡了，師兄慢走，下次過來提前說一說，我給你準備點茶水。”
“哈哈，師弟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回收丹藥的師兄憨厚笑了笑，轉身離去。
把手上的丹藥交上去，莫凡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他不得不再次感嘆，靠煉低品丹藥掙錢，真是個苦力活。
“等闖過試煉塔，成為核心弟子，一定要選一個擅長煉丹的師父，好好學學高深的煉丹技法。
“等我什麼時候能夠煉製高品丹藥了，就不用這麼累死累活地走量了。”
感慨了一句，莫凡收拾好東西準備把煉丹室退掉。
接下來，他準備闖試煉塔。
闖完塔後，他大機率就是內門核心弟子了。
成功入內門後，他就要著手準備入秘境。
這樣一算，以後也就用不上外門的煉丹室了。
“你要把煉丹室退掉？”管事人一臉詫異地望著莫凡。
“是的，暫時用不上了。”莫凡如實道。
“沒事沒事，你不退也可以，反正我們也不收你靈石，讓它閒置著。
“你什麼時候想繼續煉丹了，都可以過來，這間煉丹室我給你空著。”管事人連忙道。
像莫凡這樣的天才，丹道堂自然是樂意拉攏的。
莫凡搖了搖頭：“真用不上了，再過幾天我估計已經是內門弟子了，一時半會也難回來一躺。”
聽到這話，管事人不由一愣，最終恍然：
“原來如此，沒想到師弟不僅丹道天賦出色，就連武道天賦也同樣恐怖如斯。”管事人感慨。
這段時間，丹道堂也不止一次邀請莫凡加入，但都被拒絕了。
莫凡給出的理由是：自己馬上就要入內門了，外門丹道堂暫時學不到東西，等入了內門再說。
原本管事人還以為這是莫凡敷衍的藉口。
卻沒想到……
這傢伙真要晉升為內門弟子了！
太離譜了！
把鑰匙和煉丹室的法陣啟動儀器還回去，莫凡離開了外門丹道堂。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傳功堂申請闖試煉塔，而是去了一趟劍閣。
…………
來到劍閣，莫凡簡單跟劉惜言說明了一下情況，展露了一下自己真正的修為氣息。
“你、你築基了？”劉惜言杏眼微瞪。
“嗯，運氣好。”莫凡道。
聞言，劉惜言白了他一眼。
修為提升還有運氣好的說法？
沉吟片刻，劉惜言平復心情，繼續道：“你修煉的斂息術倒是不簡單……”
“還行。”莫凡撓了撓頭。
劉惜言再度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對於莫凡掌握神妙斂息術之事，劉惜言也沒有多少意外。
上次莫凡斬殺歸元巔峰大魔，她自然是有感知的。
她知道莫凡丟了枚恐怖的刀符出去。
那枚刀符的氣息很恐怖。
並且使用後元神之光沒有消散，而是破空離去。
由此推斷，煉製刀符之人。
實力很有可能已經是至強。
換句話說。
莫凡背後有至強。
既然背後站著至強。
那麼擁有能夠讓歸元境都看不穿的斂息術，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實際上，那次事件過後，劉惜言也動用宗門力量調查過莫凡的背景，很輕易就鎖定了他父親莫林這條線索。
尋常人不知道莫林。
作為玉虛學府高層之一的劉惜言卻是知道一些的。
那是一個絕世天才。
人族有史以來最驚才絕豔的人物。
可惜的是，這位天才似乎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別的天才，二十出頭的年紀都在拼命修煉，一心追求武道，根本沒有心思談戀愛。
他倒好，才22歲就成了奶爸，並且跑到偏僻的小城隱居了起來，專心做一個全職奶爸。
人族高層一度以為莫林廢了，恨鐵不成鋼的同時，卻又無可奈何。
不僅無可奈何，還要幫著他抹去過往痕跡，讓他彷佛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
沒辦法。
莫林太妖孽了。
若是讓妖魔兩族知道他隱居江城，怕是要發了瘋的暗殺他。
到時候，可能整個江城都要跟著遭殃。
但不管怎樣，人族高層都一致認為莫林廢掉了。
都當奶爸了，又哪有心思放在武道上呢？
然而沒幾年，他們被打臉。
一邊帶娃一邊修煉的莫林，年僅28歲就成功突破至歸元境，成為了人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歸元強者。
這個訊息傳出，驚掉了人族高層的下巴，重新重視莫林。
畢竟這是一位有望成為至強的存在。
只要人族再多一位至強，格局便會被扭轉，再也不需要再忌憚妖魔兩族。
可惜的是，三年前莫林突然失蹤，誰也無法再鎖定他的蹤跡。
至於他的兒子，倒是沒有進入人族高層的視野。
畢竟一直表現得平平無奇。
莫林失蹤後，江城這邊的暗線也就撤離了，並沒有去關注莫凡。
因為保密工作做得好，玉虛學府稽核莫凡背景資訊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不妥之處。
直到劉惜言親自重啟審查——
得到準確資訊的劉惜言無疑是震撼的。
因為結合莫凡刀符斬大魔情況，完全可以懷疑莫林已經晉升為了至強。
只是劉惜言無法理解的是，已經成為至強的莫林，為何要依舊隱匿自身。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天才的腦迴路一般都是與眾不同的。
有可能修為境界還沒有鞏固。
也有可能有其他事情要處理，不得不隱藏自身。
對於這些，劉惜言沒有興趣探究。
至於莫凡——
一開始知道莫凡擁有無上劍道天賦，劉惜言是一直想拉他入劍閣的。
但是知道他是絕世天才莫林的兒子後，她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莫林這麼年輕就能成為至強。
繼承了他修煉天賦的莫凡，想必也有機會達到這樣的高度。
而修煉劍閣傳承，需要養劍百年才能擁有至強戰力。
並且，還是以壽命換來的強大。
想明白這些後，劉惜言自然也就收回了心思。
現在就算莫凡想來劍閣，她也不收了。
凝神望了莫凡一眼，劉惜言思忖片刻後，道：
“其實在學府你不必太過隱藏修煉天賦。
“畢竟是自靈氣復甦前，傳承至今的修煉聖地。
“對於天才弟子，玉虛學府還是有一套完善的培養模式的。
“你展露天賦，能夠得到更多關注，也能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
“除此之外，你若能達到一定程度，學府給你安排歸元級別的護道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到這，劉惜言似乎想到了什麼，冰山似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繼續道：
“說起來，赤霞峰那位便是如此。
“學府雖然還沒有公開她的資訊，但她已經被內定為了宗門聖女，等實機一些，就會出現在大眾視野了。”
聽到這話，莫凡一愣。
劉惜言凝了凝神，繼續道：“話說回來，她好像和你一個姓，該不會……”
說到這，劉惜言怔住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她該不會……”
“長老你想多——”莫凡連忙搖頭擺手。
然而劉惜言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莫凡傻眼：“她該不會是你妹妹吧？”
說到這，劉惜言眼前一亮，銀色蠍子辮微微擺動，若有所思道：
“還真有可能，我覺得她長得和你有幾份相似，要不我引薦你們認識一下？
“萬一她真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莫凡：“……”
“長老，我來是有正事要說。”莫凡想把思維發散的劉惜言拉回來。
劉惜言一愣，定了定神，恢復往日的高冷，澹澹道：“你說。”
莫凡捂額，凝神道：“如您方才說言，我也覺得隱藏自己的修煉天賦不太好。”
“所以？”劉惜言看著他。
“所以，我不裝了，我是絕世天才我攤牌了。”莫凡認真道。
劉惜言：“？”
“我要闖試煉塔。”莫凡道。
“可以試試，你修煉天賦很高，有可能像赤霞峰那位直接通關，到時候說不定上面讓你當聖子。”
莫凡：“？！”
誰要當聖子啊！
我都是聖女她爸了！
當毛的聖子！
吸了口氣，莫凡神色凝重了幾分，低聲道：“長老您上次說即便是在學府也未必絕對安全……
“所以我想徵求一下您的意見，我要是闖試煉塔表現得特別離譜，比瀅——呃，比赤霞峰那位還離譜，會不會被有心人盯上？”
不是莫凡有迫害妄想症。
畢竟上次天魔教的大魔都跑到藏劍山來了。
他會多想也正常。
要是天賦表現得太離譜。
被魔族或者妖族盯上。
說不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暗殺他。
正是想到了這些。
莫凡才會來請教劉惜言。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你也不必過分擔心，就像赤霞峰那位，她目前的身份也是保密的，只有學府高層知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闖試煉塔？提前跟我說一下，我給你安排一下。
“到時候，只會有學府高層關注那邊，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聽到這話，莫凡放心了下來，抱拳感謝：“多謝長老！”
“客氣什麼，下次給我帶兩盒抹茶餅，不要摻紅豆的。”劉惜言道。
“好嘞。”莫凡笑了。
“所以你決定什麼時候闖試煉塔？”劉惜言看向他。
“明天。”莫凡道。
“這麼著急？不多準備幾天麼？”劉惜言詫異。
“已經準備好了。”莫凡道。
“也行，晚點我給你安排。
“等明天早上七點，差不多就會有人接你過去試煉塔。”
“多謝長老。”
“客氣，你去找徐靜吧，我回去打個盹。”打了個哈欠，劉惜言轉身走向樓梯。
她感覺最近總是沒有精神。
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莫凡搖了搖頭，穿過長廊，向著後院走去。
和劉惜言接觸多了。
他越發覺得這位看著高冷如冰山的劍閣長老，是一位很有意思的人。
雖然年紀大了。
但是溝通起來一點也不費勁，思維一點也不侷限。
“呃，好像也不能算年齡大，畢竟相比歸元強者漫長的壽命來說，百來年也不算什麼……”
想到這，莫凡怔了怔，神色有些複雜起來。
按照鑑定資訊的提示。
若是沒有外力干預。
劉惜言可能只有兩三個月可活了。
“兩三個月——
“有希望的。”
莫凡吸了口氣，平復心情，走向後院。
徐靜一如既往的在五塊劍閣石碑下修煉養劍訣。
看到莫凡出現，她欣喜起身，眸中滿是亮光：“你、你來了。”
宅在劍閣每天枯燥的修煉。
她唯一期待的，也只有莫凡的到來了。
“這次給你帶了一些江城的特色小吃。
“我們江城的小籠包是一絕，你肯定喜歡，你要不現在嚐嚐看？”
“你、你回家了麼？”徐靜疑惑。
“過年的時候買的。”莫凡道。
“過、過年？”徐靜怔住。
距離過年，都過去一個多月了……
“你就當我昨天回江城買的。”莫凡道。
“知、知道了。”徐靜點頭，沒再多問，結果餐盒吃了起來。
見此，莫凡咧嘴一笑。
還是這姑娘好，可以沒有顧忌的說真話。
“這個鳳爪和水晶蝦餃也很好吃，你快嚐嚐。”
“好、好……”
“來，喝瓶氣水。”
“謝、謝謝——”
“唔，好、好飽……”
吃飽喝足，徐靜揉了揉肚子，有些不想動了。
“休息一會。”莫凡笑著道。
“嗯。”徐靜點頭，躺在草地上望著湛藍的天空。
她臉上不自覺勾勒出笑容，覺得天上的雲朵都是那麼的美麗。
休息得差不多了，徐靜繼續修煉。
莫凡則是認真感知了一會。
徐靜修煉養劍訣時間也不短了。
該指點的地方也指點得差不多了。
幾遍下來，莫凡沒有再發現問題。
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下去。
再過兩三個月就可以入門了。
與此同時，徐靜體內已經誕生出了一縷氣勢磅礴的劍意。
這縷劍意，隨時都會成熟，很快就能凝實。
到時候，莫凡就能判斷完整版的養劍訣會不會折損壽命了。
“按照這個情況，差不多就這一兩天了。
“等我闖完試煉塔，參加完選師大會，再來劍閣之時，或許就差不多成了。”
想到這，莫凡凝了凝神，對著徐靜道：“我回去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好。”徐靜點頭。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錦袋遞給莫凡。
“這是靈石？”莫凡一愣。
“嗯。”徐靜點頭。
“你自己留著用，我現在不缺靈石，一個月能賺大幾百上千呢。”莫凡拒絕吃軟飯。
“我、我吸收劍氣，靈石用不上，這兩個月剩、剩下的……”徐靜倔強地把靈石硬塞給莫凡。
莫凡捂額，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把靈石收了下來。
算了，吃軟飯就吃軟飯吧。
吃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我走了，照顧好自己。”最終，莫凡收好靈石，起身告別徐靜。
今天他在劍閣待的時間有點久。
或許是金身訣突破到了第二層的緣故，莫凡感覺劍閣劍氣對他的影響沒那麼大了。
“要是再突破幾層，是不是就不會被影響了？
“到時候，我是不是也可以待在劍閣修煉養劍訣？”
想到最後，莫凡又搖了搖頭：
“按照記載，金身訣修煉至第四層，我的修為境界，也差不多已經是歸元了，再來修煉養劍訣沒有多大意義……
“要是有速成的方法，讓我一下就凝聚無上劍意，甚至是劍勢就好了。
“呃，做白日夢的功夫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想到這，莫凡失笑，和楚倩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劍閣。
金身訣這玩意。
超出藍星認知太多。
也只有他和莫瀅瀅這種開掛人士才能領悟。
對於劉惜言和楚倩幫助不大。
教她們也學不會。
“還是得從養劍訣入手，不行就在秘境多探究探究。”
…………
下了藏劍峰，莫凡朝著錦袋丟了個堅定術過去。
【發現下品靈石*120，可吸收轉化為屬性點，是否吸收？】
莫凡選擇吸收。
靈石消失，湛藍虛擬面板一閃，屬性資訊發生變化。
【姓名：莫凡】
【修為：築基一重（+）】
【……】（點選展開摺疊）
【可用屬性點：200】
“不錯，屬性點又到200了。”
定了定神，莫凡徑直往住所方向走。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10667788321？這號碼也太奇怪了，電信詐騙？”莫凡看了眼螢幕，微微蹙眉。
猶豫片刻，他還接通了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猜猜我是誰。”
莫凡一愣，有些不確定道：“林依依？”
“對頭。”有些愉悅的聲音傳來。
“你號碼怎麼這麼奇怪？”莫凡臉黑。
剛才他差點就直接拉黑了。
“哈哈，工作需要嘛，並且這卡打電話免費~”林依依笑著道。
莫凡：“……”
“找我什麼事？”
“我來玉虛學府了，就在外門正門前，你快來領我進去。”林依依道。
“你沒開玩笑吧？”莫凡傻眼。
“沒有開玩笑，我真在這，你快來接我一下。”林依依道。
“你又成玉虛學府弟子了？”莫凡詫異。
“這倒沒有，剛好有任務在身，跟著我爺爺走一躺。”林依依道。
“行，你等著，我去接你。”
…………
片刻後，莫凡看到了面容姣好，身材突出的林依依。
“好久不見~”
見到莫凡，林依依似乎很高興，眼睛眯成了月牙。
許是感知敏銳，莫凡從林依依身上感受到一股澹澹的壓迫感，於是疑惑著丟了個堅定術過去。
湛藍虛擬面板一閃，林依依的鑑定資訊立即浮現出來。
【林依依，鎮魔司暗影成員，超凡一重修為，善於隱藏自身，是一位合格的刺客。
【因為服用了火靈果，意外激發了隱藏體質火靈體，修為得到突破，修煉天賦和悟性也大幅度提升，未來可期。】
莫凡：“？？？”
兩個月沒見突破到超凡了？
這還是人嗎？
很快，莫凡注意到了後面的資訊。
“火靈體，火靈果？”
看到這，他唏噓不已。
難怪當時林依依命都不要，只顧著摘果子了。
原來這玩意對她這麼重要。
那時候的林依依，怕是本能地就被火靈果吸引並驅使了。
不過她這兩千二百靈石倒花得值。
“走吧走吧，我前幾天回老家了一躺，給你帶了點特產。”林依依迎上來，笑吟吟地望著莫凡。
“好。”莫凡點點頭，領著林依依往自己住所方向走。
回到住所，林依依一股腦掏出一堆東西來。
全是小吃。
很顯然，這也是一個吃貨。
不過莫凡也發現了問題，故意道：“你不是洛城人嗎？怎麼帶的都是晉城特產？”
“哈哈，被你發現！”
林依依撓頭尷尬一笑，解釋道：“之前雜役院入門考核是騙你的，那時候我偽造了身份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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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莫凡假裝恍然。
然而細心的林依依還是察覺到了問題。
她蹙了蹙眉道：“不對，你看起來好敷衍，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
莫凡攤手：“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好像……沒有？”林依依有些不確定起來。
“你這次來玉虛學府有什麼事？”莫凡岔開話題。
林依依一愣，想了想道：“也不是什麼機密，告訴你也無妨。”
斟酌片刻，她繼續道：“這次還是為了劉紀安的事而來，或許你也收到了訊息。
“劉紀安和李星河裡應外合，利用玉虛學府法陣漏洞，帶著天魔教大魔潛入你們劍閣，被劍閣長老發現並誅殺了。
“但是他的同夥，也就是他的師弟李星河卻莫名其妙失蹤了，至今沒有發現蹤跡。”
頓了頓，林依依繼續道：
“我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
“一、蒐集李星河的詳細信息。
“二、南域邊陲最近有天魔教作亂，疑似和此桉件有關聯，我們想確認一些事情。”
聽到這話，莫凡不由一愣。
他想到了前往南域邊陲滅魔的女兒。
“南域邊陲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莫凡不動聲色的問道。
“有天魔教的畜生在那邊舉行邪惡儀式，具體有什麼目的，暫時不清楚。
“鎮魔司已經派人過去調查，你們玉虛學府也有人過去協助。”
說到這，林依依頓住，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莫凡一臉期待地望著她。
最終，林依依凝神繼續道：
“雖然有鎮魔司和玉虛學府的高手前往那邊，但情況似乎依舊不容樂觀，我們低估了天魔教的決心……
“儀式雖然被打斷了，但是打斷前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黑鐵城民眾死傷過半……”
“具體會造成什麼影響，暫時還不清楚。”
說到這，林依依氣得身子發顫，神色低落起來。
片刻後，她搖了搖頭，接著道：
“我們這次過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從李星河這邊找到一些關於儀式的線索。”
末了，林依依叮囑道：這事你自己知道知道就行，別外傳。”
“嗯。”莫凡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此刻的他，有些擔心身處那邊的女兒。
那邊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黑鐵城居然有一半的民眾慘死。
這便是天魔教麼？
果然已經泯滅了人性……
想到這些，莫凡情緒也低落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才能徹底平定妖魔，剷除天魔教和妖神教……
“時間也差不多了，爺爺那邊估計和你們高層溝通好了，一會我們會去李星河待過的地方探查。”
說著，林依依起身：“敘舊也敘得差不多了，我要走了，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莫凡跟她告別。
林依依走後，莫凡和女兒通了個電話。
得知女兒沒有受傷後，他才松了口氣。
…………
第二天，莫凡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爬了起來。
“築基後的紅衣女鬼也太狠了……
“這都過去五天了，居然還是被虐得那麼慘。”
莫凡臉黑，無語望天。
“這玩意應該是吊墜帶過來的。
“只是為什麼她樣貌和林依依會那麼地相似？”
莫凡有些不理解。
“難道是那時候我知道他潛入學府別有目的，老是擔心被她殃及池魚。
“擔心得多了，想得多了，具現出來的紅衣女鬼，也就變成了她的模樣？”
想到這，莫凡認真點了點頭。
還別說——
真有這種可能！
簡單洗漱了一下。
莫凡拉開窗簾迎著朝陽修煉金身訣。
璀璨光粒綻放著縷縷紫色煙霞，快速沒入到莫凡體內，增強改造著他的軀體，讓他渾身暖洋洋的，彷佛在泡溫泉一般。
這一刻，莫凡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軀正在快速變強。
他懷疑自己的軀體力量，已經不比莫瀅瀅的無敵體質差了。
當然，莫瀅瀅的無敵體質也是沒有完全開發的狀態，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同樣的，金身訣也只是修煉到了第二層，後面的路還有很長。
修煉得差不多了。
莫凡簡單吃了個早餐，耐心等待起來。
七點剛到。
敲門聲響了起來。
“莫師弟在嗎？”
莫凡起身開門，一個身材高瘦，氣質溫潤的青年映入莫凡眼簾。
莫凡習慣性丟了個鑑定術過去。
虛擬面板一閃，鑑定資訊彈了出來：
【李志寧，玉虛學府旭日峰真傳弟子，超凡五重修為，為人和善熱心，溫潤內斂。】
“莫師弟你好，我是旭日峰弟子李志寧，前來帶你去試煉塔。”李志寧溫和笑著道。
“多謝李師兄。”莫凡抱拳感謝。
“師兄可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那隨我來。”
“好。”
泛著綠色瑩光的飛劍浮現。
“師弟上來，記得抓緊我的衣角。”
李志寧叮囑了一句，載著莫凡飛往試煉塔。
路上。
莫凡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太虧了，為什麼不來個漂亮師姐接自己呢？”
…………
不多時，二人來到試煉塔。
李志寧介紹道：“前面就是試煉塔了，已經處理妥當，師弟只需踏入那道青銅門，試煉便算開始。”
“多謝師兄。”道了聲謝，莫凡邁步向著試煉塔走去。
轟隆！
然而就在時，天空一聲巨響，如同晴天霹靂。
接著，天幕彷佛被什麼瞬間遮蔽，剎那由白天變為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轟！
恐怖的威壓瞬間席捲而下，剎那籠罩整個玉虛學府。
似乎感知到了什麼，莫凡一驚，下意識抬頭。
肉眼可見的，漆黑的天幕彷佛被撕裂開來。
一個不大不小的豁口悄然出現，泛出陰森恐怖的幽芒。
恐怖威壓降臨，地面顫動，鳥獸啼鳴，碎石翻滾，落葉飄零，彷佛要地震一般。
“發生了什麼？”
莫凡面色微變，內心驚駭。
李志寧更是瞪圓眼睛，滿眼難以置信之色，一臉驚恐道：
“這是外敵入侵？這怎麼可能！
“人族境地，玉虛學府境內，怎麼可能會有人敢來造次？！
“要、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