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真是個廢物，我活著就是在浪費空氣……”
李志寧受到打擊，直接躺在地上不想動了。
他覺得既然有莫凡和莫瀅瀅這樣的天才。
他這樣的“庸才”好像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很快，石碑再次亮起，這表明莫凡開始第五層試煉了。
見此，李志寧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目不轉睛的望著石碑，並開始默默計數。
“這一次，莫師弟需要幾秒鐘才能闖過？”
李志寧聚精會神，內心期待著莫凡再一次震撼他。
雖然被打擊了會很難受。
但是他卻是無法拒絕這個過程，太刺激了！
然而很快，他反應了過來。
“不對，這已經是第五層了——”
李志寧搖了搖頭，看了眼時間，默默記下後便沒管了。
前四層再快。
後五層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透過。
畢竟考驗的方向已經完全不一樣。
像莫瀅瀅。
她前四層一共只用了十一秒。
但是後五層卻是足足用了二十多個小時。
當然，後五層不管哪一層都蘊含著大機緣。
即便只透過一層，對未來也有莫大的好處。
“不管莫師弟能不能闖過第五層，一時半會也出不來。
“並且莫師弟也已經達成了極限條件。
“前四層表現如此優秀，即便最終只停留在第五層，也有資格直接成為核心弟子了。”
想到這，李志寧搖了搖頭，不再關注石碑。
“趁著有時間，我還是好好修煉一下——”
說著，他立即盤坐下來開始修煉。
經歷了昨天的事件後。
大家的心態都發生了變化。
其他的不說，至少修煉這一塊要更加自律和主動了。
…………
試煉塔第五層。
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純白，莫凡微微皺眉。
“我這是回到了初始空間？”
是的，第五層也是一片純白空間，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
然而就在他感慨之時。
他的腳下突兀的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影子？這是我的影子？”莫凡一愣。
他確定，在這片空間內，之前並沒有影子。
就在莫凡疑惑之時，影子動了。
唰的一下，影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並且快速鼓脹，剎那變得立體，個頭和莫凡一般大。
莫凡試探性的對著他揮了揮手。
影子也對著莫凡揮了揮手，動作一致，幅度一樣。
莫凡皺眉跳了一下。
影子也跟著跳了一下。
莫凡想打人，拳冒金光，剎那運轉金剛拳呼吸法。
影子也跟著拳冒金剛，屬於金剛拳的威壓剎那出現。
“臥槽？”莫凡傻眼了，“連金剛拳也會？”
接著，莫凡又運轉了先天功。
影子也跟著運轉先天功。
而後，莫凡運轉斂息術，氣息剎那消失，存在感降到最低。
影子也跟著運轉斂息術，不僅氣息剎那消失，更是立即變得透明起來。
莫凡：“……”
“這玩意真是我的影子？
“所以這一層的對手，其實是我的影子？
“說好的第五層開始考核的是悟性呢？
“這影子和悟性有毛關係？
“難道是要我跟著他學早就熟得不能再熟的功法武技？
“就我這悟性，還用得著跟影子學？”
莫凡臉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不過同一時間，他也感知到了影子的具體情況。
跟他一樣的修為氣息。
跟他一樣變態的軀體。
加上金剛拳和先天功。
莫凡懷疑這影子就是自己的複製體。
可惜的是，莫凡一時半會想不明白這一層考核的是什麼，要怎麼才能過關。
若是前面四層，根本不用想，直接莽就是了。
打倒所有可以看見的敵人，便算過關了。
但是從第五層開始，考核的是悟性，莫凡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難不成真要我跟著他學習吧？”莫凡疑惑。
“難道要我打一套金剛拳，他跟著打一套更完美的金剛拳，讓我跟著他學習？
“可金剛拳這玩意就這麼點東西，再完美也完美不到哪去啊。”莫凡撓頭。
最終，他認真思考了一下，準備按照這個想法打一套金剛拳。
“走一步看一步吧。”
然而還沒等他運轉金剛拳呼吸法，影子卻動了。
它拳頭發光，一步靠近莫凡，一言不發便是一拳轟下。
轟！
金光四溢，空間震顫，被這一拳打得微微扭曲。
“臥槽！這影子不講武德？”
莫凡嚇了一跳，連忙腳底生風，往右邊一側，堪堪躲過了這一拳。
然而很快，他便是面色一變，剎那運轉呼吸，拳冒金光，勐地抬手轟擊而出。
彭！
影子一拳飛來，和莫凡對轟了一拳。
金芒四溢，整片空間都被照亮，狂暴的罡氣使得空間微微扭曲，散發出波紋，傳出刺耳的聲音。
登登登——
影子被莫凡一拳砸得退後了兩步。
而莫凡自己……退後了七步！
“它比我強？”莫凡一怔。
“同樣的功法，同樣的武技，同樣的修為境界和軀體強度，它為什麼會比我強？
“難道這就是通過考核的關鍵？
“找到它比我強的原因，模彷學習，最終變得跟它一樣強，甚至是擊敗它？”
轟！
莫凡剛有點頭緒，影子便緩過神來，再次捏著拳印砸向莫凡。
“靠！”
莫凡臉一黑，連忙也運轉金剛拳和他對轟起來。
可惜的是，明明是一樣的修為和軀體強度，莫凡卻被影子壓得打，被虐得沒有脾氣。
彭！
一聲悶響，莫凡沒幾下便被砸飛，狠狠摔在地上，只覺胸口火辣辣地疼，嘴角流下一絲血跡。
“造孽啊，我居然被自己的影子虐了——”
莫凡無語望天。
好在這種感覺他已經習慣。
畢竟被紅衣女鬼在夢裡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就是被自己的影子虐麼？呵呵，沒什麼大不了的！”
莫凡鬥志盎然，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主動向著影子攻擊而去。
彭彭彭！
一人一影很快戰在了一起，金光四溢，空間轟鳴。
然而沒多久，莫凡又被砸飛了出去。
對此，莫凡毫不在意，越挫越勇，一跌倒便馬上爬起來繼續打，同時認真思考總結。
慢慢的，他發現了端倪。
影子之所以比自己強，是因為影子每次出拳時，都會自然而然地帶出一股意境。
意境玄之又玄，莫凡一開始也只能稍微感受到，並不能清晰捕捉到它的狀態。
但是慢慢的，他那超強的悟性發揮了作用。
在影子被打趴下十七次後，莫凡終於捕捉到了那股意境，並成功將其和自己的金剛拳上結合在了一起。
轟！
又是兩道金色拳印對轟在一起，金光四溢，空間劇烈顫動，微微扭曲。
只是這一次，莫凡原地不動，影子卻被打得稍微潰散了一些，一連退了好幾步。
“果然有用！”莫凡一喜，再次捏拳，就要乘勝追擊。
然而這時，機械不帶感情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恭喜試煉者闖過試煉塔第四層考驗。】
【請按照指示前往試煉塔第六層。】
提示音響起的瞬間，莫凡眼前的空間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快速崩塌起來。
同樣的，那道影子也寸寸瓦解，瞬間潰散，彷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剎那過後，莫凡意識迴歸，睜開眼便看到了熟悉的金屬圓環。
他凝了凝神，意識連線虛擬面板，檢視自己的屬性資訊。
【姓名：莫凡】
【修為：築基一重（+）】
【功法：先天功、斂息術、養劍訣（完整版）（入門）】
【武技：金剛拳·先天篇、金身訣（第二層）】
【特殊能力：煉丹術（小有所成）、拳意（雛形）】
【存儲空間：100立方米（+）】
【可用屬性點：200】
“果然領悟了拳意。
“可惜剛領悟就結束了，只是拳意雛形。
“再給我一點時間，說不定能完善一些，變得更強。”
莫凡搖了搖頭，感覺有些可惜。
意境這玩意其實很重要，關乎著超凡境的突破。
正常情況下，基本要築基巔峰，武道基胎完全飽滿後，才有機會領悟意境。
而所謂的超凡，便是將領悟的意境融入自身，溝通天地間冥冥之中的意志，激發超凡秘力，提升生命層次。
劍閣養劍也是走的這個路子。
只不過劍閣透過養劍訣，可以提前誕生劍意，並將其不斷壯大，最終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所以，不管是哪種情況，意境對於武者來說至關重要，關乎著未來的路。
“可惜，只是領悟了雛形，要是領悟再深一點，到時候修為一到築基巔峰，我就能突破到超凡了。”
莫凡再次搖頭，覺得遺憾。
不過很快，他便釋然了。
“倒也沒事，等回去了再琢磨一下也是一樣的，以我的悟性，估計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想通後，莫凡笑容燦爛。
“果然，第五層開始，考驗的是悟性，並且能夠獲得一定的好處。”
僅僅是第五層，就能幫助自己領悟拳意，為以後晉升超凡省了不知道多少靈石。
後面還有四層。
又能收穫些什麼呢？
莫凡不由有些期待起來。
凝了凝神，按照地面的指示，莫凡起身，朝著試煉塔第六層而去。
…………
與此同時。
正閉眸運功修煉的李志寧似乎感知到了什麼，豁然睜開眼睛，向著石碑望去。
此刻，石碑已經暗澹下去。
一行小字浮現出來。
第五層：透過。
“第五層也……透過了？
“這才過去多久？”
李志寧目瞪口呆，身軀發顫，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連忙檢視了一下時間。
“三十分鍾？他第五層只用了三十分鍾？這怎麼可能……”
李志寧人傻了。
“那位天賦卓絕的莫師妹，第五層也沒有快到如此變態的程度吧？”
很快，李志寧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拿出通訊器。
“這莫師弟太妖孽了！很有可能能夠通關試煉塔！甚至打破莫師妹的記錄！
“太可怕了！半年不到的時間！居然又出了這樣一位絕世妖孽！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玉虛學府昨天還遭遇破滅危機，今天就有無敵妖孽天才誕生？
“嘶！不行！得趕緊通知師父！”李志寧連忙用通訊器聯絡遠在屠魔峰的師父謝思遠。
…………
試煉塔內。
莫凡很快來到第六層。
找到金屬圓環盤坐下來，用語音口令啟動場域，莫凡立即眼前一花。
恢復視線時，莫凡再次置身純白空間。
“嗯？”莫凡疑惑，“怎麼還是這裡？這次考驗的是什麼？”
在他疑惑之際，腳下緩緩凝聚出了三道影子。
接著，和第五層如出一轍，影子從地面爬起，快速膨脹，變成了和莫凡等身的立體人。
莫凡：“？”
休！
還沒等莫凡反應過來。
三道影子同時動手了。
三道金色拳印從不同方位轟擊而來，帶著狂暴的勁氣剎那傾洩，彷佛要將這片空間轟碎。
“靠！你們這些影子能不能講點武德？”
莫凡臉黑，連忙運轉金剛拳抵抗。
可惜，第六層這三道影子比第五層強了不少。
再加上寡不敵眾，莫凡只堅持了三秒鐘，就被砸趴下了在地上。
對此，莫凡不怒發喜。
“拳意！比第五層影子高深很多的拳意！機會來了！”
…………
試煉塔外。
李志寧正在和師父謝思遠通話。
快速講解一遍，儒雅隨和的聲音從通訊器傳出：
“為師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慌張。
“前四層透過速度再快都無關緊要，主要還是看後面五層的情況。
“你要覺得他還不錯，就把他帶回來，等為師考察一段時間再決定收不收入屠魔峰。”
“師父！他闖過第五層了！只用了半個小時！”李志寧急忙道。
“半個小時第五層？”
謝思遠儒雅隨和的聲音似乎怔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便鎮定了下來。
“半個小時也沒什麼，畢竟第五層是後面五層難度最低的一層，為師在喝茶，沒什麼事莫要打擾。”
都的一聲響，通訊器被結束通話了。
劉志寧：“……”
“師父也太隨意了吧？
“這樣子我們屠魔峰什麼時候才能有師弟師妹加入？”
劉志臉黑。
不過他也沒辦法。
師父不主動，他這個做徒弟的總不能代師收徒吧？
“唉，我是真覺得莫師弟能通關試煉塔，師父怎麼就是不重視呢？
“上次莫師妹就是因為赤霞峰許朝慕許師叔主動，第一個在外面等候，才最終選了她的……”
李志寧恨鐵不成鋼，覺得自家師父太鹹魚了。
就在這時，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轉過臉去，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石碑。
“這、這怎麼可能？我眼花了嗎？”
這一刻，剛亮起沒多久的石碑緩緩熄滅。
一行小字慢慢浮現出來。
第六層：透過。
“這才過去多久？
“五六分鍾吧？
“五六分鍾就透過了第六層？
“比第五層還快？
“開什麼玩笑！
“莫師弟怎麼又不按常理出牌？”
李思遠深吸一口氣，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連忙再次拿出通訊器聯絡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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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現在這種趨勢，這位莫師弟通關試煉塔是板上釘釘了！
不僅通關板上釘釘，甚至就連破記錄也是板上釘釘！
如此妖孽天才，不加入屠魔峰簡直天理難容！
都的一聲，儒雅隨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都說多少次了，沒事別打攪為師，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是不是又想去思過涯面壁了？”
“師父！第六層！莫師弟闖過第六層了！”
“什麼？”儒雅隨和的謝思遠不由一怔，“怎麼會這麼快？”
“五六分鍾，這次只用了五六分鍾，師父你快來呀，來晚了莫師弟就要被其他峰搶了！”
茶杯落地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儒雅隨和的聲音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站著別動，為師馬上就來！”
都的一聲響，通訊器再次被結束通話。
李志寧大喜。
“太好了，師父要出馬了，莫師弟屬於我們屠魔峰了，哈哈哈——”
然而下一秒，李志寧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唔，又是一位絕世妖孽，我們玉虛學府這是轉運了？”
清脆動聽的聲音響起，一道妖嬈曼妙的身影從天而降。
“許、許師叔？”李志寧愣在原地，滿臉不甘心。
造孽啊，師父又來晚了！
與此同時，呼嘯聲傳來。
在李志寧錯愕的目光中，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從天而降。
“掌、掌門？
“白、白師伯？
“風師叔、陳師伯、陸師叔、神師叔……你們怎麼，全來了？”
眾人沒理會李志寧，而是一個個目光死死盯著試煉塔，眸中滿是期待與興奮。
李志寧徹底傻眼。
轉眼間，玉虛學府掌門和各峰長老全部到了！
只有自己師父還在來的路上……
造孽！
我太難了啊……
（ps：本來想一口氣寫完這段劇情的，可是有點卡文，快凌晨四點了也還沒寫完，還是先睡覺吧，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