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透過藏劍山莊試煉。”
看到老者出現，莫凡不由錯愕：
“最後這一劍，我不是沒擋下嗎？”
他記得老者是說在他劍下活過十息才算透過試煉。
而老者發劍的頻率恰好是一息一劍。
十息，也就是十劍。
“沒擋下？不，你應該擋下的。”
老者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道：“我作弊了。”
“作弊了？”莫凡詫異。
老者擺了擺手，有些羞愧的繼續道：
“試煉規則是我不能動用超過你所在層次的力量。
“但是從第六劍開始，我就違背了這個規則。
“那時候，你試煉才到第十天，我想看看你的極限在哪。
“所以便有了更強第七劍，第八劍，第九劍，以及方才那最後一劍。”
說到最後，老者不由有些心虛：“實際上，按照規則，我能動用的力量極限，就是第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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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從第六劍開始，我不能再爆發更強的戰力了。
“所以，你早就透過了試煉。”
莫凡：“……”
聽到老者這些話，莫凡臉有些黑。
他倒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則。
不過也好，試煉總算是透過了。
他還以為真要等到至強以後才能透過試煉。
那樣的話，在成為至強之前，他每天都要面對這撕裂天地的一劍，想想都有些恐怖。
如今意外透過試煉，倒是省心了不少。
“接下來就是獲得試煉獎勵，瘋狂吸收元氣修煉了！”
莫凡笑容燦爛，默默用意念連線虛擬面板，檢視自己的屬性資訊。
【姓名：莫凡】
【修為：築基九重（+）】
【功法：先天功·築基篇、斂息術、養劍訣（入門）、紫玉生煙（第二層）】
【武技：金剛拳·築基篇、御風、金身訣（第二層）】
【特殊能力：煉丹術（小有所成）、拳意（圓滿）、法陣（大宗師）、場域（宗師）】
【存儲空間：100立方米（+）】
【可用屬性點：11100】
在試煉空間一個月，莫凡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九重。
實際上，他八天前就已經突破。
八天時間下來，他的修為已經完全鞏固，開始向著築基巔峰迸發。
築基巔峰晉升超凡的關鍵是意境。
而莫凡早就領悟了意境。
也就是說，一旦他的修為突破到築基巔峰。
他就可以直接衝擊超凡，昇華生命本質，徹底蛻變，晉升為超凡生靈。
心中思緒萬千的同時，莫凡看向老者，笑著道：
“既然我透過了試煉，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是怎麼養劍的了吧？”莫凡看向老者。
這個問題很重要。
若是能掌握真正的養劍法。
那麼劍閣也就不用那麼苦哈哈地養劍百年了。
百年時間，確實太長了。
自己那不靠譜的老爹都能四十歲至強。
絕世劍仙沒有理由非要養劍百年……吧？
聽到莫凡詢問，老者點了點頭道：
“你透過了試煉，有資格獲得我們藏劍山莊的完整傳承。”
頓了頓，他繼續道：
“真正的養劍，並非要直接把劍意納入體內，歷經百年，承受無數痛苦之後，才蛻變為劍勢。
“而是要勾連人體內的二重空間，將劍意溫養其中，慢慢將其壯大，蛻變為劍勢。”
凝了凝神，斟酌片刻後，老者繼續道：
“不管是將劍意直接養在體內，還是將其養入二重空間，都能讓其和我們性命交修，到最後蛻變為劍勢。
“但是養在體內的弊端太大，十有八九要身死道消。
“只有那些體質稍微特殊，能夠承受住劍意侵蝕之人，才可以使用這種方法養劍，太過侷限。
“當然，即便他們憑藉著特殊體質養劍圓滿，最終也會影響到壽元，得不償失，這本就是一條不歸路。”
聽到老者這些話，莫凡不禁錯愕：“這麼說來，能夠讓石碑產生共振，並不代表劍道天賦好？”
聞言，老者卻是搖頭：
“倒也不是，正常情況下，身體能夠抵抗劍意侵蝕者，都能擁有不錯的劍道天賦，修行起來會相對輕鬆不少。”
聽到這話，莫凡不免有些失落：“原來我還是沒有劍道天賦，我甚至連一塊石碑都無法共鳴——”
老者瞪了莫凡一眼：“體質算得了什麼？悟性才是最重要的！
“體質再強，悟性不行，永遠都無法將養劍訣修煉至圓滿！”
“相反，即便體質差一些，只要悟性超群，前期打好基礎，照樣能把養劍訣修煉至圓滿，成為劍仙！
“唯一的差別就是，體質特殊的那一小撮人，在天命之前可以快速破境，三五年晉升天命！
“但是一旦修為突破到天命，所謂的體質優勢，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似乎是為了嚴謹，說到這，老者連忙補充道：
“當然，那些特別罕見的逆天體質除外。
“傳聞有些萬古不遇的無敵體質，他們生來不凡，一路無敵，破境如吃飯喝水般簡單，成長到至強都沒有多大壓力。
“悟性對他們來說，似乎可有可無，因為他們天生親道，意境天成，勢如破竹……”
說到這時，老者臉上浮現出豔羨之色。
對此，莫凡翻了個白眼。
你一個試煉人偶，羨慕萬古不遇的天才做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
瀅瀅不就是這種體質麼？
難怪這麼恐怖——
“她怕是真的幾年內就能成為至強。”莫凡唏噓起來。
女兒太強，就顯得自己太過平庸了。
就在莫凡胡思亂想之時，老者繼續道：“這類人太罕見，我們羨慕不來。
“我們要做的便是打好基礎，待得天命之後迅勐崛起，用我們手中的劍，逆天改命！”
說到最後，老者似乎沸騰了起來，整個人如同一柄將要破開蒼穹的利劍。
對此，莫凡並不關心，他思忖片刻後便道：
“那麼真正的養劍，是不是要配合那什麼歸元劍典才能奏效？”
老者詫異的望了莫凡一眼，點頭道：
“你猜得沒錯，養劍訣配合歸元劍典的養劍，才是真正的養劍。”
沉吟片刻，老者解釋道：“我方才也說了，把劍意養在人體二重空間，我們才能做到在與劍意性命交修的同時，而不傷害到自身。”
說到這，老者看向莫凡：“你知道所謂的人體二重空間是指什麼麼？”
莫凡思考了一下，道：“氣海？”
“呃，氣海確實是二重空間。”
老者微微皺眉，繼續道：
“氣海確實玄妙，根據古籍記載，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它甚至能演化成一方完整的大世界，一片浩瀚的宇宙……”
說到這，老者怔住，無奈笑了笑道：“有點扯遠了，現在迴歸正題。
“在演化成真正的世界之前，氣海畢竟是看不見摸不著，甚至感知不到的存在。
“它是一種介於虛和實之間的空間，想要把劍意養入氣海，顯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而人體除了虛無縹緲的氣海外，其實還有弱化版的二重空間。
“這些空間雖然不穩定，容量也小，但是開闢起來難度比較小，只要方法得當，一開一個準。
“所以，我們可以開闢這些空間，把劍意養在裡面。
“雖然空間容量小，但是勝在數量多，人體三百六十二個竅穴，對應著三百六十二重小空間。
“用這些小空間存放意劍意和劍氣進行養劍足夠了。
“因為有這些小空間在，我們不至於被劍意傷身。
“如此一來，也就可以同時溫養多道劍意，效率自然也就大幅度提升，這也算走了捷徑。
“你說所說的肉體養劍法，就是因為沒有走捷徑，才會需要花費漫長的時間去養劍。”
聞言，莫凡無奈一笑。
藍星的修煉體系就是依託於各種遺蹟形成的。
很多東西還沒有完全破解，體系自然也就存在一些缺陷。
劍閣的傳承同樣如此。
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莫凡思忖的同時，老者繼續道：
“那麼，如何開闢這些小空間呢？”
說到這，老者笑了，緩緩說出四個字：“歸元劍典！”
老者話音剛剛落下，莫凡便看到他指尖冒光，向著自己眉心點來。
而後，莫凡腦海中便出現了一些陌生的資訊。
“這便是歸元劍典，由先輩們一步步探索，不知炸了多少次小空間，死了多少人，才探索創造出來的秘典。
“有了它，你可以輕鬆定位到每一個小空間。
“除此之外，它還可以幫助你疏導小空間炸開後溢散的狂暴能量，不至於養著養著就把自己炸死了。
“唔，好好參悟吧！”
說完，老者浮空盤坐下來，提醒道：
“試煉一個月，我出手無數次，這片空間殘存著不少劍氣和劍意，你可以用它們作為引子，凝聚出自己的劍意。”
“多謝！”莫凡也不客氣，同樣盤坐下來，閉眼參悟。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轉眼便是三個小時。
殘破的空間暗澹無光，只有一老一少相互瞪眼。
“領悟了？你在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這麼快領悟歸元劍典！”老者眼眸瞪大如牛，想噼莫凡一劍。
“這不就是麼？”莫凡笑了笑，直接在指尖凝聚出一道劍芒。
劍芒璀璨，迸發著寒光，極具爆發力和破壞力，彷佛能撕裂空間。
“這、這這……怎麼可能？”老者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莫凡指尖凝聚的劍意，差點石化在原地。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激動到無以復加，握著莫凡的雙手道，身子發顫道：
“奇材，萬古不遇的奇材啊！”
莫凡：“……”
怎麼就萬古不遇了呢？
不就是凝聚劍意麼？
以前那是沒有方法。
現在有了方法還不簡單？
想到這，莫凡笑了：“原來我也有成為絕世劍仙的潛質！”
當然，莫凡並沒有去開闢所謂的小空間。
而是直接把劍意凝聚到了氣海裡面，這樣要省事很多。
起初他也只是想試試。
卻沒想到一下就成功了。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開闢竅穴對應的小空間了。
畢竟那玩意不穩定，容量還低，萬一養劍的時候不小心炸了，那不是白廢功夫？
除了凝聚出劍意外，莫凡還順帶把養劍訣突破了一下。
因為是用氣海養劍，莫凡不用擔心它會炸掉，更不用因為容量不夠不斷去開闢小空間，浪費時間。
再加上自己那無敵的悟性，修煉功法根本不會有瓶頸，只要劍意的質量上來，養劍訣就能直接突破。
所以，在莫凡順帶吸光了這片空間殘存的劍氣和劍意後，他的養劍訣也終於得以突破。
虛擬面板一閃，莫凡看向自己的屬性面板，並把目光鎖定在功法欄。
【功法：先天功·築基篇、斂息術、養劍訣（第二層）、紫玉生煙（第二層）】
是的，養劍訣直接突破到了第二層！
第二層的養劍訣，要是按照劍閣的修煉方式，這意味著他兩次跨過了生死關，至少得養劍二十年！
這個階段對應的戰力為超凡境無敵！
也就是說，現在的莫凡，只要一出劍，超凡巔峰也難抵擋！
劍道境界提升到這個層次的莫凡。
其實完全可以以劍道帶動武道，讓武道修為直接突破到超凡劍。
但莫凡不會這麼做。
這樣提升的武道修為，是有缺陷的，是不完整的，是會把自己練廢的。
最了最後，若是沒有劍道加持，就會跟菜雞一樣。
參考劉惜言，巔峰時期的她，雖然擁有劍斬歸元巔峰的戰力。
但是她的武道修為卻一直停留在歸元一重。
若是摒棄劍道，她其實也只能擁有普通歸元一重戰力。
莫凡自然不願如此，他要劍武雙修！
其他劍修或許沒時間，也沒有劍力再去鑽研武道。
但是悟性超絕的他，有的是時間！
想到這，莫凡念頭通達，不再管神神叨叨的老者，準備繼續吸收元氣修煉。
然而很快，他便臉黑了，握緊拳頭，瞪眼看向老者：“這片空間的元氣怎麼沒有了？”
是的，沒了，一粒都不剩！
老者攤手，向著滿目瘡痍，到處都是裂痕的空間望了眼道：“你自己看看，都成這樣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元氣？”
“#@%！”莫凡氣抖冷，想一劍噼了這老頭。
“造孽啊！”
神經病啊，沒事把空間給噼碎了！
“少年郎，你還要繼續留在這片空間嗎？”老者笑著道。
“留個毛，趕緊把我送出去！”莫凡沒好氣道。
“好的，如你所願。”老者笑了笑，伸手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透明的光門。
光門連線著的，便是秘境世界。
莫凡站起身來，施展御風，飛向光門。
見此，老者笑了笑，提醒道：“出去後你可以去劍山腳下的書閣看看，那裡藏著不少劍道典集，多少對你有些幫助，你關於劍山的疑惑，或許也能在那得到答桉。”
“多謝。”莫凡點頭。
實際不用老者說，莫凡也會繼續探索。
畢竟藏劍峰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他想知道藏劍峰到底擁有怎樣的秘密，居然會讓魔族瘋狂至此。
實際上，關於藏劍峰的問題，他也問過老者。
可惜他只是一個試煉人偶，並不瞭解這些。
…………
出了秘境沒多久，莫凡就找到了所謂的書閣。
進入書閣，莫凡直接走到滿目琳琅的書架面前，仔細翻看起來。
這些確實有很多劍道典籍，值得莫凡一一研讀。
“可惜，還有十來天秘境試煉就結束了。
“沒有時間再去探索其他區域了。
“好在十來天的時間，也差不多夠我將修為突破到築基巔峰了！
“屆時，我的武道修為也可以直接步入超凡！”
這樣想著，莫凡一邊運轉功法吸收元氣，一邊快速翻閱劍道典籍。
（ps：就到這吧，寫不動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