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團光球的鑑定資訊，莫凡面色古怪起來。
“蘊含法則之力的妖丹和魔丹？”
“這不就是所謂的法則種子麼？”
他沒想到，玉劍不僅吸收了破虛劍上的劍道法則之力，還把妖屍魔屍上的法則之力也順帶提取了出來。
“這能力，有點逆天了啊——”
莫凡感慨。
玉劍是女兒從未來帶過來的。
說是未來老婆給自己的定情信物。
能夠加點的屬性面板，也是在玉劍出現後才出現的。
之前開闢氣海和構築武道基胎，也有玉劍在一旁幫助。
現在更是能主動出現，吸收法則之力。
“太強了！”
“就是目前還無法操控它，只能把它當大爺供著，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把它當武器用！”
想到這，莫凡有些心動。
“這玩意強得離譜，拿著它怕是連至強都能輕易砍死！”
胡亂想了一通，莫凡凝神望向光球。
很顯然，這兩個光球對於妖魔來說是無價之寶，是他們傾盡全族之力，也要得到的東西。
對於莫凡來說，這玩意倒是毫無用處，放在氣海都嫌佔空間。
“先留著吧，以後說不定能用得上。”
莫凡搖了搖頭，意識退出氣海空間，重新凝視妖屍和魔屍。
妖屍和魔屍身上的法則之力雖然不復存在，但卻沒有因此而消散，依舊屹立在石室，彷佛鎮守宮殿的守衛。
一旁的破虛劍倒是消失得很徹底，彷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畢竟是由劍道法則之力凝聚出來的劍，沒有實體，如今劍道法則消散，破虛劍自然也就不復存在。
順帶著的，還有原本充斥著整個空間的劍氣和劍意。
認真感受了一下，莫凡發現，石室裡面連一縷劍氣都沒有了。
“沒了也好，封印空間被破壞的時候，也不用心疼了。”
“就是養劍計劃又要擱淺了——”
“難道我就真的和劍仙無緣？”
莫凡無奈，覺得自己的劍道之路太過坎坷。
一開始是因為沒有劍道體質，不能在體內養劍。
後面有了歸元劍典，解決了體質問題，又因為沒有養劍資源，而擱淺了計劃。
“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為劍仙？”
身為武俠迷，莫凡對於“劍氣縱橫三萬裡，一劍光寒十九州”什麼的，還是很嚮往的。
可惜事與願違，他一直沒有辦法好好修行劍道。
話說回來，他倒是能在劍閣養劍。
但現在劉惜言和徐靜都在瘋狂吸收劍閣劍氣。
二人速度皆很恐怖，同時養劍之下，劍閣已經是入不敷出了。
要是再加上一個更變態的自己，劍閣怕是一年都撐不住就要廢掉。
到時候，三人大眼瞪小眼，誰也別想成為劍仙。
想到這些，莫凡搖頭，覺得自己命途多舛。
“看來暫時沒機會一劍光寒十九洲了！”
最後望了眼石室，散發精神認真感受，確認沒有絲毫劍意和劍氣之後，莫凡拿出令牌，準備傳送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一怔，連忙再次用意識進入氣海，直接鎖定星海深處的那柄玉劍。
玉劍霸氣側漏，散發著瑩瑩光輝，光芒明滅不定，好似牽動著星海的明滅起伏。
玉劍，似乎是星海的心臟，關乎著星海的生與滅。
莫凡想到了自己開闢氣海時的情景。
當時自己開闢出來的氣海，不知道因為何種原因熄滅了，天宇一片漆黑。
最後還是玉劍出現，劃破黑暗，重新點亮了星海。
若非如此，莫凡即便最後成功將星海開闢成了氣海，得到的也只是一個死寂，沒有生機的氣海，品質遠遠達不到如今的地步。
當然，莫凡現在的關注點不在這，而是在那一縷縷從星海深處飄出，帶絲絲著寒意的氣息。
對於這些氣息，莫凡再熟悉不過，正是劍氣和劍意。
“玉劍居然能散發劍氣了？”莫凡錯愕不已。
“是吸收了破虛劍上的劍道法則後，產生的變化嗎？”
“不僅有劍氣，還有劍意，品質甚至還要比破虛劍散發的強一些——”
錯愕歸錯愕，莫凡還是下意識的運轉起了養劍訣和歸元劍訣。
嗡的一下，從玉劍處漂浮而出的散亂劍氣快速匯聚在莫凡身側，凝聚成一股，反覆錘鍊，不斷提純，不斷壯大。
劍意則是在莫凡精神力接觸的瞬間便轟然解體，化成一絲絲精純的劍氣，同樣快速匯聚過來，反覆錘鍊，不斷壯大。
不斷錘鍊，不斷壯大。
一絲精純劍氣。
二絲精純劍氣。
三絲精純劍氣。
最終，十二萬六千絲精純劍氣匯聚，縱橫交錯，編織成序，最終凝成了一道附加上了莫凡意志的劍意。
一道劍意凝聚。
兩道劍意凝聚。
三道劍意凝聚。
……
當有十二萬六千道劍意凝聚，千錘百煉之後，便可溝通天地之勢，養劍大成，劍斬蒼穹。
“玉劍產生的劍氣和劍意居然真的能用來養劍——”
莫凡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是快速提升的劍道修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玉劍真的發生了蛻變，變得更加匪夷所思了！
“太好了！”
莫凡欣喜。
現在的他，等於攜帶了一個移動劍閣，可以肆無忌憚地養劍了！
認真吸收劍氣和劍意。
莫凡稍微估算了一下。
“雖然玉劍散發的劍氣和劍意品質很高，但是量有點不足——”
“按照這個進度養劍，大概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夠養劍圓滿。”
莫凡若有所思，最終點了點頭。
“一年時間也差不多了。”
“一年後，我的武道修為說不定也能突破到至強了。”
“到那時候，劍道和武道雙至強，肯定強得離譜！”
這樣想著，莫凡在氣海空間留下一縷意識，本能地運轉養劍訣和歸元劍典，持續養劍。
因為誕生的劍氣和劍意就在氣海，莫凡掛機就能升級，方便又快捷，一點都不費事。
意識迴歸現實，莫凡不再耽擱，拿出令牌便啟動傳送陣，唰地一下離開封印空間，回到了地面。
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短短幾個小時的經歷，讓莫凡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他定了定神，悄無聲息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
“養劍的事解決了。”
“妖屍魔屍的事也解決了。”
“可以安心準備突破天命了！”
…………
第二天。
一大早。
莫凡頂著兩個黑眼圈，照例迎著朝陽修煉金身訣。
“太慘了，紅衣女鬼又強了好多——”
昨晚兩升兩級後，紅衣女鬼的戰力也水漲船高，莫凡沒有任何懸念的被虐了一整晚。
“用劍後的紅衣女鬼越來越離譜了——”莫凡唏噓。
“以後怕是能和藏劍山莊的試煉老頭一樣，一劍噼開獨立小世界！”
一念至此，莫凡立即愣住。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一下古怪起來。
“所謂的夢境空間，有沒有可能也是一方獨立的小世界？”
“要是紅衣女鬼強到一定程度，真的一劍噼開了小世界，是不是可以從裡面爬出來？”
想到這個可能，莫凡打了個寒戰。
太驚悚了！
這種感覺，就和看著貞子從電視機裡爬出來是一樣的！
一刻鍾很快過去。
莫凡快速洗漱完畢，準備出門和劍閣眾人道個別，直接離開藏劍峰。
事情告一段落。
他要開始準備晉升天命了。
當然，如果沒有意外，今天還有一件事要處理。
果然，他剛推開門，便看到劉惜言神色匆匆地望這邊走了過來，三兩步便走到自己跟前。
“怎麼了長老？”莫凡不動聲色道。
“封印空間出事了。”劉惜言開門見山。
“出什麼事了？”莫凡羊裝驚愕。
“你且隨我來。”劉惜言搖頭，轉身向著後山方向而去。
莫凡凝了凝神，也跟了上去。
不多時，二人來到後山。
此刻，掌門、眾長老、太上長老再次齊聚，無聲交談著。
臨近了，穿過隔絕法陣，莫凡才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封印空間裡的那柄大劍，為何消失了？”
“妖屍魔屍體內的法則之力似乎也消散了？”
“不僅大劍消失了，就連裡面的劍氣和劍意也不見了蹤影。”
“為何如此？”
“難道半夜有人來過，盜走了那大劍？”
“該不會是妖魔……”有長老測測。
“不可能，老夫在此地留有監視法陣，只要一有活物靠近，老夫便能立即感知到！”
“會不會有人繞過了白師叔的監視法陣？並且沒有被發現？”那人又道。
“胡扯！老夫曾經好歹是赤霞峰峰主！研究了兩百多年的法陣！法陣造詣雖然不如莫凡！但也不是吃幹飯的！沒有人能夠悄無聲息地繞過老夫的法陣！”
“只要一靠近傳送陣，法陣便能立即生效，同時牽引護山法陣！”
“屆時，老夫一個符紋下去，護山法陣蘊含的最強殺陣便會啟動，便是至強妖魔來了也要留下！”
“莫凡也不能悄無聲息地穿過你佈置的法陣麼？”不知道是誰，見莫凡走了過來，突發奇想地看著他道。
曾經的赤霞峰峰主不由一愣，也向著莫凡看了過去，皺著眉頭道：
“不能，即便是他，也只能強行破陣，不可能繞過，但是法陣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聽到這話，莫凡連忙點頭道：“確實不是我做的。”
“呃，當然不會是你，他們不懂法陣才會說出這種話來。”老者搖頭，不再關注莫凡，繼續和其他人討論起來。
一旁的劉惜言對著莫凡攤了攤手，壓低聲音在他耳畔道：
“你也看到了，現在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封印空間裡面的大劍，連線著劍氣和劍意憑空消失了。”
“除此之外，魔屍和妖屍體內的法則之力也消失了。”
聞言，莫凡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劉惜言凝了凝神，繼續道：
“他們讓我帶你過來，是想讓你檢查檢查法陣，順便去封印空間看看，有沒有連線其他的入口。”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劉惜言解釋道：
“因為大劍的消失和劍氣劍意的消散，封印空間已經不再有危險，天命修為之下的武者進去，也不會再有危險。”
“原來如此，那我一會跟著他們去看看。”莫凡點了點頭。
“耐心等一會，等諸位長老再討論討論吧。”劉惜言笑著道。
“好。”莫凡答應。
…………
不一會兒，高層討論完畢，一齊看向莫凡。
曾經的赤霞峰峰主，凝神看著莫凡道：
“莫凡啊，我是你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白鶴。”
聞言，莫凡一愣，訕訕道：“那我該叫您什麼？”
白鶴愣住，思忖半天，最後擺擺手道：“你直接稱呼我為白長老便好。”
“好。”莫凡點頭。
白長老定了定神，繼續道：“你法陣造詣高，現在你隨我們幾個去封印空間看看，檢查一下是否有其他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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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莫凡答應，跟著學府幾位高層踏入傳送陣，進入封印空間。
…………
一個小時後，眾人傳送回來，皆是神色凝重。
“怪事，封印空間也沒有其他的入口，大劍和妖屍魔屍身上的法則之力去哪裡了？”
“這事太邪乎了！”
“若是被妖魔得到，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劉惜言突然上前一步，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眾人看著她。
劉惜言繼續道：“不管是那大劍，還是妖屍魔屍體內的法則之力，都是上一紀元的產物，不知道歷經了多少萬年。”
“期間還經歷了靈氣枯竭的末法時代，無數萬年下來，滄海桑田，天地早已不是原來的天地。”
“之前或許因為有法陣的保護，那些法則之力才得意儲存。”
“如今法陣被破開，另外一個時代的法則之力，很有可能已經被這個時代的法則之力同化吸收，回歸自然了。”
“按伍師叔的說法，那大劍也是由劍道法則之力凝聚的，被同化吸收，徹底消失不見也不無可能。”
聽到這些話，眾長老不由一怔，若有所思起來。
“還真有這個可能——”
最終，顧青山拍板：“我覺得惜言這個說法很有可能。”
凝了凝神，他繼續道：
“如今法則之力消失，也用不著至強出手了，我們隨意一人便能毀掉封印空間，毀掉妖屍和魔屍。”
“我這邊去聯絡上面，申請取消至強的調動，同時也讓鎮魔司和鎮妖司多關注妖魔動向，以防萬一。”
“封印空間的事，則由白師叔操作。”
“此事到此為止，大家散了吧。”
說完，顧青山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除了白鶴外，其他人也身影一閃，一一離去，消失不見。
白鶴認真看了莫凡一眼，和藹笑著道：“老夫先去處理封印空間了，等有時間了再來和你探討探討法陣——”
“好，隨時恭候。”莫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