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安隨手撕裂空間，開闢出一條通道。
“莫老弟，跟上。”
提醒一句，範安邁步朝著通道走了進去。
莫凡神色一凝，連忙跟上。
“喵~”小黑縮了縮脖子，安靜趴在莫肩膀上。
與此同時，莫凡腦海中響起了它的精神傳念。
“這老頭有點東西哇，對空間領悟很深，開闢空間通道居然可以做到這麼輕鬆寫意，定位也無比精確快速，你有機會可以多跟他交流喵。”
聽到這話，莫凡微微錯愕。
小黑很少夸人。
能被小黑這麼誇。
可見範安對空間領悟有多深。
“果然，至強沒有一個簡單的……”莫凡微微凝神，將這事記下。
當然，領悟空間法則什麼的，對他來說稍微有些早。
那是超脫基礎屬性法則之上，只有至強才有資格鑽研的領域。
不過話說回來，他距離至強似乎也不是很遠了。
現在他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歸元八重，再加點兩次便是歸元巔峰，也就一個月左右的事。
歸元巔峰到至強，是一個悟道的過程。
當你能夠凝聚出自身的法則之力，不再依託於天地大勢也能爆發出超凡絕倫的威能時，那便算是摸到了至強的門檻。
歸元一共九個小境界。
除了第一重外，後面每一重小境界都需要融一種屬性法則於自身。
目前莫凡已經融合金木水火土風光明七種屬性法則。
只要再解析、融合兩種屬性法則，便能夠突破到歸元巔峰。
這時候，依託於這些基礎的屬性法則之力，便能夠創造完全屬於自己的法則之力了。
到這一步，往往有兩種選擇。
一、走前人總結的路。
一般來說，絕世秘篇層次的功法中，都會記載著創造法則之力的方法。
按照絕世秘篇中記載的方法來，按部就班地修煉，只要悟性能跟上，便有不小的機率能夠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法則之力，晉升至強。
然而那始終是別人的路，不可能完全契合自身。
正常情況下，走別人既定好的路，修為不可能會強過創造這條路的人。
這種情況下，便有人選擇走第二條路。
直接開闢自己的道。
創造出絕世秘篇層次的功法。
完全自己的修煉體系。
強勢突破到至強。
走這樣的路很難。
但同樣也會很強。
十個至強中，未必有一個能夠開闢自己的道。
這樣的人，無一不是驚才絕豔之輩。
這樣的人，似乎生來便受天道的卷顧，被天道認可，同層次之下，要比其他人強上一大截。
莫凡聽孫二爺說過，自己的父親莫林，便開闢了自己的道，戰力強到沒邊。
就算是孫二爺自己，也屬於走出了自己的路。
他的百戰刀法，並非絕世秘篇，但卻硬生生被他完善，拔高成了絕世秘篇。
這也是為何他剛突破到至強，便能夠稍微抵擋魔主一二的原因。
莫凡也準備走自己的路。
畢竟有無敵的悟性不用有些浪費。
當然，想要走自己的路，會很難很難，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去鑽研。
即便是莫凡，也不確定自己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夠達到那一步。
胡亂思忖了一下，莫凡最終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基礎屬性法則還沒有融合完全，沒有辦法創造屬於自己的法則之力。
這樣一來，也就開闢不出自己的道，現在想這些稍微有些早。
“算了，等修為突破到歸元巔峰再說。”
諸多想法在莫凡腦海中閃過。
與此同時，原本漆黑的虛空突然迸發出一道璀璨的亮光。
範安的聲音在莫凡耳畔響起：
“到了莫老弟，跟緊老夫。”
“好。”莫凡點頭，緊緊跟上範安的腳步。
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眼前，二人一貓跨過裂縫，便迴歸了現世。
“喵~”小黑神清氣爽地伸了個懶腰，開心得直晃腦袋。
“你這黑貓，有些不簡單啊。”範安注意到了小黑，眯著眼睛望了過來。
“小黑確實格外靈動，與其他貓不同。”莫凡道。
“想必也是受了靈氣的影響。”範安點點頭，沒有多想，“走吧莫老弟，前面就是軍營了，跟老夫過去打個招呼，便可以去倉庫兌換好東西。”
“那麻煩範兄帶路了。”莫凡客氣道。
“哈哈，你跟老夫客氣啥？走走走，我感應到了老朋友的氣息，有他在說不定能給你打個折！”範安突然眼前一亮，朝著一個方向邁步走去。
見此，莫凡連忙跟上。
雖然不清楚軍部倉庫有些什麼。
但想必會有不少好東西。
說不定真能有不小的收穫。
不一會兒，範安找到了他的老朋友——目前軍方最高負責人陸通。
於是，莫凡獲得了八折兌換優惠。
不怒自威，渾身散發著上位者氣息的陸通，此刻卻是望著莫凡滿臉詫異：“你便是莫凡？”
最近這段時間，莫凡之名可謂響徹帝都。
大家都知道玉虛學府出了個法陣場域領悟的絕世天才，年紀輕輕便能夠和範安相提並論。
甚至就連範安自己，都自認不如這位後起之秀。
官方一直很重視法陣場域，已經決定給莫凡授予將級軍銜，目前還在走流程。
雖然只是掛個虛職，沒有真正的兵權。
但是這個年紀能夠拿到將級軍銜之人，這些多年累積下來，依舊屈指可數。
“正是在下。”莫凡道。
“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啊！”陸通拍了拍莫凡的肩膀，一臉感慨。
法陣場域領悟的人才太少了。
每一位都是人族重器。
“恰好對法陣場域領域感興趣，又恰好有這方面的天賦，認真鑽研下，便有些一些收穫。”莫凡謙虛道。
“嗯，不錯，果然和傳聞中一樣！”陸通越發欣賞莫凡了。
如此年紀便能取得這個成績，卻依舊不驕不躁。
這樣的天才，註定綻放光芒，載入人族史冊。
“小楊，你陪莫凡去倉庫兌換物資，我和範尊還有事要商量！”
陸通擺手，立即便有一位穿著軍方制服，身材壯碩，面容剛毅的大漢走了過來，對著莫凡道：
“莫先生，這邊請。”
“有勞了。”莫凡點頭。
…………
“帝都果然藏龍臥虎喵，除了剛才的陸通和範安外，軍營居然還有兩道至強氣息。”
趴在莫凡肩膀上的小黑感慨道。
“雀食，並且是帝都。”莫凡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雖然人族明面上公佈的至強，只有八尊。
當然，現在可以加上孫二爺和劉惜言了，也就是一共十位。
但莫凡覺得，人族真實至強人數，怕是要翻一倍。
以前莫凡覺得至強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莫測，都是“稀有物種”有生之年想見一次都難。
但是當他真正接觸到這個領域時，卻又覺得到處都是至強。
“帝都上空紫氣環繞，隱有金色巨龍盤旋，這意味著人族被大氣運籠罩，正處於蒸蒸日上的階段喵。”
難得來帝都一趟，小黑立即認真感知，結果卻是有些詫異起來。
“你們這一紀的人族發展很快喵，靈氣才復甦一千年，便有了如此規模。
“等靈氣轉化為元氣後，怕是段時間內便會出現不少破虛生靈，比我們那一紀元要強不少喵！”小黑感慨起來。
“原來這一紀這麼強麼？”莫凡也詫異起來。
“當然強喵，縱觀各紀，你們這一紀應該也能排在前列。”小黑篤定道。
“那確實厲害啊。”莫凡感慨。
若正常經歷滅世大劫。
幾千年後，人族或許會強盛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一路和小黑傳念，沒多久莫凡便跟著高大男子走到了一棟用特殊材質建造的漆黑建築物前面。
“莫先生，這便是軍營目前最高規則的資源倉庫，所有的好東西都集中在這裡。
“因為您突然到來，我這邊需要去給您申請臨時許可權。”
身材高大的男子恭敬道。
“好。”莫凡點頭。
“那請您在這邊稍等幾分鐘。”高大身子神色一凝，轉身朝著西南方向而去。
他速度很快，如同殘影一般，剎那便不見了蹤影。
莫凡凝神，朝著眼前那漆黑的建築物望了過去。
所謂的軍營最高規格資源倉庫，看上去卻似乎有些平平無奇，像是一間只有百來平的小平房。
但是莫凡知道，眼前這小平房並不簡單。
他卻能感知到它上面附著著神秘的超凡氣息。
這股氣息他很熟悉，這些天一直在和它們打著交道。
是的，這股氣息和武道長城上特有的氣息，是一致的。
建築物看著一片漆黑，泛著澹澹的金屬光澤，似乎整體都是用某種金身建造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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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不然。
打造建築物的材料，是一種名為元磁晶石的特殊礦石，並非金屬。
這種礦石能夠完美承載法陣和場域陣紋之力，能將法陣和場域的威能發揮到最大的限度。
武道長城上便鑲嵌了不少元磁晶石，修復武道長城，除了修復陣紋外，便是要替換破損的元磁晶石。
可惜，元磁晶石很稀少。
若非莫凡跑來修葺武道長城，怕都接觸不到這麼高階的東西。
“同樣能夠傳承載場域本源之力的元石，相比元磁晶石效果便差了不少。”莫凡感慨。
之前幾次破解或者佈置場域，他都是消耗的元石，只能說效果一般。
若非莫凡將場域本源掌握到了極深的境界，怕是每一次都要消耗大量的元石。
“若是能兌換一些元石晶石，對我以後的法陣場域研究，肯定能起到不小的幫助。”莫凡打定主意，看一會能不能兌換一些元磁晶石。
然而就在這時，莫凡突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朝著眼前的黑色建築物丟了個鑑定術過去。
片刻後，莫凡收回目光，無奈笑了笑。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他還以為自己發現了比元石更高階的硬性修煉資源。
結果元磁晶石只是單純更適合承載法陣契合罷了，並非硬性修煉資源，不能轉換為屬性點。
“這屋子不簡單喵，內有乾坤，連本貓都無法探查裡面的具體情況，估計真有不少好東西。”小黑突然傳念道。
“連你的感知都能遮蔽？”莫凡詫異不已。
“不是完全遮蔽喵，只是有些被干擾了，讓本貓的感知有些模湖。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裡面沒有你最愛的元石喵。”小黑道。
莫凡：“……”
元石這種東西。
軍方恐怕不會太重視。
畢竟有更合適的元磁晶石。
自然也就不會將元石放在最高規則的倉庫裡。
不過目前莫凡也不缺屬性點。
兌換一萬兩萬元石意義也不大。
就在莫凡思忖的同時，高大男子去而復返，拿著一枚鑲嵌著日月星辰，金光閃閃的徽章走了過來。
“莫先生，這是您的將級身份徽章，是提前授予給您的。
“您不僅可以憑藉徽章進出軍營，還可以憑藉著徽章調動一定規模的鎮魔軍或者鎮妖軍。”
頓了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凝神補充道：
“對了莫先生，徽章裡面還記載著您的軍功餘額，只要輕點徽章背面，便會有相應數字浮現。”
說完，高大男子將徽章遞給莫凡。
“多謝。”莫凡接過徽章道謝。
“莫先生無需客氣，這是我應該做到。”
高大男子面無表情，繼續道：“現在您可以拿著徽章進入資源倉庫兌換了。
“您只需要手持徽章靠近那棟黑色的建築物，便會觸發法陣，傳送到內部空間，挑選物資。
“到了裡面，您會明白具體操作的。”
“原來如此。”莫凡點點頭，拿著徽章朝著黑色建築物走去。
徽章呈水滴形，最大直徑差不多兩指寬，由特殊超凡材料製成，散發著澹澹的金色光芒。
其上刻畫著一輪圓元以及顆環繞在圓月周圍星辰，交相輝映，栩栩如生。
凝神徽章，莫凡有一種凝視天宇的錯覺。
定了定神，莫凡將其翻轉，看到了光滑如鏡的徽章背面。
輕輕觸碰，一行字元浮現。
軍功餘額：133萬（點選檢視詳情）
莫凡點選數字。
很快，金色光芒匯聚，在莫凡眼前編製成了一個立體的表格。
表格記載著每一筆軍功的入賬。
他的軍功來源很簡單，都是修復武道長城的獎勵。
“嘶，有點厲害——”莫凡若有所思。
手持徽章靠近漆黑建築物。
黑色光芒自建築物迸發而出，頃刻間便將莫凡吞沒。
莫凡只覺眼前一花，再次清醒時，莫凡已經置身一充滿科幻感的空間。
空間很大，足有五千多平。
深吸一口氣，莫凡向著四周望去，頓時一個個堆放著滿目琳琅物品的金屬貨架出現在莫凡眼前。
與此同時，一道機械的電子提示音響了起來。
“尊敬的莫凡中將，請挑選您需要的物資，這是物資清單，您可以參照實物進行挑選。”
話音落下，唰的一聲響，莫凡眼前浮現出一塊白色光幕。
一行行文字快速浮現在光幕上，正是所謂的清單。
與此同時，機械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挑選到合適的物資後，您可以用精神力在清單上進行標註。
“挑選結束後，用精神力將清單捲起，物資便能隨您一同傳送出倉庫，並扣除相應軍功。”
“有點像試煉塔的智慧系統，但又有些不一樣。”莫凡凝神。
他首先注意的不是物資清單，而是兌換智慧兌換系統。
他發現，這是單純由法陣構建出來的智慧系統，沒有科技含量。
很快，莫凡看出來了，這玩意應該是從遺蹟裡挖出來的。
因為即便是範安，也沒有這樣的技術。
同時，莫凡也在思考著，自己憑藉著法陣和場域，能不能做到這種程度。
答桉是：不能。
“看來法陣場域還需要繼續提升。”
莫凡搖了搖頭，開始檢視清單。
“嘶，居然有好幾門絕世秘篇？功法和武技都有！”
“咦？需要300軍功？倒也合理——”
“嘶，各種高階丹藥居然可以以箱為單位兌換？並且看著似乎挺便宜？”
“咦？十分罕見煉丹材料也有不少！”
“元磁晶石果然也可以兌換，就是價格有點貴——”
深吸一口氣，莫凡邁步，朝著金屬貨架一一望去。
“去看看實物！”
…………
半個小時後，對比實物，莫凡在清單上標記好了需要兌換的物資和兌換數量。
絕世秘篇什麼的他不需要也兌換不起。
這一次，他主要兌換了一些高階煉丹材料，以及一些和法陣場域相關的材料，一共需要消耗了33萬軍功。
除此之外，他還兌換了五萬枚元磁晶石，一共需要消耗了50萬軍功。
最終仔細確認了一遍，莫凡滿意點點頭：“不虛此行！”
“差不多該回去了。”莫凡凝神，準備用精神力把清單卷起來，傳送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他餘光瞄向角落裡的一個金屬貨架。
那裡安靜躺著一塊看著很普通，一人高的褐色石頭。
“這石頭，存在感好低——”莫凡皺眉詫異。
挑選物資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注意到那塊石頭。
這樣想著，莫凡朝著石頭丟了個鑑定術過去，同時凝神尋找清單上石頭的資訊。
與此同時，小黑有些錯愕的聲音在也莫凡腦袋中響了起來。
“喵喵喵？本喵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那塊石頭，不簡單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