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枚陣紋，就由老爸你親自破除吧。”
莫凡退後一步，讓出空間來。
莫林深吸一口氣，腦海思緒萬千，最終他望向莫凡：
“解開最後這枚陣紋，不會對小世界造成影響吧？”
“不會的，我已經探查清楚了，這片法陣和小世界是完全獨立的。
“即便將其完全破除，也不會對小世界有任何影響。”
實際上，這種情況他遇到過。
天魔教總部所在的小世界，和外面的防護法陣，也是這樣的結構。
當然，很多小世界入口是沒有防護法陣的，只有一個隱秘的傳送陣。
更何況，莫凡覺得眼前這片法陣，未必就是姜氏一族的防護法陣。
他甚至懷疑這防護陣和所謂的詛咒有關。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
穩妥起見，他並沒有將眼前這片法陣破壞，而是開闢了一條隱秘的通道。
“不會有影響便好。”莫林點頭，放心了下來。
若是破開法陣會影響到姜氏一族所在的小世界，並且造成一些難以挽回的破壞，想要把老婆接回來就麻煩了。
莫凡笑了笑，繼續解釋道：
“我們只是構築了一條隱秘的通道，並沒有對法陣本身造成損害，不會有問題的，老爸你開始破陣吧。”
“好，那我開始了！”
莫林深吸一口氣，指尖很快迸發出璀璨的光華，牽引出道則之力，朝著最後的陣紋按下。
見此，莫凡無奈搖了搖頭。
以父親的法陣場域造詣，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來這片法陣是獨立的。
他之所以會一遍又一遍的確認，完全是因為緊張。
異地二十三年，經歷過低谷與絕望。
再次重逢，即便是他這樣的人物，也會不由自主的緊張。
“不過話說回來，在保持法陣完整性的同時，去開闢一條足夠隱秘的法陣，確實有些難度——”
看著父親的背影，莫凡不由感慨。
這就是為何實際花的時間，會比預計中多兩天的原因。
因為保護型破陣，要比破壞型破陣難得多。
若是二人放開了去破陣，早在五六天前就能將法陣徹底破開。
絢爛光華不斷閃耀，莫林指尖勾勒的道則之力不斷與陣紋共鳴，引發陣陣細微空間波動。
莫凡凝神，在一旁耐心等著。
最後這枚陣紋是最複雜的一枚陣紋，想要破開它需要一定的時間。
稍微思忖了一下，莫凡就地盤坐下來，取出通訊靈玉，找到小黑的聊天框，用意念輸入內容。
【莫凡：小黑，你對姜氏一族瞭解多少？】
不一會兒，小黑回話了。
【小黑：就是每一紀靈氣復甦之始，都會伴隨著特殊山脈出現的姜氏一族喵？】
莫凡定了定神，快速輸入。
【莫凡：是的，之前在破軍城一些典籍中看到過隻言片語，但是瞭解有限，你要是知道什麼情報，詳細跟我說說。】
因為之前只是偶然間看到過“姜氏一族”這個詞，所以莫凡來萬界山之前，也沒聯想那麼多。
但是現在不同了。
姜氏一族疑似和自己母親有關。
那麼在進入小世界之前，掌握一些情報是非常有必要的。
論情報，自然還得看小黑。
莫凡思忖的同時，小黑的訊息已經傳遞了過來。
【小黑：本貓瞭解也不多喵，他們這一族太神秘了，相關記載很少。】
【小黑：不過閱盡諸紀典籍的本貓，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進行了一些推測，你要不要聽喵？】
莫凡蹙眉，快速輸入。
【莫凡：趕緊的，不要賣關子。】
訊息剛傳遞過去，通訊靈玉便又剎那亮起。
【小黑：姜氏一族有點像遺蹟，但又不是遺蹟，因為可以確定，它不屬於任何紀元，並且疑似一紀紀傳承了下來，沒有斷層過。】
看到這條資訊，莫凡不由皺眉疑惑。
【莫凡：什麼意思？】
【小黑：意思就是說，他們可能不會受滅世影響，一代代傳承了下來，所有紀元出現的姜氏一族，都是同一個姜氏一族喵。】
“嘶——”莫凡倒吸一口涼氣。
不受滅世影響，一代代傳承了下來？
這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就在莫凡疑惑之時，小黑的訊息再次傳遞了過來。
【小黑：這些都是本貓的猜測，因為相關資訊太少，只有偶爾一紀有隻言片語的記載，本貓也不知道具體真相是什麼。】
莫凡凝神想了想，快速輸入。
【莫凡：沒事，把你的猜想說來聽聽。】
小黑依舊秒回。
【小黑：本貓猜測，姜氏一族存在一處特殊的時空節點。記住，是時空節點，不是空間節點。】
【小黑：本貓將這處特殊節點稱為時空狹縫，這是是比獨立小世界還特殊的空間，能夠不受滅世大劫的影響，並且可以適應新紀元，其中生靈不會被新生天地法則抹殺。】
【小黑：但同樣的也有限制，時空狹縫裡面生活著的生靈，應該不能出來，即使偶然走出來了，也會因為某些緣故快速消亡，只能一輩子待時空狹縫裡面。】
【小黑：並且按照記載來看，生活在時空狹縫裡面的生靈，即便不受滅世大劫的影響。】
【小黑：也同樣處在藍星道則的籠罩下，萬法寂滅之時，他們會修為全失，淪為普通人，一代代更迭。】
【小黑：等到新生世界出現，靈氣再次復甦時，他們那邊也會跟著復甦，慢慢出現超凡者。】
【小黑：再有就是，時空狹縫外面有恐怖的法陣籠罩著。】
【小黑：那是能夠隨著天地法則復甦程度而增強的特殊法陣，是比天花板還天花板的存在，這麼多紀下來，還沒有人將其破開過喵。】
小黑一連傳送了數條訊息，最後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半晌才繼續道。
【小黑：你這樣問，是已經找到了時空狹縫入口喵？】
【莫凡：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了。】
【小黑：？】
【莫凡：好了，沒其他問題了，你自己玩吧。】
【小黑：好的喵，有事再聯絡，本貓睡一會先。】
收好通訊靈玉，莫凡若有所思起來。
他覺得，小黑的猜測大機率是對的。
不管是妖神山的兇陣。
還是眼前這片法陣。
正常情況下，都不可能被破開。
因為法陣場域實在太複雜了，想要有所成就，需要消耗無盡的時間，並且還受到天地法則上限的影響。
一旦達到上限，就很難再有所提升。
而妖神山的兇陣和眼前的法陣，都是超出了上限的存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被破開的。
實際上法陣場域和武道不能類比。
沒有所謂的“普通至強”及“涅槃至強”。
也只有莫凡這個異數，能夠將法陣場域造詣提升到這樣的程度，強行進行涅槃，悄然繞過了所謂的天地桎梏。
其他，若是沒有他指導與輔助，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兇陣和眼前的陣紋。
就在莫凡思忖的同時。
波的一聲輕響，最後一枚陣紋被破開了。
莫凡立即回過神來，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只見一束絢爛的火綻放，緩緩消失在天地間，一條隱秘且穩固的通道緩緩形成。
接著，模湖的場景變得逐漸清晰起來，二人眼前出現了一片空地。
空地中心，有一個漆黑的漩渦，散發著濃郁的空間波動。
“那應該就是連線著姜氏一族小世界的空間通道了。”莫凡看向那漆黑的漩渦。
“走吧。”莫林凝神，邁步朝著黑色漩渦走去，步伐沉穩，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厚重感。
莫凡吸了一口氣，連忙跟上。
很快，二人邁步走入空間漩渦。
鑑於之前和劉惜言下秘境的經驗，在邁入空間漩渦的瞬間，莫凡一把抓住了莫林的衣角。
劇烈的空間波動傳來，一陣天旋地轉過後，莫凡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另一片空間。
與此同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頃刻間，一大隊穿著勁裝，手持兵器的武者圍了過來，散發著修為波動，神色不善地審視著莫凡和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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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
（ps：這章有點短，因為新副本一些具體細節還沒想好，等明天想好了再寫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