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莫凡收回目光，繼續研究法陣，同時心中快速思忖起來。
孕育神兵？
掠奪氣運？
晉升？
大炎皇朝？
國師？
離火上人？
短短幾句對話，透露著太多資訊。
“另外一個界域……”
“所謂的界域，又是怎樣定義的？”
“大炎皇朝和藍星相連？還是隔著無數片星空？強行開啟通道？”
“隔著無數片星域，應該不至於——”
想到這，莫凡仰望星空。
藍星再大，再深空也不過一粒塵埃。
若是相隔無數片星空，還能打通穩定的空間通道，那麼這場戰也不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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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太懸殊，根本不是彼岸能解決的。
莫凡和老乞丐接觸過。
對方是彼岸後面一個境界。
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隔著無數星空打通傳送陣。
若非如此，他也不用狼狽跑路了。
當然，也不排除所謂的大炎皇朝掌握著威能恐怖的空間神器。
但是這樣的可能性太小。
能夠掌握這樣恐怖的神器，也沒有必要盯著藍星這種上限不過破虛的界域一直薅羊毛了。
莫凡重重吐了口氣，繼續思忖起來。
“所以界域是特殊存在的一種形式麼？”
“深空那些有生命的超凡星球，又算什麼呢？”
“創造金身訣的那一族，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可惜當時老乞丐沒有透露太多。”
莫凡搖頭，他對深空的事瞭解很少，甚至可以說是一片空白。
腦海思緒繁雜，他一時間也理不清楚，乾脆不再多想。
“一次次收割藍星，便是為了自己界域的晉升麼？”
“果然，弱小就活該捱打啊——”
莫凡無言。
從對話中可以推斷，大炎皇朝就是藍星一次次滅世的罪魁禍首。
“呼——”
重重吐了口濁氣，莫凡平復心情，不再多想，認真研究法陣和場域。
現在這種時候，也只有提升自己這一種應對方法了。
只要自己足夠強。
“那麼不管對方是什麼來路，都可以碾壓！”
…………
時間一晃便是過去一天。
斬天古劍下方。
莫凡三人依舊不斷與典籍上的精神烙印共振，並在虛空嘗試刻畫，凝聚道則之力，復現陣紋。
各自研究一段時間，三人便會停下來相互探討，查漏補缺，共同進步。
當然，不斷與陣紋共振，不斷凝聚道則之力勾勒陣紋，是一個大工程，消耗的精神力不比破解兇陣來得少。
許朝慕實力弱一些，精神力有些不足，每次只能持續研究一個小時，便要嗑上幾粒恢復精神力的丹藥，陷入沉睡，三四個小時後才能恢復過來。
範安好一些，可以持續研究三個多小時。
修為突破後，莫凡的精神力也增長不少，正常情況下一次可以研究大半天，稍微休息一兩個小時便又能恢復過來。
當然，現在他修為剛剛突破，晚上對付紅衣女鬼需要消耗不少精神力。
這樣一來，殘血狀態下的他，每次只能持續五六個小時，只比範安長那麼一點點。
三人沉浸在破陣的快感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唔，我不行了，必須要回去睡一覺了，範尊、莫凡明天見……”
幾輪過後，許朝慕再也堅持不住，揉著眉心回去休息了。
莫凡和範安繼續。
轉眼便是月上枝頭。
夜已經深了。
範安深吸一口氣，緩緩將一本厚重的典籍放下，用力揉了揉額頭，強行打起精神，睡眼朦朧，想要繼續研究。
見此，莫凡無奈，只好道：“範老哥回去休息吧，不急於這一時，等養好了精神再繼續，這樣效率更高。”
範安愣了愣，思忖片刻後點了點頭：“也是，老夫差不多到極限了，再研究下去恐怕要出問題……”
“回去吧，等明天精神恢復過來了再說。”莫凡搖頭。
思忖了一下，他補充道：“這些文字我認得七七八八了，明天我教你們一下，這樣效果會更高。”
聞言，範安一怔：“這麼快就破解文字了？”
“也不算很快，精神烙印中蘊含很多資訊，相互驗證便能慢慢理解上面的文字。”莫凡道。
“莫老弟你真是太強了，換做是我，就算用精神烙印一一驗證，恐怕也需要一兩個月才能破解出來……”範安感慨，覺得不可思議。
“這邊交給我吧，範老哥回去好好休息。”
“莫老弟不回去麼？”範安看向莫凡，有些疑惑。
看莫凡這架勢，似乎打算繼續。
“我精力依舊充沛，再等一會吧。”莫凡搖頭。
“也行，不過莫老弟你也悠著點，注意勞逸結合。”
範安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準備離去。
然而沒走兩步，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提醒道：
“莫老弟研究完直接離開便好，老夫已經安排好了人輪流看守滅世之劍，一有動靜便會通知我們。”
“行，明天見。”莫凡朝著他揮了揮手。
“明天見。”範安再次打了個哈欠，轉身離開。
莫凡收回目光，繼續研究法陣。
片刻後，他緩緩睜開了雙眸，皺眉望向斬天古劍。
微弱的精神波動緩緩傳出。
“上仙，您終於來了！”
“嗯，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
“上仙，小的已經為您準備了宴席接風洗塵！”
“不必了，修道之人習慣了風餐露宿，你給我準備幾塊破陣用的靈晶便可。”
“已經準備好了！”
“那便好，帶本座去空間通道看看。”
“好嘞，就在這邊！”
到這，精神波動停頓了一下。
片刻後，波動再次傳遞出來。
“有點意思，沒想到這紀會出現意外，居然誕生出了掌握超過規則界限法陣場域的存在。”
“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再去多準備一些靈晶，最多十天時間，本座便能將空間通道再次開啟。”
“上仙威武！”
“上仙神威蓋世，區區低等界域，彈指可滅！”
“沒錯沒錯，離火上仙自然是人中龍鳳！”
“少說廢話。”
“是！”
“異獸可準備好了？”
“已經準備妥當，等空間通道一開啟，便能投放！”
“那便好，異獸必不可少，可以避免我大炎皇朝傷亡。
“等收割足夠多的生靈後，便可匯聚能量啟動皇朝聖器，一擊必殺。
“好了，去準備靈晶吧，莫要再來打擾本座。”
“小人遵命！”
到這，精神波動再次停了下來。
莫凡皺眉。
“信息量有些大啊。
“滅世大掌，是聖器發出的麼？
“若是這樣，需要依靠聖器才能完成最終滅世，對面那方世界，應該不會強得太離譜——”
莫凡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只要做好防護，對方就沒有辦法收割藍星，自然也無法開啟聖器。
“不過那邊的精神波動為何可以傳遞過來？
“我們這邊說話，會不會轉化為精神波動傳遞過去？
“看對方的反應，應該不會……”
就在莫凡思忖之時，精神波動再次傳來。
“師父說這一紀超凡退潮會提前很多，必須儘早收割。
“若是界域不能晉升，一切都將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