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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索恩(3)

能看到的東西都已經變形了,就好像是用異形的食料煮成的濃粥一樣,別的不說,光就只是能被感知到的範圍裡都有著一種難以接受的狂氣。

霧彩在逃走,現在可以做的事情就只有這樣而已,雖然她有想過是不是可以擊敗對方,但是她討厭做出沒有意義的事情。

失去了不可至之門,她可以用來進行戰鬥的武器,就只是剩下自己這個不比起常人而言強壯多少的肉身。

而她的敵人,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怪物,惡墮之物,未來的邪神。

而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逃走吧。

即使知道不擊敗對方就逃走的話,那麼最後的結果也是不會改變,但是,不管從樣也好,她也沒有辦法鼓氣半點的勇氣,又或者應該這樣提問:她真的是擁有著這樣的東西嗎?

戰鬥的勇氣,令人充滿自信心和敵人戰鬥的技巧,只有自己才擁有的優點,擊敗對方的資訊,又或者是連生命也沒有辦法與其相提並論的信仰,這些的東西,霧彩一個也沒有,她沒有這樣的東西。

想要平靜地活下去,霧彩這個人所擁有的信念就只有這樣而已,因此,戰鬥這樣的東西是她人生之中最討厭的東西來的。

在成為魔法少女之後,所謂戰鬥這個概念才開始從她的人生之中出現。

一邊逃走著,一邊思考著自己到底能做些什麼事情。

她注意到了那個似乎已經呆滯了的另外一位魔法少女。

那個叫做哈德格爾的魔法少女,當然現在的霧彩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是什麼,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去利用這個人的生命去做些什麼東西。

她不知道哈德格爾的魔法是什麼,但是像是這樣似乎是連同意志也被暴風雨的魅力所奪去了一般的姿態,只要不是被動型別的魔法的話,那麼應該也是可以輕的殺死的。

沒有辦法使用魔法的魔法少女,不也就只是像是自己一樣無力嗎?。

而現在看起來唯一的逃生方法也就似乎只是剩下這個方法而已。

分靈體,霧彩可以想像得到的方法就似乎只是剩下這一個而已,分裂出自己的靈魂,成為自己的分靈體,就好像是一個釘在紙張上的圖釘一樣。

即使是身體被殺死,靈魂被打碎也好,她都可以活下去,同時亦會擁有著超越自身的力量。

每一次分裂自己的靈魂,所得到的結果不會是削弱自己的靈魂,相反,透過一種奇妙的交換,分裂自身的靈魂的時候甚至會得到一種補充。

用自己部分靈魂來換取他人靈魂之中最為精煉的部分融合到自己的靈魂當中,這種做法就和成長是一樣的,更加自己靈魂當中落後的部分,向著更加完美的方向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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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殺死他人來完成那個魔法嗎?這樣邪道的魔法,你真的是打算使用嗎?這就是你的覺悟嗎?”暴風雨似乎是帶著某種像是嘲笑一般的口吻說道。

“不,我不會這樣做的。”霧彩回答,雖然剛才她的內心裡的確是發出了這樣的想法,但是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她還沒有忘記,這個魔法是調音士告訴自己的,而目前自己之所以會面對這樣的情況完全就是因為調音士的安排,也就是說,自己使用那個名為分靈體的魔法,這說不定也是調音士為自己所安排的命運吧!

這種想法非常強烈,因為暴風雨和自己是同一個人,即使她們的想法完全不同,已經沒有辦法找到一點能稱得上是重合的地方,但是,至少作為一個人的本質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霧彩知道自己是沒有可能擊敗暴風雨,而自己的反抗說不定也是落入到對方的計算當中。

“你知道嗎?我一直也是在想一個問題。”

霧彩停下來了,心底裡完全沒有半點恐懼之心,即使是面對像是暴風雨這樣強大的邪惡神明,她的內心也沒有半點的恐懼,她正是以一顆平靜之心來面對它。

“我是很弱小的對吧,而且,只要是成為了魔法少女的時候,我一旦死去,那就會成為你,成為莫比烏斯的邪神,成為魔女之王暴風雨。這也是為什麼小林櫻在看到我的時候並沒有殺死我的理由。對吧!”

霧彩說完之後沒有得到暴風雨回答,然後又說“但是,有一件事是很奇怪的,你們很強大,調音士也好,還是你也好,你們都擁有著遠遠超越於魔法少女應該擁有的力量,甚至連我宛如是唯一的希望一般的魔法,實際上也亦是你的東西,所以,現在我的內心裡充滿了疑問。”

“我不應該有和你們戰鬥的力量,從一開始就不存在,至今所發生的事情,簡直就好像是幸運之神也站在我的身邊一樣,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會活下去。”

“直到現在,我才想明白了,我之所以活下來,那是因為你們都不希望我死,之前的追殺,那不過就只是為了欺騙我身份的那個人的扮演而已。”霧彩覺得自己的思想越來越清醒,也好像是可以找到正確的思路一樣。

“我沒有真正屬於我的魔法,沒有魔法的魔法少女,那可以稱之為魔法少女嗎?所以真正的答案是,就算是現在的我死去了,我也不會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暴風雨。我還是我,只不過就只是這個世界上渴望過著平靜生活的人類而已。”霧彩的眼睛也好像是變得明亮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像是汙泥一樣黑暗的眼神。

整個人就好像是突然之間脫胎換骨一樣。

“分靈體在分裂自己的靈魂之後會擁有超越自身的力量?假如我不是魔法少女,而同樣,調音士對於我抱有某種目的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可以這樣理解呢?”

“所謂分靈體的魔法,那就是給予真正魔法少女應該擁有的魔法的力量。只要完成了分靈體的魔法,我才會是真正意義上的魔法少女,這樣的我,才是對於你們有用的東西。”

所以真理亞之前所說的不是騙人,以本體死去的我是真的可以作為自己而死去而不是作為暴風雨的新生。因為我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變身成為暴風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