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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祭刀

“就靠著你的那把看不見的魔劍嗎?你的應該是魔劍創造的魔法吧,而且使用這個魔法,必需要是有著劍才可以的吧!沒有劍的話,你的魔法是無用的,而且,你應該控制不了魔劍的效果吧!”亞瑪迪斯小姐咪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麼,現在的你,可以擊敗我以及在場的天使嗎?”

數百人的虛擬屍體,雖然已經殺了不少,但是剩下來的至少還有五百多位。

而且,小林櫻也注意到了。

每一次虛擬屍體的死亡,剩下來的虛擬屍體好像也是變得更加強大。

“你沒有想錯啊,因為屍體還殘留力量這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死去的話當然是需要再一次的利用吧。集合六百人之力的大天使,雖然作為炮灰而言還是不合格的,但是面對現在的你,不斷地控制自己的壽命不去到覺醒的你,應該是沒有辦法擊敗它的吧!因為,只要變成魔女的話,不管生前是怎樣的人都沒有辦法反抗魔女之王的意志,這就是事實,這就是你的未來。從回到來這個時代的時候,你就已經是犯下了巨大的錯誤了。”

小林櫻聽到了這種的說法,心底裡完全沒有任何的動搖,因為不管未來到底是怎樣,現在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那已經是決定了。

那就是,殺死她。

在這個時候,霧彩突然注意到,在眾多的虛擬屍體裡並沒有找到自己一直想要找到的眼睛。

“深雪她在哪裡?”

“已經死了,大概已經變成了骸骨了吧!因為,那是因為我殺死她的。”亞瑪迪斯的雙眼望向霧彩。

此時,霧彩注意到了,那看起來正常的雙眼之下的不自然以及違和感。

就好像是在現在的人格之下,還有著另外一個存在似的。

作為一個前心理治療師,霧彩是知道這種眼神的意思的。

但是,現在知道這種東西已經沒有了意義。

“你是說……已經死了?”

“對,已經死了,大概只是剩下骨頭左右的吧……怎麼了?連你也生氣了嗎?”

“不,我沒有生氣。”霧彩回答道:“我只是想要殺了你而已!”

“就靠著這種變成他人的姿態的魔法嗎?嗯?我可不認為變身術這種東西有什麼殺傷力,和擁有一切魔法的暴風雨相比,你的魔法是有很大的限制吧!因為作為魔法少女的你,還擁有著人類的壽命這種無聊的東西。雖然從最弱的魔法少女,到世界上最強的魔女,這種事情簡直就好像是神話故事一樣,但是,果然如果是曾經見過了神的話,就絕對沒有辦法允許你以這種弱小的姿態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吧!”亞瑪迪斯說道:“比起現在的你,魔女的姿態是更加合適的啊!作為魔女之王,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魔女,你是多麼的美麗啊!你是多麼的神聖而有魅力啊!”

“但是,絕對不應該以這種宛如是泥巴種一樣的姿態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是一個錯誤,這是疾病。被名為人類的噩夢和病毒感染了而產生的惡疾。但是,這不要緊,因為我很快就會把它解決。這會被治好的,雖然過程的話也許會很疼,很疼的……但是,只是一瞬間而已。轉生成為魔女之後,得到的卻是永遠的幸福。”

“你會成為神明,我們這些身陷在絕望的現實世界之中的垃圾的現世神,你的莫比烏斯,你的殿堂,會創造出所有人的幸福!我們都會在永遠的樂土之中重生,得到更加完美的人生,每一個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所渴望著的幸福!所以,安眠吧!少女,醒來之後,那就是新的天地了。”

以上的話,霧彩一個平假名也沒有聽進自己的耳朵。

那些關於宛如是神明般的讚美,霧彩的雙耳已經沒有辦法聽到了,現在的霧彩,在心底裡只是想著這麼一回事而已--

已經,沒有辦法再看到嗎?那雙美麗的,宛如是映照著人世沒有辦法注視著幽冥世界般美麗的風景的雙眼,已經……已經沒有辦法再看見嗎?

清楚地意識到亞瑪迪斯所說的話的意義是什麼一回事。

與理性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想法從腦海裡浮現出來。

真相你應該要開槍,用魔法手槍來終結這一切的事情。

現實你什麼也改變不到,就算是魔法也沒有辦法破壞現在的情況。你需要學會順從。

眼前,實體與虛體對自己說道。

名為真相的虛體看到自己的透明的身影。

名為現實的實體看到自己的樣子。

就好像是瘋掉了一樣,不,現在的話早就是已經瘋了吧。

真相你需要作出選擇,是順從還是反抗,是在這裡接受這個屬於你的命運,還是說,想要在這裡活下去。

活下去嗎?

真相每個人也有自己的命運,在你所知曉的現實世界之外,存在於另外一個維度的自己,那才是決定命運的主人,而現在,她把權力交到去你的手上。

不知不覺之間,幻覺現在就只是剩下了一個而已,在誰也沒有看到的角度之中,透明的,被一切可視的光明都穿過的虛幻人影。

真相真理探尋者,現在是選擇的時候了。

話畢,連這個虛幻人影都消失了。

莫名奇妙的幻覺,莫名奇妙的對話,但是卻在某個意義上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殺人的決心。

“我再問你一次,是真的死去了嗎?”

“是真的。”亞瑪迪斯回答“真的是已經死去了,留下來的屍駭,你是不會想要看見的,但是,這一切也沒有完結。在與我神交織的夢境當中,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改變,不管是怎樣的遺憾都可以抹平的。不需要單純的在意某個人,神明,你已經在做著名為【人類】的噩夢太久了。”

亞瑪迪斯說“所以,差不多應該要回到去我們的永恆花園吧!”

霧彩沒有同意,取出了魔法手槍。

也許是因為魔彈的主人早就已經死去了的關係,所以手槍看起來已經有些破爛,甚至,能使用的子彈也就只是剩下一枚。

因為其他的子彈已經失去了魔法靈光了,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價值一樣。

“魔彈射手嗎?現在的話,還可以使用嗎?來吧,想要殺死我的話也是沒有問題,反正,只要死去了,也就只是在那個永恆的翡翠之夢當中,等候著汝之甦醒。我們是不會死的,因為在萬古的永恆之中,連死亡的本身也會因此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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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亞瑪迪斯說得玄之又玄,但是這應該是指作為魔女的永恆吧!

就算是去到了現在還沒有忘記告訴自己,只要捨棄作為人類的身份,以及是常識的生命,就可以得到多麼超乎於想象的東西嗎?

但是,什麼偉大也好,什麼超越人類的完美也好,這種東西,對於我而言又有著道理可言嗎?

霧彩思考著,意識到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為什麼要為了他人而變成他人眼中的偉大呢?

為了他人而成為什麼東西,在世界上霧彩最討厭的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我拒絕,然後,去死吧!”霧彩開槍。

亞瑪迪斯避開了,子彈擊中了其中一位【守護天使】

“你剛才不是這樣說過的嗎?就算是死去了也好,這也不過就只是單純地回到去翡翠的夢境之中等候著而已?那麼,為什麼要迴避呢?”

雖然剛才的不過就只是自然反應,但是總是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亞瑪迪斯這樣想【剛才的那一個瞬間,並且不祥的預感浮現出來了,所以就……】

“說不出嗎?”霧彩失望地望向她。

【這個人,說的說得動聽,但是實際上行動的方法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那麼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的話,選擇了作為人類的噩夢的話,那麼,作為執拗反覆的調音士,我也就可以開始的真正的工作吧!”

天使的數量不斷的減少,被小林櫻的魔劍砍死的屍體到底也是,曾經作為人類的面具殺人魔並不能阻止她的腳步。

在這種情況之下,亞瑪迪斯仍然保持著自己本來的步伐。

瞬間,本來被破壞了的音箱以複數地出現在半空,象是被看不見的幽靈帶上去一樣。

奏響充滿死亡感的純音樂,亞瑪迪斯的手上浮現出兩把刀。

不是攻擊用的刀具,而是充滿了儀式感的,象是在把祭品獻給神聖的眾神之時使用的祭刀一樣。

刀鋒已經磨好,為雙刃的祭刀。

這是魔杖,魔劍系的魔法少女擁有的魔杖。

也就是說去到現在,她才是第一次使用作為魔法少女的力量,之前的,那不過就只是作為執拗反覆的調音士的異能而已。

“我會令到你們相信的。”亞瑪迪斯說“都是為了實現所有人的幸福,即使是你也是一樣,霧彩。”

“我現在只是嘗試令到這個世界變得更好而已。”

揮舞著祭刀。儘管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實用價值,但是就和象是木刀這樣的東西都能擁有絕對的切斷這個特性的魔法,那麼祭刀有著什麼神奇的能力,那個能力到底是否是合乎於正面的戰鬥之中,這種事情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