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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但是,幾乎就在放下心頭大石的瞬間,小林櫻感覺到了一種違和的感覺。

霧彩所說的東西很奇怪,她知道什麼?不,她是會說出這種事情的人嗎?正確來說是,她是這麼聰明的人來的嗎?

不,不管怎樣想也好,答案的話也就只是可以給出一個否定的回答吧。

那絕對沒有這樣的可能。

“霧彩……你剛才說了什麼?什麼意思?”

“這樣的話,知道我現實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的人,不就已經是全部消失了嗎?沒有親眼的看到最後的破綻消失,不管怎樣的話也是會覺得不安的吧。就好像是如果在出門的時候沒有看一眼照明,總也是會覺得是不是會有什麼東西忘記了關上一樣的不安感。”霧彩說。“像是我這樣的人,最討厭的就是不確定,不安感這樣的東西,如果內心裡沒有辦法平靜下來的話,那麼就沒有意義了。生存的意義所在,就是平靜。”

“不是這樣的嗎?所以,親眼看到你能走上來,我很高興,那麼就是代表了你已經殺死了小吧!然後,在這一天之後再也不會有人找到我的,執拗反覆的調音士也好,還是說你也好,還是說所謂的【魔法少女】大戰也好,所有的事情,這也是完全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吧!我會消失在你們的觀察當中,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過著接下來的生活。”

“你也不就只是想要看到,暴風雨不會誕生的世界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最好再也不要跟著我了,你的存在就好像是黑暗之中的星星之火一樣,雖然微弱,但是那已經是足夠顯眼了,這樣的話就只會再給我引來更多的異常了。”

霧彩冷漠地說“就如同是我最初所說的一樣,和你在一起也不過就只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而已,但是,現在的我已經可以作出更好的選擇了,擁有著可以變身成為他人的力量,這樣的我,可以是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沒有人會發現到我的存在。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記憶也好,才能也好,外貌也好,還是說習慣也好,只要是我想的話,那麼,我隨時都可以做得到完美的變身。”

“擁有這種力量的我,最大的障礙就只有你們而已。只要再排除的話,我的弱點就是不存在的,完美的,平靜的生活就會來到我的面前。因此,不管是什麼也好,我都會把前方阻礙我的一切全部都粉碎。”

霧彩的言語充滿了力量,那顆追求著“平靜”的內心,現在產生了一種完全可以稱之為“非比尋常”的力量。

不是物理上的力量,而是在精神上,在氣魄上。

這種對於目的的追求之心,給人一種非人的感覺。

因為那是等同於把除此之外作為人類的一切都可以放棄的覺悟。

就算是化身成為石像也可以感覺到幸福一樣的覺悟。

面對著這樣的覺悟,用言語是已經沒有辦法說得通的吧!

而且,假如說對方真的是有著這樣的能力的話,這似乎也是可以說得通的。

“你是誰?”小林櫻問。

變身成為他人的魔法,小林櫻曾經在霧彩的身上體會得到的,她曾經變身成為霧彩最希望看到的人。

所以,她比起任何人都更加知道霧彩的變身術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完美的變身?才能,智慧,習慣這些東西都可以完美地擁有?

不,不是這樣的,霧彩的魔法才沒有那麼了不起。

因為那曾經是自己最喜歡的人,所以有什麼不同也是可以清楚的體會得到的。

雖然是很相似,但是卻是不同的。

那說成是完美的複製,但實際上根本完全就是本色演出。

她們只不過就只是有著相似的特質而已--在那種變態一般的愛好之上的特質。

而在這樣的霧彩身上,小林櫻可以感覺到的卻已經沒有了那種心動的感覺了。

平靜的內心?剛才她是這樣說的吧!

不,完全沒有感覺到這樣的東西。那份的覺悟是真的,但是貫徹的衝動卻是完全別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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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霧彩問。“如果我不是你認為的人,那麼還會是什麼人?”

“不知道,但是你不是,雖然很像,然而不是就不是。虛假的就是虛假的,就算是怎樣顯得真實也好,那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

小林櫻冰冷地看著霧彩,魔劍伸出。

但是那已經不是可以稱之為“魔劍”的東西了。

因為去到了這個時候,隱藏自己的魔法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她相信對方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魔法是什麼。

既然是這樣,再偽裝成為“魔劍製造”這種東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變身成為他人的魔法,對吧!”小林櫻問,但是說出來的時候卻完全沒有任何疑問的意思,那是確定的表情,以及是肯定的眼神。

就好像是知曉到對方的魔法的真面目一樣。

黑色鎮魂曲,作為未來世界被稱之為“世界的毀滅者”的她,魔法當然不是魔劍製造這樣的東西了。

她的魔法是,複製。

只要是自己親自體會過的魔法,只要是自己理解到原理的魔法,同時滿足了這兩個條件的就可以進行複製。

被複製的魔法會被封印到器具的當中被當成是魔杖使用。

同時,亦可以作為“正確”的姿態而變成魔杖。

以後者的方式出現的話,她可以控制敵人的魔法。

殺死的理由也是這樣,因為她取消了對方的魔法。

擁有著這種奇妙的力量,使用的壽命所消的不是用“天”來計算,而是用年來計算。

可以說,如果再不討伐魔女的話,她可以使用魔法的次數絕對不會多於十次。

不過,這個次數是以複製對像來計算的。

複製了十次魔法之後,壽命就會完全花光而失去作為魔法少女的資格。

“既然這麼喜歡相信著自己希望相信著的東西,這樣的話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是,意識到破綻的存在的話,那麼就一定要肯定想消除它才行。人沒有辦法變得完美,但是至少不能破破爛爛的出現在他者的面前。”霧彩說。

“那麼,就讓你看一看,作為魔女之王暴風雨,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吧!那一份巨大的力量,就算是現在的我也沒有能力完全地支配,和你們這些只是在個人的精神與火焰孕育出力量的不同,我的魔法可是和你們不同的,所以才是魔女之王,所以才能支配黑暗,因為我的魔法不是從【火焰】,而是從【黑暗】之中誕生的啊!”霧彩說。

不,說出了這種話的時候,就基本上已經把自己作為偽裝者的身份也暴露出來的吧!

小林櫻心想著。因為霧彩她根本就不可能會知道這種東西的。

看樣子,是因為知道了偽裝下去對於自己的心靈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所以已經不再裝下去了嗎?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以霧彩的姿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

暴露了的話,那麼偽裝的形像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來的吧!

“因為這不是為了欺騙,而是為了力量啊!笨蛋,之前我所說的可沒有謊言的啊!”霧彩,不,偽裝成為她的某人說。

在這個瞬間,小林櫻看到了“門”的虛影。

不可至之門,那屬於霧彩的魔法所擁有的“神相”現在出現在小林櫻的面前。

以小林櫻根本就沒有辦法想像的姿態,那令人瘋狂的,沒有辦法用人類的思維和邏輯去理解。

現代物理,數學思維都好像是失去了用處,宛如是在人類所認知的現實世界之外的景色,就這樣的出現在小林櫻的面前。

反胃,戰悚,崩潰……

在看到了這道“門”的時候,小林櫻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還存不存在著意義這件事的本身。

這真的是可以拯救的嗎?就算沒有死亡,就算沒有變成魔女,就算沒有變成小林櫻所知曉的魔女之王暴風雨……

這樣的黑暗根本就沒有辦法和“魔法少女”這個概念扯上關係的吧!

這種漆黑的意志,這種絕望的黑暗,要把最後的星光所吞噬的深淵一般的本質。

“那麼,我們下次再見面了。雖然下一次的話你也不可能認出來的吧!我的魔法【奈亞大人的面具】可以沒有任何破綻的魔法。”

這個魔法的名稱……小林櫻是聽過的。

不過,這也許就只是對方也知道這個名字而已。

來自於未來的調音士嗎?

這個想法被她自己破壞了。

假霧彩拿著的面具,上面的魔法靈氣,毫無疑問就是在說明著她所說的東西是真的。

而且,那個面具遠遠比起霧彩所擁有的力量還要強大。

到底是多麼扭曲的精神力量才能孕育出這種魔杖啊……

“那麼,再見了。如果你還可以活下去的話。”

電光一閃而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小林櫻的雙眼就只是看到了假霧彩被一道光吞噬了,消失了。

然後爆炸的聲音響起來了,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