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現實級的視界,不是童話般的夢幻。
所以,只要是看到了在現在於霧彩的眼前所出現的事實的話,那麼,絕對沒有可能把這個情況與幻想連結在一起。
不管是誰也好,都可以清楚地認知到事實的本身到底是什麼--這個人已經死了,完全地,徹底地死了,就算是等同於森羅萬像的化身,擁有奇蹟之法的魔法少女,也已經沒有辦法去拯救這樣的人。
死者沒有辦法復活。在這個世界裡是沒有辦法做得到的--因為死者已經成為了薪柴,投入到火焰的世界當中。
“……”
理性告訴了霧彩這個事實,然後……現在的大野木響,她的目光卻可以被霧彩感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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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面的章節也有這樣說過的吧!死者的視線是沒有意義的,那是活人沒有辦法感受到的東西。
也許死亡不是終結,但是對於活人來說--那已經是終結了的事情。
因此,死亡之後的一切對於生者沒有意義。
霧彩也沒有辦法體會到死者的眼神--所以喜歡的目光沒有辦法永遠的儲存。
不可以在最美的時候把這一份的美麗奪下來。
這種事情沒有辦法做得到,所以霧彩才一直也沒有殺人--因為她討厭沒有意義而給自己找麻煩的事情。
然而,這一次,霧彩感覺到了。
她感覺到了應該已經死去了的大野木響的視線。
“……!”
“它”的視線很快就變得強烈,那是和生者的怨念完全不同的東西。
那是死亡,那是絕望,那是生者沒有辦法抵達的幽冥世界。
“它”似乎是透過了大野木響的屍身注視霧彩。
隱約之間,霧彩似乎可以聽到了“它”的聲音。
“在你注視死亡的時候,死亡亦在注視你。”
“在永恆的死亡當中,即使是神明亦會消逝。”
“火焰將會熄滅,世界將會迴歸到正確的姿態。”
“宇宙天體歸位之時,黑暗支配者降臨。”
這種的歌謠在霧彩的耳邊響起,雖然那是自己聽不到的內容,但是如果要意釋的話就是上面那些完全沒有任何美感可言的內容。
很討厭的吧,明明根本就不想要聽到,但是卻要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很討厭,很討厭!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打碎一切,把自己討厭的東西都破壞就可以了。
喜歡的東西?討厭的東西?全部都破壞。
破壞就是愛,破壞就是平靜。
所以,只要破壞一切才可以得到一切。
很煩,很煩,不要再裝作我的心聲在說話啊!霧彩在自己的心底裡喝道。
心之聲平靜下來,但是,某種東西磨擦著的聲音卻沒有停下來。
它在接近霧彩,它已經在霧彩的門後,它已經進過了房間的玻璃注視霧彩。
然後,兩者的視線對上了。
在那個令人憎惡的視線當中,霧彩發現到了“它”的正體……
“小林櫻?”
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還有……這種眼神……這種眼神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難道說,她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暴風雨就在我的體內,知道了每一次的戰鬥都是更加接近暴風雨,知道了正如死亡沒有辦法迴避,暴風雨的出現也就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所以才會抱有這樣的眼神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要……不要……絕對不要……
這種事情……我不可以接受……霧彩心想。
雖然想過會有這一天,但是沒有想過那是出現在自己剛剛接受了事實,打算反抗天理的時候就已經來臨了。
不過--既然沒有了辦法的話,那麼就只可以選擇應戰吧!
這一天,不是霧彩殺死小林櫻,就是小林櫻殺死霧彩。
霧彩對於這個事實完全不抱有半點的懷疑--因為小林櫻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接下來,霧彩向左一跳,整個人滾出了數圈。
剛才的地位已經被劍氣破壞了。
從赤色的光芒之下,霧彩看到了手持魔劍的小林櫻。
不像是之前那樣只是算是小打小鬧的魔劍,而是真的是擁有如神般力量的魔劍。
如果沒有這樣的力量,那還算什麼是“世界的毀滅者”
就算是已經覺醒了“不可至之門”的霧彩,在看到了現在的小林櫻的時候也是感覺到相當可怕,可怕到不得了。
就好像是赤手空拳的面對著暴風一樣。
就算是腳指用盡全力抓住泥土也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感覺。
面對天災,以人類的身體就算是怎樣做也是沒有意義的。
不使用外物的話,就只是依靠人類之身的話,那根本就是什麼也沒有辦法做得到。
在面對那把魔劍的瞬間,霧彩的理智可以清晰的認知到這一點。
那是就算被稱之為神明也是完全不過分的力量。
“咦?我們認識的嗎?啊……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在這個世界裡輪迴了太久之後,我都快要忘記了這些人物關係的設定了。”
霧彩注意到,小林櫻正在使用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語氣說話。
她的眼神毫無疑問是在告訴自己,她真的是已經忘記了自己這麼一回事了。
魔劍也不是之前那樣粗糙的製品,就算只是從外觀看起來也是擁有殺人魔力的武器。
“雖然說了也許你也不會明白的,但是我想起來了,除去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經死去了的這一件事。”
“在這裡死去的你們忘記了自己已經死去了的事實,重覆往日的故事。”
“所以,時間在這裡停下來了,沒有辦法再向前移動,在零時來到了之後又會再一次回到最初的情況,相識,建立好關係,然後遇難,被怪物所殺死,然後又再一次重覆再來,永遠也不會完結一般。”
“所以,如果想要破壞這個輪迴的話,那麼就只是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了--作為輪迴之外的我,把你們這些死者變回最初應該擁有的姿態,這樣的話魔法就會解除,我就可以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一次又一次重覆的,沒有任何意義可言的世界。”
“你到底在說什麼東西?”霧彩問。
雖然每一個字都可以聽得明白,但是把這些文字連在一起的話那就是根本就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東西。
自己已經死去了?別開玩笑了,如果真的是死去了的話,那麼霧彩現在就已經不再是霧彩了,那將會是名為“暴風雨”的神明,重置整個世界,創造永恆的理想鄉的邪神。
追逐這種東西的“信徒”,還是發自於內心地相信這種東西,並且實行的“神明”,毫無疑問都是瘋子。
擁有這種力量的瘋子,把瘋狂的想法實現了。
為了改變那種瘋狂的世界,為了阻止瘋狂之神“暴風雨”的出現,你,小林櫻才會出現在這個時代的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現在的你到底又是在幹什麼?
這不是完全想不明白嗎?不,這已經不是想不明白之類的事情可以說明了。
這不是最基本的設定來的嗎?這樣……這樣的話到底又是算什麼一回事啊!
霧彩的心底裡這樣想。
“害怕嗎?也是的,對於你來說,這不過就只是一個說出像是聖書之類的東西一樣完全不明白的瘋子一般的傢伙而已吧!”
“不過,不理解也是沒有所謂的,所以,可以的話請不要動好嗎?雖然迴避的話是沒有可能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儘可能的不想要看到殘屍之類的東西,因為這樣的話我的心情就會不太美妙了。”
舉起了魔劍,就像只是普通的劈斬一樣。
揮動像是殺人武器一樣的魔劍,這個普通的動作卻產生出非比尋常的殺傷力。
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了。
在那把劍落下的時候,空間也好,所有的物質也好,甚至是--時間也好。
這些能被意識到,構成世界存在的所有東西,在那個局部性的空間之中消失了。
霧彩注意到了,然而身體沒有辦法活動。
因為連時間都消失了,空間和距離都消失了。
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那完全就是後知後覺的事情。
劍刺穿了霧彩的身體,
普通的結果。
“咦?”
只是刺穿了而已?竟然……不應該是這樣的吧!
因為魔劍使用的次數太多了,所以封印在裡面的魔法已經衰退了的關係?
不,不管怎樣想也好,這個速度也是太快了吧!
這不正常。正如人是不斷接近死亡一樣,但是如果出生了兩天之後就老死了,這看起來怎樣也是不合乎常理的一樣。
就算魔劍的魔法是會衰退的,也沒有這麼快就變成這麼一回事的吧!
“不過,大腦也被刺穿了的話,不可能會活下去的吧!”
這樣想的小林櫻,把魔劍抽出去了,拉開了距離之後轉身離開。
三步之後停下來了。
“要是偷襲的話,剛才可是最好的時機啊!”小林櫻說。
倒在地上的霧彩什麼反應也沒有,就好像是死去了一樣。
“魔法還是沒有解除。”
小林櫻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