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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索恩(1)

幻夢的世界正在崩潰著,就好像是在做著美夢的神明大人現在甦醒著一樣。

這個令人厭惡的世界扭曲到比起想像之中還要令人覺得醜陋。

暴風雨看著霧彩,就好像是在看著以前的自己一樣。雖然過某個意義上都可以稱之為事實,但是現在想起來的話卻難以把這當成是事實。

因此,霧彩覺得有些反胃的感覺。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是我想,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共同的話語可言吧。那麼,開始我們的命運吧!”

“我可不記得自己是那種會把命運這種字眼掛在嘴邊上的人來的啊!”霧彩回答道。

“誰也不知道自己將會成長到怎樣的姿態,也不會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是會怎樣思考,人類活著的過程,就是不斷地在捨棄著自我,粉碎自己的異常元素,變得像是他人所認為的正常人,又或者是瘋子。”

“但是唯獨是一點所有人也是一樣的,那就是,沒有人的人格是沒有變化的,不管是怎樣也好,人類是必然會改變的。我討厭這一點,因此,我討厭著這個世界的一切,這個森羅萬象的本身。就像是你討厭著我一樣。因為我和你完全不相同,不是嗎?”

暴風雨所言的毫無疑問和霧彩所想的是完全一樣的,她們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在思維又或者是意識形態上完全卻是兩個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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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從暴風雨的意志與神力當中誕生的天使,執拗反覆的調音士,她們並不承認霧彩就是她們所信奉的神明。

她只是神明的惡夢而已,只要從名為生存的惡夢之中醒過來的話,那麼,調音士在信奉的神明就會甦醒,降臨到這個如同是穢土一樣令人反胃的世界,給予她們這樣的信徒以幸福和美好作為回報。

而霧彩不管怎樣想也好,她也沒有辦法想像得到自己會變成這樣的未來,她會創造出這樣的結局。

這是霧彩不管怎樣思考也沒有辦法想像得到的事情。

“我是暴風雨,同樣也是御芍神彩音,但是我絕對不會是你,這一點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

這樣說著的暴風雨伸出了手,就好像是想要拿些什麼東西一樣。

但是她所指向的就是天空,一無所有充滿了扭曲之光的天空。

在那裡什麼也沒有,有的東西就只是……不可至之門。

對,在那裡擁有的東西就是屬於霧彩一個人的異魔神。從她的魔法之中顯現出來的本質。

那是屬於御芍神彩音的東西,所以,那同樣也是屬於暴風雨的東西,不是這樣的嗎?

“不管多麼想要否定我們是同一個人的這件事,但是不得不承認,除去了思考的方式,以及是生命所支配的層次之外,我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暴風雨平靜地說道。

不可至之門墮落了,它從天上墜落,投至暴風雨的身後。

因為她們是同一個人的關係,所以魔法同樣也可以支配。

“雖然我只是從真理亞的夢中誕生的架空神明,但是這樣的事情也是可以做得到的,那麼,你現在告訴我,你打算怎樣做呢?有什麼方法可以打敗我呢?已經失去了魔法的你?”

霧彩還可以感受到自己與異魔神的聯絡,她的意志仍然可以透過神秘而傳達到異魔神的身上,但是問題是,暴風雨的意志比起霧彩更加強大,而是作為遠距離自動形的不可至之門,它的智慧並不足夠分辨出誰才是自己真正的主人。

“你一直以來就只是懂得使用門裡的魔杖,但是在那裡的不過就只是單純不同的戰箭品而已。你之所以只能取出數個來使用,那是因為不可至之門甚至不是屬於你的魔法。”

暴風雨的說法令到霧彩感覺到非常意外,她似乎並沒有想過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也許有些事情你是產生了什麼誤會,因為我們是同一個人,所以我的魔法就是你的魔法?你想錯了一件事,你的魔法直到現在沒有覺醒,維奇德的確是把你變成了魔法少女,但是那是不完美的,你擁有了魔法少女的身體,但是卻沒有屬於魔法少女的魔法,你所使用的魔法,從一開始到現在,也是屬於我的東西。它在變強和你的意志也沒有關係,那是因為我正在降臨在這個時空的關係,即使我不過就只是虛幻的存在,但是,它仍然會接受呼喚而來到這裡。”

“不是你成長了,改變不可至之門,剛好相反,是我在改變你啊!讓你變得更加接近我而存在著。而現在,恐怕就是正確的時候,現在的星辰也是相當美麗,記好它吧!這將會是星相正確之時。”

這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啊!霧彩的心底裡首先湧現的想法就是這句話。

然後回過神的時候,恐懼開始支配了霧彩的思想和精神,甚至連身體的活動本身也受到了影響而發抖。

“你會變成我,這是必然的事情,即使是我自己也沒有辦法改變。因為這是我被真理亞召喚到這裡的理由。”

對啊,它不是真正的暴風雨,她只是從執拗反覆的調音士之一的紅真理亞所創造出來的人偶而已,她不是莫比烏斯的真正創造者,她只是被幻想出來的存在而已。

所以,剛才她是用召喚這個字眼。因為她不是真正的暴風雨,也不是真正的神明。

可是為什麼要特意來提醒自己?

“因為我不需要沒有希望的人。只有真正接觸過絕望的人才可以推開不可至之門,但是沒有希望,那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絕望,沒有抱有最強烈的期望,就不可能會存在著絕望。”

“只有在最大的難關裡擁有著最大的希望,即使是去到了最後的一刻也不放棄,克服恐懼的強大意志力,這樣才是創造出絕望的必要條件。”

暴風雨毫不介意地把自己的意途說出來,也許是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這樣說的話,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說不定就會放棄反抗。

她比起任何人都知道,這個人只要知道事不可違,那麼就絕對會連嘗試也不嘗試就放棄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