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午!!!”
小男孩的尖叫聲隨之而來,一張漆黑的面龐從他的臉上浮現。
那是‘影子’。
可是,面對小男孩如同厲鬼的嘶吼,以往的我應該是頭疼欲裂,現在的我卻是像個傻子一樣,露出了一絲微笑。
隨後,眼白緩緩變成了紅色。
我的微笑,也變得逐漸殘忍。
“狩獵開始。”
我的口中發出了異常的話語,如果仔細去聽的話,會發現我的聲音竟然和‘影子’的聲音一模一樣。
又或者這麼說,我的聲音,和厲鬼的聲音幾乎沒有差別。
只見我的嘴角裂開一道口子,隨後,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我臉上的裂口竟然長出了一道又一道白色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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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靠近仔細觀看的話,會發現這些白色的物體,竟然是一根根的手指!
手指緩緩的從我嘴角的裂口中伸出,隨後十根手指伸向兩邊,將我嘴角旁的傷口給扒開的更深。
頃刻間,我臉上的那道傷口就直接裂開到我的耳邊。
但是其中滲出不是血,而是一根根更加龐大且密集的手指!
我的嘴角兩邊都是一樣,並且,手指在我的臉上不斷的亂抓,連帶著更多的傷口出現。
而傷口再次出現後,便是更多的手指從中爬出。
“你……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靜靜的站在那裡,但是我臉上的模樣,連‘影子’都不由得感到恐懼。
聽到‘影子’的聲音,我緩緩的抬起頭,朝著影子緩步走去。
面對我沉重的步伐,就連‘影子’這種恐怖至極的厲鬼,也不由得驚聲尖叫。
“你……不要過來!”
‘影子’想要逃,但是周圍的一切已經被封死,他哪裡有逃走的可能。
正當‘影子’發現無論如何都逃不走時,它轉過頭來,只見我的身形已經靜靜的站在了它的身後。
我此刻的臉上已經滿是那種詭異又蒼白的手指,有關人的特徵,我的臉上全都消失不見。
只有一根根蒼白的手指在‘影子’的面前揮舞。蒼白的手指緩緩向著‘影子’伸去,‘影子’想要掙扎,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用。
不知何時,‘影子’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
但這在已經成為厲鬼的身上是一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就好像恐懼這種情緒,也不應該出現在‘影子’的身上。
只有一種可能。
‘影子’看向了與它的臉近在咫尺的手指,離得越近,‘影子’就越能感受到其中那股令厲鬼都絕望的恐懼感是從何而來。
只見手指上,緩緩的張開了一道尖牙利齒的口器。
圓形的口器張口閉口間,都可以隱隱看到其中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中,好像還存在著什麼白色的,緩緩朝外蠕動的東西。
那是,更多的手指。
‘影子’開始產生絕望,如果它知道它如今會面臨這種東西的話,哪怕一號‘影子’無論說什麼它也不會回來幫它。
突然的死去,總比在絕望的恐懼中死去要更好。
終於,手指緩緩吸附住了‘影子’的臉,隨著幾道茲溜聲響起,‘影子’的身體緩緩消失,如同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樣。
到了最後,這最為難纏的厲鬼——‘影子’,也只剩下了一張黑漆漆的有著人性特徵的皮囊。
蒼白的手指像是一個人一般,隨著‘影子’的消失,手指中部還出現了吞嚥的動作。
隨著‘影子’的消失,手指並沒有回縮,而是將都緩緩朝著周邊而去,讓出了臉的正中心。
我臉上的五官也隨之出現。
“還有……多少呢?”
我傻笑著,痴痴的說道。
“還有,兩個呢。”
可這片空間中,不知道何時,竟然出現了一道道回應我的聲音。
而我並沒有開口,但是那些聲音,卻來自於我的身上。
只見我臉龐周圍的手指上,手指們正愉快的開口回答。
……
三天後,我從府君府的床上醒來。
我揉了揉腦袋,開始想要回想起我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
但是我什麼都沒有想起來,我只能想起,我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裡,我的臉上長出了許多手指。
那些手指一開始只是可以吸收‘影子’,但是到了最後,竟然長出了眼睛和耳朵。
臉上長滿手指的我去幫助了府君和陳小姐將‘影子’打敗並且吸收,但是我記得那時候府君和陳小姐的臉。
他們兩個的臉上滿是恐懼。
而此時,府君也走了進來。
見我甦醒,府君便十分正常的和我打了招呼。
“醒了?子午。”
我看著府君,並沒有回應他的招呼。
府君見我的表情,便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府君既然都這麼問了,我也是將我的夢給說了出來。
並且還問道。
“‘影子’怎麼樣了?”
沒想到府君卻哈哈一笑,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笑得差點流出眼淚的府君捂著肚子,隨後艱難的說道。
“子午,你是不是做夢做傻了?”
“你不會懷疑是你變成了那個手指怪的模樣,然後把‘影子’全部殺了吧?”
“這世上哪有這種詭異的東西,你以後不要亂想了。”
“我告訴你,那個時候多虧你陳小姐,要不是陳小姐一個人攔住了那三個‘影子’,我們早就死了。”
“至於你,子午,我勸你多去修煉,以後別亂跑了。最後的‘影子’決戰中,你連‘影子’的屍體都沒挖出來就被‘影子’打得半死不活。如果不是陳小姐攔住了三個‘影子’,還有我將三個‘影子’的屍體給挖了出來,咱們現在就是在地府團聚了。”
府君說的極為輕鬆和自然,讓我一點都看不出其中有什麼不對勁。
哪怕是我如今心中抱著一點懷疑,但是我沒有發現一點破綻也只能選擇將這個想法作罷
或許真如府君所說,我那個夢就只是一個夢而已。
說罷後,府君轉身去幫我弄點吃的,而我則是呆呆的坐在床上。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現在應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