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
在北京城的石板街道上，德國公使館的馬車正向著總統府的方向飛速行駛著，而在馬車的車廂內，德國公使馬爾贊卻是眉頭緊鎖。
就在半個小時前，總統府的一名官員剛剛打了一個電話到公使館，聲稱嚴光要求緊急會見馬爾贊。
究竟是什麼事讓嚴光這麼急著見他？馬爾贊就算不猜也能知道。
“薩拉熱窩事件…”
六月二十八日的清晨，這一天陽光明媚，而且剛好還是星期天。
在這一天，奧匈帝國的皇儲弗蘭茨.斐南迪大公帶著他的妻子索菲亞來到波斯尼亞的首府薩拉熱窩做特別訪問，他來此的目的是想讓他的妻子得到在維也納得不到的皇室榮譽還有對毗鄰的塞爾維亞進行挑釁。
不過弗蘭茨.斐南迪似乎忘了，薩拉熱窩是許多年前奧匈帝國從塞爾維亞手中奪取的，在這座城市裡充滿了對奧匈帝國的仇恨。
何況在德皇威廉二世的支援下，奧匈帝國還準備在鄰近塞爾維亞邊境的波斯尼亞薩拉熱窩舉行大規模軍事演習。時間選定在6月28日，這一天是塞爾維亞被土耳其征服的紀念日(1386年6月28日)。這次演習以塞爾維亞為假想敵，出動了兩個兵團，弗蘭茨.斐南迪會帶著妻子來這裡，也是因為演習的緣故。
奧匈的這一挑釁行動，大大激怒了塞爾維亞愛國者，“黑手會”和波斯尼亞當地的秘密民族主義團體“青年波斯尼亞”擬定了行刺斐迪南的計劃。
塞爾維亞政府事前已發覺了刺殺斐迪南的行動，並反對這一行動，擔心這一事件可能導致可怕的後果，因為塞爾維亞難以抵擋奧匈的進攻，而俄國此時尚未完成陸軍的改編計劃，不可能給塞爾維亞有力的援助。塞爾維亞政府試圖阻攔“黑手會”的人出境，但與“黑手會”有聯絡的邊防軍使他們順利地越境進入波斯尼亞。塞爾維亞政府又透過本國駐奧匈公使提醒奧匈帝國注意，如果斐迪南前往波斯尼亞，將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奧匈帝國政府對這一警告卻置若罔聞。
然後…
六月二十八日的清晨，當弗蘭茨.斐南迪帶著他的妻子乘著敞篷車駛入薩拉熱窩的時候，“青年波斯尼亞”組織和“黑手會”已經在薩拉熱窩市內埋伏好了三批人手。
第一批人手在車隊經過市中心米利亞茨卡河上的楚穆爾亞橋，駛進阿佩爾碼頭時沒有發動，因為當時正好有一名警察走過來站在了他的面前。
好在不久後第二名暗殺者發動了，名叫察布里諾維奇突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然後將一枚炸彈扔向了弗蘭茨.斐南迪乘坐的敞篷車，不過可惜的是炸彈被敞篷車的車篷給彈了回去，結果爆炸只傷到了第三輛車的隨從人員。
這個居然笨到用炸彈，而不是手榴彈去暗殺弗蘭茨.斐南迪的傢伙，在稍後當然是被周圍的警察給逮捕了。
而被暗殺的物件，弗蘭茨.斐南迪大公則是在下車後，故作鎮定地走下車，察看了現場，對被警衛捉住的察布里諾維奇瞄了一眼，然後登車揮手說：“先生們，這個人發瘋了，我們還是按原計劃進行吧。”
雖然剛剛發生了刺殺事件，不過弗蘭茨.斐南迪卻並沒有結束自己的行程。
在刺殺事件發生後，車隊迅速駛進市政廳，斐迪南夫婦參加了市政廳舉行的歡迎儀式，然後略作休息，驅車前往醫院看望受傷的隨從。
事實證明，這個角弗蘭茨.斐南迪的傢伙確實是個二百五。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居然依然敢坐著他那個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敞篷車去醫院。
然後，在前往醫院的路上，那個叫加夫裡若?普林西普的塞爾維亞青年，用一顆子彈徹底的引爆了造成上千萬人死亡的第一次世界大戰，順便還用另一顆子彈送弗蘭茨.斐南迪的妻子索菲亞陪著他一起上路…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奧匈帝國的皇儲居然被一個塞爾維亞人暗殺了，事情已經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解決的了。何況奧匈帝國一直都在對塞爾維亞虎視眈眈，而德皇威廉二世對這場已經準備了幾十年的戰爭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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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至少要到1920年才會開始，沒想到這場戰爭卻來的這麼快。”坐在馬車裡，馬爾贊苦笑不停，不過隨後他就想到幾個月前才和嚴光簽訂的秘密協議。“看來這次是這個年輕人賺到了呢，不但膠州灣的租借地要還回去，甚至就連那五百萬英鎊的貸款也…”
根據嚴光和德國人的協議，一千萬英鎊的德國裝置，其中五百萬英鎊是由現金支付，另外五百萬英鎊則是德華銀行的貸款。現金當然不用解釋，貸款則是分年一點一點償還。
不過既然現在很可能會爆發戰爭，那麼償還的事情自然也就…
如果嚴光再狠點的話，不止是貸款的事情，就連需要償還的賠款也…
要知道，庚子賠款裡的4.5億兩，俄國人因為出力最大所以佔了其中的28.97%，相當於1億3037多萬兩。可德國人出力也不小，在全部賠款當中也佔了20.02%，屬第二大，差不多有9000萬兩，還有義大利的5.91%，也有2600多萬呢…
不過馬爾贊到是不擔心嚴光耍狠的，因為德意志帝國是一個很強大的帝國，馬爾贊對自己的國家很有信心，而且並不認為同盟國會在和協約國的戰爭中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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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在這場戰爭中，無論中國得罪了哪個，如果他壓錯了物件的話，都會得到對方的“秋後算帳。”
他認為嚴光是一個聰明人，是不會做這麼不智的事情的。
除非…
在戰爭還沒開始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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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府和公使館的距離雖然不近，但也絕對不遠，所以還沒多久的功夫，馬爾贊的馬車就已經駛入了國社大道。
“公使先生，大總統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
總統府的入口處，穿著筆挺黑色軍府的嶽昌輕聲道。
馬爾贊點點頭。
“好，請帶我進去吧。”
當馬爾贊步入總統府的時候，他發現這棟建築裡的人，無論是文職還是軍職，都是一片慌亂的樣子，這不得不讓馬爾贊在心裡苦笑。
“沒想到，一個在歐洲發生的刺殺事件居然會影響到遠東來。”
雖然這麼想，不過馬爾贊還是尾隨著嶽昌來到了嚴光的總統辦公室。
當馬爾贊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嚴光正拿著一份英文報紙在那裡看著最新消息，看到馬爾贊進來了，嚴光連忙將報紙放到一邊道。
“公使先生，你來啦。”
馬爾贊點點頭。
“接到您的電話後，我就立即趕過來了。”
等到馬爾贊落座後，嚴光指了指桌上的那份英文報紙。
“公使先生，您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找您來吧？”
馬爾贊也不裝傻，直接用手指點了點那份英文報紙。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馬爾贊點的地方，就是今天這份報紙的頭版頭條新聞，關於奧匈帝國皇儲弗蘭茨.斐南迪被殺的訊息。
不止是嚴光手裡拿著的這份報紙，在今天，恐怕所有稍具影響力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會是這個新聞。
因為，被暗殺的是奧匈帝國的皇儲、大公，而在奧匈帝國的身後，站著的則是德國皇帝威廉二世以及整個同盟國。同樣，在塞爾維亞身後站著的，則是沙皇俄國和整個協約國…
這次的事情，只要一個處理不好，歐洲幾百年努力才衍出的輝煌將毀於一旦。
“既然公使先生已經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那麼，我們當初簽訂的協約應該是有效的吧？”
馬爾贊有些無奈的點點頭。
“當然是有效的…”不過馬爾贊還是道。“但是，總統先生，您怎麼就能確定戰爭一定會爆發呢？”
聽到馬爾贊的話，嚴光也是一愣，因為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總不能說是因為德國的那個小兒麻痺症患者想打吧？
最後只好勉強的道。
“因為貴國的德皇陛下心中的雄心壯志…”
龍神在上，說這話的時候，嚴光已經有種噁心的感覺了。
馬爾贊似乎從嚴光的臉上看出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看出來，所以只是稍微的凝視了一會後，馬爾贊就叉開話題道。
“說起來總統先生到是安排了一步好棋呢，在山東…”
馬爾贊雖然相信嚴光在山東不會對德國人動武，但德國人不可能不對在山東境內的中**隊進行調查。所以在嚴光的有意暴露下，德國人很快就獲知了其中的一部分情報。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自然都知道日本人對德國人在山東半島的權益究竟有多垂涎，這個時候嚴光安排在山東的軍隊就顯得…
在嚴光的辦公室裡，兩個人又談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最後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敲定了大部分的事情。
不過就在馬爾贊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嚴光卻衝著他道。
“公使先生，如果戰爭爆發而貴國在青島的軍隊又無法返回德國的話，只要貴國的軍人願意放下武器，我願意保證貴**人和僑民的安全…”
聽到嚴光這麼說，馬爾贊的身形停頓了一下，不過最後他還是道。
“為了德皇陛下的榮譽，我相信我們的士兵願意戰至一兵一卒…”
這句話，正式日德青島戰爭開始前，德皇威廉二世對青島要塞司令官邁耶.瓦爾代克所說的話…
“務必保衛青島要塞，戰鬥到最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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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嚴光緊急會見馬爾贊的時候，英法俄日等國的代表也都匯聚一堂，商議著對同盟國戰事的事情。
奧匈帝國的皇儲被塞爾維亞人刺殺…
在場的各國代表都不是蠢貨，當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既然和平已經無法在勉強維持下去，那麼，戰爭就是眼下唯一的議題了。
當然，除了分配協約各國的任務外，戰後利益的瓜分也在各國商議的範圍之內。
這其中，英法俄等國的瓜分事項暫且不提，日本瞄上的卻是德國在太平上的那些島嶼，還有在中國山東的一切權益。
前者，英法等國的代表自然是答應的毫不猶豫，但是對後者…
“膠州灣現在雖然是德國人的殖民地，但如果日本接收的話，恐怕會引起中國人的反彈啊…”
如果中國還是原來的那個中國，或許英法等國的代表還不會這麼遲疑。不過在討袁戰爭中，當時的國社軍，現在的國防軍的表現，已經透過各國在北洋軍中的觀察員反應過來。
對國防軍展現的實力，包括日本觀察員在內，各國的觀察員都認為，如果不進行全面戰爭的話，想要拿下中**隊恐怕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然而這時的日本代表卻一直堅持著，對日本人來說，德國人在太平洋的殖民地，雖然不能說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如果和山東半島相比的話，就真的是雞肋了…
各國代表也是被日本代表糾纏的有些不耐煩了，在互相請示過國內後，最後各國代表告知日本人，只要他們能從德國人的手中拿下膠州灣，並且在中國人的手中守住他，那麼列強自然會站出來支援他，可如果日本人既拿不下也守不住的話…
帝國主義國家，可從來都只站在強者一邊的。
眼下的日本雖然要強於中國，但想將中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見到各國代表都點頭了，日本代表的心中只有欣喜，哪裡還在乎他們後面說的那些話？
眼下日本國內，軍人的勢力雖然還不像後世那麼大，但抬頭的勢頭卻直線上升，尤其是那些狂熱派軍人的勢力…
理智派軍人雖然不是沒有，但已經開始向非主流靠攏，在這種情勢下，雖然在中國的觀察員已經做出了比較理智的分析，但日本國內的那些狂熱派軍人又怎麼可能聽的進去？
很快，協約國各國就已經完成了最戰後利益的初步劃分，至於更詳細的？就要在戰爭中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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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盟友的照顧，同時也是避免中國的反彈，協約國的幾個國家並沒有將協議的內容告知中國。
不過中國還是很快就從德國人手中得到了這份情報——————雖然即使沒有這份情報，嚴光也一樣知道其中的詳情。
嚴光當然明白德國人為什麼會將這份情報送給自己，無非就是降低自己對協約國的感官罷了。
不過在收下情報後，嚴光雖然對德國人表示了感謝，但卻並沒有其他的動作，這多少也讓德國人感到有些失望。
就在德國人還在那裡失望的時候，嚴光依然在進行著備戰工作。
三個月的槍彈儲備和一個月的炮彈儲備，這些已經足夠國防軍在山東半島打一場高強度的戰爭。
除了陸軍外，還有…
“都小心點，都小心點！！！”
在濟南市郊的一座大型專用機場內，一名上尉軍銜的空軍軍官正在大聲的呼喊著。而在他的旁邊，三十多個機場的地勤工作人員則是小心翼翼的在搬運著幾枚標識著“高度危險”，甚至在彈體上都畫著一個被火焰燃燒著的黑色骷髏頭的航空炸彈。
不乖他們這麼不小心，因為在過去的一次測試當中，因為地勤人員的疏忽大意，結果造成了讓人難以承受的高昂代價…
當時的情景，雖然因為機密的關係而被封鎖了，但親眼見過的人卻不在少數，這三十多個人當中更是有兩個人曾經親身經歷過。
所以在搬運這種炸彈的時候，也有不得他們不小心。
“不過頭，我記得這種炸彈不是一直都放在四川嗎？怎麼突然被運到濟南來了？”
在緊繃著神經將這些比普通航彈還要危險數十倍的航彈送入彈藥庫後，松了一口氣，一個班長模樣的地勤人員對身旁的上級問道。
排長先是靠在牆壁上歇了口氣，然後對著身旁的下屬道。
“工作忙完了，走，我們先到外面抽根煙，邊抽邊說…”
下屬們對他的這個決定到是熱烈擁戴，所以在將彈藥庫的大門緊閉後，一行人就來到了機場專門開闢出來的吸菸區——————在機場內，不止是有機庫和彈藥庫，還有燃料庫，這些地方隨便那個地方冒了那麼一點火星，都能讓周圍的人全部上西天，再加上這個時代的消防設施。
所以最後空軍的人，在機場專門開闢了一個吸菸區。
到了吸菸區後，那個排長剛剛坐在一個位置上，一旁已經有個小夥子非常有眼色的拿出一根煙給排長點上。
對屬下的舉動，這個排長自然是相當的滿意，所以只是裝模作狀了一會後，這個排長就對著一旁的下屬道。
“其實啊，事情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你們想想，現在國內已經沒有什麼國社軍、北洋軍之類的，只剩下國防軍這麼一個編制序列，那麼大總統將這麼多的軍隊調到山東來，甚至把那玩意都給弄到山東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說著排長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青島的方向。
那些個地勤原本還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稍微想了想後，一個個都臉色大變的道。
“頭，你說的是？”
排長看著下屬的臉色，很是滿意的道。
“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個…”
“可是…”一個地勤哆嗦了一下。“那可是德國人啊…”
在經歷了兩次鴉片戰爭、甲午和庚子等等事變後，在國內，無論是老百姓還是軍人，甚至是那些政府的上層裡，都有不少的人談“羊”色變，這個卻是短時間內無法改變的。
不過看著下屬的樣子，那個排長卻是臉色一變，用手拍了一下他的頭。
“看你們沒出息的樣子。”
這麼說著，排長又指了指西邊。
“你們沒聽說西邊剛剛發生的事嗎？”
聽了排長的話，絕大多數人都是一副很茫然的樣子，偶爾有那麼幾個反應比較快的，也弄不明白，歐洲那邊發生的事情和咱們中國有什麼關係。
看著他們的樣子，排長簡直就是痛心疾首。
“你們這群豬腦袋，難道就不想想？等到洋人之間交戰了，他們肯定也就沒功夫管我們這裡了，到那個時候，我們拿下德國人在山東的租借地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看排長興奮的樣子，一個地勤卻猶豫著道。
“可是，要是洋人的仗打完了，他們回來找我們算賬怎麼辦？”
聽他這麼說，其他的地勤也都點了點頭。
“是啊，要是人家打完了一看，我們趁人家打仗的時候幹了這麼多的事情，到時候找我們算賬怎麼辦？”
然而聽他們這麼說，那個排長卻是拍著胸口道。
“你們放心吧，洋人的這場仗沒個三五年肯定是打不完的，三五年以後，就算洋人回來找我們算賬又能怎麼樣？”
“這個………頭，你是怎麼知道洋人這場仗要打三五年的？”
其他人也都一齊看向了排長。
看著他們這幅樣子，排長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也是聽上面的一個上校說的，最後知道惱羞成怒道。
“我就問你們，要是大總統也決定要打了，你們到底敢不敢上？”
“如果這是大總統的意思，別說是和德國人幹了，就是和英國人幹又算的了啥？！”
“沒錯！”
圍在桌子旁，這些地勤一個個都拍著胸脯大聲的道。
在座的地勤有的是原來國社軍的，也有後期招募的，甚至還有幾個是北洋的。然而自嚴光上位後，他卻沒有虧待過任何一個人。
尤其是減免農業稅的政策，雖然因為減免了農業稅的關係，政府的財政收入差不多少了八千多萬，弄得政府在財政方面是緊張緊張再緊張，現在幾乎全都是在靠著嚴光的個人收入來進行補貼。
不過有得必有失，雖然政府少了八千多萬的財稅，但是全國大半的老百姓卻因為這八千多萬活了過來。嚴光雖然少了八千多萬，但最後卻得了民心…
這些，卻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