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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越獄

走在前面的布蘭迪腳下一歪,一聲悶哼,險些摔死在樓梯上。也不管自己偷聽的行為會不會引起歐麗安娜學姐不滿了,爬起來就來到兩人中間,急切的質問道。

“學姐,你剛剛提到的,是不是尼可勒梅?”

歐麗安娜面色古怪地點了點頭。“你認識他?”

豈止是認識……

布蘭迪抽抽著嘴角,滿頭冷汗。鄧布利多當年打著哈哈地說什麼如果見到尼可勒梅千萬不要跟他提自己從厄里斯魔鏡當中看到的事情時,天真的自己還只是把它當成是一個玩笑聽——畢竟尼可勒梅在千里之外的法國,又跟自己所學的東西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等自己有機會去法國玩的時候,沒了不老藥的尼克勒梅還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還是回事呢……

誰成想這次交流居然還把這麼一位長命百歲的給請過來了!自己去年可才把人家賴以活命的寶貝給玩沒了誒,儘管教授說是徵求過尼可的意見,也飽含深意的跟他講了一大堆關於生命意義和價值的東西。不過就目前鄧布利多教授所做的一系列坑學生的破事來看,這次怕不是又是特地邀請人家過來給自己找麻煩的吧!

布蘭迪還在這邊胡思亂想著,也沒注意前面的情況,冷不防面前一黑,自己似乎是不小心撞到了什麼人的身上——而那人在噸位上好像並不佔優勢,只聽到“哎喲”的一聲,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您沒事……吧。”

道歉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布蘭迪發覺自己說不下去了。因為如果時間能夠回到那幾秒鐘之前,心懷不忿的自己興許會撞的更用力一點——這個傢伙今天把自己坑的這麼慘,不撞得狠一點實在是過意不去。

禮儀教授狼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狠狠地瞪著布蘭迪,眼神當中的怨毒到化不開。那種厭惡即使連她的同伴都能清楚地注意到。教授他們神秘史的羅曼連忙擋在兩人的中間,好意的想要將她勸走,這個時候,布蘭迪才知道了這個時刻針對他的教授的名字。

“耐心點,瑪麗,她只是不小心。我記得你脾氣沒這麼差的,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你了?”

“哼,無禮的傢伙。”瑪麗冷哼一聲,就頭也不回的往前面走去,看到她似乎沒有什麼想要溝通的意思,羅曼教授不得不歉意的遞給布蘭迪一個眼神。

“抱歉了,這位同學……她平時不這個樣子的,雖然不怎麼喜歡交談,但也不會對人這麼無禮。大概是因為今天的襲擊事件讓她憤憤不平的關係吧……”她略有些尷尬的解釋了一聲,然後驚喜的看到了布蘭迪旁邊的秋張。“今天晚上還真是遺憾呢,明明正聊得開心……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你的同伴還好麼?”

看起來,秋張和羅曼相處的還算不錯,這也正常,以羅曼教授那爽朗友善的脾氣無論是誰都應該能夠聊得來吧。

秋張恭敬地低了下頭。

“布斯巴頓這邊的治療師已經檢查過了,真的很幸運,溫蒂學姐沒有什麼大事。不過因為受了些驚嚇的關係,我們現在還不能過去看她。”

“沒什麼事情就好。”羅曼笑眯眯的說,“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有空的話可以常來我那裡啊~當然,如果我不在臨時辦公室的話,你也可以來我寢室找我。口令的話我下次上課告訴你,蛇怪的事情你還沒跟我說完呢。”

說完,她轉過身,努力的去趕前面的幾個教授們了。

“口令?”布蘭迪皺起了眉頭,“她們跟我們一樣住學生宿舍的?”

“上次德拉庫爾小姐講解的時候你肯定沒仔細聽吧,她們也住在懸壁塔樓啊。”秋張眨了眨眼,“說起來,羅曼教授她們好像就是在咱們樓下誒。”

…………

自失蹤事件以後,已經足足過去了兩天,城堡裡的戒嚴不但沒有解除,反倒還更加的嚴苛起來了。馬克西姆夫人帶隊將整個城堡裡翻了個底朝天,甚至將莊園外面也仔細搜查過,結局很不美好——布斯巴頓莊園的魔法結界一直沒有觸發反應,也就是說失蹤的男孩顯然沒有被帶離莊園,但他們依舊一無所獲。即使是善於辨識氣味訓練有素的獵犬再聞過男孩的衣物氣味之後也只能在那個盥洗室的隔間那裡徘徊,男孩的氣味在這裡戛然而止,就像是在這裡人間蒸發了一樣。

布蘭迪不是沒有想過什麼密室的可能,不過看過洛哈特新書的並不只有自己和安娜幾個。為了徹底排除密室存在的可能,在探尋密室無果之後,馬克西姆夫人甚至直接用魔咒炸穿了整個盥洗室的隔間:那足足深兩三米的大坑和裡面埋設的幾根連布蘭迪大腿都伸不進去的破爛水管不容置疑地告訴了所有人,布斯巴頓從沒有誕生過像薩拉查·斯萊特林那樣的變態。

這下麻煩了。

一個大活人肯定是不可能自己憑空消失的,在校方一籌莫展的情況下,學校裡很快便開始流傳起斗篷怪人專門吃小巫師的謠言。可笑的是,這個說法居然還能圓的過去——斗篷怪人一開始肯定是把溫蒂當成了一二年級的小巫師,可就要開始享用大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被騙了。

布蘭迪忽然覺得溫蒂被襲擊真是格外的冤枉……

遺憾的是,病床上的溫蒂作為受害人,並沒有比其他人知道的多多少。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當布蘭迪終於是徵得了馬克西姆夫人的同意去校醫院探望她的時候,她只是一臉驚懼的,翻來覆去講著自己去布蘭妮房間裡的理由——那天下午布蘭妮的腳後跟好像磨爛了,善良的她只是好心想要幫上一點忙。

當她捧著治癒藥水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似乎有聽到裡面悉悉索索的輕微的聲音,於是她以為裡面有人,便自顧自的擰開門走了進去——也就向裡面走了一兩步,還沒等她適應一下裡面昏暗的光線,她就感覺到眼前一黑,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整個矇住了她的頭,隨後又罩在自己的肩膀上——那觸感滑溜的像是某種袍子上浸溼了以後的布料,但用手去抓的時候又絕望的發現自己抓不住。

救命啊!

溫蒂想要張嘴呼救,只是罩在她頭上的衣服包裹的密不透風,連張嘴都做不到。於是她拼命地掙扎,襲擊似乎是來自後方,她不得不向前逃跑——可身後的那人似乎並沒有打算攔住她,沒有人將她向身後拉過去,可頭上的布料像是被附過魔法一般越纏越緊。她拌倒了下來,本能地抽出魔杖——她嘗試向身後發射無聲昏迷咒和無聲灼傷咒,甚至是威力巨大的崩解咒,前面的咒語沒有任何用處,可最後的咒語似乎是起了反效果,不知是不是擊傷了襲擊者激怒了他,她的手腳也被什麼東西捆住了。沒有了氧氣,她痛苦的在地上來回翻滾,在牆根和床腳之間用力地碰撞了好幾次……

“我感覺那會兒眼前全都是紫色的星星。我嘗試過用身體去撞桌子,用腳去踹床腳來發出噪音,可發出的永遠是沉悶的篤篤聲,就像我撞到的不是木頭,而是最柔軟的被子或是床墊。後來我沒有了力氣,就只能一點一點的向前爬——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溫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依然心有餘悸,臉色白的嚇人,腦袋不住地朝歐麗安娜的懷裡面拱——學姐早一步來到的病房,當布蘭迪和秋張急切趕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抱著溫蒂好言安慰了好久,手在她的腦袋上面輕柔的摩挲著。

“沒事的,溫蒂。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此刻的學姐宛如聖潔的天使一般,散發著神聖不可方物的母性光輝。

而當布蘭迪斟酌了許久,才組織語言問道為什麼那人會放棄殺死她的時候,溫蒂的回答卻讓他們都摸不到頭腦。

“有光,我看到了。”

那時候,溫蒂無疑是處於被袍子緊緊裹住眼睛的情況,閉著眼睛能看到光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考慮到她剛剛還說自己眼前都是紫色的小星星,他們只能是把這當成了幻覺。事情確實是詭異的,半昏迷情況下的溫蒂顯然是做了什麼,除了臨昏迷時不斷向下墜落的感覺之外,她似乎還感受到了身後的襲擊者碰到了什麼麻煩。她身上的束縛不得已的鬆開了些許,讓她呼吸到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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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之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們說,這件事情會不會跟奧黛麗的那封恐嚇信有什麼關係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娜正大嚼著嘴裡的牛肉餡餅,冷不防從布蘭妮嘴裡聽到這麼一個充滿建設性的意見,險些將肉餡都吐到她臉上去。

“怎麼可能。”她好笑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肉沫,擺了擺手。“那個遇襲的一年級小夥子和奧黛麗可一點關係都沒有,更別提你們那邊那個幼女體型的學姐了。恐嚇信上說會報復奧黛麗,可沒說會捎帶兩個她不認識的陌生人。你這想法也太荒謬了些……”

布蘭迪倒沒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好笑,那封恐嚇信絕對不會是開開玩笑那樣簡單,有人確實是在打第二印的主意。而上面恰好說了要交給布蘭迪……如果說這兩件事情存在唯一一個交集的話,大概就是溫蒂遇襲的位置恰好是在布蘭迪的房間裡面了。

對於這件事的軌跡,他倒是隱隱有一點想法,可那太模糊,太散亂。還有幾條貫穿所有事情的線索還沒有找到,但它們興許很快就要發生了——襲擊事件過後,霍格沃茨的交流團肯定不會長時間在布斯巴頓這裡停留了,為了安全起見,她們也必須儘早返回。

而恐嚇信上說必須要把信交給自己,這就意味著在自己走之前……

還有一些事情必將會發生。

而且要比現在嚴重和危險的多……

耳邊傳來一聲輕柔的低鳴,布蘭迪抬起頭,發現一隻草梟在他們的頭頂上空飛過,一個被卷在一起的圓柱體被狠狠地丟了下來。那只髒兮兮的貓頭鷹啪嘰地一下一頭栽倒布蘭迪的粥碗裡,有氣無力地讓人看著心疼。

“它這是怎麼了?”布蘭迪好奇的問。

“……可憐的傢伙,又被派來送報紙。”安娜好像看見它好幾回了,非常熟練地將它提起來放到一邊,又把布蘭迪的粥碗放到了它旁邊,加了一把烤玉米粒。“路上可能是碰到了暴風雨,《預言家日報》這幫冷血的傢伙,跨國快遞怎麼說也要找些健壯的貓頭鷹來才對啊!”

……貌似明知道跨國還訂月刊看的你才冷血吧。看著安娜若無其事地翻看著厚重的月刊報紙,布蘭迪心裡惡狠狠地想著。卻沒想到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她一拍桌子,把意麵拍的到處都是。

“壞了布蘭妮,英國那邊出大事了!”她著急忙慌的一把將布蘭迪扯到她的方向,差點讓他一頭栽倒裝意面的盤子裡。奧黛麗被這動作嚇了一跳,也跟著湊過來看發生了什麼。

於是三個腦袋對著報紙上那張會動的照片大眼瞪小眼。

照片的上方,碩大的黑體寫著一行句子。

“魔法部大失職!殺人魔布萊克成功越獄阿茲卡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