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莽荒山脈無端下起了一場細雪,雪花飄渺而落,讓莽荒山脈裡的武者皆是感到一陣驚訝。
突如其來的飛雪讓盤踞在莽荒山脈內的罪惡坑勢力之人皆是感到一陣驚訝。
帝釋天坐在豹紋大椅之上,身穿一身金色衣袍,白髮如雪披散肩頭,其金光佛甲已然在日前與蕭劍歌一戰中赫然崩毀,已託人送去鑄劍山修復了。
一襲黑衣的劍無名靜立在旁,“義父,這雪下的有點莫名。”劍無名看著渺茫山脈之上蒼茫而落得細雪緩緩說道,一股莫名得寒意自那天際散發而出籠罩整片莽荒山脈,令百獸都為之隱匿了起來。
“哈哈,這場雪估計是在為那武痴傳人送行吧。”帝釋天心情大好不由得笑道,可惜蕭劍歌當初沒有祭出喪劍,否則自己將再收穫一把法寶了,這件事倒是讓帝釋天感到美中不足。
“嗯?義父可是對蕭劍歌下手了。”劍無名聞言不由得心頭一驚,忍不住出聲問道。
“前日與山河圖中將其斬殺。”帝釋天淡淡點頭道,受到如此傷勢,對於帝釋天而言蕭劍歌與死無異了。
至於更多得內幕帝釋天是不會告之劍無名的,雖然對其信任但還沒到將老底盡數託付的程度。
“義父神威。”劍無名緩緩說道,心頭卻是顫動不已,沒想到蕭劍歌竟然死了,這無疑讓劍無名感到心頭震動,蕭劍歌留給他的印象太深了。
他與自己一樣,同路人,不過是各自選擇了不一樣的路罷了。
唉,最終還是離去了。劍無名心頭感嘆,果然惹上帝釋天下場便是極為悽慘。
莽荒山脈的邊界上,有道身影靜靜屹立。
那人一襲白衣,發別束帶紮起,額前幾縷青絲飄蕩,劍眉星目,面容俊朗,手持一劍豎立身後,腰間翠綠色玉佩輕晃,整個人氣質出眾脫俗,宛如謫仙人下凡,不染一絲塵埃,正是段玉然。
他靜靜的望著那莽荒山脈深處,細細白雪緩緩灑落,覆蓋在他的身上,他眼神無悲無喜,神色平淡,心頭卻是隱隱作痛,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痛楚,段玉然仰望著漫天緩緩飄落的蒼茫大雪。
這便是失去的痛苦嗎?這便是他一直體會到的痛楚嗎?
段玉然不禁心裡暗暗想到。
往事宛如一副畫卷般攤開逐漸浮現於眼前。
自天鳳樓外初見,三府大比上初戰,後渡船上聯手戰凝神,再到幻靈山上捨命一起逃亡,踏過莽荒,走過鬼神谷,上過鑄劍山。
段玉然頓時只感到一陣鼻酸湧上,眼眶泛紅了起來。
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兩人相伴走了如此多的路程了,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和蕭劍歌已然闖蕩過了半個中原了。
“總有一日,我蕭劍歌定當屠盡天下魔人!”
“總有一日,我定要讓喪劍之名聞名於中原!”
“大道之上,你我同行!”
一道道話音彷彿再次迴響於段玉然耳邊,段玉然想起了當初與蕭劍歌在鳳凰閣月下亭醉酒時的相互豪言,眼角終於忍不住泛起了一滴晶瑩的眼淚,一股悲傷的情緒宛如潮水般瘋狂的湧上了心頭。
段玉然轉頭看向身旁,頓時眼淚驟然而下。
再無那一襲貂絨大衣陪伴在側。
原來,當形影不離的兩人有天突然消失一人後是如此的孤單。
原來,習慣了有人陪在身旁突然不見竟是如此的失落。
“大道之上無你,我一人孤行又有何意義?”段玉然看著蒼茫大雪低聲說道。
“沒有你逐鹿的江湖又有何意思?”段玉然自言自語道。
“既然如此,那麼今日我就代你,一斬魔人!”段玉然清冷的自顧自說道,伸出手虛握虛空,片片雪白雪花飄落在他的手心,傳來一陣冰冷的感覺,正如他的心一般寒冷。
段玉然的身影飄渺了起來,一股氣息宛如火山薄發般若隱若現。
“玉然”
“段兄”
兩道呼聲傳來,朱聞與南宮歌舞連夜追趕而來,想要阻止段玉然,而劍穀子則是在段玉然周邊隱匿於虛空之中,他隱約察覺到了段玉然身上的氣息不對勁,彷彿有股力量似乎要覺醒了一般,讓他都是為止感到心驚,因此劍穀子不放心又好奇的跟在其身邊,欲要靜觀其變。
“噝”一道劍氣赫然劈斬在朱聞與南宮歌舞身前的雪地之上,劃出了一道直線,激起片片飛雪。
宛如一道界限一般,阻斷了朱聞與南宮歌舞的腳步。
“你這是做什麼?”南宮歌舞不由得驚聲道。
“汝瘋了不成,汝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汝莫非想要自尋死路不成?”朱聞出聲阻止道。
“我清楚我在什麼”段玉然淡淡說道。
“我這一生沒有多少交心的朋友,蕭劍歌是唯一一個”段玉然緩緩說道,一步踏出,只見其異象突生,自他身上綻放出一道驚天神魂氣息,一道足足高達十丈的神魂法相竟是自其背後緩緩浮現,其神魂宛如一尊修羅屹立天地之間。
“這是”朱聞南宮歌舞見狀皆是心頭一驚。
十丈神魂法相!
自段玉然一觀地獄十八層圖之後其神魂法相竟然足足高達十丈!
“摯友慘死,我豈能無動於衷!”段玉然緩緩說道。
“汝,可是汝可知道帝釋天是何等修為?凝神境六重天!更是凝聚其至強元嬰,就算吾等三人聯手也只有死路一條。”
“吾知道蕭劍歌之死對汝打擊甚大,但是愈是如此汝愈是不能衝動,汝應該明白吾得意思。”朱聞緩緩勸阻道。
“蕭劍歌慘死帝釋天手下,吾等應當奮起修煉日後為其報仇才對!”朱聞緩緩說道。
“對啊”南宮歌舞附和道。
“我明白”段玉然緩緩說道。
“但是我怕時間會沖淡一切。”
“汝!”“難道汝要為了一個死人妄送了自己性命不成!”朱聞氣笑道,在他看來,感覺此刻的段玉然宛如倔強的一頭驢,愚蠢之極!
“死人”段玉然眼神一凝,驟然轉頭望向朱聞,冷漠的眼神看來讓朱聞莫名心頭一驚。
“也對,在你們看來確實是一名死人。”段玉然淡淡說道。
“不,吾不是這個意思。”朱聞頓時語塞。
“吾們一路走來,吾一向把蕭劍歌當成朋友看待的”朱聞緩緩說道。
“朋友麼?那便不要阻止我了”段玉然緩緩說道。
“汝當真要去送死?汝瘋了麼?汝可知道其境界差距是有多麼大嗎?”朱聞氣道,南宮歌舞也是著急無比。
“我知道,但是我非做不可!”段玉然堅定的說道,他感覺自己隱約間有著一股感覺,感覺自己要突破的感覺。
“為什麼?”朱聞知道當下已然勸阻無用,不由得疑惑問道。
“噝”一聲劍鳴,段玉然背後的喪劍赫然出鞘插落一旁地面上。
“他是我兄弟,即便飛蛾撲火,我亦是在所不辭。”段玉然緩緩說道,隨即便是一步踏出。
“轟”一股氣息自他身上緩緩升騰而起,直衝天際。
一道地獄十八層閻羅殿虛影緩緩浮現,透露出鬼神氣息,只見那地獄十八層的虛影赫然凝聚化為了一座洞府。
頓時天際風雲大變,異象突生,天際隨之一暗,烏雲遍佈,只見其雲海之中有著一股浩瀚漩渦頓時浮現而出,頓時鬼哭狼嚎般的身影自那雲海中散發而出,如哭如泣,響徹整個天地,一道道白色幽魂頓時浮現在那滔滔雲海漩渦之中。
虛空中的劍穀子見到如此異象震驚異常,面露震撼之色。
段玉然竟是勾動地獄十八層凝聚開闢洞府!
如此膽大妄為的舉動著實震驚到了劍穀子。
這可是十八層地獄啊,縱然是劍穀子自身
頓時天地間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向著段玉然匯聚而來,灌入其地獄十八層之中。
朱聞與南宮歌舞震驚的看著如此一幕。
幽藍的光芒與黑色的光芒交織,其龐大高達十丈的神魂法相坐鎮於地獄十八層閻羅殿的虛影之上,宛如一尊鬼神般。
凝神境五重天!
然而讓朱聞和南宮歌舞震驚之事還在後面。
“轟隆”只見段玉然周身那地獄十八層虛影之上的神魂法相竟是緩緩匯聚凝練,化為了一道嬰兒般大小晶瑩剔透的靈體。
“轟”只見其凝聚而出的靈體赫然衝入那地獄十八層閻羅殿的虛影之中,坐鎮其內。
如此異象頓時引起了莽荒山脈武者的關注。
“好恐怖的氣息,莫非有尊者降臨了不成?”
“這氣象變化如此之大難不成是有什麼事發生了不成?”
只見周邊莽荒山脈傳來不少武者的討論聲。
只見那明朗白芒的天際竟是化為了詭異的一片黑暗。
但是隨即氣象皆是緩緩散去。
朱聞眼神震驚,南宮歌舞也是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只見段玉然一步踏出,凌空而立於整片莽荒山脈之上的虛空中,段玉然單手一招,喪劍赫然自主入手,“噝”一聲劍鳴發出,劍身顫動不止。
只見段玉然周身的真氣一震,恐怖的氣息散發開來。
凝神境六重天!
一步元嬰!隱匿虛空的劍穀子及朱聞南宮歌舞兩人皆是神色大變
氣息散發開來,頓時整個莽荒山脈的妖獸皆是一一躁動了起來,蠻荒山脈內的武者莫不是面露震驚之色,眾人紛紛探頭向天際仰望而去。
只見有著一襲白衣凌空而立,那人正是段玉然。
段玉然看了眼手中的喪劍,喪劍出,天地哭,如今應該算的上是名副其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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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好友因此劍喪命,那我便攜此劍為那人喪行,段玉然緩緩想到。
勾動十八層地獄圖內的十八層地獄為洞府,忍痛祭獻法寶喪劍的劍靈融合自身神魂法相凝聚成元嬰。
段玉然為怒上眉山,直接捨棄了凝神境四重天的神魂法相,一步入元嬰!
只見段玉然眼神一凝,滔天真氣瀰漫而出,單手持喪劍,一劍落下,頓時整個天際宛如被劈成了兩半一般,一劍落在了莽荒山脈深處內的罪惡坑之中。
“轟”一聲驚響,頓起滔滔濃煙,山崩地裂,碎石滾落而下,整個罪惡坑赫然化為兩半。
山崩地裂引起整片莽荒山脈一陣顫動,濃煙滾滾之中數道身影自罪惡坑內沖天而出,身影顯化在半空,足足有著九道身影。
為首之人便是一身金色衣袍白髮飄揚的帝釋天,只見他身背赦鬼蟠,一手託七重寶塔,一手負手背後。
一襲黑衣的劍無名靜立其帝釋天身旁,一頭黑色長髮飄揚,身背一把古樸劍鞘。
兩外有著七道身影,皆是靜立虛空。
有著三名身穿綠色衣袍老者,面容乾枯,其氣息皆是恐怖至極,臉色桀驁陰曆。
另外四道身影皆是身穿灰袍,面印碧綠花紋神色陰沉的大漢。
九人齊齊而現頓時吸引了整片莽荒山脈數百上千武者的目光與注意力。
人群莫不是躁動了起來,議論聲紛紛。
“天吶,那是罪惡坑之主帝釋天,百年前的魔教餘孽,莽荒山脈如今的霸主,他竟然現身了。”山脈之中有名粗獷大漢震驚出聲道。
“還有其義子黑衣劍者劍無名,竟然連他這等恐怖劍客都現身了。”有十來名武者匯聚的傭兵團內為首身穿白色大褂面帶黑色眼罩的漢子同樣驚聲道,
一眾傭兵團眾人看著凌立半空的七道身影莫不是面露震撼之色
“沒想到江湖盛名的控屍三老竟然也加入了罪惡坑。”有腰配長劍的女俠出聲道。
“還有那碧紋四尊,這些恐怖江湖百年不見得魔頭原來都加入了罪惡坑。”有老者感嘆道。
“嘖嘖,傳聞他們七人皆是開闢洞府的尊者,再加上帝釋天劍無名,我的天,罪惡坑勢力的頂尖戰力都出現了。”更有書生模樣的白衣公子笑道,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一時間,九人凌立虛空身上皆是散發著恐怖氣息,相互交融宛如潮水般盪漾開來,籠罩整個莽荒山脈,引起了方圓數千裡的武者注意。
加上段玉然足足十名尊者降臨現身,這無疑是轟動整片莽荒山脈的大事。
隱匿虛空的劍穀子見到如此一幕也是不由得臉色大變,面露震撼之色,他沒想到段玉然竟會做出如此之事,一劍將整個罪惡坑劈成兩半,引出整個罪惡坑之人。
“嗯?何方宵小竟然敢毀吾整個罪惡坑?”帝釋天緩緩質問道,聲浪滾滾,宛如浪潮般卷席了整片莽荒山脈,眾人聽聞莫不是感到震驚異常,紛紛向著段玉然望去。
此人先前一劍竟是直接毀掉了整個罪惡坑,沒想到此人竟會如此膽大妄為。
眾人莫不是露出看熱鬧的神情,他們眾人隱約有種預感,感覺有著大事發生。
一時間莽荒山脈的異象頓時引起了周遭方圓各地的江湖武者注意力,各方武者紛紛趕到莽荒山脈,欲要一觀其熱鬧。
“近百年來竟然還有人膽敢如此挑釁我們罪惡坑。”面印碧綠花紋的一名漢子頓時冷冷出聲道,話語中帶著絲絲殺氣。
“呵呵呵呵,那白衣小子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控屍三老為首的老者陰冷出聲道。
“噝”一聲劍鳴,一股浩瀚劍意自段玉然體內沖天而起,一襲白衣的段玉然手持喪劍淡然說道。
“喪劍公子,段玉然,向罪惡坑各位領教了。”話音迴盪於整個蠻荒山脈,讓眾人莫不是清晰可聞。
“天吶,竟然有人敢問劍整個罪惡坑,他瘋了不成?”
“這怕是江湖上百年來的大事了。”
“這段玉然是何來頭,竟然如此囂張大膽。”
“這下有的看頭了。”
頓時周遭蠻荒山脈眾人莫不是神情激動了起來。
一時間莽荒山脈匯聚了大部分中原武者江湖人的注意力和目光。
“嗯?”帝釋天聞言眼神一凝,感受到段玉然身上的氣息不由得神色凝重了起來。
“喪劍竟然在他手上”帝釋天看到段玉然手持的喪劍不由得眼神一凝,心頭不由得震撼。
“莫非”帝釋天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心頭一驚。
“閣下可是為武痴傳人蕭劍歌而來?”帝釋天緩緩開口問道。
“是,今日我定當血洗罪惡坑,除魔捍道,為天下一除你們這等罪孽!”段玉然淡然說道,話音傳蕩開來,讓眾人莫不是感到震驚不已,皆是露出激動的神色。
同時眾人心頭莫不是感到疑惑了起來,蕭劍歌,這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一名尊者為他怒挑整個罪惡坑勢力。
而且更讓天下武者震撼的是武痴傳人這兩個字眼。
武痴,乃是整個中原武者的精神,武痴兩個字象徵的是整個中原武道之巔。
一時間眾人的心頭莫不是震撼不已。
難不成武痴傳人現世了,這無疑是一個十分震驚的訊息,眾人皆是心知肚明,這等重磅訊息無疑是個炸彈一般,接下來定然會在整個江湖上傳聞開來。
“哈哈哈哈”隨著段玉然話音落下帝釋天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話音迴響於整個莽荒山脈,其笑聲夾雜著浩蕩真氣讓整片山脈震動不已,宛如發生了巨大的地震一般。
眾武者莫不是心驚不已,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懼怕,對其罪惡坑之主帝釋天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懼。
“轟隆隆”隨著帝釋天的話音落下,一道驚天轟響驟然響起,一道山峰赫然炸裂,一道高達數十丈的龐大身影赫然呈現眾人眼前。
眾人見到這一幕皆是下意識的一凝,只感到一股恐怖威壓罩身,讓眾人皆是感到難以呼吸。
那是一隻巨蟒,身影土黃色,宛如一塊塊突出的岩石生長在其身上,巨蟒眼神猩紅,吐著信舌,宛如燈籠般巨大的眼睛透露出一股滔滔兇光,讓周遭武者莫不是感到一陣膽顫。
其巨蟒身上散發出凝神境七重天的氣息,將整個莽荒山脈的妖獸氣息盡數鎮壓,頓時萬鳥飛散,百獸隱匿。
由於在莽荒山脈外圍,並未引起蠻荒山脈深處的各大霸主。
“天吶,這便是帝釋天收服的七重天妖獸嗎?好恐怖”
“竟然沒有化靈就出現了,很明顯是要直接將此人鎮壓。”
“怪不得其帝釋天能夠霸佔整個莽荒山脈,單單如此妖獸方眼整個中原能夠有幾人將其降伏。”
頓時眾武者的驚嘆聲連連。
“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那便讓吾見識見識下汝之能為了。”帝釋天笑道,心想正好,喪劍自己送上門來了。
一襲白衣的段玉然面對九名尊者,一隻凝神境七重天的妖獸依然面不改色,眼中流露出堅定之色,心已有必死之志。
“來吧,今日我誓斬你帝釋天,為我兄弟一雪恩仇!”
漫天大雪之中,段玉然手持喪劍冷聲道,清冷的劍身倒映出段玉然冷峻的面容。
此言一落頓時引起周遭無數武者皆是一陣譁然。
南宮歌舞和朱聞眼神顫動,看著那道凌空而立單挑整座罪惡坑的段玉然心頭感到震撼無比。
今日,江湖上有著一襲白衣怒上眉山,悍然一步入元嬰,手持喪劍獨挑整座罪惡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