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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信仰之力?

倫敦,查令十字街。

艾森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踱步著。

微笑著看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街道,艾森的心情格外平靜。

自從伏地魔倒臺之後,這些年艾森並沒有對外界太過關注。無論是巫師界也好,還是麻瓜界也好,艾森都沒有怎麼關注了。

之前,因為感受到未知力量不斷在未知之處醞釀,所以為了應付有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艾森基本上可以說是宅了起來。

當然,他所說的宅,並不是真的一直呆在某地不再動彈。而是有選擇的在一些比較隱秘的地方駐留起來。

至於應付未知之處積蓄的力量,倒也不是說真的就非常擔心它,從而去採取什麼樣的措施。艾森要做的,也只不過是多一份謹慎之心罷了。

畢竟,他的靈覺告訴他,那股力量並不會傷害他。

一開始,那股在未知之處積蓄的力量,給艾森的感覺很奇特。

就像是某處地方有一個水龍頭在不停的滴水一般,將一滴滴的水不斷滴在水池中,濺起了一滴滴的水花,然後被艾森感知到了。

然後過了幾年的時間,那個水池中的水增加了很多。那個水龍頭滴下的水,盪漾起的漣漪明顯了起來。

時至今日,那種力量的積蓄,已經讓艾森有了一種“滿溢”的感覺。彷彿那種力量隨時都會從虛空穿行而過,降臨到他的體內一般。

對於這般變化,艾森到也不曾太過糾結。

因為經過這些年的鑽研琢磨,他已經隱隱約約對這股未知之處仍舊再積蓄的力量有了一絲猜測。

他猜測,那一股還未降臨到他體內的力量,也許就是他曾經念念不忘的信仰之力。

說起來,這似乎是一件非常虛幻的事情。

但是幾年時間下來,艾森一直都按部就班的進行心靈方面的修行,靜心體察之下,也沒發現那股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此,琢磨來琢磨去,艾森想到了此前在一萬年前的留下的一些“神蹟”。

他並不確定自己留下的種種痕跡是否真的能夠將“神名”傳播下去,但想來想去,他都覺得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興許,經過了將近萬年時間的變遷,人類人文明在發展過程中,已然將他留下的“神蹟”收集起來,甚至編纂成冊也說不定。

也就是說,也許艾森所留下的“神蹟”被人類發覺之後,已經被當作神靈捧上了神壇。沒準,在那個世界已經有關於艾森的“創世神話”流傳了。

而那些不斷積蓄的力量,就是千百年來積蓄的信仰之力。

只不過,因為艾森現在並不處於那片時空的緣故,所以那信仰之力一直在積蓄。一旦等那些信仰之力積蓄到一定程度,能夠穿梭時空定位到艾森的時候,那股力量就會直接降臨到艾森身上了。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艾森的猜測,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他也不敢確定。但說到底,這個可能還是挺大的。

所以,當他感知到這股積蓄中的力量不會對他造成傷害之後,也就不那麼糾結了。

叮冬——

好巧不巧,變化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正在大街上行走的艾森,突然臉色微變,眼睛閉上之後靜靜地體會了起來。

卻聽見那一聲彷若水滴滴入水中的響聲之後,一抹漣漪蕩起,掀起了一陣陣特殊的律動。那一滴水珠沿著這種律動飛速旋轉顫動,繼而穿過無盡時空跨入艾森所處的時代。

緊接著,那一滴水珠攜帶著無法言明的力量直接從他心頭湧出。

好似憑空出現一般,那一滴水珠從體內迸現,從艾森體內浮現之後,頃刻間便化作一道滔天巨浪,從頭到尾將他的身體“洗禮”了一遍。

未等艾森有什麼反應,那一滴水珠所化的巨浪從他身體沖刷而過之後,重新化作一滴水珠,然後從他體內直接衝了出來。

沒錯!那未知之處不斷積蓄的力量,似乎直接降臨了。

艾森睜開眼睛之後,便見到體內衝出的一滴水珠,晶瑩剔透,彷彿世間最清澈的明珠一般,璀璨的讓人心醉。

那一滴水珠從他體內衝出,徑直在艾森所處的地方掀起了一道漣漪,將四周的空間扭曲起來,似乎要直接破空而去。

緊接著,只見艾森所待的映象空間迅速被扭曲,旋轉,彷彿籠罩在湖面的漩渦一般,一個細長的通道橫亙在他的面前。

波——

那水滴從漩渦入口鑽入,透過那細長的通道時,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聲音,似乎打破了某個界限一般。

看到這一幕,艾森卻是福至心靈一般靈光一閃,直接從頭上捻下一根頭髮,摘下來之後以契約之力連結,然後直接將一段記憶體分化出來寄居其上,再施法讓它跟在那滴水珠之後,一同穿過了那條突然出現的細長通道。

這番動作方才做完。

緊接著,艾森就看到那被扭曲不斷旋轉的空間迅速被撫平,好似之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一般。

不過,艾森的視線卻不在這裡,而是看著那一滴水珠和其後跟著的一根頭髮。

它們好似直接從艾森所處的映象空間穿行而過,跨越了時空來到了現實世界一般,朝著一個方向迅速飛舞了過去。

念頭微動間,艾森身形一動,彷彿跨越了空間一般,直接邁步跟了上去。

那滴水珠不斷飛舞,來到一處高樓前,徑直穿過門扉進入了四樓。

艾森迅速跟上,來到大門處,看到那門外懸掛著“翡色森林影視公司”標識的時候,好似想到了什麼,童孔便是一縮。

隨後,艾森沒有進入,而是直接將視線透過大門,看著那滴水珠徑直的沒入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身體之中。

那少年身材看起來頗為壯實,其姿態似乎帶有一絲慵懶。但看其面部,便會赫然發現,那正是當年還未跨入巫師界的艾森自己。

只見那滴水珠融入身體消失不見之後,他的表情便是一愣,緊接著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狂喜。

在大門外看著這一切的艾森,心念一動,指揮著那根跟在水珠之後的頭髮,徑直鑽入他的腦袋,化作一根普通頭髮隱藏了起來。

隨後,艾森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澹澹的笑容。

這一幕的變化,到了這裡的時候,艾森已經猜測到是怎麼回事了。

很明顯,那從未知之處積蓄的力量,或者說信仰之力,突然降臨到他的體內,然後引發了一系列的變化。

這種變化對於現在的他,好似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就連先前那一滴水珠化作巨浪在身體內洗禮沖刷,好似也沒什麼變化。但在那之後,那滴水珠重新衝出,直接跨越世界從映象空間穿行到現實世界,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番變化,艾森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他當時靈光一閃,分化了一道記憶體寄居在自己的一根頭髮上,然後施法讓其尾隨那滴水珠,一同穿過了世界的屏障,將其送入了現實世界。

緊接著,那滴水珠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了還在翡色森林影視公司上班的他,然後融入了他的體內。

要說為什麼會產生這一系列的變化,艾森確實不知道。

但聯想到當初發生的事情,艾森卻是已經明白了。

沒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初他的金手指的覺醒時間,好像就是這個時間來著——1990年的7月4號,差不多正好是早上10點。

視線微動,就見過去的他,在辦公位上糾結了一會兒後,埋頭寫了幾分鐘的什麼東西,然後徑直起身走向了經理辦公室。

“經理,我要辭職!”過去的他將剛剛寫的東西遞給了一個頭髮稀疏、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

看到這一幕,艾森收回視線露出了恍然之色。

這下應該沒錯了!

如果艾森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一滴水珠的力量融合到了過去的他的體內,然後啟用了金手指的力量,從而使得金手指覺醒,讓他擁有了魔力。

“也就是說,是信仰之力幫我啟用了金手指?”艾森沉思著,看了一眼大門口那“翡色森林影視公司”幾個大字,一個閃身消失重新出現在外面的街道上。

穿行在人群之中,腳踏陽光投射而下落於地上的斑駁的影子,艾森思考著先前發生的那一幕,思考著這一切發生的過程。

這是一個無法確定的事情,但在艾森的推測中,過程大致上應該是這樣的:

【一萬年前的他,留下一些相關的“神話痕跡”,然後經過近萬年時間的發展演化,艾森成為了那個世界中的神明的一員。

於是,有一部分人類開始信仰他,開始宣揚他的“神名”等等。如此,信仰之力便產生了。

然後就是信仰之力的積蓄,彷彿水池當中的水一般一直積蓄,一直到信仰之力滿溢,足以跨越時空降臨到身處於1990年的現實世界的映象空間。

於是,那積蓄到足夠力量的信仰之力以一滴水珠的方式直接跨時空降臨到他的體內。

但是,那一滴水珠所化的巨浪只是洗刷了一下他的身體,然後它又重新化作了水珠,從他體內衝了出去。

緊接著,那一滴水珠直接貫通了映象空間和現實世界的界限,融進了過去的艾森的體內,啟用了他的金手指。】

雖然事情的過程也僅僅是艾森的猜測,但他覺得事情的真相很可能就是這般。即便有所差別,估計也差不到哪裡。

“信仰之力?”艾森微微感慨著,再一次感受著那未知之處積蓄的力量。

不過這一次,他感受到的情況卻是變化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滿溢的信仰之力因為跨越時空而耗費的緣故,他此刻再感受時,卻感受到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那信仰之力的不斷積蓄,不斷在水池當中積蓄的力量,好似被耗費乾淨了一般。原本像是在水池當中積蓄水流一般的信仰之力,水池也直接乾涸了。

此刻,艾森只隱隱感覺到,那一滴滴水珠,不斷地從虛空中誕生,然後滴落於乾涸的水池中,濺起一抹抹的塵埃。

興許,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那乾涸的水池才會被慢慢浸溼,然後再花費一段時間,才會在水池池底積蓄出新的“水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我回到過去時空,傳播‘神名’的選擇是正確的。”念及此處,艾森不由得點了點頭。

不過,信仰之力有什麼用呢?轉念間,艾森又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此前,那一滴水珠跨時空降臨到他體內,並沒有呆多久就直接離開了。

作用嘛,艾森也看到了,就是把他的金手指給啟用了。

當然了,艾森不否認這一點非常重要。

畢竟,如果不是金手指被啟用,那他也不可能進入巫師界成為一個巫師,更不可能有現如今的成就。

只是,信仰之力的作用應該不單單就這麼一點吧!

這般想著,艾森眼睛微閉,再度感知起了體內的情況。感知完畢之後,他還直接給拉普拉斯妖系統下了自檢的指令。

半晌,艾森睜開眼睛伸手一攤,將《艾森之書》拿了出來。

感受著和《艾森之書》締結的契約之力,艾森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微微點了點頭。

沒錯,那一滴水珠化作巨浪在他體內沖刷而過之後,他和《艾森之書》締結的契約之力一下子穩固了不少。

不過可惜的是,他先前嘗試了一下,要以契約之力延伸到赫敏身上的時候,卻是直接失敗了。

顯然,他以《艾森之書》為中轉站,跟赫敏簽訂的契約,還不足以直接跨越時間和空間進行聯絡。

“信仰之力啊!”念頭轉動間,艾森微笑著搖了搖頭。

他估計,如果現在就有很多滴信仰之力所化的水珠降臨到他體內,繼續強化他和《艾森之書》的契約之力。那麼,沒準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直接跨時空跟赫敏進行溝通了。

甚至於說,他都能以赫敏體內的契約之力為定位,直接返回到現實世界也說不定。

但可惜的是,艾森先前感知過了,那信仰之力被耗光之後,要再積蓄出來足夠跨越時空降臨到他體內的信仰之力,得花費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了。

什麼?你說艾森剛剛不是分化了一道記憶體寄居在頭髮上,然後藉著那一滴貫穿映象空間和現實世界的信仰之力之便,直接藏在了過去的他的身上?

這麼說是沒錯,艾森現在也能憑藉契約之力的感應,遙遙控制那一根扎在過去的他的頭上的那根頭髮。

但問題是,單憑這一根頭髮的聯絡,艾森是不可能對現實世界作出定位的。

因為上面延伸出來的契約之力,是他跟《艾森之書》締結的契約。並不像現實世界中赫敏跟《艾森之書》締結的契約那樣。

就好像站在井底的艾森,要爬上井口一樣。他自己仍一根繩子扔到井口之外,並不意味著他就能抓著繩子爬出去。

因為很明顯,他只是把繩子扔出了井口之外,繩子只是接觸到了井口外的世界,它並沒有被固定在井口外的某處。所以他自然沒辦法發力。

相反,如果現實世界中的赫敏跟他籤訂契約,就相當於站在井底的艾森,他仍在井口之外的繩子被外面的人抓住了一樣。

這樣一來,艾森要爬上井口,就容易得多了。

因此,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很明顯了——與其要等待那未知之處的信仰之力繼續積蓄,從而降臨到艾森體內不斷強化他和《艾森之書》的契約之力。

不如在等待幾年時間,然後遙控那一根頭髮,悄悄地接觸洛哈特,將那一道記憶體寄居在他的身體上。

然後在三強爭霸賽報名的時候,藉機將寫有他名字的紙條扔進火焰杯之中。

什麼?你說他為什麼要弄的這麼麻煩?其實艾森也不想這麼做,但從歷史的發展程序來看的話,他自己好像就是這麼做的哎!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在接觸洛哈特的時候,將念頭寄居在其身上,然後操控對方將寫有艾森名字的紙條扔進火焰杯。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將注意力放在契約上面。

然後,他打造了《艾森之書》,開創了同生咒和隨生咒,最終去跟赫敏簽訂了契約。

而這一切,在艾森的記憶中,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那麼結合現在的經歷來看,就能得出一個很明顯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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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艾森記憶中發生的那些事,都是他現在身處於映象空間時,所做的謀劃而已。目的,自然是想要跟赫敏籤訂契約,從而引導他返回現實世界。

“是這樣嗎?沒錯,應該是這樣沒錯了!”艾森臉上露出了笑容。

噔噔——

一陣腳步聲傳來,艾森扭頭看去。

一道肩膀上掛著手提包的身影從街道旁邊的一座高樓中走出,轉身進入了街角的一家咖啡店。

那是剛剛啟用金手指時候的他。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如果沒有意外,他還會在咖啡店內自主編寫一些功法來嘗試“拍書”進行學習。

學習未果之後,他就要從破釜酒吧開始,進入巫師界了!

唔——,恍然如夢啊!

感嘆一聲之後,艾森搖搖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