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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緣起性空(不管懂不懂看就完事了,有彩蛋)

國興寺建成於唐代乾符四年,在宋朝的時候被大火燒燬。

現在遺址上的寺廟是依照當年的形制,於1992年修建的,相比於其他千年古剎多了些華美,少了幾分滄桑,正好符合《悟空》所在的年代。

守門的僧人領著孟時和管斌從大雄寶殿旁過,在前往玉湖庵的山路前停下來,雙手合十躬身行禮,“請二位施主自行上山。”

管斌跟孟時回禮,目送他離開後,小聲說,“給你題字的那位是這裡的主持?”

“不是主持,不過應該也挺厲害,至少跟主持步禪大師關係很好。”孟時爬了幾個小時的山路,有些乏了,在山路邊蹲下,拿出煙。

管斌說,“在這裡抽菸不太好吧……”

孟時指了指面前不遠處的大雄寶殿,再比一下身後雲霧繚繞的山路盡頭,說,“前面是淨土,後面也是淨土。”摸出打火機把煙點燃,指了指自己,“我是凡俗,凡俗的人想抽菸,自然就抽菸。”說著把一根煙和打火機給管斌遞了過去。

管斌面對他層出不窮的歪理,無力反駁。

他接過煙,但在晨鐘、晨誦的肅穆氣氛中,舉了幾下打火機,最終沒把煙點燃,說,“那……那行生大師怎麼知道你會來?”

孟時很快抽完煙,按滅在鞋底,菸頭收進煙盒,說,“你等一問下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兩人一路往上。

經過玉湖潭時,遇見了打水的行生。

乾瘦黝黑的行生抬頭看到孟時,笑道,“施主比老和尚想的早了許多。”

孟時笑的親切,說,“小子是想您了。”

管斌默默的移開視線,不敢去看老和尚明亮的眼睛,如果一切真像孟時之前說的那樣,那這貨就是來“偷襲”一個年老的出家人。

老和尚笑,“小施主的話,老和尚不信。”

管斌驚訝的轉回了頭,他感覺這老和尚說話的風格和孟時有些像,都直接的不講道理。

孟時看了看石梯路,往上一些,找了條小路往老和尚那邊走,“想您可不是誑語,離開玉湖庵後幾天,您是夜夜入小子夢中啊。”

行生把桶提起來,說,“看來小施主是真的想老和尚了,只是不知,老和尚在夢中是否有與施主說些什麼沒有。”

孟時說,“那倒是沒有,小子白天想您為什麼幫我這麼多,晚上做夢,您這張老臉一出現,還沒開口,小子就被嚇醒了,欠債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啊。”

所以,你就準備越欠越多,直到債多了不愁的地步是吧!你是真敢做啊!管斌心裡瘋狂吐槽。

老和尚聽孟時的話,哈哈大笑。

孟時過去將他手裡的水桶接過來,說,“小子跟家裡一個長輩請教了您的廟號、法號,長輩說他不曉得大悲寺,但說您該是出身少林,又持八關齋戒,行腳雲遊,言‘禪分南北,佛不分南北’,該是五宗並宏,南北共融的高僧。”

走在孟時身前的行生,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高僧不敢當,就是個到處亂走,什麼都學的老和尚罷了。”

他承認孟時說的沒錯,又問,“施主的這位長輩也是修佛?是出家,還是居士?”

孟時說,“我這位阿公年輕時候跑江湖算命,後來一直在村裡給人做做法事,按他自己的說法,是個半吊子師公,上不了檯面。”

行生聽他這麼說,便也不再問。

……

三人進到玉湖庵,老和尚幫孟時托起木桶,把水倒入水缸。

孟時伸展了下腰背,“您這裡有沒有吃的,餓了。”

行生笑道,“還剩下些小菜,給二位熬點粥吃。”

管斌急忙說,“大師,我去就行了。”

行生點頭,“廚房在那邊,施主去吧。”

孟時說,“熬的稀一點,我喜歡喝粥湯。”

管斌一下子面對兩個直接的人,一時說不出話來,埋頭做飯去了。

天冷,孟時和行生便沒有在院子裡坐。

玉湖庵是四合院樣式的僧舍。

建於宋朝。

國興寺經歷過大火重建,而玉湖庵傳承始終,屋內青磚鋪地,陳設簡單,木質的桌椅呈現出古舊的色澤。

兩人隔著老式方桌,面對面坐下。

孟時說,“有個朋友說‘緣,既是偶然,又是必然’,我那位長輩說,我跟您之間是甘露不潤無根之草,是為緣起,敢問大師,何為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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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生把手放在桌面上,說,“施主認為這張桌子是怎麼來的?”

孟時說,“木匠打造的。”

說完,又自己提了一個問題,“木匠為什麼打造。”

他自問自答,“因為有人需要一張這樣的桌子。”

行生笑,把他的話接過來,說,“有人需要桌子,就有人進山伐木,木頭被送到木匠手裡,木匠將木頭打造成桌子,最後桌子放在了這間禪房之中,所以老和尚說這張桌子是各種因緣際會聚合而成,人來到世上亦如是,萬事萬物皆是如此,施主覺得如何。”

孟時想了下,說,“伐木工在一片森林中挑選了一顆樹,這棵樹是偶然間被選中,但這種偶然可能在它破土而出的那一刻就註定了,這就是緣?”

行生說,“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緣起則聚,緣滅則散,就如同這張桌子,那一天不被需要了,壞了,從屋裡搬出去,緣就盡了,國興寺建於唐是為緣起,毀於宋是為緣滅,你我,匆匆百年,生是與世界的緣起,死便是緣滅。”

孟時點了點頭。

行生給《悟空》的劇本題字是緣起,如果不放在心上,離開種藍山那一刻就是緣滅。

但是孟時做不到這樣,緣就延續了,但是這個緣總有滅的一天,行生不能萬歲,孟時也不能。

孟時又問,“那何謂緣起性空。”

行生把放在桌子上的手舉起來,放在兩人中間,五指張開,說,“這是面鏡子。”

孟時點頭。

出來倒淘米水的管斌,看見這一幕,有點懵,什麼鏡子?哪有鏡子?是你們有毛病,還是我有毛病?

行生指著‘鏡子’,說,“施主在鏡子前,鏡子便現施主,施主與鏡子緣起。”

行生把手放下,“施主離開鏡子,施主與鏡子緣滅。而就鏡子本身來說,它沒有人這個相,是鏡子遇緣現出來的人相,鏡子在沒有遇到施主的時候,鏡子本體就叫空。

人來到鏡子前就是緣起,鏡子本體沒有人就叫性空。

把自性比作鏡子,自性本空能現萬物,自性本空能生萬法,而自性本體,空無一物,自性遇緣生的萬法,現的萬有,自性本體本來沒有,正所謂,緣起性空本無物,作用現有不可逐。因緣生法法無法,緣起緣滅相是假。”

孟時連連點頭,開心的說,“佛說世界,既非世界,是名世界。”

老和尚頷首,撫須,“善哉,善哉。”

管斌一臉懵逼,怎麼就善哉善哉了?

你們在說什麼?

為什麼我每個字都聽懂了,它們連在一起,但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你們有毛病,還是我有毛病!救救我,救救我!

孟時說,“我欠大師,既非欠大師,是名欠大師。”

“我欠你”這件事發生了,它叫孟時欠行生天大的人情。

不過,這是照進本性的“妄相”需要空掉,就自性本空來說,我不欠你,這個人情被“空”掉了。

但是“我欠你”是已經發生的,是因緣際會聚合而成的,這個“緣起”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我承認我欠你。

這是一個肯定,否定,再肯定的過程,而前一個肯定,經過否定之後,性質不同了。

行生頗為嚴肅的說,“以貧僧看來,施主現在進則步入淨土,退則滾滾紅塵,距離‘證法’僅有一步之遙,只是這一步難如登天,需要靜心參悟。”

孟時說,“我與您,與佛的‘緣’便只到這裡了。”

行生笑道,“小施主今日來可是想多欠貧僧一些。”

孟時也不客氣,說,“正是。”

…………

作者說是這一章的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