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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科爾特斯的遠征(10)

之前和特拉斯卡拉人結盟的基礎是因為科爾特斯的拳頭比較大,特拉斯卡拉人打不過,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上科爾特斯的一些小花招和利誘最終才使特拉斯卡拉人成為自己的盟友。而現在的西班牙人可以說是窘迫到了極點,雖然在奧通巴一役在中可以說是與整個墨西哥較量並且戰而勝之,看起來風光無比,但是自己知自家事,在西班牙人風光背後,是整個部隊都缺衣少食,缺乏休息,而且幾乎人人帶傷,有很多人都亟需救治;所有的火器都丟在了突圍的道路上,喪失了技術上的極大優勢,現在的西班牙軍隊就是一個紙糊的老虎,外表看上去威風凜凜,其實只要一陣風就能吹到。儘管科爾特斯想先去試探一下特拉斯卡拉人的態度,但是實際情況卻讓不他不得不賭一把,如果在拖延下去,恐怕已成強弩之末的軍隊就會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科爾特斯帶著他的部隊向著特拉斯卡拉前進,“兄弟們,再加把勁兒,馬上就到特拉斯卡拉了,無數美食和佳釀正等著我們呢,等到了地方我給你們放假三天!”科爾特斯鎮定和樂觀的情緒感染了整個部隊,大家對開始憧憬著之後的生活,但是科爾特斯的鎮定和樂觀都是轉出來的,他的內心十分的焦急,他現在正急切等候著斥候的訊息。斥候回來了,帶來了特拉斯卡拉人的態度,科爾特斯嚴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逝。上帝保佑,他還沒有拋棄他的子民,特拉斯卡拉人依舊保持著忠誠。而這時的科爾特斯展現出了自己卓越的戰略眼光,他敏銳地看出了當下最應該做的事:鞏固和加強與特拉斯卡拉人之間的聯盟,為此他採取了三步措施:

第一,約束部隊,當一個歷經血戰的部隊在戰鬥結束之後,往往需要發洩因為殘酷的戰鬥而一支積攢下來的戾氣,這也是歷史上為什麼很多帶領著部隊進行遠征的傑出統帥會允許部下在戰爭勝利之後進行屠城或者進行燒殺搶掠,不是他們看不出來這樣做會讓自己留下千古的罵名,也不是看不到會使之後的戰鬥更加殘酷,是因為他們也沒有辦法,如果在經歷了一段長時間的高強度作戰之後,還不給士兵們一個發洩的途徑,如果這些積攢下來的戾氣發洩不出去,那麼這支部隊會越來越難以駕馭,而等到最後一定兵變,運氣好點的、平時得民心的統帥沒準還能保住一條命,而要是平時就不招人待見的,估計就再也找不著這個人了。所以,遠征在外的軍隊時不時的屠個城、燒個殺什麼的也就很正常了。但是科爾特斯為了穩固與特拉斯卡拉人的聯盟,就約束手底下那群百戰餘生的士兵不能拿當地人的一絲一毫,做到秋毫無犯。總有些人認為這是科爾特斯在做樣子給特拉斯卡拉人看,沒怎麼當真,但是這次劇本可不是按照他們想象中那麼進行的,等待他們的是鋒利的屠刀。透過毫不留情的殺雞儆猴,科爾特斯成功控制了這個軍隊的軍紀。而特拉斯卡拉人一看,感動的是熱淚盈眶啊,為了我們的一點東西就把自己手底下跟隨多年的小弟給殺了,真是好人啊,這盟友,靠譜!當然高興的特拉斯卡拉人是看不出強顏歡笑的科爾特斯禁咬的後槽牙。

第二,科爾特斯還將剩餘的不多的財報基本上都分給了特拉斯卡拉人的首領,這下讓他們更感動了。我去,不但不要我的東西,而且還不讓士兵明搶,現在居然還給我們這麼的寶貝,真是靠譜的好朋友啊!當然,他們依然看不見強顏歡笑的科爾特斯禁咬的後槽牙。

科爾特斯知道當下士兵們的狀態很不穩定,當下只是自己用強制手段勉強控制了士兵,士兵們處在時刻爆發的邊緣,如果不儘快給他們找個突破口的話,早晚有一天士兵這把火會燒在我自己身上。而且當下與特拉斯卡拉人的結盟貌似很堅固,但是如果自己一直不用戰績去說明西班牙人還有很強戰鬥力的話,估計到最後特拉斯卡拉人會輕易地在墨西哥人和自己之間做出抉擇,會一腳把自己踢在一邊而去抱墨西哥人的大腿。而且對墨西哥人的仇恨也在心裡刺激著他,科爾特斯決定儘快、馬上出發,和墨西哥人戰鬥。

雖然科爾特斯帶著西班牙和特拉斯卡拉人的聯軍出來準備找墨西哥人的晦氣,但是卻並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穩妥的選擇了復仇之戰的首個目標:位於墨西哥邊境的特配亞卡等村落。因為這些村落的實力肯定不強,打起來比較容易,就算墨西哥人知道了之後過來支援也會需要時間,而且數量不會太多。戰場的形勢充分表現出了科爾特斯準確的判斷,當地村落和趕來的墨西哥人的聯軍被西班牙和特拉斯卡拉人輕易打敗,而且對於這一站,所有的西班牙人都憋著氣呢,都準備著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呢,在戰場上展現出了很強的戰鬥力。這一下就把這些村落的當地人當蒙了,這不對啊,墨西哥人坑我啊,這西班牙人根本不是什麼軟柿子啊,這完全是硬核桃絕對能崩壞了滿嘴的牙。原來當墨西哥人在墨西哥城一戰以及西班牙突圍戰的時候可以說是揚眉吐氣了一把,把墨西哥人打得跟孫子似的,而且還俘虜了很多的西班牙人,這好不容易打贏了,不得滿世界宣傳宣傳,就跟一直沒錢的人突然有一夜暴富之後,他不得是個人都得顯擺顯擺啊。而在顯擺的時候,對西班牙人肯定就沒什麼好話了,而那些沒見過西班牙人的部落的人一看那些黑壓壓的俘虜,立馬就覺得墨西哥人說的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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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現實一下子就給了那些被墨西哥人忽悠的人當頭一棒,在知道被墨西哥人欺騙並且得知真相之後,那些人義憤填膺,你們墨西哥人居然騙我們,太讓人氣憤了,不行,我們要站在西班牙人一邊打他們才能消我心頭之恨。就這樣,特配亞卡等地的人也站在了科爾特斯一邊。

而上帝似乎真的是厭惡了墨西哥人,就在科爾特斯正在進攻墨西哥周邊部落不斷削弱墨西哥的實力的時候,墨西哥的國王死了。大家應該還記得上一個傀儡國王蒙特蘇馬是在墨西哥城之戰的時候被墨西哥人自己給殺了,當然具體原因不得而知,但是我覺得這肯定是墨西哥人有意為之,或者是有野心家想借這個機會除掉蒙特蘇馬,自己當國王。反正蒙特蘇馬就是死了,然後墨西哥人又重新選出了一個國王,這個國王還是能夠控制墨西哥全域性的,要不然也沒能力集結幾乎整個墨西哥的兵力去和西班牙人打奧通巴大戰;但是這個國王還沒把國王的寶座坐熱乎,然後就死在了天花上——一種由西班牙人帶來的疾病,有的讀者小時候應該在胳膊上“種過痘”,而這個“種痘”就是在為我們打天花疫苗。當時的墨西哥沒這種病,所以當天花傳播過來之後很多人就得病了,其中就包括這個悲劇的新任墨西哥國王,這個國王很快就掛了,因為掛的太早以至於我都找不到他的名字,姑且稱之為無名氏國王吧。在這個無名氏國王死了之後,墨西哥人又選出了一個新國王,這個國王年少有為且英勇善戰,但是卻是個有勇無謀的主,不知道使用手腕去拉攏、團結墨西哥的大小首領,這就讓本來就處在科爾特斯進攻下的不斷削弱的墨西哥更加人心惶惶,使墨西哥聯軍開始解體。而這位主有名字,叫瓜特穆斯,他還有一個特殊的稱號——墨西哥末代國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