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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科爾特斯的遠征(2)

在1519年的復活節之前,科爾特斯終於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率領著那群如餓狼般貪婪的部下,向墨西哥伸出了魔爪。

他的船隊首先在距墨西哥王國不遠的聖胡安德魯盧阿港登陸,墨西哥國王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科爾特斯之前打的那幾仗,估計被嚇得夠嗆,因為在科爾特斯登陸不久墨西哥國王的使臣就到了,並且帶上了極為貴重的禮物,然後告訴科爾特斯說你們別來了,我們這什麼都沒有,而且路上還特難走,萬一摔著怎麼辦啊,你們就收下我們的禮物,趕緊回去吧,多好啊。但是科爾特斯的目的是什麼?他的目的就是墨西哥的財富,現在一看我還沒打呢,你們就給我送這麼東西,要是我打過去,你們還不得立馬就得投降?整個遠徵隊都在那摩拳擦掌,恨不得肋生雙翅立馬就飛到墨西哥城去。這就是綏靖政策,當你覺得忍一時風平浪靜的時候,沒準別人就認為你就是懦弱,誰都能上來踩一腳,而變得變本加厲,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例如二戰中的英法,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受到鼓舞的科爾特斯,繼續向他的目標前進,尋找更近的登陸點,並最終在韋拉克魯斯附近登入,而這裡據墨西哥王國都城墨西哥只有270千米,而從海岸到墨西哥城之間首先是一個狹窄的沿海平原地帶,之後的絕大部分地段都是墨西哥的山地,這些地區環境比較惡劣,有句話說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一方面說明環境惡劣地區的人民風都比較彪悍,打起仗來悍不畏死,第二點就是沒見過什麼世面。墨西哥山地的部落在和科爾特斯的軍隊舉行了幾次“友好的”武裝聚會之後發現這打不過啊,雙方沒在同一個水平上啊,而且科爾特斯在打敗當地部落之後首先進行了一通威脅,然後又進行利誘和賄賂,這一通“蘿蔔加大棒”的組合拳打的當地人找不著北,最終淪為了科爾特斯的附庸。在當代美帝不也正是用的這一手麼,一手美元一手M4,打的多少國家甘心做美國小弟。

西班牙軍隊繼續前行,而這時科爾特斯遇到了遠征途中的第一個重大困難:士兵們不想繼續前進了。說他們不想佔有墨西哥的財富打死我我也不信,他們是覺得我得有命去搶啊,因為到墨西哥城還得過一片茫茫的山地,當時又不是現在還有個山路,一不留神摔下去絕對就去見耶穌了,而且這路本來就不好走,還有當地部落的阻攔,這還怎麼過?!科爾特斯在這時表現出了一個卓越指揮官的素質,他首先殺掉了帶頭鬧事的,然後當著士兵的面把船就給鑿沉了,這意思特明顯:行了,哥幾個,現在沒有回頭路了,要想活著回去,那就向前吧。正是科爾特斯以自己的智慧和毅力,帶領著西班牙遠征軍度過了第一個難關。加油吧,科爾特斯,更大的困難就在不遠處。

在所有通往墨西哥的道路中,透過特拉斯卡拉地區的路線是最佳路線,而且特拉斯卡拉地區的部落跟墨西哥是死敵,雙方經常發生戰爭,這就讓科爾特斯理所當然的覺得雙方結成反對墨西哥的同盟是天經地義的事,因為在歐洲人的思維裡認為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雙方都有共同的敵人。但是中國有句話說得好啊,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更何況墨西哥之間還隔著一個大西洋,在科爾特斯看來根本就沒有懸念的提議結果特拉斯卡人死活不同意,這沒法了,談不攏,就只能在戰場上說話了。

從西班牙軍隊踏入特拉斯卡拉邊境後沒多久,戰鬥就開始了,一隊約3000人的伏兵突然衝出來,妄圖殺科爾特斯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當時的西班牙軍隊確實是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之一,別看他們只有600人,在面對是自身5倍敵軍的時候依然沉著鎮定,他們結成著名的西班牙大方陣,騎兵也時不時地從兩側進行衝殺。面對西班牙軍隊無懈可擊的防禦,特拉斯卡拉人不甘的退了下去,在得到增援之後,在第二天,有6000名特拉斯卡拉人向西班牙軍隊再次發起衝鋒,然而西班牙人的陣地依舊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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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連作戰兩天之後,就是強大的西班牙軍隊也感到了一陣陣疲憊,在贏得兩次戰鬥的勝利之後,科爾特斯沒有讓軍隊繼續前進,因為士兵們太疲憊了,血戰之後的士兵甚至都沒有脫下重達幾十斤的盔甲的力氣,他們太需要休息了。在緊張休息一夜之後,西班牙人儘管仍舊疲憊但是仍排成整齊的佇列準備迎接特拉斯特拉人的挑戰,這時斥候回來了,帶來了一個讓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議的訊息:特拉斯卡拉人退了,整個營地爆發出一陣歡呼,但科爾斯特卻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我們的印第安盟友說特拉斯卡人悍不畏死,沒道理只是輸了兩場戰鬥就讓他們退卻,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是我的印第安盟友背叛了我還是特拉斯特拉人發生了什麼大事?科爾特斯不知道原因,他強自按下心中的不安,並盡最大的努力讓他的軍隊得到最大的休整。

謎題的答案很快就揭曉了,三天之後,當漫山遍野的特拉斯卡拉人出現在西班牙軍隊面前之後,科爾特斯慢慢撥出了一口氣。儘管面對著不知道多少倍的敵人,儘管對面的呼和聲簡直能把耳膜震裂,儘管處在沒有援軍的敵人的土地上,但西班牙士兵的手依舊緊緊地握著武器,他們的軍姿依舊挺拔,他們的眼神依舊堅毅,他們是最優秀的軍人。戰鬥開始了。漫山遍野的特拉斯卡拉人呼嘯著發起衝鋒,鋪天蓋地的箭矢一波波地向著對面射去,而西班牙人依舊排成了那著名的西班牙大方陣,他們的陣地就像是海中的礁石,任憑特拉斯卡拉的人海反覆衝擊仍舊巋然不動。殘酷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天,最終特拉斯卡拉人退卻了,並且第一次對西班牙軍隊產生了畏懼,西班牙人最終獲得了勝利。

但是獲勝之後的西班牙人也不好受,我們都知道一個詞叫水土不服,有很多士兵就因此生病,就連科爾特斯本人也未能幸免,而且西班牙軍隊歷經血戰,雖然防護措施比較到位,只有45個人去見耶穌,但是剩下的人幾乎都個個帶傷。但是整個軍隊的士氣卻沒有因此而崩潰,這個看似不正常的現象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無路可退了,把船都燒了,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為了活命就只能戰鬥下去,直到對手屈服,或者流進自己的一滴血。

作為對手的特拉斯卡拉人的狀況更是不堪,因為他們只是一個鬆散的部落聯盟,當一切順利的時候肯定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沒什麼問題,但是一旦遇到比較大的挫折之後,那些矛盾自然而然就會暴露出來,我們身邊不有很多這樣的例子麼,合夥做生意,在順風順水時,談笑風生恨不得拜把子,但是一旦虧了,就開始互相推卸責任,立馬就從好兄弟變成殺父仇人了。而且當時的特拉斯卡拉人也對西班牙軍隊充滿了恐懼,他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就是打不死,在最後一次嘗試——夜襲西班牙軍隊營地——失敗後,特拉斯卡拉人最終垂下了他們高貴的頭顱。

科爾特斯在收服特拉斯卡拉人之後,最強大的特拉斯卡拉部落聯盟站到西班牙人一邊,不僅給科爾特斯讓出了最接近墨西哥城的高山要隘,而且忠誠可靠地派出大量援兵助戰,使西班牙軍能在長期的墨西哥戰役中,有一個穩定的後方和兵力補給源。這是西班牙人最後勝利的關鍵一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