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位不知名作家楓瀾月所寫的《我的妹妹是主唱》，充其量只不過是孫承楓和曹誠拿來調侃兩句的笑料而已。因此，在開過玩笑之後，曹誠也就說回了正事。
“老大，我得和你彙報一下Red Velvet今年大致的工作安排。
既然大小姐已經回來了，那第四張迷你專輯的迴歸也要立刻提上日程了。您和我說大小姐即使是在度假，也沒有耽誤練習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吧？那我就把她們的迴歸安排在二月初了啊。”
聽了這話，孫承楓只能尷尬地一笑。因為這段時間裡，自家妹妹練習姑且也是練習了的，但你要說她練得有多認真……孫承楓也實在是不好評價。
而孫承楓此時的表情，自然也被坐在他對面的曹誠盡收眼底。也就是這一眼，讓曹誠瞬間喪失了對孫承楓的信任。他坐直了身子，挑了挑眉道：
“老大，這事兒你可給我個準信兒啊，咱可不是在鬧著玩兒呢。”
而面對曹誠的質問，心裡沒底的孫承楓費了好大勁才憋出了一句：
“……你放心吧，我保證小完對得起觀眾。”
然而，即使孫承楓這麼說，曹誠的眼神中卻還是寫滿了懷疑。而面對曹誠的這副模樣，孫承楓忍不住惱羞成怒道：
“行了啊，別耽誤時間！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你不是說和我匯報工作嘛，光看著我幹嘛啊，繼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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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對著氣急敗壞的孫承楓，剛剛還一臉正色的曹誠此時卻是不急了。只見他揣起了手，搖了搖頭，慢悠悠地回道：
“……老大，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練習的事情我相信老大你，就不過問了。但有件事你可得給我交個底。老大你。平時有認真地做好措施吧？”
？！
你這是什麼話？當然有了！要不是因為做了措施，我和小完怎麼可能在我爸媽面前露餡？可是！
“我為什麼要和你討論這種事情？我拒絕回答。”
孫承楓一邊說，一邊正義凜然地翻了個白眼兒。曹誠你是飄了啊，這種事你也敢問，領導的私事你也敢打聽？我誓死捍衛我的隱私權，必不可能和你說！今日我必須得讓你明白明白什麼叫合理健康的上下級關係！
然而，面對態度堅決的孫承楓，曹誠卻只是攤了攤手，老神在在地回道：
“老大，我也不想打聽啊，但你剛才這個反應，讓我意識到了練習不是唯一的問題。相比於練習，萬一裴珠泫和孫承完這二位姑奶奶在活動期間意外懷孕了，那責任算誰的？
嗯，這麼說也不對，責任肯定是算您的，但善後的事情還不是我們來做。所以，與其到時候手忙腳亂地收拾爛攤子，還不如您提前交個底，我們也好及時調整安排。
哦，對了，金智秀和俞定延那邊的情況也麻煩您說一下。我也好及時和JYP還有YG那邊溝通。嗯，林允兒那邊就不用了。她今年主動要求削減了自己的工作，所以你們隨意。”
看著曹誠一本正經、甚至拿出了紙筆準備認真記錄的樣子，孫承楓不禁一時氣結。但現在孫承楓也沒辦法反駁曹誠，一來這貨雖然欠，但他的話確實有道理；二來孫承楓確實有那麼幾次情之所至，把這茬兒給忘了。所以現在這事，孫承楓還真就不敢打包票。因此孫承楓只能支支吾吾道：
“你看你這話說的，沒看過《老友記》嘛，安全套的避孕率只有百分之九十七啊。所以，你讓我給個準話，這個要求從本質上就不合理啊。”
然而聽了孫承楓的話之後，曹誠就只是默默地望著他。等到孫承楓自己開始心裡發虛的時候，他才拿起筆，在紙上“刷刷”地寫了兩行字。
“哎，你寫什麼呢。”
“沒什麼，我懂老大你的意思了。我這就安排咱們公司的所有藝人做一個全面體檢，TINK那邊我也會通知的。”
“倒、倒也不必這麼興師動眾吧……”
“那我只通知幾位老闆娘去？”
啊這，那麼顯眼，到時候豈不是更社死了？於是，在丟人和更丟人之間，孫承楓選擇了前者。
“……嗨，咱們SSW可沒那麼小家子氣。去，都去！要做就做最貴的，走咱們公司的賬！”
“……老大，這點您可以放心。這錢咱們要是不花，那JYP和YG是鐵定也不會花的。”
看著曹誠安之若素的樣子，孫承楓覺得，自己手下這位得力大將，可能是時候要挪挪位置了。
畢竟，作為三巨頭之一，去當清潔工掃一個月廁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而此時的曹誠還渾然不知自己將要大禍臨頭，繼續給孫承楓做著彙報。
“二月迴歸之後，六月要拍團綜，七月要釋出夏日迷你專輯，八月要開組合的第一場演唱會，十一月不僅要釋出正規二輯，還要舉辦霓虹的首次SHOWCASE。這就是大致的工作安排，希望老大你在這段時間裡可以安分守己，少整點新聞。”
“嗯，聽上去還挺寬鬆的啊。”
聽了這話，剛剛還滔滔不絕的曹誠瞬間沉默了。
“老大，這只是大致安排，實際的情況就是，基本全年無休，人氣TOP就更是如此。”
曹誠對孫承楓都服了。雖說咱們不是做這個起家的，但女團這生意咱好歹也做了三年了，怎麼這點事兒還需要說明呢。
“那能不能……”
“不能！如果老大你不想讓媒體亂傳你們兄妹不和，就最好不要打亂我的安排。”
“哦，對了。老大你也別去給人家Twice添亂了。人家的活兒比咱們還密，今年還要霓虹出道呢。你如果實在閒得沒事幹，可以去找金智秀玩。我打聽了，她們組合下一次迴歸是六月的事了。”
在曹誠如數家珍一般的描述下，孫承楓覺得自己身為老闆的尊嚴消失殆盡，說話的語氣也逐漸卑微。
“那，我給藝琳過個生日，總可以吧，我早就答應了人家的。”
聽到了金藝琳的名字，曹誠皺了皺眉，然後說道：
“金藝琳那孩子，是99年的吧？”
“對啊，怎麼了？”
“現在是2017年……行，可以，老大你去吧。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彭！”
伴隨著一聲門響，曹誠的身影消失在了孫承楓的視線之中，只留孫承楓一人在原地獨自凌亂。
不是，我怎麼覺得這清潔工話裡有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