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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苦澀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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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蘿蔔更新三章,晚上一章進入新疆考古。咳咳,終於推倒了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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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玲玲這些天發覺張明很奇怪。除了白天很少來學校之外,晚上也很少陪著自己了。

平常看見自己就雙眼冒紅心的,像小狗一樣圍著自己轉來轉去,現在卻是經常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走,神色中帶有憂慮,問他也不說什麼。

私下問了問爺爺,明仁堂生意正常啊,張明還是一週去一次藥店,進貨或者是找老中醫討教中醫問題什麼的。馬玲玲面子薄,她和張明交往的事情只和媽媽透露過一點點,給家裡報告的發展進度是嚴重縮水,媽媽還以為現在才到剛剛牽手階段呢。

“難道是因為那天動情,自己沒有給他?可是我才剛滿18歲啊。。。。。。”馬玲玲臉紅紅的,託著腮失神的看著窗外,連好友暗示的咳嗽聲都沒聽見,等反應過來,講臺上怒氣衝衝的更年期女教授又開始盯著她影射指責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了。

張明現在確實是很憂慮,因為方母快要不行了。

他每天晚上都要在醫院見一次方母,淡黃色靈氣每天就產生那麼一點點,遠遠不夠。張明的古玩店也不是天天能收到幾百年的古玩的,而且每天事情很多,更沒有時間去市場上淘寶撿漏。

癌症細胞正在不停吞噬方母的生命力,張明用左手試著吸收,但是收效極微,現在人體中的疾病左手也可以吸收進來,轉化成剛剛突破的紫色靈氣存起來。

但是這種人體疾病的吸收也會帶來非常大的副作用,就是連帶吸收人體正常的身體防禦機能。

類似人體白細胞殺病菌一樣,殺死病毒,白細胞自己也死一片,也就是膿。癌症細胞患處轉化成靈氣吸收進來,那麼人體血液中正常的免疫軍團細胞就會減少相應的一部分,人就變得更加脆弱。如果是個身體強壯一些的人,損失這一點免疫大軍,透過打針吃藥躺上幾天也就好了,可是到了癌症晚期的方母身上,早已油枯燈盡,是怎麼也不可行的。

吸收方母的癌症患處,簡直是直接要了方母的命。有一次試著吸收在腿部膝關節處的一處病灶,差點讓方母疼的昏死過去,這和黃色印記的靈氣直接消除癌細胞並且修復正常細胞組織完全不同。

紫色靈氣的充能是一種殘忍的奪取,有效,但是代價太大。張明不敢再試,只能乾著急,求著明仁堂的中醫們開出最好的方子抓最好的藥,可惜癌症要是這麼容易治療,那也不能叫癌症了。

方蓉請了長假每天都陪在母親身邊,張明每天晚上都要陪伴到深夜,每天積累的一點靈氣都用在止痛上。杜冷丁又開始打了,每次看見方母苦苦忍受,張明都恨不得換自己上去。

這幾天說的最多的就是等天氣熱一點之後大家一起開車出去春遊,張明像哄小孩一樣,描述著外面多姿多彩令人嚮往的生活,將自己的一些歷險經歷翻來覆去的說,想要喚起方母繼續活下去的信念。可是,張明自己都有些不忍了。這真是煎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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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玲玲發來簡訊,要請張明吃飯。這讓鬱悶了幾天的張明高興了一下。

談了有一段時間的戀愛了,不過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多,張明時不時出個差,下個鄉,更多的是簡訊電話傳遞情意。難得女朋友主動邀請自己吃飯,張明喜滋滋的回了一條“難得喲”。

很快馬玲玲簡訊又來了。“一個月了哦~”

算算日子,從兩人第一次接吻,正是一個月了。張明心中有些得意,萌妹子還是很細心專情的,雖然難追,但是追到手後就會死心塌地跟著你。

在花店買了一枝玫瑰花,不是張明小氣,而是心中有張睿的玫瑰花陰影。開車來到學校外的一個幽靜的西餐廳,很快就找到馬玲玲,張明將手中的花向前一送,笑著說道:“送你一支玫瑰!”

“謝謝~”馬玲玲笑道,“我很喜歡,終於不送那些古玩了。”

“天吶。。。。。。”張明故作驚訝,“你不知道?那個小猴子的吊墜可以買幾萬朵玫瑰了。一朵小小的玫瑰就收買了你,真是好打發~~”

馬玲玲掩嘴笑著,張明每次都這樣故意逗她,她心裡怎麼會不知呢。

隔著桌子和張明的手兩兩相握,馬玲玲笑盈盈的說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話還沒說完,張明的電話就響起。

低頭一看來電提醒,寫著乾媽兩個字,張明神色大變,連忙按了接通,電話裡傳來方蓉的哭泣聲:“媽快不行了。。。。。。”

雖然已經是預料之中,但是此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張明結束通話電話,匆匆說道:“玲玲我有急事先走了。”說完就要走。馬玲玲似乎聽到了電話裡傳來的哭聲,拉著他的手著急的問道:“什麼事情,我能幫上忙嗎?”

張明來不及多想,拉著馬玲玲飛快地往外走,急迫地說道:“我乾媽估計快不行了,我要趕去見她最後一面。”

等奧迪開動起來,張明突然覺得不妥,馬玲玲跟在身邊,這叫什麼事啊!剛才太著急了,沒想到這一點。待會兩女相見,指不定要出什麼大事!

急中生智說道:“我乾媽是癌症晚期,這幾天我都在陪她,今天估計是最後一面了,等會兒我怕她當場就走了,你還是不要跟過去,要是看到不和諧的場面。。。”說不下去了,張明雙眼也紅了起來。

馬玲玲眼中含淚:“我不怕,你別管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不要太傷心了。。。。。。”

沒辦法了,一咬牙,不能再拖時間了,如果是自己造的孽,始終還是要自己來還的。

張明開動車,直奔醫院。一路上張明將加工後的故事講給馬玲玲聽,小姑娘哭的眼淚婆娑的,張明心中很不是滋味。等趕到搶救室,方家的所有親戚都圍在那邊。張明硬著頭皮擠了上去,二姑媽哭著拉起張明的手讓他趕緊進去。

搶救室裡醫生和護士都不在了,只有方伯父和方蓉兩人緊緊捏著方母的手。看見張明趕到,方母期盼的眼神終於放鬆了,嘴角吃力的張開,說出什麼,方伯父俯下身,示意張明走到方蓉身邊。

張明再也忍不住,跪了下來,用臉噌著方母的手,哽咽著不能說話。方母一隻手牽著一個年輕人,眼睛中充滿了笑意,微弱的聲音傳來:“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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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您說。。。。。。”

方母吃力的一個字一個字說道:“蓉。。。蓉。。。就。。。交。。。給。。。你。。。了。。。”

張明站起來,眼淚嘩嘩的流,重重的點點頭。

方母欣慰的笑了,試著用她最後的力氣,將女兒的手和張明的手靠近在一起。張明握著方母的手,再緊緊握住方蓉的手,誠懇的說道:“媽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蓉姐一輩子的。”

三個人的手緊緊相握,屋裡四人淚如雨下,方母也漸漸閉上了眼睛。

搶救室裡傳出方蓉大哭聲,隔著玻璃窗口看到情景的親戚們也擠了進來,哭聲此起彼伏。外面站在的馬玲玲則是呆呆的站在那裡,眼中淚水落個不停。

整個場景盡入眼底,雖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很低,但馬玲玲不是傻瓜,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不過當自己全身心的投入感情後,就會特別特別在意那個人,變得異常敏感。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一股危險的感覺還是產生了,在這個充滿悲傷的搶救室,馬玲玲只能呆呆的站著,她希望張明此時過來陪著她,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仍然抱著一絲希望,痴痴的看著人群中的張明,期盼著什麼。

張明此時心中充滿了悲痛,一直回憶著方母的好。他試圖扶起痛哭的方蓉,可是怎麼也拉不住。他眼中也是滴出大顆的淚水,仰天長嘆。還是自己太沒用了,沒能救回乾媽。張明紅著雙眼自責的用力捶著胸口,似乎**的疼痛能夠讓他心靈的疼痛減輕一些。

一隻手輕輕拉了拉張明,回頭一看,馬玲玲梨花帶雨看著他。張明閉上眼睛,不忍心看著她。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馬玲玲還在委屈的看著自己。張明微微搖搖頭,眼中充滿了不捨與抱歉,很快又紅著眼睛不敢看她,雖然沒說一句話,但是眼中的神情早已出賣了內心。

聰慧的馬玲玲讀懂了,她慢慢的向後退去,遠遠的站著,看著這一屋傷心的人。

她愛上的這個男人,會給自己一個答案的,但是,不是現在。

在正式確定戀愛一個月的紀念日,愛情變得特別苦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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