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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禁臠

美琴回到家後便開始忙活著準備午飯。

雖然先前富嶽在家時,他們也不怎麼說話,但現在家裡沒了他之後,讓美琴更覺得冷清了很多。

以前她知道再怎樣,家裡還是會有人回來的。

如今只剩下了他們母子。

想到今日在火影宅綾理對自己的態度,她心裡面更覺無比悽苦。

失去了丈夫的愛,還失去了朋友。

“媽媽,八代叔叔來了。”

客廳裡突然響起了鼬的呼喊。

美琴聞言關閉了灶臺,整理好心緒解下圍裙走了出去。

她面露微笑地招呼:“八代啊。”

八代頷首道:“有些打擾了,美琴。”

“有什麼事嗎?”

“是族裡的事,過來想和你商量一下。”

美琴笑道:“族裡的事一切你做主就好了,富嶽這麼信任你,不必再來問我。”

宇智波八代也算是宇智波一族中的二號人物,由他暫領族務族人們也是沒有意見的,他和富嶽一家的關係也很親近。

八代則說道:“你還是先看一下吧。”

他說著,將帶來的一份檔案放在了面前的矮桌上,給美琴遞了過去。

美琴疑惑地將其仔細看了起來,看至一半,她猶豫道:“這……算是好事吧?”

如果真按檔案上所述那樣進行搬遷的話,宇智波無疑又離木葉權力中心更近了一些,而且這地段也都處在黃金地點,對一些想做些生意的族人們很合適。

八代點頭道:“是好事……也是火影大人對我們宇智波的一些補償吧。”

美琴:“……”

這補償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八代又說道:“還有就是,這搬遷名單之中有你們一家……”

美琴怔了下,連忙繼續看了下去,發現自己一家要搬去的地方竟是在火影宅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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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心裡瞬間咯噔一下,火影的意思她怎麼可能不明白。

自己能拒絕嗎……而且綾理對自己那個態度,真還這樣頂風作桉,再引起他們矛盾了怎麼辦?

“美琴?”

“啊?”美琴恍然回神,看向八代。

“你怎麼了?”八代問,而後又思慮道:“是覺得不大合適嗎?”

“沒有……不是,我……”美琴卻在那兒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自知失態,美琴沉默了片刻才道:“這件事,著急嗎?”

八代笑道:“自然是不著急的,我來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可以慢慢考慮,若是覺得不行的話我再去找火影大人商議。”

美琴輕輕頷首:“好,我知道的,我會儘快給你答覆的。”

商量完了事,八代也要離開,美琴客套地留他吃飯,隨後送走了他。

“媽媽,我們要搬家了嗎?”剛才一直旁聽著的鼬問道。

“呃……還不確定呢。”美琴只能說。

她心裡不願搬,但就怕自己到時候無法忤逆火影的意願。

富嶽都被他調離了村子,若是到時候自己不答應的話,他再拿鼬來威脅自己怎麼辦……

鼬又問道:“那我們會搬去哪裡啊?”

美琴稍作猶豫:“離火……火影大人很近的地方。”

鼬聞言精神一振:“真的嗎?”

美琴問:“你好像很開心啊。”

鼬欣喜地說道:“這樣的話,到時候我就能經常去找寧次玩了。”

“……鼬,你這麼想要一個弟弟嗎?”

鼬撓了撓頭:“有的話當然是最好了,但爸爸現在又不在家,有寧次能陪我玩也行。

美琴只是輕輕嘆氣,看著桌面上的那份文件久久不語。

#

火影宅。

主臥內,久辛奈聽到綾理說出那些話後,漸漸地也冷靜了下來。

綾理儼然把她當成了一個插足者,並且還展露出十分大方的態度。

這讓久辛奈心裡很牴觸,可她此刻的身份確確實實是充當著真的地下情人,不……情人算不上,最多只是他的一個洩慾工具罷了。

若是自己繼續拒絕,那麼在綾理眼裡自己是不是非常的不識好歹……

久辛奈低著頭緩緩說道:“綾理……我和真之間,並不是你所想那樣。”

“我覺得,你應該再好好考慮一下,我住進來並不合適,而且……我也不想住進來。”

她覺得自己在這一方面上絕對不能稀里湖塗地妥協,如果真的住進來的話,就坐實了這種身份了。

綾理看了久辛奈一會兒,說道:“隨你吧,改變心意了可以再來找我。”

久辛奈走出了臥室,看見正在忙著家務的綾乃,以及哄著孩子的夏。

她心想著,這位火影現在的生活過得可真是滋潤啊,家裡這麼多漂亮的女人不滿足,還要出去偷腥。

而讓久辛奈沒想到的是,她前腳剛回到家沒多久,後腳真就上門了。

他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綾理讓你住我們那兒去,怎麼不去?”

久辛奈在面對真時難免有些怯弱,她道:“這怎麼能去,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真卻道:“你想是我什麼人?”

久辛奈連忙說:“不想,我什麼都不想,我一個人住的挺好的,你放過我吧。”

她是真的害怕真,這傢伙的手段太多了,無數次都讓她在他面前放下尊嚴乖乖聽話。

而且真手裡掌握著水門的生死。

時至如今,久辛奈已經不知道自己能否救出水門了,可她除了這一個盼頭之外,生活已然別無他求,這是支撐她到現在的唯一信念。

真平靜地說道:“綾理對你這麼好,你就這麼忍心拂她的意願?”

久辛奈無言以對:“我……”

這本就是個荒誕的要求,偏偏對方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要讓她怎麼回答。

罵他是瘋子嗎?說他們一家人的思想都有問題。

但久辛奈完全能夠預見自己敢這麼說會是什麼下場。

現實總是這般咄咄逼人,讓她沒有退路,她的一切都掌握在真的手裡,她本也是別人無比珍視的愛人,如今卻是日向真掌心中的玩物,成了她所愛之人再無法觸碰的日向真的禁臠。

她不是籠子裡的鳥,籠子裡的鳥,開了籠,還會飛出來。

她是繡在屏風上的鳥,悒鬱的紫色段子的屏風上,織金雲朵裡的一隻白鳥。

年深日久了,羽毛暗了,黴了,給蟲蛀了,死也還死在屏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