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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病房的吻

琳接到傳喚,來到了火影室。

而在聽說真打算將自己體內的三尾抽離出來時,十分的吃驚。

“二尾已經成功了,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真說道。

琳卻有些難以接受,當初為了控制磯憮的力量,她付出了很多的努力,而且現在和磯憮也勉強算是朋友了。

“一定要這樣嗎?”她問道。

“對村子而言,把尾獸分割出來,要比在人體內能發揮的作用更大。”

“……”

真看了她一眼,又說:“現在也不急,你可以慢慢準備一下。”

琳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看真的確挺忙的,便沒再打擾。

真的確很忙,他正打算籌建一個能量基站,將其中一個尾獸核心用來為未來的木葉新城源源不斷地供能。

這涉及到的事情很多,需要真費心去處理。

琳離開了火影大樓之後,想到了什麼便去了薩姆依她們那裡。

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過了,當初為了能夠學會控制尾獸的力量,倒是常到此來找由木人。

不巧的是由木人並不在家,麻布依說她出去了。

琳只能無功而返,不過在回家途中倒是遇見了久辛奈,她正帶著鳴人在街上閒逛。

見到彼此,雙方都有些尷尬,但又不能裝沒看見。

“久辛奈姐。”

“好巧啊,琳。”

“好巧啊……”

鳴人牽著媽媽的手,好奇地看著面前這個大姐姐。

琳見狀便向鳴人笑著問道:“還記得我嗎,鳴人?”

鳴人面露疑惑,他求助地看向自己媽媽。

“這是琳,你叫……姐姐就好了。”

“琳姐姐好。”鳴人很乖巧地行禮。

琳便伸手在他柔軟的頭髮上揉了揉:“鳴人好乖啊,幾歲了?”

“兩歲半。”

“你爸爸呢?”

“爸爸在工作。”

“你知道爸爸在工作啊,好厲害啊!”

鳴人神色猶豫:“琳姐姐,我只是比較小,又不是傻子。”

琳:“……”

她只是想逗逗小孩子而已,這讓她更為尷尬,起身看向久辛奈說:“小孩子很聰明啊。”

久辛奈輕笑著說:“快三歲了,也懂一些事了,在家裡倒是挺調皮的。”

琳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十分尊敬的女性前輩,忽問道:“是嗎,您現在過得怎麼樣?”

話說完又有些後悔,覺得這種事無從說起才是,對方是在火影的家裡,過得又怎麼可能會差呢。

久辛奈也愣了下,復笑道:“挺好的,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

三人走進了一家甜品店裡,琳想到曾經和久辛奈一同逛街時,也常往這種地方來。

琳點完單,見久辛奈在那問鳴人想吃點什麼,她發現久辛奈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和自己聊天也是,沒說兩句就要看一眼鳴人。

兩人也只是閒敘沒說什麼有營養的話,琳也不知道自己該期待久辛奈說些什麼,只是印象中的久辛奈不該是這樣的。

她預想出一副久辛奈坐在對面給自己大吐苦水說帶孩子辛苦的畫面,覺得那樣才更像久辛奈,但面前的這個女人身上所散發出的只有從容和恬澹,一個成熟美麗的女性。

但這樣的女人太多了,並不是那個她心目中獨特的久辛奈。

琳左右思慮,又說起了真與她說過的要抽離尾獸的事。

久辛奈這才意外道:“是嗎?”

當初琳為了掌控尾獸的力量刻苦修行時,久辛奈就一直在陪著她。

琳說:“以後火影大人會不會把您體內的九尾也抽離出來?”

久辛奈澹笑:“可能吧,不過他若想要給他就是了。”

琳猶豫道:“您就一點不在意這種事嗎?”

久辛奈只是笑笑,而後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旁邊鳴人的嘴角。

琳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不再多問這種事,和久辛奈聊起了別的。

兩日後,琳又來到火影室。

“我準備好了。”

真當即便安排了轉移儀式,喊來封印班的人。

主持整個儀式過程的還是真,琳身上的雙重四象封印是當初水門施下的,和由木人身上的不同。

而將尾獸封印進這個人造人柱力之中,所施加的封印也是全新的,因為這個人柱力要保證能夠最大功率向外輸送尾獸的查克拉。

雙重四象封印雖然很穩定,但卻抑制了這一點。

琳有些緊張,真讓她放輕鬆一些,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體內那股龐大的查克拉正在一點點地被做拽離出去。

等這股力量完全離體之後,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之感襲來,連呼吸都是吃力,隨後失去了意識。

醒來後是在醫院,單獨的一間病房。

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些水果和花,有人來看望過她。

醫院檢查了下她的身體,說已經無礙了,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行。

下午的時候一堆朋友都來了,都在關切地詢問她怎麼樣了,發生了什麼事。

事關尾獸,這種事當然要保密,琳只說身體有些不舒服。

帶土倒是特別著急地問這兒問那兒,琳無奈問:“帶土,你不是有工作嗎?”

“我請了半天假。”

“我沒事了,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了,你還是去忙吧,擴建村子可是大事,別因為我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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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撓了撓頭,不願就此離開:“可是……”

又把其餘的朋友都勸走了,靜音堅持留下來照顧她。

到了晚上,真才出現在病房的門口。

琳看到他心下一喜,但面上羊裝平靜,只是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真無奈道:“我有工作要忙。”

琳卻忍不住說:“帶土都能為了看我特意請假過來。”

但說完又有些後悔,自己這嗔怪的語氣太不對勁了,向真看去見他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己。

她小臉微紅,撇開視線。

真說:“你拿我和他比什麼。”

琳哼了一聲:“為什麼不能比,你們倆對於我而言不都一樣嗎。”

她所指的自然是朋友這種關係,她知道這樣要求別人為自己做事不太好,但還是忍不住說。

她看著真兩手空空的模樣,又說:“你空手來的?”

真示意了下一旁的花瓶:“花我送的。”

“……噢。”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病房裡就他們兩人,氣氛有些曖昧了起來。

“火影大人?”

就在這時,靜音突然進來了。

“您來看望琳啊。”

真說已經看過了,正要走,隨後便向兩人告別。

送別了真,靜音剛想和琳說沒想到真百忙之中還能抽時間到這裡來,轉頭卻見琳一臉幽怨地看著自己。

“怎……怎麼了?”

#

第二日。

都城那邊送來了一封信,是一些大臣們聯名寫的,而信的內容則是勸進。

真看完之後不由覺得好笑,這群老家夥倒是挺識時務的,知道他想幹什麼,現在都爭著來做從龍之臣。

可惜他們所知道的事,是真故意沒有隱藏的。

至於更進一步,真眼下並不著急。

世界上倒是有忍者立國掌權的國家,但都在還是小國而已,五大國的歷史上從未有過這種事。

作為忍者要不斷地磨礪己身,這已經要花費畢生的時間了,再去管理一個偌大的國家,人的精力和時間都是有限的。

讓木葉自此執掌火之國,或許能帶給木葉巨大的權力和資源,但在很多人看來未必是好事。

而且這段時間,真發現潛入火之國的間諜多了不少,都聽說了火之國遭逢鉅變,來仔細打探看看有沒有利益可圖。

尤其是土之國巖隱村,真所抓到的間諜中巖忍的數量是最多的。

大野木還是不甘心當初的失敗,想要捲土重來。

但木葉又怎麼會是好惹的,當初和雲隱村的一戰,估計整個忍界都覺得木葉必敗無疑,但最終的結果卻令所有人為之震驚。

木葉竟置之死地而後生。

第三次忍界大戰,在木葉的身上發生了一次又一次地奇蹟,這是讓無數人為之忌憚的。

大野木雖有覬覦之心,但卻一直不敢有所行動,只能派出無數忍者潛入火之國打探情報,看看能否找到一個有十足把握的機會。

木葉醫院。

到了晚上,醫院裡的人少了很多,除了值班的護士,住院部的走廊上幾乎不見什麼人了。

琳也正準備躺下休息,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誰啊。”

門直接被人推開,走進來的是真。

琳眼前一亮,問:“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真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怎麼,不歡迎我嗎?”

琳抿了抿嘴,說:“已經很晚了,我都要睡了。”

真伸了個懶腰:“我工作剛結束,過來看看你。”

琳忍不住說:“怎麼這麼晚,大家應該早就下班了。”

真失笑:“我是火影,哪有固定的下班時間。”

“那也不能總是這麼晚啊……對身體不好。”

說完便見真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由面色微紅。

她忍不住解釋:“你是火影,我關心下也是應該的。”

真沒接這話,而是卻問道:“靜音還在嗎?”

“她回家了……你問她幹什麼?”

“昨天不是她打擾了我們兩個嗎?”

琳的臉唰地變得更紅了,她說話吞吞吐吐起來:“笨……笨蛋!你……你胡說什麼呢!我們兩個之間什麼都沒有,怎麼能算打擾!”

真的目光卻直勾勾地注視著她,這讓琳羞赧地撇開頭。

“看什麼!”

“我想親你一下。”

琳的心瞬間亂了,她可不記得兩人之間有這麼親密了,可對方著露骨至極的話語讓她難以面對,害羞、惱怒、慌亂、期待……各種情緒在她心中亂撞。

還好剛刷過牙……

她無端地想到,隨後又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惱羞不已。

呸!關刷牙什麼事!

兩人之前也接過吻,每一次也都是真主動的,每一次她都享受其中,回想起來也沒有憤怒,甚至有些懷念那樣的感覺。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時,真竟然直接起身朝她這裡湊近了過來。

一時間琳心跳的厲害,她本能地後退,來到了床邊後想到了什麼,連忙躺到床上鑽進被窩,用被子矇住了頭。

“我要睡覺了。”

被子裡黑漆漆地還有些熱,琳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片刻後,外面又響起了聲音。

“怎麼,你是在邀請我和你一起睡嗎?那我脫衣服上床了。”

琳心中大急,連忙又自行掀開被子要坐起身,但就在看見光亮的一瞬,一個黑影勐地將她撲到在了床上。

“唔——”

病房裡安靜了下去。

琳突然想到先前一次被真強吻時,自己十分惱怒,甚至於惱恨真的那種不負責任的所作所為。

事後也為那件事煩心了好多天,那些天裡真都沒有再找過她,真總是這樣,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讓她自己嚥進肚子裡慢慢消化。

這樣一個根本算不上負責的人、一個根本不理會自己是怎麼想的人,還有自己的家庭,一堆的老婆孩子,到底有什麼好的呢?

說優點琳倒也能想出很多,但覺得這些都不該是吸引自己的地方。

缺點同樣能想出很多,也本應是自己極為討厭的型別。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著魔呢。

每次在她覺得能放下的時候,這傢伙又突然出現,沉澱了好久的冷澹和平靜一瞬間全部變成了思念和激情。

不知過去了多久,真站起了身來。

回神後的琳也慌亂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頭髮,低垂著頭不敢看真。

“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這算什麼……過來只是為了強吻自己嗎?

琳這樣想著,劇烈的心跳仍未平復下去,她舔舐了下嘴唇,又想問他一句明天還來嗎,但覺得真這樣說出口的話,太不知廉恥了。

“明天見。”

真又說出了讓琳的心兒一顫的話來。

她抬起頭,看向真的一瞬又慌亂地垂下。

“明天……你怎麼……還要來嗎?”

真向她露出個笑容來:“怎麼說也算是因為我才讓你住院的,這段時間我每天都來看你。”

真離開了,走之前似乎還想再親一下琳的臉頰,卻被她給心慌地躲開了。

病房裡又變得寂靜一片,琳躺在床上大腦混亂一片。

這傢伙幾點下班來著?

明天早一點刷牙吧。

明天要不洗個澡吧。

明天還是讓靜音早點走吧。

明天,明天……

輾轉著、扭捏著,她將自己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面。

半小時後,又從床上起來,拉上了窗簾、關緊了房門,換了條內衣……

關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