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發現個好玩兒的事。
就是董維生氣時，一著急，容易齜牙。
她竟然有顆小虎牙，以前沒怎麼注意，怪可愛的。
可能是以前，沒見過她著急的樣子。
“怎、怎麼了？”
董維見李昱突然不說話，摸了把臉：“我臉上是有什麼嗎？”
“額，沒有。”
李昱道：“你發這個出去，對你沒好處。剛出道，容易被人詬病。對方再怎麼說也是前輩，要回擊是拿作品，而不是打嘴炮。”
“我沒想回擊……”
董維頓了一下，立刻道：“我就單純地想罵他，老不死的。”
李昱：“……”
這娘們兒護犢子很嚴重啊。
“聽我的，不用罵。”
李昱擔心，這樣會毀了董維的前途：“要罵也由我來罵，你就別管了，去把《水調歌頭》練一練，等會兒去齊老闆那裡錄歌。”
“這、這是歌？”
董維驚奇地眨巴眼：“我一直以為就是詩詞來著，這還能唱？”
“當然能唱。”
“可是你也沒譜啊。”
“這就寫給你。”
李昱寫這首詩詞出來，卻沒譜曲。
也一直沒錄成歌。
便讓許多人以為，《水調歌頭》單純的是一首詩詞。
能進教科書，只因為其詩詞古韻十足。
但字與字之間，又沒有押韻的。
唱出來也不好聽，便沒人去想，這首詩詞是可以唱的。
李昱唰唰幾筆，就把五線譜畫完了。
正把曲譜交給董維時，張揚突然‘呀’地一聲驚叫：
“李哥你快看！”
“又怎麼了？”
李昱揉著太陽穴，這兩貨老是一驚一乍，把他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
“你看呀。”
張揚把手機遞過來，李昱看了一眼，登時瞳孔放大。
伸過來半個腦袋的董維，也不禁一聲‘臥槽’脫口而出。
是林白芙發動態了，這個安靜的女人，此次特別暴躁。
“老畢登，你走到大街上找個電線杆子抬抬後腿，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得什麼德行吧，真還以為自己有個幾斤幾兩了？我看你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終生屬破摩托的，欠踹！找個媳婦屬螺絲釘的，欠擰！”
“……”
後面還有許多，幾人都沒眼看。
但是李昱看這些措辭，非常的熟悉。
也許文化人生氣之後，罵人都是一樣一樣的吧。
好在，這號是林白芙的小號，只有幾個好友知道。
李昱頓時松了口氣，要是林白芙用大號，指不定要被領導批評，刪動態道歉了。反正小號，只要熟人不說，誰都不知道她是誰。
這個直接發在王成的動態下，獲得了不少點贊與誇獎。
“哇！這個厲害了。”
“罵人不帶一點髒字兒。”
“罵得好，這個老畢登不要臉！”
“……”
董維看了一下，不高興道：“我先罵的，她憑什麼搶？”
罵人也要爭一下？
李昱真是哭笑不得，對這兩女人，真是無話可說。
“行了行了，讓你練歌就趕緊去，要不要錄了？”
“去，我去，我這就去。”
“……”
總感覺她在罵人，卻又沒有證據。
林白芙的確要比董維成熟點兒，沒有董維那麼莽撞，這波要是用大號，不知道會掀起什麼波瀾，恐怕惹得京都電視臺都要跟著出面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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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鬧得越大，對李昱來說肯定是好事。
人氣值可以飆升。
但是，這會有影響兩女前途的風險。
李昱不至於自私到這種程度，為了那點人氣值可以不顧一切。
他接著給林白芙發了條訊息過去，謝謝她的仗義執言。
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著，林白芙竟然是秒回：“沒事，不用謝我。對這種人，就算我不罵，也會有別人罵的。”
“嗯，董維準備罵來著，但是被我攔下了。”
“那你必須得謝謝我，請我吃頓飯，沒問題吧？單獨。”
“……”
這兩女人，真是一個都不讓一個啊。
李昱回道：“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時間，最近有事情要忙。”
“沒事，我等你，忙完了隨時叫我，就這樣，我工作去了。”
林白芙有點好，不粘人，非常懂事。
……
對於白芷瑤的舉動，李昱這邊沒有回應。
實在是沒法回應，白芷瑤針對的是董維，不是直接衝著李昱來的。
而董維跟白芷瑤的差距比世界最高峰還大，正面硬碰硬完全沒有勝算。
李昱也懶得去花那個冤枉錢，燒個熱搜第一出來，掙錢的只會是平臺方，對白芷瑤其實沒多大損失。
說不定反過來還會讓白芷瑤的熱度暴漲，董維被輿論裹挾，罵她蹭熱度云云。
雖然這種做法很反智，不講道理，可粉絲真就是一群不講道理的人啊。
粉絲可以無條件支援喜歡的明星，也可以為了喜歡的明星無條件指責別人，這就是一把雙刃劍。
白芷瑤的工作室。
江玉華一直盯著熱搜上的變化。
白芷瑤衝了兩杯咖啡，一杯放到江玉華的手邊，一杯她自己端著喝。
“怎麼樣了？李昱那邊有什麼反應沒有？”
“這能有什麼反應，你又不是衝著李昱去的，衝的是他旗下藝人，那一個剛出道的新人能有幾個粉絲幫她說話？”
江玉華道：“哪怕愛屋及烏，也不會有多少人幫她的，也就你的一些黑粉罵得最兇。倒是王成那邊，被罵得很慘。”
“他那是針對李昱寫的歌，肯定要捱罵了。”白芷瑤嗤笑道，心裡面竟然升起王成不自量力的感覺，明明王成是自己人。
“你說那王成一把年紀了，非要摻和這事幹嘛？之前他就在針對李昱了，被狠狠打臉後沉寂了一段時間，現在又出來跳，何必呢？”
“應該是黃總那邊授意的，幫黃褚斯的吧……管他呢，只要目標是李昱，那我們就是同一戰線的。”
白芷瑤道：“再等等吧，如果他不接，趁著這個熱度開始售賣專輯也是一樣的。”
“那他要是接了呢？”
“那不是更好？熱度炒得越高，對我們越有力。”
“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了。”江玉華牽著她的手，道：“總之瑤瑤，你一定要有自信，相信你是最棒的，不輸任何人，知道嗎？”
“嗯，你別擔心太多，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