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是心裡有鬼。
張旭堯以為他之前的小動作，被李昱發現了。
後又覺得不像，以他對李昱的瞭解，要是發現了肯定不會直接說出來，因為李昱習慣直接動手，不愛嗶嗶。
張旭堯說完之後，發現李昱沒說話了，極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壞了，被看出來了？”張旭堯內心變得十分忐忑，悄悄地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李昱的眼神，太犀利了。
女人看了會亂，男人看了會慌的那種。
當然，這裡特指心裡有鬼的男女。
下一秒，李昱又跟沒事人一樣道：“就不解釋了，總之張導知道我沒法跟你們搞地推就是了。”
入境時，李昱給入境審查員報的身份是魔術師。
現在搖身一變成了著名演員、著名歌手。
會不會再次遭到審查？
會不會因為欺騙審查員而被遣返？
在寒國，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不一定沒有。
在漂亮國的話，幾乎百分百會再次被審查，或者遣返。
雖說這只是件小事，但是不注重細節，很可能會吃大虧。
本來李昱要拿這個來解釋的，但是張旭堯的慌亂，引起了他的警惕，意識到這貨可能有問題，不能說太多。
於是改了口，且態度強硬，讓張旭堯沒辦法再繼續往下問了。
丁強和李成傑忽然變得興趣缺缺，他倆不遠千里來寒國，可不是光來工作，更重要的是工作當中，可以跟李昱合作。
結果李昱不跟他們玩兒，多少顯得沒有意思。
不過，兩人也猜到。
既然李昱來了寒國，肯定不是來旅遊的。
最近那麼安靜，肯定在醞釀大動作。
丁強道：“李先生，有事吩咐一聲。”
李成傑也表態，有事直接叫他，他真上。
之後又閒聊了一會兒，等他們都要去錄節目了，李昱才告辭離開。
張旭堯是望著李昱離開的背影，直到消失的。
他一直心緒不寧，總感覺像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上了車以後，車上都是自己人。
李昱才對張揚道：“張旭堯這人很虛，你注意著點。”
他並不知道張旭堯對他做過什麼，自然無從查起。
但是，只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讓張揚重點關注一下，指不定哪天就打聽到有用的訊息。
“最近網上沒什麼節奏，李哥現在這麼紅，誰還敢惹你。”張揚痕跡明顯地拍了下馬屁。
“我可不覺得總有刁民想害朕，主要是張旭堯露出了雞腳，在娛樂圈這個地方，人心最難測，不得不防啊。”
李昱要不是明星，或許對張旭堯的異樣不會多想。
可身在娛樂圈，經歷過白芷瑤和黃東安的事之後。
李昱要還相信娛樂圈是塊淨土，那樂山大佛的位置應該是他去坐。
張揚聽不明白‘露出了雞腳’是個什麼梗，該是自己的活兒，應承下來就是了。
“對了李哥，你和我都不在國內，那公司怎麼辦？黃褚斯這傢伙最近非常安靜，俗話說咬人的狗不會叫，他會不會在準備謀反？”
“沒事，我讓董維去盯著了。”
張揚的話，算是提醒了李昱。
不管黃褚斯現在怎麼聽話，始終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
留在身邊，永遠是個定時炸單。
不過五月份一首《音浪》，讓黃褚斯再度火了起來，掙錢能力又回來了。
李昱打算先榨幹剩餘價值再說，當然也會留個心眼兒。
“哦對了，張揚。上個月你一直在管理新公司，瞭解得怎麼樣？”李昱問道。
看似隨意一問，實則在檢驗張揚任職副總以來的成績。
可問題是，張揚沒成績，他只負責公司正常運作，不出事兒就行了，業績那塊兒不歸他管。
李昱不在的那段時間，張揚在跟著馬超廝混。
幾乎沒什麼可說的，於是張揚卡殼了。
“嗯？張揚？”李昱語氣突然加重，張揚嚇得一哆嗦。
“在、在忙那兔的事，那兔能上電視臺，我可是出了大力，沒有我在申請表上勾那麼一筆，就沒有上電視臺播出的可能。”
實際上張揚勾的那一筆，是沒看清楚誤勾的。
甚至還因此導致那兔的稽核差點出問題。
但是現在的結果則是成了張揚的功勞，也是他唯一能拿出來說的了。
李昱頓時心裡有數了，張揚這貨還是不適合做管理，沒那個命，只能做牛馬。
“新公司是不是有支女團？”李昱問道。
“有，有啊，不過都快下崗了。黃東安在的時候，就沒給她們安排過通告，一直拿著底薪，相當於被雪藏。”
“你讓她們明天來寒國，願意來的就來，不願意的以後都不用出現在公司了，公司不養閒人。”
“李哥，玩得花兒啊，直接上女團……”
“滾！”
……
《面具》的資料還在漲，且一直表現都不錯。
但是始終沒有大爆，這讓樸一生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他覺得這不是李昱該有的水平。
甚至，連李昱都納悶，這首歌是不是不適合這個時代的寒國。
可合作已成定局，隨著魔術比賽時間越來越近，想換其他節目已經來不及。
而且要換人，周豪肯定不會同意。
樸一生差點忘了，周豪才是電視臺請來的主角，沒想到買一送一，送了個更大的來。
雙方是籤了合同的，樸一生還給了預付款。
不然周豪會千里迢迢來寒國演出？
違約的代價，樸一生可以承擔，但一定會肉疼。
到了魔術比賽那天，李昱和周豪來到電視臺，偶爾碰面時，樸一生都沒有表情，點頭示意是他對李昱最大的尊重了。
很明顯，如果直播後，這首歌還是沒火。
就不會再有後續的合作了。
而所謂的主動權，是要這首歌火了以後才會生效的，要是不火的話，連合作也沒了，自然不存在誰擁有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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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樸一生現在的反應很正常，而李昱則毫不在意。
這首歌不火，還有其他歌曲。
但那時，就不是在樸一生的SB電視臺首發了。
“師傅，開場是我們，準備上場了。”
周豪說完，那邊主持人正好請他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