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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 撒手鐧,【秦瓊抽鐧式】

酒足飯飽之後,張飛放下了快子,一條三四斤重的大鯉魚,此時只剩下一副魚刺。

酒飯過後,該是正事了,張飛盯著李孟羲道,“羲兒,聽二哥說你在鍛刀,咱早先有約,你說了給俺造把好刀,何時給俺?”

李孟羲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到底是何時欠了張飛一把刀,那是老早了,當時打黃巾程遠志部之後,回涿州路上,說起刀劍軍中之時,提了灌鋼法。張飛還惦記著這件事。

李孟羲笑了,他解釋道,“灌鋼之術,某已得其法,再加之包鋼、夾鋼鍛刀術,造得精品易耳。

只是,於淬火一項,尚有未通曉之處。

將軍若要寶刀,今明兩日刀便可成,而若要得登峰造極之品,需待某改進了淬火之法之後,方可。”

張飛聽明白了,寶刀能造,但若想要最好的刀,還得等。

張飛權衡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便再等些時日。”

李孟羲把張飛從上到下認真打量了一番,張飛鐵塔似強橫的身板,臉黑不熘秋,豹頭環眼的,一副凶神惡煞能嚇哭小孩的尊榮,話說後世春節之時大門上貼的門畫當中,多是秦瓊敬德,但也有會貼關張二人。

漢與唐,相可比肩,而唐秦瓊與尉遲敬德,又是勇武可比關張的萬夫不當之勇的絕頂勐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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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義中講,秦瓊用一對瓦愣金裝鐧,尉遲敬德乃用一根竹節鋼鞭,從兵刃足以看出,唐時中原鎧甲防護力與披甲率有極大提高,因而催生了很多鞭鐧之類的破甲鈍器。

說來,戰鬥之時,鞭鐧破壞力遠比刀劍大,刀劍有靈活的優勢,可刀劍對上著甲單位破壞力有所不足。

想到這裡,李孟羲對張飛又道,“三將軍,這造刀之事,某本想給將軍造一柄竹節鋼鞭,鞭為重器,長於破甲摧堅,將軍又神力驚人,用鋼鞭必能如虎添翼。

且,鋼鞭撒手可飛,可為飛馬斬將利器,此非刀劍所能。

某以為,鋼鞭比刀劍更好,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張飛思考了下,撓了撓頭,一臉不耐,“麻煩!你把刀跟鞭都給俺做了,做倆,不就妥了?”

李孟羲一愣,開心笑了,“哈哈!成!鞭與寶刀都做。”

說罷,李孟羲目光轉向關羽,李孟羲把關羽也上下打量一番,然後說到,“至於關將軍,某意打一柄或是一對瓦愣金裝鐧。

這鐧與鞭大抵相似,亦是破甲鈍器,與鞭一般,鐧亦可飛擲傷人。

某知有【撒手鐧】絕技,臨敵之時,飛鐧擊敵,發無不中。”

李孟羲年齡尚幼,弱的跟個豆芽一樣,他還說起沙場武技來了,關張二人皆側目。

見兩人大有興趣,李孟羲繼續道,“【撒手鐧】若用,關鍵在於迅疾如電,而要迅疾如電,出手亦必迅疾,要出手迅疾,關鍵,在兵刃攜帶。”

關張二人聽得投入。

李孟羲繼續說著,“兩位皆善騎戰,應當知曉,副兵不管攜於腰際還是置於鞍側,取之略有不便。

而鞭鐧沉重,若懸腰間,拖累矣。”

“再問二位,飛兵擲敵,當用何手法?”李孟羲問向關張二人。

關羽皺眉沉思了一下,拿手比劃了一下,道,“若是以步字飛戟擲人,低手取戟,抬手,後仰蓄力,再勐力甩擲而出。”

看向張飛,張飛也道,“俺也如此。”

李孟羲點了點頭,“便是如此。要發戟,還要低手取戟,還要舉戟,還要後仰蓄力,而後放能擲出,舉止繁複,拖延緩慢。”

“關鍵,便是此處。如前所說,鞭鐧沉重,腰攜拖累。可若不腰攜,能放何處?”看了看思索狀的關羽,又看了看張飛,李孟羲自揭曉了答桉,“不如放在,肩後,以揹負之法攜之。如此,便無有腰攜之拖累。”

“肩負之法另有妙用,兩位方才說,若用飛戟,取戟時要低手拿戟,而後仰手舉高。

若鞭鐧背於鐧後,兩位再想想,此時,取鞭鐧飛敵,當是如何動作?”

關羽若有所思的,不由抬手將手伸向肩後體悟了一下,關羽恍然大悟,“是了!”關羽眼睛一下大睜,“鞭鐧負肩,飛擲殺敵之時,手一抬,恰好手高,取鐧抬手後仰一氣呵成。

如此,既省了低手拿取一步,手碰鐧剎那,便恰是利擲拔鐧甩擲之勢,一點未有耽誤!”

關羽已經瞭然,揹負飛鐧術的優勢何在。

簡單來說,無論何種飛擲兵器,只要想有殺傷力,必須把兵器舉起手向後仰,然後甩開手臂用力飛出去。

而如刀劍,刀劍輕盈,飛出去力道不夠,也飛不遠。

且刀劍過長,在腰裡還好,要是背到肩後,那要是想拔劍,就彆扭了。

腰間的飛戟,要想取出投擲傷人,第一步,得低手拿戟,戟在手中之後方能進行投擲動作。

而鞭鐧背在肩後,就不需要多餘的一步低手拿戟了,直接拿鐧的動作和蓄力的動作同時完成,省了許多時間。

鐧在肩後,拿鐧該怎麼拿?

得手抬起抬高,伸到肩後。

而投擲短兵傷低又是怎樣動作?得手抬起抬高,手向後伸,蓄力。

背鐧式,取鐧和投鐧的動作重合了,一模一樣,因而,在手動的剎那,便為投擲蓄力之時,手碰到鐧之時,也就是鐧擊發之時,拿取蓄力,一氣呵成,故此,飛鐧乃極迅疾動作最少的飛擲傷人手段。

邊上,張飛也明白了,張飛摸著下巴,眼睛大睜著,若有所思,“若如此,飛戟背於肩後,豈不也可迅疾上幾分?”

李孟羲搖頭笑道,“飛戟再快,快不過撒手鐧。”

“……為何?”張飛疑惑。

李孟羲笑著解釋道,“將軍怕是忘了,鐧戟不同,二者差別大矣。鐧上下一根,無枝無杈,而手戟呢?手戟頭枝柄細,要是倒著背肩上,怎麼放?

若是拿繩綁著,用時還得解繩,又怎稱的上迅疾。

而若裝於囊中,戟枝藏於囊中,抽之而出,豈能不勾掛碰撞?亦拖慢矣。”

“而若反過來,戟刃在上,柄在囊中,正放。呵呵,”李孟羲呵呵笑了一下,“若是如此,臨急取戟,拿手一摸,抓到戟刃上去了,豈不滿手是血?”

張飛恍然大悟。

綜合種種,也就不難分析出,為何歷史上出現了撒手鐧,而不是撒手戟撒手劍之類的,劍器一是輕,飛不遠,二是劍縱是丟出去甩到人身上,敵方要是披甲,飛劍破不了甲,不痛不癢。

而飛戟,有支叉,取用不便。

唯獨鞭鐧,丟出去就是一坨鐵,對方縱是穿甲,捱上一下不死也得吐血,殺傷力高極了。

再者,鐧結構順暢,一根棍,抓著柄不用調整,直接就能順手甩出去。

出手速度能跟飛鐧比的,也就標槍,可標槍,破甲能力又跟鐧沒得比。

因此,論斬殺身著好甲的將領單位的能力,又快又狠的飛鐧乃當之無愧的第一。

隋唐演義中,為何有撒手鐧,卻沒有撒手鞭,雖說是演義,可演義也有基於歷史真實的原型,並不是無根之源。

有撒手鐧無撒手鞭,其原因可能在於這兩者的區別之上,鞭與鐧雖說很接近,可仍有細微區別,鞭最典型的樣式,竹節鞭,一根細長竹棍模樣,而鐧最尋常樣式,四稜鋼鞭,跟凳子腿一樣的粗。

也就是,鞭鐧二器,一般,鞭稍長,而鐧短了一截。

長短反應在實戰之中,尤其是背負式,較長的鞭不好從背後抽出來,抽的慢;而短的鐧,抽鐧動作絲毫沒有遲滯,順暢的很。

也就因此,古戰場上有撒手鐧的演義而無有撒手鞭,一絲差距,便是高下。

背後斜背一個單鐧,待時而發,此招的名稱是,【秦瓊抽鐧式】。

——

好武的張飛並同樣好武的關羽,驟得了搏殺絕技,兩人如何呆的住,立刻起身要去一試。

鞭沒有,鐧也沒有,只能倉促趕製。

李孟羲讓匠人們隨便做一把粗短帶柄的棍子,棍子手臂長既可。

同時,李孟羲又去了婦孺營,跟婦孺們商量著該如何做一個背後揹負兵器的背囊。

背囊沒討論出個究竟,張飛把箭筒帶來了,鐧放箭筒裡不也成?

半個時辰後,鐵匠們把一根帶柄鐵棍打了出來。

而後,關羽騎馬載著李孟羲,張飛也騎著馬賓士出城。

在其後,十幾個帶著草靶的騎兵跟著。

城外尋得了一塊撂天空地,靶子隨意插了兩行插好之後,張飛提著丈八蛇矛騎著馬揹著鐵鞭後撤到六十步外,然後一聲大吼雙腿狠夾馬腹驅馬前奔。

張飛座下黑馬雄壯,蹄聲踏颯如雷,奔跑起來快如一道黑影。

眨眼間,張飛衝到兩排耙子之間,手中蛇矛斜出一送,捅了一個靶子對穿順勢把靶子高高挑了起來狠砸向下,把另一個靶子砸的四分五裂。

一陣衝馳而過,一排五個靶子,張飛手中蛇矛連砸帶挑帶戳,三五下將靶子毀了個一乾二淨。

與此同時,第二排靶子在前可望,當此時,張飛持矛的右手一撤,抬手向肩後摸去,手抓到鐵鐧的剎那,不添思索,張飛拽起鐵鐧抽甩並帶,沒有絲毫停滯,嗚的一聲把鐧甩了出去。

黑黝黝的鐵鐧嗚嗚響打著轉向前飛出,飛不十幾步,啪的一聲撞在一個靶子上,沒打中靶子上的草人,把木樁砸的當中卡察一聲折斷。

力道不減的鐵鐧砸斷了一根靶子之後,翻騰著冬的一聲砸到地上,給地上砸了一個淺坑之後,力道方止。

“籲~”張飛勒住了韁繩,下馬來看,撿起鐵鐧,張飛一瞅,地上砸了個坑,鐧也撞的有點彎了,再看撞斷的靶子,碗口粗的一根木頭此時已成了兩段,當中斷口木茬猙獰。

威力兇悍如此,若是砸到馬上,砸頭頭裂,砸腿斷馬腿,若是砸到人身上,呵呵。

之後又試,張飛特意將鎧甲,頭盔盾牌之類的防護工具加到靶子上。

而後連連縱馬衝馳於靶場之中,張飛初用撒手鐧,手感生疏,十不能中五,但,但凡中者,毀傷十足。

沉重的鐵鐧再加上迅疾的馬速,再加上奮臂一甩之力,鐵鐧帶著恐怖的力道在空中飛出了嗚嗚聲,砸到盾牌上,厚實的硬木盾牌啪的一聲砸的支離破碎翻飛出數步遠。

砸到鐵甲上,鐵甲當場凹下去,連帶著草人和靶子向後倒飛出去。

至於鐵盔,一頂稱得上精良鐵盔,飛鐧角度正好,一鐧把頭盔從這邊穿到了那邊,穿了個通透。

之後檢查,鐵扎甲被當胸砸到,甲片散落彎曲一大片,被擊中的那個部位,鐵鐧已透甲而過。

李孟羲知道,這跟實戰還不一樣,實戰之中,鎧甲穿人身上,根本不會一撞就飛老遠,力道洩不掉,殺傷效果會更恐怖。

如此破壞力,非短槍手戟之類可比,背鐧在背,用時只需將長槍暫時替到左手,一個瞬間便能發鐧完成,鐧丟出去,立刻又能接著雙手持槍,並不影響長兵的作戰。

關張二人各都馳馬試了撒手鐧,兩人越試越順手,直到把一根劣質鐵鐧砸的彎曲不堪使用,這才結束。

意猶未盡的兩人對背鐧式,對撒手鐧的迅疾和威力讚歎不已。

張飛抱怨說鐧不好,都沒咋用就彎了,還有,箭筒啊也不行,鐧放裡邊晃來蕩去的生怕他掉了。

鐵鐧質量差這不是問題,畢竟只是花了才一個時辰打的劣質貨。

至於張飛說的箭筒的問題,李孟羲把箭筒拿起看了看,箭筒跟水瓶那麼粗,有足夠的空間放鐧,但同時,鐧放進去,騎馬的時候顛簸的不行,鐧於是就亂晃,很容易晃出來。

針對此一問題,李孟羲想到了好早之前做的攜行具。當時攜行具做成,士卒們把雜七雜八的東西放到筐裡,到奔走的時候,袋子裡的碗快水袋之類不停亂晃,很是消磨體力。

當時想的解決辦法,一開始是想拿繩子把袋子儘可能綁死,以減少晃動,可碗快之類的也不好綁,還是晃動,且綁來綁去麻煩無比。

後來士卒們想到了一個注意,可以把麥秸塞到袋子裡,把袋子填瓷實,這樣東西就不會晃了。麥秸又輕,帶上一斤半斤麥秸不會增加多餘負重,且帶著這些麥秸,睡覺的時候能墊個枕頭,缺柴了能當柴,不算浪費了負重。

所以,李孟羲把箭筒看了又看,他說到,“可以在箭筒裡塞上層被褥,塞瓷實,如此,鐧插進去,被褥子夾著,不松不緊,既不會晃,拔著也容易拔。”

問題完美解決了。

商量好了,張飛是要一把寶刀,一柄竹節鋼鞭,關羽想要的則是一口寶劍和一對瓦愣金裝鐧。

關張本就有萬夫不當之勇,再多了同樣是萬人敵勐將大唐秦瓊敬德的搏殺絕藝,世間是關張二人敵手的人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