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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六章 鍛甲(一)

五月過,到六月初,麥子終於熟了,各處開始收麥子,因不知上邊要收多少,再加上產量也不好,百姓們就算收了糧食,也不敢大吃大喝,他們生怕萬一上邊收的多了自留的糧食不夠要餓肚子。

遠在中山郡,中山靖王王陵大墓之上,山包一樣的大墓,墓上松柏鬱鬱蔥蔥。

來中山祭祖這幾日,每到夜裡,陵上松柏深處之中,有夜號聲一陣一陣傳出,張飛已動心思很久了。

夜號,也就是貓頭鷹,夜貓子,如果是以前,張飛根本不會對夜貓子感興趣,但從洛陽回來以後,談及洛陽時夜襲官軍營寨,眾人事後商議得反夜襲法,反夜襲有有【夜號偵兵】法,既,養一個夜號,訓練夜號使其夜裡看見人就叫,夜號有夜視之能,有此一法,夜襲之敵無所遁形。

陵上夜號叫了多個夜晚,張飛心心念念許久,終於這日,祭祖完畢,準備走了,張飛趁人不注意,偷偷熘開爬到陵上去了。

等隊伍開程,不見張飛,眾人正疑惑,卻見張飛跟偷人家懷裡抱個東西,小心拿手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從後邊過來了。

近了,劉備在馬背上探身朝張飛懷裡看了一眼,他好奇問,“三弟啊,你拿的什麼?”

“嘿嘿,鳥窩。”張飛把手移開,把一個大鳥窩拿給劉備看。

鳥窩裡,一窩毛都沒長的雛鳥嘰嘰喳喳的。

還以為什麼,鳥而已。

劉備隨口問了一句,“斑鳩麼?”

“不是,夜號子。”張飛答。

夜號子倒少見,劉備多看了一眼,“哪裡捉的?”

“中山靖王陵上有棵大松,俺爬上去逮的……”

劉備神色一僵,“天殺的!”他破口大罵,騰的一下從馬背上跳下來,上去逮住張飛的耳朵狠狠拽住,“哪逮的?給我放回去!

陵上是能爬的?是能爬的嗎你跟我說!!”

張飛爬了劉備老祖宗墳頭,還把墳上的鳥窩拿下來了,這要是壞了風水咋辦。

劉備氣的啊,擰著張飛耳朵跟擰豬耳朵一樣,把張飛疼的脖子直縮齜牙咧嘴的。

張飛一個勁兒求饒,劉備問他要鳥窩他卻不給。

“都拿回來了,老鳥嚇跑了,也不知飛哪去了,就是放回去小鳥也得死!

還不如拿回去給羲兒餵養……”張飛辯駁。

事已造成,劉備就是氣的牙癢癢也只能饒了張飛。

“把鳥養好,莫養死了!”劉備沒好氣的交代完一句袖子一甩,氣呼呼的朝前去了。

隨軍有匠人,張飛召匠人以路邊野草為材料草草編了一個鳥籠子,把鳥窩放了進去。

來自中山靖王陵墓上的貓頭鷹幼鳥,可不是一般呢。

——

鉅鹿。

清晨一早,簡雍在與人練劍。

自簡雍得了虎頭鉤劍,簡雍便對這種為他量身打造的特殊劍器愛不釋手。

李孟羲在旁看了一會兒,見簡雍用鉤劍的方法仍脫離不了雙劍的範疇,李孟羲走下場,提點道,“憲和,不妨試試【勾連】之法。”

勾連之法,乃是用雙鉤中的一支鉤,勾住另一支鉤,然後勐的甩出去跟用鞭子一樣遠擊敵人。

在李孟羲印象中,在武術套路中,雙鉤有這麼一個用法。

聽從李孟羲的建議,簡雍勾連雙鉤,對著靶子刷的一下甩手一試,啪的一聲,鉤劍砸在靶上,鋒利的三面開刃的劍身在木樁子上削出了一道明顯劃痕,殺傷力可圈可點。

驟得新的技擊法,簡雍大喜,他過來對李孟羲大加稱讚,簡雍問,還有無別的用法。

李孟羲笑著搖頭,“無了。”

不懂武術套路的李孟羲,能記得鉤劍這麼一個用法,已不錯了。

——

在之前的五月末,方把諸如漆器,絞絲,蹂制皮革,弓箭製作,等等各種生產開始激勵起來,時間沒多去多久,效果已顯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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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日,有匠人找來,匠人是鐵匠,屬於鐵匠當中的鍛甲匠人。在之前,軍中要生產農具,要生產矛頭,要打造各類金屬工具,沒有造甲的需求,這因此甲匠一直閒著。

自五月末各業開啟之後,甲匠開始自發的籌備工具,然後試手做了一些甲片,今日,做得了一定數量的甲片,甲匠把之拿過來了給李孟羲看了。

李孟羲拿著甲片打量著,甲匠所鍛造的甲片跟尋常漢軍鐵甲上拆下來的那些甲片無甚大的區別,形制都是一樣,都是上帶十個八個孔的長條形,可以看的出來,甲匠對甲片的打造非常用心,甲片很規整,厚薄均勻,且顯然是經過精心打磨過的,甲片上面很平滑,微微反光。

李孟羲照慣例,先是對甲匠好一陣誇讚,誇讚起手藝高超。

甲匠被誇的笑了。

話說完,李孟羲提議,“可否讓我看看這鐵甲片是如何打造出來的嗎?”

鍛甲不是什麼秘密,如何不能,甲匠欣然無比的邀李孟羲前去一觀。

到鐵匠營,甲匠來到工位開始籌備打鐵事宜,李孟羲就在旁看著。

一開始的鍛打流程,跟鍛造其他鐵器沒什麼區別,都是先舀上一勺半熔融的鐵水倒在鐵墩子上,然後拿鉗子夾著,拿錘子叮叮噹噹的砸。

再之後,鐵水打成類似鍛造刀劍時的長條形,然後也同樣是多次摺疊鍛打,重複鍛打了好多次。

第三個步驟,甲匠將鍛打多次的鐵條不停的往薄了打往細了打,最後把通紅的鐵打的跟皮帶一樣細細長長的一條。

到這一步,李孟羲略有明悟,他猜測,下一步該是把這一長條的【鐵帶】截成一塊一塊的,然後再拿鑿子鑽了洞。

實際情況也的確是這樣,不同的是,匠人是先打的洞,匠人一手拿個小鑿子,一手拿個小錘子一錘一鑿的沿著鐵帶邊緣敲了好多的小洞,洞開完,又拿小錘子正反兩面輕輕捶打以修復鑿痕。

接著是,甲匠又換了一個類似斧頭的工具,斧刃在下抵在鐵條上,錘子在上敲擊斧刃之背,把鐵帶切成一個個的小塊。

到這一步,甲片就被分割出來了。

後,甲匠拿了一個玩具般大的指頭粗的小的不能再小的極小號錘子,把一枚枚切割好的甲片夾起來,用小錘精修甲片的邊緣輪廓,最終,把甲片塑造成了邊緣圓潤的形狀。

這一些工作做完,得甲片五枚,五枚甲片被匠人丟到炭火裡埋著燒了一陣,這一步,李孟羲懂其原理,乃是【退火】。

退火原理是,鍛打過程中,甲片或是刀劍內部有很多鍛打造成的裂紋或微觀上的坑窪,所以,鍛打成型之後,可以把定型的甲片放到火裡高溫加熱一陣,鐵在高溫狀態下,會變成熔融狀態,具有一定流動性,藉助這種微弱的流動性,透過以“自流平”的方式,把鍛打的裂紋或微觀上的坑窪自動平復。

退火需要高溫,但過高溫度,又會使鐵融化,所以,退火的溫度是使鐵略微融化了一點點但又不致變成鐵水的那種溫度狀態。

退火需要漫長的過程。

等了足有一個時辰,匠人把甲片從火裡取了出來,放到鐵墩子上,任其自由冷卻。

高溫保溫是退火,那麼從高溫自由冷卻,則是【正火】,正火跟退火目的其實是一樣,都是為了均勻鐵件內部的結構。退火算是對鍛打造成的裂縫坑窪的內部瑕疵的“大調”,正火則是“微調”。

一段時間過去,甲片漸漸冷卻,甲匠拿著還微微發熱的甲片過來,說甲片已打好了。

李孟羲頓時皺眉,“不用淬火的嗎?”

甲匠一臉遲疑,“……不必吧?”

分歧出現了,甲匠說鍛甲從不淬火,說一淬就壞。

李孟羲就不解了,於刀劍,淬火之後,刀劍硬度明顯增加,為何到甲片這裡不能淬火了。

心下疑惑,李孟羲令匠人淬火試試。

就五個甲片,匠人拿其中兩片甲放到火裡燒了一陣,燒到白赤的時候用鐵鉗子夾著嗤的一聲放到冷水桶裡。

甲片從冷水中取出,淬火完畢。

匠人為證明李孟羲是錯的,他當著李孟羲的面,把淬火後的甲片輕輕一掰,卡察一聲脆響,就見沒怎麼用力,甲片輕而易舉的一掰兩斷了。

如此脆弱,有個錘子的防禦力。

李孟羲更疑惑了,“回火,再回火試試!”他皺眉吩咐。

回火是淬火之後的一個流程,於淬火過程,高溫的鐵器勐的放入冷水,鐵原子極速收縮,鐵原子之間形成非常堅硬的晶體,連帶著,淬火後的鐵器硬度非常高,但是其韌性差勁,也就是說,鐵原子在淬火過程中收縮的太過了,所以後邊再加一個“回火”過程,使收縮過劇的鐵原子“解凍”一點,以降低其一定的硬度,換回一定的韌性,以達到剛柔並濟。

要問,為什麼不一步到位不一步淬火到剛柔並濟不多不少的過程呢,原因是這種恰恰好的淬火材料極難找,就算有這種材料,淬火難度也難度太大,所以還不如一淬到底,再回火微調。

回火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讓鐵晶體緩緩解凍疏鬆的過程,這一過程所需溫度不高,有低溫和中溫回火,這一步非常消耗時間。

預計最少得一兩個時辰進行保溫回火,在等待過程中,甲匠趁時間繼續打造更多的甲片。

李孟羲留意計算著,籠統算起來,打造出一個鐵條,再把鐵條上鑽上孔再分割成甲片,所耗費時間比得上打造一柄十煉環首的時間了。

也就是,五六個甲片的人工,就等於鍛造一把低階短刀的人工。

一套甲,最次的甲,甲片少說也得兩三百,一套甲從重量來比較,所消耗鐵料不過等於幾把劍而已,但其耗費的人工,等於一百把劍,統合一下,一套甲成本最少等於五十把普通刀劍,貴的令人匝舌。

漫長的時間過去,回火結束,匠人取出來回火過的甲片,等其自然冷卻後,李孟羲上手一試,稍微一用力,甲片先是變形然後卡察一聲,又斷了。

他拿著斷成兩截的甲片皺眉細看,不是鍛造的問題,甲匠技藝不錯,甲片打造的又規整又厚實,問題只出在熱處理上,是熱處理沒處理好的緣故。

可,為何刀劍能淬火回火,達到剛柔並濟之態,為何甲片不能,李孟羲不能理解。

他帶著深深地疑惑,召集了匠營所有高匠一起討論。

匠人們不愧經驗豐富,打慣了鐵的匠人們很快就給了李孟羲以解答。

匠人們一致認為,是甲片太薄了的緣故,刀劍十倍厚重於甲片,這因此,刀劍淬火,好一點壞一點,刀劍皮實,扛的住,但甲片不行,甲片太薄了,淬火稍微不對,就變酥了。

也就是,從道理上來講,甲片的確是能透過熱處理的方式大幅度提高其效能的,但是,甲片熱處理操作起來難度要求太高了,太難了,成功率太低。

刀劍淬火,十成一二,而甲片拿去淬火,百成二三,成品率實在太低了。

所以,綜合價效比考量,甲片熱鍛之後,也就不去淬火了。

雖知曉了此中關鍵,可李孟羲清楚的知道,影響甲片效能的,除了鋼材,除了鍛造,還有額外處理因素,額外處理能把甲片效能提升一大截,就此捨棄,等於捨棄了一大截防禦力。

甲片淬火,難在成品率過低,成品率過低的原因,是甲片太單薄,又因太單薄,所以淬火的火候要把握的精確到毫微的精準。

想批量生產淬火甲片,難度驚人,而李孟羲恰好有解決方法。

解決方法為——大工業術。

匠人靠徒手打造的甲片,厚薄大小必然不能完全一致,必然有差異,甲片又那麼薄,一絲一毫的差異都影響極大。

用大工業術,令匠人打造厚度為一毫米的甲片,由手工鍛打的成品,甲片資料必然是離散的,手工鍛打的甲片厚度會在1.0毫米上下成函式波動,甲片的厚度會是0.99,0.98,1.01,1.02……等等。

依照這麼離散模式,資料足夠多的時候,就會有足夠多的厚薄大小輕重完全一致的甲片。

利用這個辦法,著匠人打造十萬枚甲片,這十萬枚甲片中,必然能找到一百枚厚薄輕重大小極其接近的甲片。

然後,有了大量規格一致的甲片之後,造一長度百米長,從頭到尾深淺一致的火槽,再在火槽裡鋪上同樣厚薄的碳粉,同時點火,把同樣規格的甲片放進去,加熱同樣的時間。

然後,著一高手匠人時不時的從火槽裡取出甲片進行淬火抽查,當看到正是火候的時候,一聲令下,守在火槽邊的一百助手同時夾起甲片同時放入水中淬火。

依靠這樣的【人肉工業化】的方式,精準的掌控甲片淬火的火候,批量生產高性能淬火甲片成為了可能。

這是第一個方法,大工業化。用這個方法的前提,得先有足夠多的甲片數量,得至少有十萬數量級的時候,才有足夠多的規格相近的鍛造甲片。

還有第二種方法。手工鍛打,甲片誤差極大,難以規格一致,但,鑄造方法,可鑄造成百上千枚幾乎完全一樣的甲片。

但同時有一個問題,鑄造甲片,結構鬆散,太脆弱。

所以,問題就是,批次鑄造的甲片,若是經過高質量的淬火,能否追平鍛造甲片的防禦力?

若是兩者能追平,可就賺大發了。

已知,甲片的鍛造費時費力,鍛造五六個甲片所用工時,等於鍛造一把短刀了。

而鑄造之法,一個人半晌能鑄造幾千個甲片出來。

若是鑄造甲片經高階熱處理後有接近鍛造的防禦力,那就意味著,能在保證防禦力的情況下,可以將甲胃產量暴增幾十倍。

這是第二個方法。

還有第三個方法,除透過熱處理的方式增強強度以外,還可以冷鍛。

冷鍛就是,用錘子把厚甲片打上幾百上千錘,把厚甲片打的又薄又硬,防禦力能因此提升好幾成。

冷鍛甲似乎比淬火簡單多了,淬火有極高的技術難度,而冷鍛只耗費工時。

冷鍛甲有赫赫威名,西夏冷鍛甲讓大宋的神臂弩都頗感吃力。

冷鍛甲技術,其更多的技術細節,李孟羲知之不詳。

冷鍛甲,顧名思義,不加熱狀態下對甲片進行鍛打。

用控制變量法來作為分析,冷鍛甲,可有多少變數?

甲片鋼材是一個變數,甲片形狀是一個變數,甲片厚薄是一個變數,鍛打錘子是一個變數,別的想不起來,沒了。

甲片鋼材有熟鐵,鋼,生鐵之分,依李孟羲對鐵的理解,生鐵太脆,不可能用來冷鍛,但萬一能呢。所以還得一試。

甲片形狀,到底是長的甲片好打造,還是短的好打造,到底哪個生產效率更高,不知。

甲片厚薄,甲片到底多厚為最好。

於錘子,錘子有形狀,材質,大小之分。

平的錘子冷鍛好,還是圓頭的好,不知,反正從壓強來看,圓頭錘壓強更大,或許鍛打效率更高。

而材質方面,錘子材質不過銅鐵兩材,銅錘太軟,可能不適合鍛打,但或許有奇效也說不定。而鐵錘,則有熟鐵,生鐵,鋼錘,不同的鐵錘,硬度不同,常識來想,越硬的錘子越好用,但萬一實際情況不是如此,所以,還得一試。

李孟羲將冷鍛之法,傳於甲匠,依據冷鍛法的這些變數,得準備材質,形狀,大小不同的各種各樣的錘子。

得準備材質,形狀,長短,厚薄,各種各樣的甲片。

令匠人們先去準備工具去了。

於甲片,除了成品率,除了生產效率,還有一個重大問題,那就是,到底怎樣形制的甲片防禦力最強?是甲片越大防禦力越強,還是越小越強?是越長防禦力越強,還是越短越強?

暫不知甲片如何,反正,於攻城梯,攻城梯梯階越長,就越容易被砸斷。

若甲片的防禦力跟攻城梯乃一個道理,那麼甲片自是越短越好,可到底是不是一個道理,不知道,得一試。

李孟羲稍微想了一會兒就能初步設計好關於甲片形制的測試計劃,可隨之他意識到,測試甲片強度這項測試,難度在甲片強度本身。

之前另一項測試,測試紙張強度,用的方法是,把泥丸從不同高度落下,透過控制自由落體的高度來控制泥丸下落時的動能,以此來精準測量出不同紙張的強度資料。

紙張可以用這樣的方法測試,可甲片就是另一回事了,甲片強度太大,已超過人力所能輕易破壞的程度了。

於甲片,要是拿泥丸去測試,泥丸放的再高也砸不壞甲片,至少得用破甲錐使勁扎才行。

參考紙張強度測試的方法,人力是不可控變數,所以應儘可能排除人力干擾的因素。

同理,於甲片的測試,也得排除人力。問題就在這裡,甲片強度大到過分,就是用破甲錐也不好造成破壞,得用特殊的工具。

李孟羲在腦海中構思了一種工具,這種工具,下邊有一個臺子,可以把甲片放上去,同時,上邊吊著一個大鐵錐子,可以精確的逐步提高鐵錐的高度,還可以使之每次墜落都可以落在一個點上。

有一個完全滿足需要的工具——斷頭臺。

就是把路易十六腦袋砍下來的那種斷頭臺,一個門框,上邊吊著一個大斧頭,儈子手在一邊拉著繩子,繩子一鬆,卡察一聲,斧頭就落下來了。

斷頭臺的精確,力量,和可調節性,完全符合測試所需。

李孟羲立刻著人去製作斷頭臺去了,因是為了測試甲片,斷頭臺砍頭斧就等於敵軍武器,戰場上,鎧甲受到的傷害種類,不外乎刀劍的砍擊,弓弩和長槍的刺擊,以及鈍器的砸擊。

所以,斷頭臺得有一個鐵球,一個斧刃,一個大鐵錐,以滿足測試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