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的話裡面充斥著一股酸味，心中憤恨不平那個，如果剛剛不是艾心在衷星樓身邊，自己早就一刀捅了他，反正到時候遊戲方也會處理的。
可是衷星樓對於艾心來說好像很重要，要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琪琪一邊搖頭，一邊走了出去。
……
艾心嘆了一口氣，她實在是摸不透琪琪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剛剛她肯定對衷星樓起了殺心，這個肯定不會有錯，如果不是對他的話……那麼她就是對自己起了殺心……可這個看她日常的表現來看的話，還是不太可能的。
“誒，琪琪剛剛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他看我的樣子有點奇怪啊？”衷星樓一邊往裡面走著，一邊問著艾心。
艾心擺擺手，她沒精力和心思回答衷星樓的這個問題，她感覺自己剛剛就好像是在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出來，萬一琪琪真的下手了的話，她也救不了他啊。
衷星樓皺著眉頭看艾心，他剛剛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為什麼她的反應這麼奇怪？
兩人坐下來之後，衷星樓一直在看著艾心的眼睛，她卻一直低頭看著手機。
艾心不知道自己那裡奇怪了，只感受到有一陣目光一直在盯著她看。
“艾心？”
“嗯？”
“你的眼睛沒什麼吧？”
“瞎了一隻眼。”
……
兩人簡短又冰冷的對話讓空氣周圍都結起了冰渣子。
衷星樓一臉愧疚地看著艾心，這件事情他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他派了十名保鏢來的話，那麼她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我已經去處理了保鏢的屍體，我代替我們家的人，向你道個歉。”衷星樓很誠懇地說著，“我不知道他也是體驗者，而且你自己不是也沒發現嗎？”
艾心抬眼瞧了一眼，她怎麼可能會發現體驗者？每次都是宗一生跟她說，她才知道的。
而且現在體驗者幾乎都聚集在了A市，每天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人有那麼多，宗一生不會時時刻刻都提醒著有體驗者的事情，這樣會影響生活。
“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了我嗎？”
艾心從來都沒有跟衷星樓說過自己是下落不明的體驗者的身份，現在這個身份也只有琪琪一個人知道而已。
衷星樓很篤定地點頭，他很明白。
“衷家的人我都很瞭解，那個保鏢是保鏢的頭領，大家都很信任他，他有一個女兒，之前跟我們說她一直在醫院裡面躺著……他殺了你……”衷星樓說到這裡頓了頓。
對啊，他殺了艾心……殺了艾心又能怎樣？難道殺了艾心他女兒就能回來了？
“殺了我？”艾心看著他，他剛剛不是點頭了嗎？
衷星樓抬眼看著艾心，然後搖了搖頭。
“我是這個遊戲裡面的第一名，他殺了我以後就可以開啟隱藏的商城，傳說這個商城可以兌換讓自己在遊戲裡人出來，所以他一直想殺了我。不僅僅是他想要殺了我，知道我身份的所有體驗者都會想殺了我，你知道嗎？”艾心很認真地說著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攸關著她的生命。
衷星樓點點頭，他是真的明白了。
“所以以後我可以自己保護我自己，你可以不用派人來保護我了，讓門口的那些人都撤了吧。”艾心繼續低頭看著手機。
衷星樓愣住了，艾心怎麼知道門口有人？
“那些人……”衷星樓想說話，卻又沒辦法解釋。
現在艾心可以看見宗一生，宗一生可以自由穿梭在她周圍兩百米遠的距離，他剛剛出去轉了一圈，發現門口站著一些人，一猜就知道是衷星樓帶來的，於是就告訴艾心了。
現在發現有宗一生在還真的是很方便呢。
“我不需要你派人來保護我，有的時候我覺得你那並不是在保護我，而是在監視我，我會很難受。”
艾心是真的會很難受，她都已經十九歲了，為什麼還要一直被人看著，這樣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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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星樓苦悶地點了點頭，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好好好，我一會就讓他們撤了。”
“現在！”
艾心強烈反駁著，她不能再忍受了。
“你跟他們一起走吧，我想睡覺。”艾心說完起身站著，“謝謝。”
衷星樓從艾心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陌生，是她對他的陌生。
“嗯……”衷星樓也不多強求什麼，帶著他帶來的新的一批的保鏢離開了。
心裡面心疼著自己之前做的那麼多努力都白費了，現在艾心對自己肯定很討厭吧。
……
“他們走了。”宗一生從外面回來。
艾心慵懶地躺在床上閉上右眼，用左眼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宗一生。
他總是穿著那身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像個小天使一樣，可是他不會飛，也不能觸碰東西，更加沒有天使那些強大的功能。
艾心朝著宗一生伸出手，他朝著她走了幾步，兩人明艾心把手收回來，看著桌子上的拿把小刀。
琪琪給了她這把刀，是給她殺了她的嗎？
“我真的困了。”艾心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子，慢慢地把眼睛閉上。
從今年的年初開始，到今年的年尾，已經快一年了。
體驗者的遊戲進行了一年，截至到前幾天死的那個保鏢開始，三萬人變成了一萬五千人，這個遊戲依然沒有結束，並且依然看不見結束的盡頭。
雖然艾心很想要贏得這場遊戲的勝利，但是到頭來也不明白到底怎麼樣一個結局才是勝利。
這種時候……真的……
“好想念生啊。”
明就隔著幾毫米的距離，可卻根本感受不到對方存在的氣息。
“難道我要一輩子跟你這樣嗎？”
“我只是齊念生的意識而已，等他醒了，我就會消失。”
“那如果他沒有醒呢？”
“體驗者總歸只是遊戲方的一個計劃而已，終有一天也會有停的時候，那麼那個時候我也會不在的。”
……
按照宗一生的說法就是，一個是齊念生活他死，一個是兩個都死。
難道就沒有兩個都活的辦法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