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念生自然注意到了艾心的變化，匆忙的跟齊母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再看著艾心的時候，她已經忍不住地抓住了自己的腦袋，似乎在認真努力的思考著什麼，為了不讓她陷入自己的困境之中，齊念生伸手攔過了她的肩膀，直接把她攬入了懷中。
“每個人有活著的權利，以及殺人的權利。”齊念生說完之後更加用力地抱著艾心，想讓她安心一些。
艾心忽然愣了愣，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對於這個懷抱她感覺到了陌生還有一種恐懼。
以前的齊念生溫柔又善良，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在記憶恢復了的情況之下，艾心聽見這樣的一句話，唯獨可以想到的人就是宗一生。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的人，就只有宗一生了，可是……
艾心忽然抬頭仔細看了一下面前的這個人，宗一生是遊戲方按照齊念生的模樣設計的一個程式，他們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分得清楚。
唯一可以區分他們的方法就只有，齊念生是真實存在的人，而宗一生只不過是一個程式而已……
面前這個人真是存在著，模樣清除，觸碰的感覺也很真實，應該是齊念生沒錯……
可是既然是齊念生，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難道自己還在昏迷著，根本就沒有醒過來嗎？
“你怎麼了？”齊念生覺得奇怪，忽然問了一句。
艾心一聽，立馬故作鎮定地搖了搖頭。
“沒事啊。”艾心說完了之後把頭低了下去。
艾心的腦子裡不自覺地回憶起了昨天跟許苛一起的情況，自己的確是殺人了，的確是把她殺了。
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體驗者了，那麼殺人的話……是不是是……要被發現了？被警方發現的話，那麼不就得蹲進去了？
對於一個大學還沒有畢業的人來說，就要蹲局子了，這有點可怕啊。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剛剛電話裡面我媽跟我說，警方說許苛是意外身亡，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人會懷疑到你頭上的。”齊念生說完之後又把艾心摟入了懷裡，“只是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們會打起來呢？為什麼你會把她殺了呢？”
艾心完全矇住了，腦子裡面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面前的這個人一定不是齊念生。
齊念生無論再怎麼變化，一定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次死的人不是別人，是齊念生當做是妹妹一樣看待的許苛啊，她已經死了……而他知道人是艾心殺的，為什麼還能夠這麼淡定的說出這些話？
艾心的心裡面此刻忽然很抗拒面前的齊念生，不過除了這些細微的感覺之外，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可以證明他不說齊念生了。
這個時候……到底要怎麼辦？
“恩？”齊念生看艾心一直沒有反應，變問了一聲。
艾心忽然反應過來，然後非常不自然地笑了笑。
“她早上突然來我家，想要殺了我，後來我為了不讓父母擔心，我就把她引出去了，最後又不想引起室內的**，所以才憑藉著記憶跑到了哪裡，最後我……不小心……殺了她……”艾心輕描淡寫的概括了一下大致的情況，尤其是她殺了許苛的那一點點事情，用“不小心”這三個字就隨意的糊弄了過去。
齊念生皺著眉頭，半信半疑的樣子。
“憑藉著記憶？你想起什麼來了？”齊念生很在意地問了一句。
艾心一愣，體驗者被遊戲淘汰以後會失去記憶，自己肯定不可能會把自己失憶的事情告他吧，那麼這件事情是誰說的？
忽然之間艾心覺得自己醒來的這個時間段很尷尬，明明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之下，就醒了過來。
“我……我不知道……我現在的記憶很混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殺了她，只是感覺……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艾心說完了之後一臉沮喪地低下頭，“我是不是要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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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心心裡忽然有一種直覺，一定不能夠讓齊念生知道自己的記憶已經恢復了。
他不想跟王楊波一樣，腦子裡面記憶還存在的事情被遊戲方的人知道了以後，就死了！
遊戲方的行動向來沒辦法可以摸得透，而且遊戲方本來就會找一個人專門盯著體驗者或者是被淘汰的玩家。
盯著王楊波的人是他最信任的學校的心理醫生，萬一盯著自己的就是齊念生呢？這個假的齊念生……
艾心心裡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並且還覺得很恐怖。
“你不用去自首，我會保護你的。”齊念生說完之後心疼地抱住了艾心。
艾心點了點頭之後，很不情願地依靠在了他的懷裡。
雖然面前的這個人和齊念生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畢竟是自己深深愛過的人，艾心很清楚的可以感覺的到，他根本就不是齊念生。
那麼真正的齊念生……在哪裡？
他還在遊戲方哪裡嗎？那面前的這個人不就是遊戲方的人了？
艾心越覺得恐懼，遊戲方的葫蘆裡到底裝了什麼藥？
腦子裡面一直反應不過來這件事情，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齊念生忽然說自己要暫時離開一會。
“你要去哪裡？”
“許苛的葬禮，我得去參加。”
艾心忽然沉默了。
如果殺人兇手去參加被殺害的人的葬禮，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她的葬禮你還是別去了，到時候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你還是在醫院裡面好好休息，晚上我就回來找你。”齊念生好像看透了艾心的想法，故意這樣說著。
艾心點了點頭，齊念生說的也對。
雖然許苛之前的表面戲做的很好，對每一個人也都很好，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跟艾心是天敵。
如果敵人去參加敵人的葬禮，那麼這不就是一種炫耀嗎？
“那你早點回來。”艾心說完了之後又躺會了病床上面。
齊念生稍微準備了一下，隨後便直接離開了醫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