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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以身做餌

孤身一人,站立在小區門口路邊,從日落到深夜,葉小樓的身子如同標槍一般,直直地戳在那兒。預想中的歹徒並沒有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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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馬和馬老太太都已經過世,又沒有別的親人,所以只好由物業公司為他們舉辦了葬禮。小馬作為保安是在與歹徒的搏鬥中犧牲的,公司也給了他應有的榮譽,還發下了一些獎金,存到玉玲瓏的名下。

葉小樓與物業公司商議後,將小馬和馬老太太的骨灰暫時寄存在殯儀館,等以後有時間時再將他們送回老家去。

參加完儀式,葉小樓拉著哭得昏天黑地的玉玲瓏往家走。現在只能暫時先將玉玲瓏安排到父母那兒,等以後再想更好的辦法。

安頓好玉玲瓏,葉小樓立即又返回去,他還要在小區的門口繼續等待。

天黑下來,那輛熟悉的麵包車再次出現。從他的面前滑過,沒有停留。葉小樓一時有點發愣。這是怎麼了?

等他緊追著那輛車,從黑暗中跑到光明中時,才知道剛才自己所處的地方路燈照不到,對方的車速快,根本沒有看到他便行駛過去。

遙遙地看到車子在自己的樓下停下來,然後有三條黑影從車上下來,快速地鑽進樓洞。

葉小樓悄悄地摸了過去。車內還有一人,在悠閒地聽著音樂。

敲了敲車窗,朝著詫異地望出來的那人勾勾了手指,示意那人下車。“怎麼回事?”那人從車上跳出來,帶著一臉不服的樣子。

葉小樓輕聲說道:“你不能在這兒停車,要停車到停車場去。”

那人顯然沒有看清葉小樓的相貌,“你是誰呀?我願意在這兒停車,用得著你來管?”

葉小樓不再與他廢話,閃電般地出手,抓住那人的一隻胳膊,一捋一抖,已是將那只手臂上的各個關節都給卸了下來。

“啊!”那人疼得尖叫一聲。葉小樓的手卻不做停留,再次抬起,便搭到那人的下巴上,“嘎巴”一聲,那人的下巴又是被卸下。那人口中只是“嗚嗚”地在叫,卻再也喊不出來。

再次動手卸下他的另一只胳膊,葉小樓踢了那人一腳,“走,到那邊去。”

那人此時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只好乖乖得被葉小樓推著進了樓後的草叢中。

“說吧,”把那人的嘴巴給安上後,葉小樓淡淡地問了一聲,“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地來找我的麻煩?”

那人此時已經認出了葉小樓,知道落到對手的手中,但是還是硬著脖子說道:“小子,我警告你,還是趕快把我放了的好。知道我們是誰嗎?在田城還沒有人敢招惹我們飛豹堂。”

“飛豹堂?”葉小樓雖然是宅男,卻也知道在田城,飛豹堂是一個可怕的存在,甚至只是提到它的名字就能止小兒夜啼。

“說吧,為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儘管已經猜到原因,葉小樓卻還是想著要問一下。

那人?了葉小樓一眼,有點不屑地說道:“想知道為什麼,等我們送你去見閻王後,你去問他吧。”

見那人雖然現在被擒,卻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便可以知道這飛豹堂平時是囂張到什麼程度。葉小樓也不再說話,兩手揮動,霎那間,便是將那人四肢的關節全部卸了下來。又摸出一根銀針,面帶笑容地看著那人。

那人見葉小樓笑詭秘,也顧不上那四肢傳來的疼痛,有點驚恐地問他:“你要做什麼?”

“嘿嘿,”葉小樓乾笑了兩聲,“既然你不願意合作,那我只好用你來做點實驗了,前天看報紙知道有人能夠笑死,所以我想知道人在笑了多長時間才會死過去。”說完,手中的銀針快速地刺出。

那人本來還想硬挺,卻哪知,那銀針刺入身體之後,卻彷彿有無數的螞蟻在他的身體內鑽來鑽去,啃噬著他體內的每一處,麻麻的、癢癢的感覺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神經。

“刷”,葉小樓又是刺出一根銀針,這一針是為了控制那人的聲音,不管他叫得有多用力,卻始終把他的聲音控制在很小的程度,只有在近前才能聽得到。

“嘻嘻”,“呵呵”,“哈哈”,“哼哼”,“嗯嗯”,隨著感覺地積累越來越多,那人的身子在那兒不斷地抽搐,只覺得渾身瘙癢,渾身的肌肉因為一直緊張,似乎都要崩斷。因為神經反射,他的口中發出一陣陣地聲音,也是越來越弱,到最後越來越無力。

“哈……我求……求你,嗯……饒……哈……饒了我,……哼……我說……,哈……你問什麼……嗯……,我都……哼……告訴……哈……你。”費了許多的力氣,那人終於說出一段話來。

葉小樓無奈地搖搖頭,“你說你這是何必呢?早點把話說明白,不就用不著受這番罪嗎?”說完,將銀針從那人的身上取下,“說吧,你們的來意?”

等葉小樓將銀針取下,那人已是全身虛脫,幾乎就要暈過去。休息了一會才有了點氣力,怨毒地看了葉小樓一眼,這才說道:“我們是來捉你,因為前幾天我們丟了一份資料,已經確定是被陳小二偷去,但是找遍了他家也沒有找到,把他捉了去也沒有問出他藏在哪裡,與他交往密切的那兩個人我們已經抓到,同樣沒有結果,就還有你沒被抓。所以我們認為,那份資料應該是在你這兒。”

“被你們抓去的那些人都關在什麼地方?”

“就在天中路108號,那是我們飛豹堂的一處暗舵。”

“天中路108號?”葉小樓有點吃驚地問道,沒想到竟然是那兒,上次二哥跟他提起的兩次失手的那處地方就是天中路108號。

“看來要想個辦法去檢視一下。”葉小樓在心中暗想。

見那人的身材與自己差不多,葉小樓計上心來,換上那人的衣服,將那人藏到草叢中,等明天有時間時交給警察,也好讓他們去偵破小馬遇害的案件。

一個人悄悄地再返回去,上樓的人還沒有出來,葉小樓便悄悄地進了樓。

來到自己家的門口,發現門是開啟著。葉小樓站在門口朝裡看了眼。

“誰?”卻不想在門後還有個人,見到葉小樓在門口向裡探,一把抓住他的手,便將他拖進屋內,同時一把匕首也逼到葉小樓和脖子上。

“別,別動手,是我,是我。”葉小樓連忙模仿著樓下車內那人的聲音叫道。

“是你?小強,不是讓你在車內等著嗎,你上來做什麼?”手持匕首的那人聽到有點熟悉的聲音,心中一鬆,將匕首從葉小樓的脖子上拿開,“不對,你不是小強,你是誰?”剛挪開手,那人卻又是反應過來,這個聲音雖然聽起來有點像,卻根本不是小強的聲音,況且小強每次和自己說話,開頭總是先喊自己一聲“春哥”。

一反應過來,春哥便是將手中的匕首向葉小樓刺去。

“哈哈”,葉小樓口中笑道,“才反應過來,可惜已經晚了。”腳下迷蹤步啟動,三晃兩晃便是躲過春哥的兩次攻擊,伸手搭到春哥伸出的手臂上,指上用力,一擰一扭,便將春哥的右臂上的關節都給卸下。

“嗷,”春哥痛是尖叫一聲。葉小樓一招得手,不再停留,撲過去,又是將春哥的另一只手以及大腿都給廢掉。春哥癱在地上,號啕不止。

另兩名歹徒本來在房間搜尋,聽到外面春哥的慘叫起,趕忙躥出來看個究竟。

見到春哥躺在地上,已經是讓他們震驚不已,再看清葉小樓的面貌,更是嚇了一跳。這個人什麼時候應得如此勇猛?前兩天的時候,見到自己這些人他還是調頭便跑,現在怎麼敢孤身一人前來面對,莫非他有幫手?

想至此,那兩名歹徒,便將眼光四處搜尋,想找到葉小樓的後援。

此時的葉小樓見到那兩人中正有一名便是刺死小馬之人,心中已是被怒火填滿。根本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反應,怒吼一聲,便衝過去,雨點般的攻擊便落在兩人的身上。

只是眨眼間,兩個活生生的大漢,便變為一堆泥軟癱到地上。

因為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葉小樓也懶得問他們話。直接到小區門口的保安室,告訴他們抓到了殺害小馬的幾名兇手。叫來幾名保安幫忙,把這些歹徒都抬到門口。因為不想被過多的事情牽扯,葉小樓把這些歹徒的手腳都接好,讓保安把他們都綁起來,又囑咐他們在報案時,不要透露是自己抓住的歹徒。

將紛亂的家中整理好,葉小樓便再也待不住。二哥他們的下落已經有了線索,而對手的老巢也知道是在哪裡,況且對手對自己也是一再地追殺,總要將敵人解決掉才行。現在首先要做得就是將二哥他們解救出來。

打定主意後,葉小樓不再耽擱。出門去,直接到了天中路108號附近。

天中路108號,實際上已經處於城郊,從外表上看去是一片廠房的樣子。想起二哥講過這個地方的防備非常嚴密,葉小樓便加了百倍的小心。

按照二哥上次講述時所描繪的進入方法,葉小樓小心地登上牆頭,朝裡面看了眼。這才發現二哥所講到的那幢豪宅。

很少有人會想到,在這片破敗的高高院牆裡面,竟然有著如此豪華的一幢宅第。院中是一個大大的游泳池,泳池的後邊是三層樓的別墅,落地的玻璃窗,高大的拱形房門,燈光透過門窗射出來,顯得整幢房子金碧輝煌。

葉小樓伏在牆頭上,暗暗地觀察院內的一切。整整一個小時,一動也不動。

終於,讓他摸清了裡面暗哨的情況。也許是飛豹堂在田城稱霸已久,雖然定下的規則很嚴,但是這許多年來,卻很少有人會來捋虎鬚。

再加上現在科技發達,防備系統都已經是現代化,也大大代替了人力。上次的二哥到此,還沒等進入房內便已經被發現,就是現代化防備系統的功勞。

飛豹堂的守衛並不是隱藏在院中,而是就在院中的各個房間內,只不過是守衛的房間修建的散佈在院中,一有情況就可以從四處向中間包圍。這才讓二哥以為是有無數的暗哨。

剩下的問題便是院中的那五隻狼犬。只有在不弄出聲響的情況下,把這幾隻狼犬解決掉,才能透過院子進入到房內去。

想到這裡,葉小樓慢慢地爬下牆頭,現代科技比起人來,它的優點就是不知疲倦,可以不休息地工作;但是同樣他也有著明顯的缺點,那便是有規律可循。觀察了一個小時,葉小樓已經摸清那防備系統的執行方式,自然可以避過。

在院中繞來繞去,葉小樓接近了第一只狼犬。狼犬似乎感覺到異樣,機警地向四下看,並不出聲亂吠。站起身來,朝著葉小樓藏身的地方悄悄走過去。

葉小樓看著毫無聲息走過來的狼犬,心中暗自高興,不發出聲音也是他心中的期盼。待到狼犬靠近身前,葉小樓靜待它發動攻擊。狼犬看著靜靜地站在那兒的葉小樓,口中“嗚嗚”地低吼著,縱身便朝著葉小樓撲過去。

見到狼犬騰身空中,葉小樓閃電般地出手,認準狼犬的脖子,飛快地抓住後一擰,不待那狼犬叫出“汪汪”的聲音,已是摔到地上抽搐著四肢,失去生命。

將狼犬的屍體拖到暗處,葉小樓繼續潛伏著去解決其他的狼犬。終於用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將那五條狼犬全部解決掉。

不再為院中的情況擔心,葉小樓這才靠近房屋,小心地觀察裡面的情況。

大廳內有五六個人守在那兒,雖然現在是深夜,他們都已經在打瞌睡,但是可以相信,只要有點動靜,他們就會清醒過來。一次性對戰五六人,葉小樓雖然還自信可以應付,但是還不知道有多少對手隱藏在暗處,要是到時候被對手一擁而上的話,葉小樓只有掉頭逃跑這一個選擇。

更何況,今天晚上他的首要任務是要救出二哥他們三個,而不是與對手打鬥。

小心地避開監視,圍著房屋轉了一圈,葉小樓在後面發現了一條進入地下室的通道。看著通道口上的那個攝像頭,葉小樓想著解決的辦法。

今天晚上倉促出來的葉小樓根本沒有什麼準備,很多他想到的辦法卻根本沒法實施,比如侵入到對方的防備系統,接管控制權等。無奈之下,只好將攝像頭挪偏一分,讓通道的一側不在拍攝的範圍之內。想必這一點小移動,只要不是對方一直盯著這個攝像頭在看的話,一時間也不會發現。

順著攝像頭不能拍攝的那一邊,葉小樓快速地溜了進去。

走到頭是一道門,並沒有上鎖,這算不上對手的粗心大意,畢竟敢在田城招惹飛豹堂的人還是少之又少。這麼多年來的習慣,已經讓飛豹堂的人不知道小心謹慎是什麼意思。

待在門口靜靜地聽了下,確信裡面沒有守衛,葉小樓輕輕地將門推開一道縫,又朝裡看了兩眼,也沒見到有監視裝置,這才放心地側身溜進去。

進入後是一條過道,兩邊各有幾間房間。葉小樓一間間地查探過去,只是普通地一些儲藏間,存放著一些雜物,沒有什麼收穫。

來到最後那一間,因為前面的慣性,葉小樓正要推門而入,卻突然聽到裡面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驚得他一下子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