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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殿下 我很忙要先暈一下

乍然看來,這一幕演的不是,碧雲天,黃花地……什麼什麼離人淚。不難發現另一種氛圍已經隱藏不住,打他們看似情思繾綣中慢慢閃耀而出。

但據我大膽想象,真愛一事,實不必拘於古法,執槍示愛,可能是他們在有別於他人的前情基礎上因情制宜,不能限以常情。自我點化之後,我開始津津樂目於,眼前這般本應秘不示人而示人的美好情感,只是暗暗嘆惜於始終是過於血腥了一點。

前面的車伕從前看似專情於駕車,見只見這頭驢飛也似前行,已不為什麼荊棘灌木所阻擋。而此時可能也是為頡利與這姑娘深情所感,奮舉驢鞭,翩過身姿,與我虎視眈眈過後,大喊一聲,“突厥人你哪裡走。”

我未嘗動作,並不是驚懾於那般氣勢而是實在是驚得過了頭,我想阿鼻地獄也大抵也不過如此吧。

車伕哥哥漲紅了臉,看來是給我氣的,因為我太無動於衷,以他的立場分析來,這有點偏近於蔑視。

我想,這是報應而且是純正的現世報,那天我就該讓芙蕖發現我,可是從打今日起,我就不想再見芙蕖了,因之再見就要成為屍體。

車伕久久不能出手,主要是我的表情並不能從應他的虎喝,晃刀等一應氣勢,反而有點,大河上下頓失滔滔的意境。看來我正透過了一些幾乎不可能,但正在這幾乎之外的一些獨特的氣質,打消了他與我為敵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現在一定還很徘徊。

為了確保我們這樣的對視會萬無一失,我向這位大哥哥笑了笑,車伕的目光變得盤旋,是那種能直入上蒼的盤旋,我嘗以為想要飛上天也只有盤旋的飛法才適宜。

事實是我們各自己沉迷。

然後是,我純粹的拖延了時間,使得頡利有時間坐壁上觀,他自然是愛看我出醜。不過,現在連他也驚詫這車伕到底是怎麼當的刺客,他推求而出的結果是,我這樣的小姑娘太好殺都不愛殺的原因。

他那般得意的神色,讓我萌生出其實他給刺客砍幾刀也許並不是壞事的危險想法。不過他只是一刀,送那車伕去見了閻王,我看見了刀起,慘叫時,他擋在我身前正向我發出得意的微笑。

我忍了,他最擅長的就是得意。我轉過身去拾我剛剛荒急中掉落的珠釵,其實是想離這個血腥地點遠一點。我剛剛拔開腿就聽到一個有點好聽的慘叫聲,下意識覺得有點熟悉,又歸結到它有點好聽上面。

我回過頭,頡利中了刀傷,原來那個車伕沒有死透,頡利終究不愛吃虧,臨暈前處理了車伕。他的血像山間來源不明的小溪一樣不窮不竭般流注,片刻間溫透了整塊岩石,使得那岩石如此刺目。

我晃了晃,認真同他做最後的告別,“我暈血。”

我真的是暈血,如果此時他受的是內傷就好了,那樣我還會努力找到一個山坡之類的地方,把他推下去,以期有更多的人看到他,選擇賣了他或救了他,但無論如何也不會丟了性命。可眼下實在是抱歉得很,“殿下,我很忙,我要先暈一下。”

好像還是暈在了他的身上。

夢裡,到處一片殷紅,我哭著要找到一個歸宿,但那處都是牆。我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四處碰壁。

那古怪的紅色就在我面前,就像要吞下我,我“哇”的一聲跑開,終是無處可去。直到有種和水一樣溫柔的液體湧進我的唇中,我開始貪婪的吮吸,很好的感覺,就像是溫柔的撫摸。

我睡著睡著,睡出了野心想要去抓住那水一樣溫柔的根源何來,於是很是用了一些力氣。那股溫柔離開了,迷濛中,我味了味其中道理,覺得人生本是如此,你太急於抓住的,你就會全速感知他的流失,他會很快離去,所以別抓的太住。

我作了一個動作,這個動作在夢中這樣具體,動了動眼皮,然後看到一張很是蒼白的臉。但蒼白歸蒼白,太絕色,也不是今日今時方才絕色,他已經這樣絕色好久了,我動了動唇,感覺到一丈以外風的逼仄,這樣太難於呼吸了。

絕色的公子笑了笑,我可以聽到遊離於空際,他傲慢的心跳聲音,一板一眼,我因要規避他的目光,抬起頭,看到這是一個山洞,岩石驕傲而自由的生長,不像我這樣力不從心。我覺得還是挪一個地方比較好,因這位公子的心跳真的是不同尋常,主要是因為我記起了那個非同尋常的時刻,我比瀕危的他更早暈去。

我們彷彿蹲在塵世的邊緣,唯有岩石是這樣整齊的安排,而我根本已經腐朽。

只能用這種腐朽的眼神照看他,血已經流盡了的他。

他向我笑了笑,我覺得他還沒有忘記那種與世間之笑別樣不同的笑,真的是不容易,然後我也笑了笑,其實不知道是不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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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地看了我好久,同我講了一句我不知是該唏噓還是該向他尋求道理的話,他說,“你這個樣子,是當了很多年的奸細還真的是個新手。”

我看了看他眼中跳動得熠熠的眸光,不知道本是刺目的火焰為何到得他眼中會變得這樣耐人眼色,但我不懂他的話,是真的不懂。

我默然不語,不是不想語出驚人,而是因為有點餓了,覺得這個時候激怒一個病人不太好。我期待他傷快點好,因為我看到他包的那個難看的傷口,完全取裁於我裙子外面的一個裝飾。

其實,我早已厭煩那個老是絆倒我的裙飾。而如果他又歡快得像一個小馬駒,我……

這麼重的心事過後,我只是咽了咽口水,心情幡然過了冬天,扮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由於笑得過於嚴重,讓我有點吃苦,不過這都不算什麼,因為他的手上正有一個饅頭。

我沒有想到,他只有一個饅頭,他為什麼只有一個饅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只能目睹著他如何吃饅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