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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那麼抱一夜就可以生娃娃

注耳,可以聽到這樣兩段:“你幹嘛這般脾氣,讓我帶走你的那個冷麵女魔頭,可沒說過,你脾氣是這樣的。

晴柔,對,你是叫晴柔。其實,那女子,早就告訴了我你的名字,我只是不想讓何傳蔭也知道,我只想自己知道。

你現在要死了,我也不瞞你,就是帶你來的那姑娘,讓我把你給帶走的。

什麼,給她們下迷魂藥,用虎尿驚嚇馬匹,都是她想出的主意。她最初說,把一個姑娘交給我時,我一點也不想要,女人最麻煩了。

可她就勸我,只要抱住你一夜,就可以生出娃娃來,我也沒有動心。不過後來,她就嘲笑我,根本不是什麼丐幫幫主。她說,幫主都是有老婆、有娃娃的。我才覺得,她說得有點對,她還給了我很多金子。最巧的是,那時,我還正同義兄打賭,誰先找到老婆。總之,你要怪,就要怪那個姑娘,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其實,我不想打你,還覺得你挺可憐的。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你時,我就想給你一個乞巧果子。可是,你一直和我彆扭。那天,我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一看見你和我義兄,親親密密的站在一起,心中說不出的有氣,都將你拉回去了,氣還消不了。

我只是想讓你生個娃娃,女人不都是生娃娃的嗎。就為這,你還咬我,我差點疼死,我是真生氣了,才,才……抱了你一夜,你是不是真的懷上了我的娃娃。還有,你不可以死不要死,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我的心裡可難受了,要是不想生娃娃就不生。”

我迷迷糊糊的。也知道他是誰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接下來就告訴我了,“他叫陳臘月,是臘月裡生的。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在臘月裡生的,因為,他是一個被扔掉的孩子,他剛一出生還沒有犯過錯誤,就被拋棄了。”

後來,他還絮絮叨叨的,同我說了大半天的話,說,“他第一次見到我感覺很是奇妙,他從來都沒有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種濃重的開心,但他不確定。他說他平時一直很開心的,但那天的開心是那樣的,讓他有些害怕會失去。”不過,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正忙著在竹林中奔跑,就只聽到了這一段。因為,我發現身後似乎有個黑影,我跑得特別快,終於甩掉了那個黑影。

我要歇一歇了。

坐在一根竹子下面休息時,又聽到另一個聲音,他在同陳臘月說話。

他說話的聲音可好聽了,讓我突然覺得,有點舒服的感覺,我聽出他是誰了,他說,“臘月,你們只是抱了一下,怎麼會生娃娃?那個女人是在騙你呢。不過,那樣總是不對的。你既然想當一個遊俠,儀義天下,就不該欺男霸女。有“咚咚”的兩聲響,我猜是那陳臘月又跳腳了,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何公子又接著說下去,“我看懂了晴柔姑娘寫的東西,她說她的家在長安,如果,如果她能熬過這一劫,我們就送她回去,你說好嗎?”

他說得挺深情的,款款的,像讀一篇眷眷依懷,難捨難離的悼亡華篇。

然後,什麼都聽不到了,竹林中的夜又沉了一些,四周如同正有一種力量在降落。我的腳步也因之變得乏力,每一步都真實而沉重的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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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哭,但是有滴淚從天而降,飄落到我臉上。更奇怪的是,我怎麼知道它是一滴淚呢。我把手搜尋到頰邊,就接住了它。仔細觀賞晶瑩剔透,它是水做的,卻和水滴不同。它的中心有一個小的,都要叫人忽略的矇蔽。我的腦海,突然浮現出,一個從不曾聽過的傳說:每一顆淚滴裡,都有人最眷戀也最執著的心事。它們在人悲傷時就化作流動,因為它要替主人去尋找,幾世前已遺忘的那個歸宿,因為,那個歸宿,往往就在眼前時,也被主人忽略……

一個聲音,從虛無難憑中,結成婉轉,又是說話好聽的何公子在說話,“睛柔姑娘,我……”

好像有一隻癩蛤蟆,我跳了一跳,靜下來,聽到何公子的尾音,說到“……你了。”然後結束。

我其實很好奇,他剛才說的是什麼,因為接下來,他不再說什麼。但我一直都能感覺得到,他在我耳邊喘氣兒。這種感覺頗為古怪,看來,我能死得這樣藕斷絲連,八成是沒有喝孟婆湯的緣故。若是像這樣,日後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我覺得很是煩惱。

我站起身,不能確定,我都死了,還跑回人間幹什麼。繼續向前走,但舉步維艱,直到一條纏繞如碧血的紅綢,從天而降。從模糊到清晰,到倏然收縮,消失在腕間,我才想起,要不要掙扎一下,也著實感嘆,自己的後知後覺。

事實上也是明顯的,已經晚了,我如雪的肌膚,瞬間從內而外的,呈現出一種淺絳的暖色調。事實上,剛剛是我自戀,我的肌膚是白,但卻並不是雪白,而是蒼白,而像現在呈現出淡淡的粉色,才讓人覺得不那麼扎眼,甚至有一點粉嫩嫩的,惹人愛的感覺。

我覺得,這顏色還不錯,正要重新邁步,只覺得竹林中起了一陣風。

這是一陣要幹大事的風,吹得黃沙漫漫,迷人眼睛,林中有根的東西在地上東倒西歪,可以移動的物體,則全部浮在半空中。我浮得不好,直直地掉了下去。我對這種唯一性很不能釋然,唯只感嘆竹林的辨別能力。

但這也不是我的全部情愫,見今,我一心一意、手忙腳亂,只想要在這墜落中抓住點什麼。

於是,抓到一隻手,能感覺到他的溫度,我很驚詫,大部分的慌亂,集體轉而成為詫異。耳邊有個驚呼,“晴柔,晴柔你醒了。”

我覺得這叫聲甚為震耳。於是去撫耳朵,但那只手卻被人抓住,又給好好的放回原處。

竹林已全都不見,我眼前只有黑暗,情況有些難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