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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九章 心妙

反正,就是連自己都會覺得很是可怕的那樣的感覺啊。而現在最好的選擇不是離開麼,剛剛自己有想過那個的啊。今天,我的全部所作所為,都可以用“過分”兩個字來形容啊。

一邊想著自己真的是過分,還是一邊已經坐得穩穩的。有的時候真的是不懂自己在想什麼。或者是這個才是最最真實的我。

本來也是一步都沒有意義的棋局,如果由他先行會怎麼樣,其實我只要一直跟下去就可以的。

他穩穩地坐在那裡,看得出來,沒有一點為這件事情擔心的感覺。是啊,該擔的心和不該擔的心似乎我全承包了啊。他應該是沒有分到一點兒吧。

開啟的窗吹,進了一些涼風,我抖了抖,也因之而變得精神。好像對現在的這局面有了一些好奇。倘若,我所想的與我所見的還是有著天大的分別呢。因為,他們的腦袋可從來都不會像我一樣的侷限。

但是,不侷限的腦袋會想到什麼呢?

一個人對付全天下的感覺。忽然覺得自己是真的很是孤單。也許帝國這麼多年的怨責都集中到一個公主身上變成了實情。

而搭配著的是我變成了這個公主也是實情。

現在再說這人到底是不是認錯人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會再重複著跟我探討什麼。因為都已經是被太多人認定了的事情。只是我一直覺得委屈才是這樣的沒完沒了。而顯然已經沒有多少用處。

良久,我收回思想,只是看著這局棋,想得太遠,太遠不適合我,看來只看眼前吧。就是這一步,一步之間,就算會是一個自己作主張的失誤,那也就是這樣一直失誤下去吧。我以為是正確的那些又都是真的正確嗎?

他沒有動,而是說,“逃了這麼多年的公主還活得好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帝國最後的福氣。現在看起來,有些抉擇是我在自作主張,比如想讓公主再重拾起這份責任,殿下也是同我所想嗎?”

我搖頭,“不同。”

他看著我,目光中沒有一絲的波瀾,就像是石頭或是什麼樣的靜物那麼平靜,所以他也是那麼不能夠讓人相信,不能相信他是有感情的,不能讓人相信,他能說出什麼真心話來。雖然只是這樣一個淺薄的見面,就算加上之前的也是。可是就是能讓人一眼看出來這個沒有真情實感的眼神。

又半了半晌,他才又說,“可是公主的身份是不能抹去的事實,現在出現的寶藏也在說明公主的重要性。”

他終於又一次提到了寶藏。平心而論,我被他們騙得越來越糊塗,甚至都有了一種習慣了糊塗的感覺。可是他現在的意思是他想將我拉成是他們一夥的嗎。是不是這個寶藏在尋找的過程中真的出現了什麼麻煩,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樣,比如說那個機關足夠的高階,會探測出來我這個公主是不是真心要他們拿到寶藏這種,如果不是,寶藏就會自動永遠封存什麼的。總之,他們的態度變得真的是好快啊。

“除了聽你們的,我還有什麼能夠選擇的嗎。這個身份再沒有意義,你們拉上我,只不過是相信那傳說裡的傳說,基本上,大家都是猜測,我真的不能向你們做出什麼保證,我已與常人沒有什麼分別。真正的公主已經隨著陷落的帝國遠去,我也不再需要榮耀,公子可能為我想得太多了。”

以上的一段話,聽上去真的是像是一頓牢騷。只不過,我放棄了將它們藏在心裡。主要是,我的這顆心真的是想靜一靜了。大家都真的太吵了,最最最不能容忍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還都要跑到我面前來吵。這些看似與我相關的事情,也是我最最想要逃離的事情。

他抬頭看著我,雖然還是跟之前一樣的平靜。但是在我感覺來看,他好像是被我氣得實在是說不出來話。他一定是感覺到我這個樣子是那種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因為,如果從外人的角度來看,一個身系寶藏的公主,其本身就應該是幸福和快樂的。他們都看重那個寶藏了,他們的夢想真的是實際。

可是,就我個人而言,我仔細研究過我自己的喜好了,無比的簡單也無比的清淡。只想能與心中的人,有一個安心的距離,在那裡我能看到他,也能感覺得到他。甚至不敢希冀,那是真實的存在。

我是有多膽小啊。現在有的時候覺得連想一想都不太有勇氣。

“公主難道真得不記得這個殘局?”

我嘆了一口氣,“我能記得的殘局真的是很多,這個從前應該是沒有見過的。所以根本就談不上是不記得而是不知道。”好吧。我跟他一樣,我也真的是挺羅嗦的,本來直接搖頭就行了的。但是好像是在這個屋子裡說話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聲音真的是很好聽,所以一直想要多說一些話,而那樣,也能相應地忘掉一些,本來就不敢總是想起的心事。原來,這個才是真的真相。

“公主,我一直想說的是,也許還是年齡的問題,因為公主的年齡小就一直認為現在的一切就已經是深淵,所以已經覺得可以不再怕什麼,一切索性不過是這個樣子。而其實這個世界的玄妙也正在於此。”他的眼神用了一點點的力量那樣的看著我。這是從我踏進這裡以來,他的第一次風格的轉變。看來已經是被我氣得不輕了。

真的是很完美的威脅啊。“最近我也想擁有一點兒大的夢想了,可能是真的如同公子所說,這是我不知足還不知道什麼是知足的原因,不過可怎麼辦,事實就是如此的,大的夢想會好一些吧。即使是什麼都得不到,但是光是想的時候就因為很大能充滿全部的身體,所以一直在因為這個而獲得各種各樣的充實的感覺。有的時候,還會因為有了這樣的夢想而自負,這種感覺也不能說全是不好的。”為了能夠氣他,今天我也是下了血本的。這段話,無論如何都會讓他有想要拍我的感覺。

事實上,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真的換過一個新的。很有可能,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就將他氣得死去活來好幾次了,而且,還是這種天南地北地去氣他,所以,他有一半的身體是已經鍛鍊出來了,而另一半的身體只要咬牙隱忍一下就可以了。

所以他才會像這樣又是一陣的默默無語。我想他可能會對我動真格的,也就是……

結果,他還是堅持,讓我再看一下這個殘局。

這樣看起來,果然是各種蹊蹺啊。

但考慮到,我現在,還因為身份的限制,並不能看清楚事實的全貌,所以,也只能真的如他所說,又重新看了一下。

這是高手留下的殘局。冷眼旁觀,那麼一小下下的時候,你會覺得,這是一局無比簡單的佈局,而能堵得這麼的完美,只是一個偶然。

但是,那全面的防守,最終,還是會讓你在仔細看過之後大吃一驚,這個一定就是高手所留。而且再次看出來時,會因為解不開而心生感嘆與遺憾。

不過最最重要的是,你一定會比從前變得恐懼,因為,這局你是解不開的,但是在你的心中,你會一直在相信,這局會有旁人解開的,而那時的高手們下到這裡,也是為了佈下這樣的一局。

一切就這麼被人看出來的時候,才是真正地體會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這種感覺。

所以,見過這一局之後的心情,也必然是複雜的,並不能像一開始想的那樣,只是瀟灑地認為,這是一局無解的棋,因為已經是進行到了死路,這是一種,你忽然發現了它似乎是存在著生路的,而讓你憂慮的是,你不可能是找到那條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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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面上還是如此的平靜,其實,在我心中,早已經是那種千帆過盡的感覺。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為什麼一定是這麼的肯定,我一定是見過這局棋的。應該是他比較相信,他願意看到的結果的原因吧。

好想勸他,不要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亦知道,這話根本是沒有辦法出口的。而我自己,也同樣勸不好自己。改變別人的喜好,真的是這世上最難的一件事。千萬不要隨意去嘗試,那樣的結果一點兒也不可能美好。

他再一次出聲,“這局棋也是不用急的,你早晚會想起來的。也許晚一點兒想起來,還會更有益處。”

我真的是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的神色,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的確定這些事情。我想不起這些,不是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或者是見過忘了,而是我再也不想,想起那些東西。它們已經完整地包裹起了這局棋。看為這局棋也是不必想起的。就是這樣。

然後,他開始對等在外面的人說,“讓他們都散了吧。就說這位姑娘已經破局。”

就跟他的謊話是一樣的,這個世上,有那麼多的不清楚,就是這樣來的。而至於,尋找這樣無用的答案,還不如淡然一笑。

我直著身子坐好,神氣清淡地看著他,“公子,你也不能太相信自己,因為,你太相信的自己的時候,其實,有可能是,你最最不瞭解你自己的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