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困了嗎？”俞澤看著落子笙揉眼睛呼氣的樣子，輕聲問道。
“剛才有點困，但現在精神多了。”落子笙笑著回應。
她展露出笑顏的樣子，走在他們前面的店長並沒有看到，在店長的心目中，她還是那個面容古板，非常嚴肅的“落師姐”。
俞澤看著落子笙恢復精神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然後看向走在前面的店長背影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是啊，剛才我也覺得有點困呢。”
這句話他說的聲音很小，只有旁邊的落子笙能夠聽到。
一聽聞他的話，落子笙便是瞳孔略微一縮，面色不改，嘴上卻是也低聲問道：“你是說……”
“沒錯。”落子笙沒有說完，俞澤卻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從某一種程度上來看，這也應該叫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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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笙看著前面的店長，凝視了好幾秒，最終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俞澤也沒有再說什麼，兩個人一路跟著店長回到了一樓，經過一兩個拐角，下了個樓梯後，來到一扇金屬門前。
店長站在他們的前面，用手撫摸著門面，感受上面冰冷的金屬質感，語氣沉沉地說道：“這扇門是由宗門統一配送的，由純合金製成，就算是用炮轟，沒有個十幾炮也打不開，而個人想要破鎖的話……以前宗門請世界一流的開鎖大師試著破解過……”
“那位大師足足花了十幾個小時才把鎖開啟。”
落子笙聽了他的話，也來到門前，看著那比她整個人縮起來都還要大一圈的圓形鎖把，暗暗心驚。
“如果是修仙者破鎖的話，會怎麼樣？”落子笙問店長道。
修仙者的實力可不是凡人能夠比擬的，這個鎖能夠阻擋得了凡人，可不一定阻擋得了仙人。
雖說如此，但店長卻還是搖了搖頭：“也沒用，除非達到了金丹境界，不然不可能快速地破開鎖，而如果是金丹的話……就算阻止不了也應該能被我們發現才是。”
“也就是說，這個門沒有外人能夠進去，所以從這裡面取出來的丹藥，出了問題，歸根結底就是在宗門的貨源上？”落子笙問道。
“理論上來說，的確是如此。”
落子笙心中唏噓不已，這說了半天，竟然還把責任甩到佘老君的身上去了。
宗門在外界售賣的丹藥，大部分都是出自煉丹閣之手，而眾所周知，煉丹閣的主人便是佘老君，如果出了問題，就算那丹藥不是他親手煉製，那也是有損他老人家名譽的。
據說上一個煉製出殘次品丹藥還敢拿到外界去售賣的煉丹閣弟子，已經被他用麻袋捆起扔進哲♂學家的美好幻想世界中去了……嗯，只是據說而已。
那是一個充滿了肥皂泡的世界。
俞澤在旁邊發出了笑聲。
落子笙和店長都好奇地看向他。
“怎麼了？”落子笙問道。
“沒什麼，只是很好奇，這男得一出……呸，難得一出的殘次品丹藥，怎麼就恰好都落在你們店裡了呢？”
“大概……只是湊巧吧。”店長的額頭上流下了一滴汗水，他伸手擦了擦，又嘆道：“可能是煉丹閣中哪個弟子沒有完成任務，就以次充好地把殘次品丹藥充當完整丹藥提交宗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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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宗門對每一個丹藥都是有稽核的，沒有透過稽核的丹藥過不了‘丹檢’，是要回爐重造的。”俞澤見縫插針，抓住了店長話語中最大的矛盾點。
身為煉丹閣的常客，喜歡吃仙丹的俞澤對於丹藥的煉製、發售過程自然也有一定的研究，他對正陽宗的丹藥稽核制度有一定的瞭解，那可不是一般的嚴，根本就容不得一點殘次品這種“沙子”存在。
“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呢……路上送過來的時候被人掉包了也有可能。”店長已經聽出來俞澤是在針對他了……當然，也並不一定是針對，說他是喜歡挑刺也無可厚非，但在討論“責任”這種事情的時候，喜歡挑刺的人往往是最讓對手忌憚的。
“先別說這麼多了，進庫房看看再說吧。”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僵硬，落子笙趕緊出來打了個圓場，讓店長趕緊開門。
店長沒辦法，只好瞥了俞澤一眼後，就走到金屬門面前，拿出鑰匙插上扭動，又在門上調了很多的密碼。
這些密碼都是機關的，純物理密碼，也不怕有人會利用黑客技術破解。
一通操作下來，咔噠一聲，金屬門開啟了。
“兩位前輩隨我進來吧。”店長帶頭，首先進入了庫房當中。
落子笙跟了進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如同圖書館般的房間，很多“書架”在房間中陳列著，上面擺放滿了各種盛放丹藥的容器，令得落子笙初看之下，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這些丹藥有夠多的……”落子笙感嘆道。
“每個月宗門都會派送一批丹藥過來補給倉庫，所以我們的庫房從來都沒有空虛過。”店長解釋道。
落子笙點了點頭，走到店長的身邊，突然鼻子皺了皺，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
“怎麼了？”店長看著她奇怪的樣子，不知道到底發現了什麼。
俞澤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落子笙並不說話，皺著小巧玲瓏的鼻子，在空氣中聞了幾下之後，腳步開始移動，距離店長越來越近，直到幾乎靠到了店長的身上。
店長想要退後，落子笙卻直接一隻手拍上他的肩頭，令得他一驚。
“別動，讓我聞聞。”落子笙說完，便在店長身體的上下左右聞了起來。
而另一邊，俞澤看著如小奶狗般“撲”到店長身上的落子笙，牙關不由得咬得緊了緊，一股酸勁從心底油然而生。
啊……小蘿莉竟然學壞了，會聞別的男人了。
明明是他先來的，為什麼會這樣啊！
這樣想著，俞澤又回想到了今天早上在浴室門口聽到的落子笙“打電話”的聲音，頓時就更加淚流滿面了。
天啊擼，他的競爭者怎麼會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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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落子笙，在聞完店長的周身後，就圍著他轉圈圈，右手捏著下巴一副沉思的樣子：“奇怪……店長，你的身上怎麼會有股丹藥的味道。”
“我是賣丹藥的，賣久了，自然就有味道了。”店長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但還是很淡定地說。
“但……這可是殘次品丹藥的味道啊。”落子笙意味深長地看著店長，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