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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拉開戰幕

因為冬蟬情緒還不穩定,白若冰沒法讓她回那個傷心之地,索性就讓她待在北郊小院,她知道,夜寒會照顧好她。

冰韻閣內,白若冰冷著臉,皇甫少冥出聲問道:“你打算如何對付他們?”

“白若兮好說,只是,這二皇子皇甫少燁?”

皇甫少冥知道白若冰在擔憂什麼,點點頭,“的確,他想要那個位子。他不是你一個包子就吃得下的,先不急,我會和大哥商量商量,他這顆蛀牙,也是時候該拔掉了。”

次日清晨,眾人都聚集在前廳,恭敬地聽著宮裡來的太監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大將軍白炎之女白若冰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與皇后躬聞之甚悅。今皇三子戰王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白若冰待字閨中,與戰王堪稱天造地設,為成人之美,特將白若冰許配戰王,為正妃,於明年正月初五完婚。

佈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不!憑什麼!憑什麼是她?”

本來高高興興宣完旨準備回去復旨的公公愣住,半晌後眉宇間已有些慍怒,只是礙於大將軍未發作,但仍臉色不好,畢竟戰王賜婚,這可是大喜事。

“兮兒!不得胡鬧!”白炎厲聲道。

“公公,還望別介懷。小小心意,公公慢走。”柳暮雪示意下人送上一包鼓鼓的錦囊。送走宮裡人後,才轉向白若兮,姣好的面容上有些薄怒,“兮兒!你怎的越發沒了規矩!”

白若兮失控大吼道:“我是沒規矩!可我不是你的女兒嗎?你們只顧為白若冰高興,你們有關心過我的感受嗎?”

柳暮雪和白炎相視一眼,皆為之震驚,“兮兒,難道你?”

“是啊!我愛皇甫少冥!從小我便認定非他不嫁!”白若兮嘲諷一笑,“娘啊,你如果關注我哪怕一點點你會不知道嗎?你的眼裡從來只有大姐姐,即便她惹是生非,即便我再努力學好琴棋書畫學好女工,你也從來不多看我一眼。同樣都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這麼偏心她啊!”

白若兮笑著笑著,哭了起來,樣子似瘋癲,“還有你,白若冰!你為什麼不在你的破院子裡死了就好!你為什麼要去勾引皇甫少冥?!你個狐媚子,跟你娘一樣下賤!”

“啪!”

空氣似乎凝固了,眾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白炎。

“炎哥哥,你怎麼可以打孩子呢?”最先從震驚中回神的柳暮雪焦急道。

白若兮捂著紅腫的臉,推開剛才扶住她的白若蝶,哭著笑說:“娘!你看不出來嗎?爹爹這是在維護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啊!說什麼只愛你一個,你看見了吧,現在,他為了另外的女人打你的女兒,這就是他說的對你一心一意啊!哈哈,看著吧,現在他可以為那個狐媚子打我,將來,他也可以像其他男人一樣,扶狐狸精,廢正室!哈哈哈......”

看到白若兮瘋一樣的跑回燻芳閣,白若蝶心下也不好受,看見白若冰跟著回了後院,忽略了她嘴角那抹嘲弄,便也沒上心,更讓她頭疼的是爹孃這邊。

不得不說,白若兮的話真的刺激到了柳暮雪,多年來的心結傷疤被當眾這麼無情地揭開,而眼前又是這麼赤裸裸的現實,柳暮雪呆若木雞。

而戰場上臨危不亂的白炎此時也是真的慌了陣腳,嘴上卻沒解釋半點。

回過神來的柳暮雪看著白炎半晌,也沒等到她要的解釋,哪怕不解釋,說點什麼也總比沉默不語好。可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等到的柳暮雪痛心不已,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臭老爹,你快去追呀!”

白炎頹廢地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按摩著眉心,卻一點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白若蝶也急了,提起裙襬就追自家孃親去了,追到孃親房間門口,提起的腳卻又無力地放下了。現在孃親需要的是爹爹,自己就算去了,能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呢?倒是二妹那邊,自己還真得去看看。

這樣想著,白若蝶趕緊轉了個方向直奔燻芳閣。還沒進門口,便聽到一陣摔東西噼裡啪啦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一個冰冷不屑的聲音,“摔完了嗎?”

是白若冰!

白若蝶跑進去,地上到處都是碎屑,連腳都不知往哪兒擱。看著大發脾氣容顏微亂的白若兮,和一臉高傲嘲諷的白若冰,還有戰戰兢兢不知該不該打掃的小丫鬟們,白若蝶簡直就像是活菩薩般開口道:“好了,有事咱們去塵絲閣好好談談吧,畢竟這兒不方便。”

牽著白若兮的手腕,生拉硬拽地把她往外拖,看到抬步想要跟上來的瑞珠,白若蝶冷著臉道:“瑞珠,你在這兒好好地收拾一下,其餘的人全部退下!”

大家都明白,大小姐這是在罰她,可為何罰她,小丫鬟們都不懂。

屋內只有三姐妹,白若蝶把白若兮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而白若冰自己則坐得遠遠兒的,笑著對白若兮說:“白若兮,我送你的這份大禮你喜歡嗎?”

如願看到白若兮嫉妒扭曲的面孔,白若蝶笑得更歡了,眼神卻是徹骨的冷意,“哦不對,應該說這是你煞費苦心送給我的大禮呢!本來我是沒想要答應做他的王妃,無奈生米已煮成熟飯,這還得多虧你呢!他對我很好哦,昨天纏了我一夜呢!”

雖不知她說的何意,但這言辭之露骨,白若蝶張大了嘴巴吃驚地盯著白若冰,這是白若冰說出的話?怎麼來了個宮心計?就算她是現代靈魂可這話也不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啊!難道,有什麼事刺激到她這麼嚴重?

倒是白若兮,聽後略微蒼白的玉顏立刻通紅,不知是嫉妒的還是害羞臊的。“你你你,你厚顏無恥,閨閣女子居然說出如此傷風敗俗的話來!”

“傷風敗俗又如何?你心心念念的戰王寧願要我這個傷風敗俗的女子,也不願要你這個大家閨秀呢!”

“你!”

白若蝶連忙拉住激動的白若兮,她現在可算明白了,合著白若冰和戰王已經行了夫妻之實了,而且還是拜白若兮所賜。猛然,白若蝶想到了什麼,拉住白若兮的手微微顫抖。

“呵!大姐姐,前日,你不也感同身受嗎?”

果然!

“可是,用冷水泡一泡就可以了,不至於......”難道是戰王乘人之危?

“看來她對你還算是仁慈嘛。不過,你還在妹妹長妹妹短的,難道看不出來她這是在給你敲警鍾嗎?”

雖是挑撥離間的話,但兩人都不可否認這是事實。白若蝶雖然傷心,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冰兒,你現在為何如此......”

話語未落,白若冰的眸子陡然變得凌厲,“白若兮,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害我身邊的人,觸碰到我的底限,你就得有膽子承受我的報復!慢慢來吧,我可不著急呢!”

白若冰的話,讓白若蝶不寒而慄。害她身邊的人?門外有三個丫鬟,少了誰?冬蟬!她出什麼事了?

白若蝶懊惱地看著白若兮,怒其不爭,“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世界上好男兒多的是,你為什麼就非他不可呢?”

“你不會明白的!我明明比你好,可孃親始終不看我,她對你的關心遠遠超過我。以前是你,現在是白若冰!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搶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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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兒!孃親對我們都是一視同仁,我沒有想過要搶你什麼東西。再說戰王,如果他愛的是你,就算有一百個白若冰,他也不會變心的!他為什麼只要白若冰一個人?因為他眼裡從來就沒有過你,你何必吊著他不放呢!”

“在你眼裡我就是不如白若冰對嗎?你到底是我的親姐,你們為什麼都要偏向她啊!”

“兮兒!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兮兒!”

追出來的白若蝶只看到白若兮的背影,柔弱中卻帶著一股子狠厲。

“小姐!”晴兒和小小忙扶住不穩的白若蝶。

白若蝶急得快哭出來了,跑到宮門,顧不得他們的禮儀,開口道:“侍衛大哥,將軍府白若蝶求見太子,煩請你們放我進去吧!”

“白大小姐這......恕在下不能放行!”

“不,你們、”

“蝶兒?”

“參見太子殿下。”

白若蝶喜出望外,眼淚一下子止不住地流。

“怎麼了?發生何事?”看見白若蝶流淚,皇甫少軒只覺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少軒少軒......”

皇甫少軒忍不住為佳人抹去眼淚,殊不知這一舉動卻紅了周圍人的臉。

“咳咳、”

白若蝶一看,六皇子皇甫少文!忙退後一步和皇甫少軒拉開距離,羞紅了臉。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皇甫少軒拉著白若蝶的手上了馬車,留下皇甫少文尷尬地摸摸鼻子。他雖是大老粗一個,但這種時候他也知道自己是多餘的。但沒想到會遇到白若蝶,只有一輛馬車,他不得不厚著頭皮跳上了馬車,和馬伕坐在一起。

來到醉霄樓包間,皇甫少軒溫柔地問白若蝶,“餓了沒?先吃點東西?”

“少軒......”白若蝶欲言又止的模樣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來。

“皇嫂,你不必介懷我,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白若蝶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慚愧,皇甫少軒信得過的人,她更是沒有理由擔心。對皇甫少文深感抱歉的白若蝶絲毫沒注意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倒是皇甫少軒顯得特別受用,心情大為愉悅。

“那個,少軒,少冥突然要和冰兒成親,這件事,你知道前因後果嗎?”白若蝶試探性地問道。

皇甫少軒一聽便知白若蝶想要打聽什麼了,替白若蝶布好菜,才開口道:“蝶兒,現在你二妹和皇甫少燁皇甫雅聯手了,事情遠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

“可是,冰兒和蝶兒正式反目了,我不想她們任何一個受傷。”

“你又不是救世主,管得了那麼多嗎?女人之間的戰爭,註定是你死我活,你又能救得了誰呢?”

皇甫少文優雅地咀嚼著飯菜,皇甫少軒雖覺得這話不妥,卻也在理。

白若蝶一想,也對,自己又不是救世主!雖說自己知道最後的結局一定是兮兒完敗,但正是因為自己知道結果,才不想兮兒一再錯下去。可是,自己怎麼會有能力讓她放棄呢?

“你呀,不要操心那麼多,再過一旬,便是你的及笄日了,好好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

皇甫少軒一時語塞,總不能說,現在三弟的婚事已經有著落了,你也該準備準備,成為我的新娘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