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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都市怪談

裂口女

有個小學生在放學的路上,被一個披著紅色大衣的女人叫住了。

“喂,我漂亮嗎?”

女人雖然戴著口罩,但可以看出確實是個美女,小學生說:

“恩!姐姐很漂亮呀。”

剛說完,女人突然把口罩摘下大叫道:

“這樣也漂亮嗎!?”

女人的嘴從兩邊裂開一直裂到耳朵根,並從大衣中拿出了剪刀。

小學生害怕地逃跑了,但女人用飛快的速度追上去抓住了他,把剪刀放入小學生的嘴裡,將他的嘴也割開到耳朵根。

……

間歇女

有一個男人自己一個人住,有一天,他感覺屋子裡好像有誰在看著他似的,但看看周圍卻除了自己什麼人也沒有。

但是這種感覺卻一天一天地持續下去,並且感覺越來越強烈。男人覺得說不定有人正在偷窺他的私生活。他把窗簾拉上,開始滿屋子找,看看有沒有監視器或竊聽器什麼的。終於找到那視線的原因了。

在櫃子與牆壁緊挨著的縫隙裡,有一個女人一直在盯著他看。

……

一寸婆婆

在一個寂靜的溫泉旅館裡發生了一起慘劇。在廁所裡發現了女性客人的屍體,屍體被銳利的類似刀的東西刺中後,又把肉挖了出來十分恐怖。但是廁所的門從裡面上了鎖,警官暫時判定為密室殺人案件。正當警官對事件束手無策時,有一個人來自首了。他是這所旅館老板的兒子,利用爸爸經營旅館的方便,他在所有女廁所裡都安裝了偷窺。“要是搜查中發現了自己的,說不定會被認定是犯人而被逮捕的。”這樣想著他來到警察局把他盜攝的事坦白了。

盜攝本身是犯罪,但無疑現在這卷錄影帶成了破案的關鍵線索。如果拍下了被害人,那麼必定也拍下了真正的兇手。

警官很快把錄影帶放進放映機裡觀看:首先是被害人正在如廁,當她如廁完正打算站起來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廁所換氣用的小窗戶外面。一個身體非常小非常小的老婆婆從那裡爬進來,手上拿了一把像針一樣的東西。老婆婆非常快速地撲在被害者身上,用針猛刺,接著把肉挖下來。

被害的女性倒下了,接下來,老婆婆面目猙獰地轉向這邊——也就是的方向,說道:“下一個就是你!”

這時,放映機前的警官聽到天花板上面傳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

……

貞子

相傳在每晚0點,電視會自動開啟,出現有一口井的荒蕪場景。這口井是貞子被殺死後投進去的地方。0點到達時,貞子會從電視中爬出來,殺死電視前的人。

“日本都市怪談中,出現在此任務中的人物基本都在這裡。很適合你王耀。對你來說,它們幾乎無法造成危險。”

“怎麼看都非常危險吧……前三個且不說,最後那個家喻戶曉的貞子……你確定這真的只是低強度危險任務嗎?”王耀擦著冷汗回答。他覺得自己錯了。對於現實世界和平安逸這點認知要去掉。

“我在回來路上聯絡過J1區,那邊最新回覆是,所有危險是在幻覺基礎上。”

“什麼意思?”

“之前第一名遇難者在十幾小時前,肉體傷害全部恢復。同時第二名死亡遇難者在一小時前復活。J1區方面更新了情報,暫稱為“都市怪談組”的個體具有將殺死的人員在一週後復活的特性。”

“你的意思是說……它會致人死亡,但能讓人復活?”

“就是這樣。不過我並不贊成你可以就此肆無忌憚。凡事皆有變數,小心謹慎。”

“這點我知道……”王耀點頭,聽進了小五的警告,隨即說道:“看你樣子,難道已經有了對策?”

“沒有對策。”小五說道,眼睛卻移到別處。

王耀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吧。說實話對於這種靈異類現象,我也很好奇的。當然沒有危險更好……”

他找不到小五有什麼要害自己的地方。

一夜無話,王耀躺在沙發上陷入熟睡。小五捧著滑鼠在電腦旁,輕輕敲擊聲不斷。熒光從螢幕散發出,照亮昏暗屋子的一角。

窗外繁星點點,明月當空,北京難得的好夜景。

……

日本-東京都

成田國際機場

1月日-下午

一架從北京首都機場起飛的航班降下起落架,緩緩停在機場跑道。十幾分鍾後,隨人流而出的王耀被J1區接機人員指引,坐上一輛黑色商務車。

“初次見面,我是佐藤正士。J1區對外處理辦公室副組長助手。”坐進駕駛位,這名讓人看上去很有好感的中年男性伸出手,洋溢熱情用流利中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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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王耀伸手握住。“你中文很不錯。”

“謝謝,我本來就是對外辦公室對中國聯絡小組的組長。”謙虛過後,佐藤正士引出正題:“資料方面您已經看了吧,真沒想到會有一名98能力者來。”

“資料呃……已經看了。至於評級只是剛剛過了評級測試而已……”王耀略一停頓,才繼續說道。資料完全是由小五整理並說給自己聽的。

“您需要現在就去都市怪談組範圍,還是先去J1區?”

“現在去吧,速戰速決。結束後我還要去一趟秋田。”

“誒?秋田縣嗎。前幾天那裡才下過一場大雪,很美呢。在日本這種地形很不多見。當然您是中國來的,雪什麼一定習以為常吧。”

“還好……”王耀扭過頭去看窗外。

“您去秋田縣是……看朋友嗎?請別介意,我只是好奇。”

“沒什麼,事實上你們J1區也知道這事。我的資料你們清楚吧?6個體。其中一個世界,有個叫做川子的女人臨死前託付我照顧她的女兒……那個小家夥就在秋田市。”對於這名叫做佐藤正士的助手王耀還是很有好感的,何況也不是什麼秘密,乾脆告訴他了。

“這樣啊……”佐藤恍然大悟點頭,又隨意聊了幾句,才將注意放在開車上。

……

“到了?”歪斜著頭打瞌睡的王耀,被小五悄悄叫醒。他眼中閃過一抹茫然,才恢復清明。

“就是這裡了。”佐藤正士下車,王耀跟隨下來。

這是片範圍極大的拆遷地,石料木材還雜亂堆積在原本該有的位置。粗糙醜陋鋼筋露出,整個區域不見人煙,街道空曠。只有身旁立著孤零零一棟破舊房子。

“第一遇害者是房子的主人,因為不願意搬走整片區域的拆除計劃只好擱置。結果沒過半個月就出了這種事。委屈您一下,需要暫住在這裡。食物之類和乾淨床鋪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冰箱中。

“僅有的資料您已經看過了,我們只能憑藉衛星和監控片段發現會出現什麼,具體應對方案我們無法為您提供。因為甦醒的第一第二遇難者,都是在遇到裂口女時就昏迷了。其他遇難者還未甦醒。如何應對我們也不知情。”佐藤正士歉意道。

“沒什麼。前三個不算麻煩。”王耀回答。

“有麻煩,您透過腕錶聯絡我,緊急反應組已經在拆遷範圍外4小時待命。”

王耀接過佐藤遞來鑰匙,他又提醒了王耀幾聲,這才回到車上。

目送黑色商務車離開,王耀轉頭,微眯起眼望向開始下落的太陽。

從上飛機開始就躲避常人視線的小五從脖間鑽出。

王耀這才移開視線,掏出鑰匙去開房門。對小五開玩笑道:“重回故地的感覺如何?”

“在J區期間,我的活動範圍只在基地,沒有許可權能出來活動。”小五一如既往的不懂什麼是開玩笑。

“明白了明白了……”王耀戳了小五眼睛一下。“鑽回去,把怪談組嚇跑不出現,我們就沒貢獻點了。”

他的任務是調查特性,也就是將出現的怪談組具體情況搞清。不需要正面對抗,也不需要其他。只要保證自身安全就好。

“好吧。”小五眨了眨眼睛,縮回衣服內。

王耀這才推開房門。

一股淡淡潮溼味鑽入鼻中,王耀環顧。這所房子面積不大只有一間房間。沒有廚房,客廳等於臥室。新的床被堆在榻榻米角落。桌子上放著幾大袋食物。一臺比手掌大幾分的黑白小電視也擺在桌上。可以看出房屋原主人生活狀況並不如何好。

前幾天視覺變異的血肉世界都接受過來了,這種簡陋房屋對王耀根本不算是。與之相比,這是天堂才有的待遇。

王耀將角落的床鋪展開,盤腿坐在上面,然後就開始陷入發呆狀態。靜待某人的出現。

時間推移,太陽從金燦變得火紅,夕陽餘暉,將這片拆遷區域鍍上一層暖意。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讓王耀一個激靈。他神色一凜,從榻榻米上站起,緩步走向門口。在敲門聲之前,他沒聽到任何腳步聲。就像是人突兀出現在門外一般。

咚咚咚——

敲門聲繼續。

王耀手握住門把,略一停頓,隨即拉開。

一名戴著口罩,身穿紅色風衣的年輕女人站在門口。

“我漂亮嗎?”

來了!王耀暗道。(未完待續)